時間靜靜的流淌着,一年之後。
裴傲家的小小鬼裴悔出世了,很無奈的依舊是個小王爺,讓裴傲臉色黑了又黑,只是這一次,伊夏沫生產卻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闕雲也算是逃過一劫。
而音璇也在前兩個月生下了一個小女娃,比裴傲的小小鬼小上五個月,不同於那又哭又鬧的小小鬼,卻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可愛丫頭,大大的眼睛,精緻的五官完全承襲了闕雲的容貌。
臥房裡,小丫頭被裴晨曦給帶走了,闕雲看着正在木桶裡吸取奶味的音璇,俊美的臉上帶着笑容,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拭着纖細的美背。
“我可以自己來。”那原本擦拭的手慢慢的遊移上了音璇的胸口,布巾已經丟在了水裡,音璇掃了一眼那放肆的手,臉慢慢染上了紅暈,即使已經有了無數次的肌膚之親,也生了一個女兒,可是依舊有些的羞澀。
闕雲的眼裡漸漸的升起了濃濃的慾望,也不理會要沐浴的音璇,直接將人給橫抱而起,嘩啦的水聲之下,迫不及待的走向了牀鋪前。
因爲生產而變得愈加豐滿的胸口一隻手竟然握不住,闕雲邪魅的笑着,目光愈加溫柔,珍視的吻上音璇的脣,讓她從之前的噁心到如今的越來越習慣,甚至甘之如飴。
“你慢一點。”喘息着,細碎的呻吟聲裡,音璇不由輕敲了一下闕雲的後背,他太過於急促而狂野的動作讓音璇只覺得身體突然被充實,帶來一絲絲的疼痛,可之後是立刻升起來的酥麻快感。
“我會很溫柔的。”低喃的嗓音是情人之間的私語,闕雲柔聲的安撫着身下的人兒,雙手帶着魔力一般慢慢的挑起了她的慾火,精瘦的腰身節奏般的律動着,讓屋子裡盪漾起春色的溫柔迤邐。
終於,在彼此都達到了高潮之後,音璇覺疲憊的蜷縮着身體,那總是爽朗幹練的性格此刻都收斂下來了,宛若一直乖順的小貓一般安靜的枕在闕雲的肩膀上。
“我愛你。”修長的手指眷戀的撫摸着激情之後的音璇,闕雲低聲的開口,溫柔的嗓音裡有着可以感知的溫情。
“我知道。”閉着眼,真的累了,可是心頭卻暖暖的融入着喜悅,音璇動了動疲憊的身體,自動的在闕雲的懷抱裡尋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
其實後來,她已經知道他已經將自己放在了心底,尤其是王嫂壞了悔兒的第十個月,那個時候音璇也有五個月的身孕,左敏敏不但沒有死心,竟然糾結了一批江湖敗類,在音璇和伊夏沫上街的時候偷襲。
可惜不但沒有近身暗算到音璇,反而被暗中的暗衛悉數擒拿,而裴九幽竟然虛傳了消息,大肆渲染兩個孕婦傷重,驚嚇的裴傲和闕雲幾乎同時衝出了裴王府,向着街上狂奔而去。
那一刻,音璇清楚的看見闕雲眼中的驚恐和擔憂,他甚至沒有看見一旁的王嫂,直接的摟過自己在懷抱,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音璇再三保證自己根本沒有受傷,那些江湖敗類都被暗衛收拾了,闕雲那煞白的臉上這纔有了血色,也在這時,他纔想起王嫂。
音璇清楚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只記掛着自己,根本忘了王嫂的存在,而同樣的,裴傲也是,抱着伊夏沫的雙手不停的顫抖着,惟恐她又出了意外,根本沒有理會到一旁有着五個月身孕的音璇。
可想而知,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看的一旁裴九幽是樂開了花,兩個男人那種驚慌失措,臉色蒼白的模樣卻是娛樂了裴九幽,可是緊隨而來的一陣痛扁,裴九幽整整一個月不能下牀,也讓他徹底明白,孕婦的玩笑不能隨便開,因爲孕婦的相公真的會殺人。
闕雲的治療之下,冷楓的雙腿也差不多可以行走了,傍晚,夕陽的暮色之下,音璇站在院子裡,晨曦已經是個懂事的少年,神色專注的看着搖籃裡小小的女娃,“姑姑,妹妹會對我笑。”
“因爲妹妹喜歡晨曦。”音璇笑容明朗的看着眼前的晨曦和自己的女兒,忽然,感覺到一道專注的視線看了過來,音璇快速的回頭,圍牆處,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眷戀的凝望着她。
