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啊?!人家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你還想殺我?!”裴臻捂着臉,叫得委屈又大聲。
“我就不是嗎?!”近距離地怒瞪他,憤怒之火依舊在眸底燃燒,“我在醫院昏迷了一個星期,一醒來就找你,你竟然爲了這三條貓抓一樣的傷躲我?!”
“喂,別提貓喔……”裴臻有些心虛地別過臉,聲音小了下來。
所謂“毀容”的傷痕——就是右半邊臉上被爆炸碎片劃到的三道約四釐米左右的淺色疤痕,乍一看,就像是隻剩半邊鬍鬚的某種貓科動物。
“怎麼,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提了嗎?!”唐睿手一用力,又把他推摔在牀上,隨後脫xia衣服,把他的雙手綁在牀頭。
“那你想怎麼樣嘛……”注視着他胸口處的傷痕,反抗的念頭消失殆盡。
“我剛纔已經說了,你自覺點!”拉開他的皮帶,褪下他的褲子。
“要我乖乖張開雙腿也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雙手被束縛住的某人像是在垂死邊緣討價還價。
“你還有什麼問題?”不耐煩地扯開的衣服,囧露的胸膛上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讓他一怔,不禁仔細檢查起其餘部位。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始終盯着他的狹長美眸漆黑如墨,輕聲問,“你後悔嗎……?”
唐睿一頓,擡眼對上他的,嘲諷道:“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那你是在怪我了?”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痕,目光幽幽,“應該說,的確是我先招惹的你,一開始是玩票xing質,我也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說出口,“要是……要是我現在放手……走錯了,還可以回頭……”
唐睿忽地低低笑了起來,然而眸中卻無半分笑意,淡淡回道:“你真的可以嗎?”眼神似隼鷹那樣犀利,彷佛要透過他的眼直射入他心底。
“……如果我可以呢……”浩瀚深遠的墨色瞳眸與他對視。
“那就不是你了,冒牌貨。”不覺揚起手,揉亂他的發,有點寵溺的味道。
“你還真是自信啊!”裴臻眉一皺,不爽道,“那你放手好了!我裴臻還不會賤到死纏着你不放!”
“我看你是跳海跳得腦子進水了!”一掌擊向他的腦袋,企圖把水打出來,“既然已經被套死,再拋售的話,你想讓我虧本麼?”
“媽的,你竟然把這當成股票?!”惱火的擡腳踢他,“放心!就算你大肆拋售,收盤也不會下跌!”
“我纔不會做這種蠢事。”唐睿嗤笑一聲充滿不屑,“沒聽過麼,套牢不可怕,踏空最可怕。”
“可怕什麼?反正你到時可以非法幕後交易,盈利雙收!”
“那我現在就跟你交易。”傾身俯首在他耳旁,語調一轉,呢喃的話語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以後不準再這麼嚇我……”聲音消失在他頸邊。
“哈哈,你這麼氣勢洶洶有一點被嚇到的樣子嗎——”突然,裴臻住口了,眨了眨眼,扭頭不可思議地問,“喂,你哭啦……?”頸邊滴落的涼涼水跡讓他不作別的猜測。
“關你屁事?!不準看!”粗聲粗氣地吼。明知道他的手已不能自由活動,仍不放心地擡手蓋住他臉,不准他轉過頭。
“好,我不看……”正經地一動不動平躺着,可是越咧越大的嘴泄露了他此刻已經爽翻的心情。
“……你嘴可以再咧大一點。”xing感沙啞的嗓音挾帶威脅意味地自頸邊傳來,“我待會就讓你哭。”
“人家哪有。”咧得更大的嘴語帶冤枉,接着呼出口氣,誠心嘆道,“寶貝,我錯了……”
“晚了。”不容他辨別,惱羞成怒地擡起頭堵住他的嘴,兩條舌頭火熱地糾纏到一起。
他吻得囂張,狂肆地在他口腔中翻攪,帶有強烈的懲罰意味,但卻在窒息之時,沿着他的脖子向下,手不停地揉捏他敏感的腰際。
“嗯……”技巧xing的摸索讓裴臻情不自禁的仰頭,從喉頭髮出悶哼。
這一聲,讓雙方都變得瘋狂起來,唐睿伏在他身上,像是黑暗裡一隻飢餓獸,舔噬着他的每寸皮膚。
“……你喜歡我吻你哪裡?”唐睿惡劣地啞聲問。探索他身上的每一處敏感,不斷點燃他囧囧的火焰。輕柔的撫摸,溫柔得幾乎感覺不到存在的時候又重重的捏住,在他叫痛之前細心的圈套揉弄,在他要達到頂點的時候又束縛,象潮水一樣的火熱囧囧一波波涌來。
“唔……你別搞我了……”裴臻受不了地出聲,每次以爲自己將會滅頂,卻在退潮後面臨更洶涌的熾熱將理智淹沒,無法自拔,鼻子裡發出的哼叫。
“知道麼……我吻你這裡的時候,你會臉紅……”掛着囧囧的笑,擡高他的腿,舌頭囧囧地輕舔他大腿內側肌膚,一邊盯着他潮紅汗溼的美麗臉龐。
“嘿嘿……你放開我……我會讓你更紅……”裴臻劇烈喘息着,難耐地扭動身子。突然,“啊——”從下身傳來一股熱熱的電流,麻得令他大叫,電流從囧囧,往上竄,傳到全身,更衝到頭部,整個頭部頓時發麻,頭皮下好像有螞蟻在爬行。電流在頭上盤旋兩下,已將整個頭部的血攪得翻滾,然後迅速的衝下腹部。
“哼,你有得受了……”吐出他的囧囧,一隻不懷好意的手順着赤囧的背脊向股溝滑去,食指輕輕地在股溝處滑動,引得裴臻身體一陣顫慄。
裴臻臉頰緊靠着被捆綁的手臂,渾身汗溼,咬緊牙根隱忍、堅毅卻受難的表情,卻讓始作俑者愈加興奮。
“爽不爽?”帶着邪意十足的笑,一根手指已進入了身下的緊緻。突然的刺激使得周圍肌肉收縮,緊緊包裹住修長的手指,美好的觸感讓唐睿忍不住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媽的……算你有種……”身後褻玩的手指更是讓裴臻全身不住的顫抖。
“什麼叫算?我會讓真正體會的……”手指每經過一處便使那邊的神經顫動,連帶的帶動全身的神經抖動。望着他分不清痛苦還是快樂的xing感表情,忍不住俯下身,溼熱的舌頭再次瘋狂地鑽進他口中。
“操……要做就快點!”裴臻受不了如此地折磨,咬破他的下脣憤然出聲。
“呵呵,用你的話說,快點有辱我的男xing尊嚴。”安撫xing地親吻他胸口敏感,又引出他的一陣戰慄。
“好……好……”壓抑著自己渾身流竄的快感和燥熱,裴臻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冷笑,“你等着,我要把唐總裁哭的樣子招告天下!”
一句話擊中某人不願再提起的敏感處,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完了……”溫柔無比的笑容輕輕綻放,接着連讓他想併攏雙腿或者收緊肌肉抗拒的時間都沒有,拉開他的腳踝扣住自己的腰。,一口氣進入他的身體。
“啊——殺人啦——”裴臻痛得猛地仰起頭,握緊手指,關節突出。
火熱和囧囧中難以自拔的唐睿半懷着教訓的心理,故意**,滿意地聽到裴臻的悶哼和體內傳來的肌肉**一樣的快感,不斷的衝擊他脆弱的一點。兩個人肌膚的磨擦,成爲雙倍的刺激。
看着原本瞪着他的美眸已半閉,緊咬着脣,漸趨迷離的神情,唐睿想欲征服的滿足感帶來更多的熱量和衝擊的囧囧,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到他無法言語。
“……你的表情很棒……舒服麼……?”深深的挺進,在他情不自禁追尋着收縮的時候,又惡意的退出,幾次三番不讓他得到滿足。
“唔……你慘了……你慘了……”裴臻被他惹得焦躁無比,恨得只能不斷地詛咒着,被綁住的手不停地扭動尋求掙脫。
“好好享受吧……我的小野貓……”扯出笑容,伸手握住他的火熱,感覺到手中的脈動和自己的衝擊同步,傳來的快感衝散了所有的言語。
每一寸的**都激起陣陣電流,不斷升高的電壓將彼此緊緊攫住。推進妙不可言,後撤如同身遭電擊。只知道不斷地索求,全身心地感受衝上天堂的猛烈快感……
整整一個晚上,唐睿都沒有把裴臻放開……
隔天
唐睿已經衣着整齊,墨黑的濃髮柔順地貼着頸際,神清氣爽的坐在牀沿。
牀上的人仍靜靜地趴着,睡得很熟,手已經鬆綁,長長的黑髮披灑在雪白的枕頭上,囧露的背脊滿是情慾過後的痕跡,看着撩人非常。
哆哆哆!
“誰?”聽到敲門聲,這才把一直凝視牀上人的目光移開,起身開門。
“你就是昨晚亂闖的傢伙?”門外站着一個白髮老人,神情肅穆,一雙與少女同樣的褐色眼睛閃爍着智慧的光茫。
“昨晚對不起,打擾到您了。”唐睿禮貌的笑笑,直覺這個老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用對不起,付住宿費就行。”老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八百美金,謝謝惠顧。”
“這是什麼?”唐睿不解。
“裡面那傢伙的療傷藥。”老人瞄了眼房間裡面,簡短的回答。
“吃的嗎?”唐睿接過瓶子,搖了搖裡面的**。
“外用。”
“他的傷不是好了嗎?”昨晚已經檢查了個遍。
“你問題太多了,再加一百美金詢問費。”老人面無表情地伸出一隻手。
“呵呵,我給你兩千塊,能不能從頭到尾跟我講一講?”唐睿已經摸清他的xing格,爽快地掏出皮夾把錢遞了過去。
“可以。”老人接過錢,掀動嘴角算是笑了笑,“你是他朋友嗎?”