差不多一年沒有見了,音璇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突然到訪的冷墨衛,搬回裴王府之後,因爲裴傲一心都撲在有身孕的夏沫身上,所以音璇開始接手裴王府的事務,忙的沒有時間回冷家,而闕雲卻也是異常的小氣,因爲冷墨衛不願意休妻,等音璇有空閒時,立刻無恥至極的將人給纏綿到了牀上,這麼一晃,竟然也有一年不曾見面了。
“姑姑,你認識的人?”裴晨曦保護式的站到了音璇身前,略帶戒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雖然他看起來沒有半點殺氣,可是不從正門,反而翻牆進王府的人,裴晨曦自然多了份防備。
“我來看看女兒。”冷墨衛低沉的嗓音帶着溫柔,緩步向着搖籃裡睡着的小女娃走了過來,那小小的人兒,軟綿綿的模樣,讓冷墨衛也不由柔了臉色,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着那似乎一碰就會碎的粉嫩肌膚。
“那是我的女兒!”一年多不見的情敵突然出現,闕雲陰陰的開口,身影一個上前,快速的抱住身側的音璇,目光冷冷的盯着到如今依舊霸佔着音璇名分,讓他只能當一個野男人的冷墨衛。
“不要鬧了。”擡手,手肘撞向身後擁着自己的闕雲,音璇抱歉的看了一眼冷墨衛,對他真的有着愧疚,至今,他依舊是獨身一人,古輕柔雖然還在冷家,可是一直只是當一個養在冷家的女兒一般。
“這個女娃本尊要了。”一道邪魅的嗓音懶懶的響了起來,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夜無天卻已經快速的掠過搖籃的小女娃,抱在臂彎裡,那總是冷酷陰邪的臉龐此刻卻帶着一絲的溫柔,“闕雲,女娃給我和冷楓當女兒,你和音璇日後再生一個。”
這年頭,有搶錢的,還沒有聽過搶女兒的!闕雲臉色怪異的扭曲着,一張俊彥森冷冷的可以刮出寒霜來,他和音璇的女兒,竟然還有那麼多大野狼惦記着。
“爲什麼不去搶裴傲的小小鬼!”咬牙切齒的開口,闕雲惱怒的瞪着笑的得意的夜無天,連 一貫溫和儒雅的冷楓竟然也沒有阻止他搶人的舉止。
“那小子太會哭。”裴悔,整個裴王府的災難,更是裴傲的災難,只要看不見伊夏沫的臉,立刻就是山崩地裂的嚎啕大哭,所以慾求不滿的裴傲,即使和伊夏沫做愛做的事情,也只能將那小小鬼綁在搖籃裡,裹着被單做運動,不要說搶了,裴傲恨不能將那小小鬼給送人。
“不準動我家丫頭的主意!”闕雲再次開口,可是一旁的音璇卻拉住了他的手,“就將小娃兒給冷大哥當乾女兒吧。”
“音璇!”爲什麼所有人都贊同,他可憐的丫頭,才三個月大,就被賣了,闕雲挫敗的低吼着,倏地攬緊音璇的身體“我們回房再製造個丫頭出來。”
其實闕云何嘗不知道冷楓和夜無天的情況,男男相戀,註定了要背棄世俗,被天下人鄙視,他們走的艱難,可是他憋屈啊,用一年的時間治好了冷楓的腿,到頭來卻連自己的女兒都給賠出去了。
“放心,本尊已經將風流閣搬回了皇城,你天天可以見到女娃兒。”夜無天朗聲笑着,這個小女娃,楓喜歡的緊,他甚至可以給他天下,卻無法給他一個自己的孩子,所以收養音璇的女兒,楓自然是高興的很。
“師傅,我也可以天天見到妹妹嗎?”裴晨曦擡頭看着夜無天,這個師傅和闕雲師傅,和少白舅舅不同,他教的東西和道理好多很怪異,甚至帶着一絲的殘忍。
“那是自然。”沒有忘記當初答應裴傲的條件,就是調教他的兒子,夜無天點了點頭,晨曦極其的聰慧,心智更是早熟,武功,醫術都有建樹,唯獨在人心之中,卻還是需要磨練,裴傲應該是將這個兒子培養成一代帝王吧,所以纔會讓自己教授他。
當然了,夜無天也寧願是晨曦,而不是那個整天都會嚎啕大哭的裴悔,那個小小鬼確實有人讓人抓狂的本質,尤其是上一次,楓抱他的時候,八個月大的臭小子,竟然敢頭吻楓的脣,然後夜無天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個小色狼給拉走,他卻抱着楓的脖子,撒嬌起來,讓夜無天是繼裴傲之後,第二個想痛宰裴悔的人。
從暮色夕陽之下,一直纏綿到晚上吃飯時刻,冷墨衛和冷楓一起離開,夜無天也抱着小女娃回到了新建的流風閣。
“怎麼?把女兒給丟了?”圓桌上,裴傲懶懶的笑着,直接的戳向闕雲的痛處。
“你不把音璇嫁到冷家,會有這樣的結果!”咬牙切齒的冷哼着,闕雲恨不能一拳揍向裴傲那峻冷如霜的臉龐,可恨他家丫頭那麼可愛漂亮,竟然就這樣被夜無天給拐走了。
“冷大哥他們住的只隔一條街,而且冷大哥說了明天就送回來,一個月只有半個月放他們那裡。”她都用身體安慰了他一個多時辰了,音璇握了握闕雲的手,她直到他捨不得,可是這也算是他們欠冷家的。
“音璇,我家丫頭爲什麼沒有小小鬼這麼厲害,連夜無天見了都躲避三尺。”泄氣着,闕雲俊美的臉看向伊夏沫身上的裴悔,如果說晨曦的性子像極了裴傲和夏沫,可是這個小小鬼簡直不像裴家人。
他會偷親夏沫,偷親音璇,甚至連冷楓也敢染指,可是怪異的是,他只親過自己一次,就再也不用他抱,夜無天更慘,還不曾接近,小小鬼就會哇哇叫的抗議着,當然了,更慘的還是裴傲,簡直像是生死對頭,猶如此刻,看着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拿着筷子,這個小小鬼也會抗議的叫喚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緩緩的有着洪水氾濫的徵兆,無奈之下,裴傲立刻讓人送來一雙筷子,惟恐一餐飯吃的鬼哭狼嚎。
而有了筷子的小小鬼,立刻興奮的叫喚着,撲棱着一雙肥肥白嫩的胳膊,抓着筷子開始他人生第一次正式吃飯,然後就是蔬菜漫天飛,雞腿從碟子上被撬進了湯碗裡,濃香的湯汁飛濺着,幾乎在同時,闕雲攬着音璇飛快的離開座位,裴傲動作同樣迅速,一手拿着筷子,臉色鐵青,裴晨曦倒是哥哥的模樣,只是擦了擦臉上的湯汁,繼續吃着飯,唯一沒有遭殃的就是抱着裴悔的伊夏沫。
“這是怎麼了?”站在門口,裴九幽疑惑的看着如同被暗器射中一般,一個個身影利落跳離飯桌的幾人,緩緩將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罪魁禍首,雙手玩的正歡暢,桌子上菜餚飛濺着。
“悔兒。”楊柳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把抱住小小的裴悔,那原本總是離開伊夏沫懷抱就會哭泣的小鬼,眼珠骨溜溜的轉着,看了看楊柳那傾城絕美的臉龐,原本要哇哇哭的架勢立刻收斂起來,沾着油膩的小手迅速的丟了筷子,抱住楊柳的脖子,小臉更是諂媚的在她脖子上蹭了又蹭。
原本性情怪異的楊柳,卻沒有嫌棄他那一手的油膩,竟然也笑了起來,甚至親暱的親了親他白皙俊朗的小臉,除了伊夏沫,楊柳是這個小小鬼的靠山,所以連同夜無天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楊柳這個瘋女人做起事情來,總是不按照常理來。
“悔兒,讓小叔抱。”裴九幽因爲大多數時間都在五樓,所以被小小鬼荼毒的次數少了,自然也顯得親近一些,一把接過楊柳懷抱裡的裴悔,逗着他笑着。
而桌邊逃難的幾人終於再次回到了桌子上,可是湯裡混雜着雞腿,那幾樣素菜也都像爛菜葉一般混在了一起,糖醋魚也已經面目全非被戳的一個一個的洞,肚子雖然餓着,卻是半點食慾也沒有了。
似乎感覺裴九幽的懷抱不夠舒服,裴悔快速的扭動着身體,看着桌子邊的伊夏沫,突然的伸出了手,軟軟的嗓音清楚的喊道:“娘。”
剎那,啪的一聲,裴傲手裡的碗掉在了地上,闕雲也被嗆的猛咳嗽起來,一雙雙目光都驚奇的看着眼前的裴悔,卻見他依舊揮舞着小手,可憐兮兮的瞅着伊夏沫,再次的開口:“娘。”眼中淚水已經有了氾濫的趨勢。
“悔兒,叫小叔。”裴悔竟然會開口叫人了,裴九幽樂死了,一把抱住裴悔,扳過他的肥肥的小臉,誘哄的開口:“叫小叔。”
“蘇!”一個字不夠精準,可是卻是叔叔的音,裴九幽抱着裴悔不由興奮的轉着圈子,這個小鬼八個多月大,竟然就知道開口說話了。
晚飯也沒有人吃了,在聽到裴悔那軟膩膩的喊着音璇姑姑之後,闕雲心裡頭那個羨慕啊,一把拉着音璇向着臥房走了去,他們要重新制造個丫頭出來,否則過不了多久,他家的丫頭一定也會叫人了。
“悔兒,喊爹。”裴九幽笑嘻嘻的逗弄着裴悔,當初因爲小沫兒生晨曦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變故,所以直到晨曦四歲,二哥才正視這個兒子,所以此刻,裴九幽不由的想要逗弄裴悔,讓他可以和裴傲多加親近。
那一瞬間,裴傲突然也有了身爲人父的驕傲,可是被衆人注視着的裴悔看了看裴傲那張峻冷的臉龐,烏黑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每一次都是被這一張臉兇,那肥肥的小臉卻突然轉向了一旁,拒絕再開口。