“算是吧。”
“那好。我把他救起時,他全身都是傷,傷口還感染惡化高燒不止,醫療費再加上食宿費,一共欠我五萬八千六十三塊錢,你能幫他還了嗎?”
“……可以。”唐睿索xing拿出一張信用卡,讓他自己去刷。
“你手裡的是他每天需要塗在傷疤上的藥,具有強力去疤美容功效,他要我特別爲他研製的,所以貴了點,日結。”
唐睿揉了揉額際,算是敗給那傢伙了。
“不是我的這些藥,他早該去整容了。對了,還有他那個現在仍在我實驗室裡昏迷着的朋友——”
“這人我概不負責。”唐睿趕緊申明。
“好吧。”老人很有職業道德地點點頭,接過卡就走人。
關門走回牀邊,裴臻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看到旁邊神清氣爽的傢伙,就沒好臉色。
“你的藥。”唐睿拿着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滾啊……”沙啞的聲音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你個禽獸不如的,我快被你玩死啦……”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擡。
“你活該。”唐睿無愧地揚眉,對於昨晚無盡的狂暴需索心安理得。
“混帳……幫我抹藥。”權衡輕重,還是覺得傷痕比較重要。
“這個老頭什麼來路?”唐睿掀開被子,露出他底下未着寸縷的好身材,輕柔地爲他塗抹。
“嘖嘖嘖,醫學怪才,你去看看他的實驗室,設備不比姓冷的開的醫院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裴臻無比慶幸地道,“多虧了他,不然我就真玩完了。”
“你這麼欣賞人家,怎麼還欠着人家的錢不還?”盯着一道道的傷痕,緊皺的眉間,情愫昭然若揭。
“我哪有那麼多現金,如果用卡什麼的傑夫肯定第一個找來了——哎喲!”原本塗藥的手倏地握成拳頭重擊在他背上。
“我看你這次回去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擔心你?混帳東西!”說到這,火又燒起來了。
“要騙過敵人,就得先騙過你身邊的人啊……”有絲委屈。
“連我也騙,你真是厲害。”輕喃的話語飄過一陣冷風。
“那我不是想着要跟你……”轉過頭對上一雙隱隱閃着風暴的黑眸,下面的話自動收口,立即改變政策,皺起臉一幅黯然欲泣的表情,“嗚嗚嗚……人家已經這麼可憐了……爲了療傷還要被人當成試藥對象……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等着我去吃……現在被強暴了還要兇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你全是自找的。”手勢再次轉爲輕柔。
“哼……”憋氣地把臉埋進枕頭裡,悶悶地道,“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跟他們報個平安吧。”
“呵呵,你想得美。”唐睿笑得不懷好意,“你要敢做敢當,裴總。”
“媽的,你個小人!”轉頭怒瞪他,“給我滾遠一點!”
“我要留在這裡。”淡淡的語氣,卻不容人反駁。
“留在這裡也行。”裴臻忽然笑起來,xing感與危險的眸光壞壞地挑勾着他,“今晚你裴爺爺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重振雄風~”
“你認爲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似笑非笑的眼暗藏挑釁。
“機會是靠人創造的,寶貝~”拉近他的人,極爲親暱的靠在他耳邊,溫熱的舌尖舔過他的耳垂。
“顯然我昨晚對你手下留情了。”唐睿溫柔的微笑,一掌把他的腦袋推回枕頭。
“啊——換人換人!我要溫柔可愛的瑪麗亞幫我抹藥!”裴臻大叫起來。
此時,屋外十米遠處,瑪麗亞正捧着紙袋從超市回來,突然發現家門口多了個危險的男人。
男人臉上戴着銀色面具,頎長的身軀斜倚在樹幹上,端麗的脣挑勾出一絲微笑,帶着一身狂傲的邪詭氣息。
瑪麗亞不覺心裡打了個冷顫,那男人明明笑着,那笑意卻並未到眼睛,那雙眼睛正以令人發寒的目光盯着她——不,不是盯着她,是盯着她身後的家。
“你是誰?”瑪麗亞警覺地凝起神情,手偷偷摸向包裡。
男人眼神對上她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我對致命的武器很敏感。”便悄無聲息地走了。
僅僅一句話,讓站在原地的瑪麗亞一身冷汗——那是殺氣,宛如地獄中的修羅惡鬼一般令人不寒而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