剎那,這個該死的小小鬼!裴傲一怔,倏地鐵青了俊彥,一把拉過伊夏沫的手,他一定要和夏沫生個丫頭出來,音璇那丫頭就異常的乖巧,會笑,睡的也安穩,誰抱都不會哭,哪像他家這個小小鬼,簡直就是混世小魔王。
看着伊夏沫突然被拉走,裴悔轉過頭看向門口,小臉似乎在思慮着什麼,終於在裴傲要出門時,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爹。”
笑聲迴盪在屋子裡,裴九幽笑的不能自己,這個小小鬼,竟然也知道審時度勢,真是太有意思了。
夜裡,裴王府的長風院,伊夏沫已經睡着了,而臥房裡,不時有威脅的低沉聲音傳來,“小小鬼,叫爹。”
沉默……
“看來你想睡門口喂狼。”陰森森的聲音異常恐怖的響了起來。
“爹。”不甘願的開口,異常的憋屈。
“小小鬼,再叫一聲。”
又是一陣沉默蔓延開來……
“看來你想和夜無天住。”暗沉的嗓音似乎有着思考這個幾乎的可行性。
“爹。”被折磨的不能入睡的小小鬼,嗓音越來越憋屈,只能再次屈服在淫威之下。
長風院另一邊的臥房裡,春色蔓延開來,即使傍晚時分才一番火熱的纏綿,可是嚴重被裴悔那軟軟的嗓音刺激到了,闕雲努力的耕耘着,這一次,誰敢搶他家的小小丫頭,他就不客氣了。
“我要睡了。”慵懶的女音裡滿是疲憊。
“最後一次。”邪魅的男音帶着誘惑的曖昧,不依不饒的再次律動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
“闕雲!”挫敗勝利夾雜着呻吟聲,剛睡下不到片刻,卻又被某隻喂不飽的狼給喚醒。
“誰讓他們搶了我家丫頭,我只能努力再造一個。”打着製造小小丫頭的藉口,某個男人無恥至極的陰笑着,原來天下事果真都是有着兩面性的。
紅袖樓,這樣的深夜正是忙碌的時候,人潮喧鬧裡,絲竹聲緩緩響起,庭院裡,裴九幽看了一眼夜色下的楊柳,清幽一笑,“樓主,你有沒有發現小娃兒也挺好玩的。”
“你想說什麼?”回頭,美麗的丹鳳眼微微的挑起一抹疑惑的目光,楊柳不解的看着突然開口的裴九幽,總感覺夜色之下,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卻泛着詭異的笑容。
“我想我也不小了,二哥成親都五年多了,音璇也嫁人了,我也想找個女人生個娃兒。”懶懶的笑着,裴九幽勾着眼瞅着震驚的楊柳,如同沒有看見她那僵硬的臉色,“再說二個也開始催了。”
“紅袖樓裡姑娘多的是,你隨便挑。”冷冷的開口,語調裡多了份煩躁,楊柳倏地轉身向着樓裡走了去。
夜色之下,裴九幽依舊慵懶的靠在庭院裡的假山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裡看不出他的深思,只是這一夜,紅袖樓裡不再平靜。
流風閣,臥房裡,大牀之上,兩個男人相擁相棲在了一起,黑色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顯得那麼的融合唯美,而牀邊的搖籃裡,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娃睡的香甜,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那小小的脣角粉嫩的揚起微笑。
而唯一不算安靜的只有冷家大宅,書房裡,依舊亮着燈火,一道黑色的身影清晰的映在窗棱之上,書房裡只有沙沙的翻賬冊聲響起,疲憊之下,那張俊冷的臉龐有着一絲的落寞。
遠在邊關,士兵盡職的巡邏在邊關,身爲主帥的將軍府裡,一抹欣長而偉岸的身影在夜色之下,戰袍獵獵舞動着,那帶着傷疤的左臉有着一絲的深沉的笑容,手中有一張信箋,是連夜從皇城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字跡雖然生澀,卻已經有着大家風範的雛形,而信箋之上是裴晨曦的彙報,悔兒會叫爹和娘了,也會喊他哥哥,等舅舅回來,悔兒一定會叫舅舅。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所有人都會有一個幸福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