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陣陣,月朗星光下——
他的面容竟與唐睿有着七分相似,輪廓深邃而優雅,凌厲的雙眼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漆黑,其中閃耀着子夜最亮的星辰,不同的是整個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冰冷、殘酷、不留一絲餘地。
“既然是舊識,那大家就是朋友了。”裴臻帶着痞笑上前,食指挑勾起對方的下巴,一幅輕薄樣,“讓我們親親嘴,相親相愛吧~”
“對不起,除了嘴,其他地方可以任你親。”對方的語氣半真半假。
“呀呀呀,聽着很囧囧呢~不過,我記得你說過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一窺芳容,現在我都成了你最親近的人了,還顧忌什麼?況且,我吻技很好喲,不信你可以問唐總裁~”
“不爲什麼,有個人跟我這樣約定,如此而已。”嘴邊淡淡的笑痕有種說不出的迷人味道。
“哦?已經有主了哪~可惜可惜……”裴臻一點就通,來不及遺憾搖頭,就被某人抓回。
“到手了?”唐睿負責地拉回輕薄之人,“你走了快十年了,才把人弄到手?”研究他的表情,興味濃厚地問。
“很奇怪嗎?”鬼悸眨眨眼,露出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纔有的人xing表情,“就像我當初離開唐家沒有絲毫猶豫一樣,商人的狡詐我窮盡一身都學不來,老爺子在你我之間作選擇,其實一點懸念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在感情方面也很狡詐了?”唐睿挑眉問。
“這就要問他了。”似笑非笑地瞄向一旁靜聽研究他們對話的傢伙。
“……你叫唐靖寒?”裴臻思索了下,眼珠一轉,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出結論:“他其中一個叔叔在外面的私生子?”大拇指朝身邊人一指。
“聰明。”鬼悸微笑讚賞,“怪不得蘭斯洛始終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過獎過獎。就我調查他的那羣親戚中沒有你的名字。”
“這不奇怪,就連整個唐家知道我存在的也不超過十個,包括已經死了的。”
裴臻聳聳肩,收起玩笑表情:“先不談這個,我想知道蘭斯洛這件事是誰搞的鬼。”
鬼悸笑笑:“你爲什麼認爲我會知道?”
裴臻回以迷人微笑:“我認爲你不但知道,還摻了一腳。”
鬼悸搖頭否定:“我只是旁觀者。順道幫朋友個小忙而已。”
裴臻還想說什麼,卻被唐睿打斷:“我相信他,靖寒要做什麼事都是直接出手,不屑於迂迴戰術。”
wωw● тtκan● Сo “你就這麼瞭解他?”裴臻眯起美眸斜睨身邊人。
“我從來不會懷疑他的話。”回答得理所當然。
看到裴臻皺起好看的眉,鬼悸低低地輕笑起來:“我很早就說過,我若是學的到你的十分之一,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有些人你如果不全力以赴就會被他踩到頭上。”唐睿微笑着說得耐人尋味。
鬼悸笑着搖搖頭,透露他們想要的訊息:“好了,那麼明晚在蘭斯洛家再見吧。”不再多說什麼,戴上銀色面具轉身離開。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你能走了?”話還沒問完,裴臻衝上去就要追。
“慢着,我什麼時候說你能追了?”唐睿揚手攔截住他。
裴臻回首,眯眼一笑:“嘖嘖嘖,唐總裁越來越囂張了呢~不好好調教一下不行哪~”後面一句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捲起袖子雙手插進褲袋,轉身往回走。
回到住處,兩人各自沐浴,洗去一身海風吹來的沙子。讓唐睿奇怪的是,等他洗完澡出來,吹乾頭髮,還打了幾通電話遠程調控下屬工作後,仍沒有見到那傢伙回房。
——該不會昏倒在浴室了吧——
這個念頭剛起,唐睿已經走到門邊,正欲開門,一人已經先他一步把門從外打開。
“喲,寶貝~這麼晚上哪去啊?”門外的傢伙笑眯眯的,神情慵懶,眼中卻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正等着你回答。”雙手環胸地審視他。
“人家能上哪啊?洗乾淨身子就直奔唐總裁這兒來了(liao)~”不懷好意地拋了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纏人媚眼。
“警告你不要再揹着我耍花樣。”還心有餘悸。
“咦?人家沒有耍花樣,人家只是精蟲衝腦了。”邪邪一笑,一手推着他胸口往裡走,一手嘭地甩上門。
“怎麼,剛疼過你不久,又想要了?”眉一揚,眸中邪意滋生,任由他推着往後倒走。
“是啊~想看唐總裁在我身下爲我而呻吟哭泣,求我滿足的表情,嘖嘖嘖嘖……”兀自咋舌囧笑着。
“看樣子裴總光靠自己想像就能滿足了呢,那恕我不奉陪了。”甩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嘿嘿,唐總裁未免太小瞧人家了~光想像怎麼能滿足呢?”裴臻忙揪住他衣領整個人逼近他,鼻尖抵着他的,脣有意無意的拂出氣息,撩撥他的情慾。
“明晚有節目,裴總何不保持點體力?”話是這麼說,可手指已經自動以令人口乾舌燥的方式沿着他脣緣輕輕畫着。
“唐總裁這樣讓人家怎麼保持理智?”伸出舌尖輕舔略微乾熱的脣之際,與他的指尖交會。
唐睿微微一笑,先是輕輕摩挲他的舌尖處,然後緩緩將指頭放入他的口中攪動,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又帶着曖昧的挑逗意味:“理智嗎?這種東西好像一開始就沒記得裴總有。”
裴臻邪笑着吸吮他的指頭,眼神挑情:“……你說對了。”拉出他的手指,狠狠朝他吻過去。
兩人在茶几旁狂野地擁吻到一起,火熱滑溜的舌不停在彼此口中挑勾糾纏,手也在對方背部緩緩愛撫,加速身體燥熱的溫度。
“唔……”好不容易鬆開纏綿的雙脣,裴臻右手不知何時抓着一個酒瓶,眸中不懷好意的光芒聚增,“寶貝~來點餐前酒吧~”
“……你想幹嘛?”唐睿剛有所警覺,就被他猛地推倒在沙發上。
“來嘛~”跟着他倒下,迅速扯開他的衣服,一手緊按住他胸口,一手抓着瓶頸,笑着把酒倒在他身上。
“噢……”唐睿低叫一聲,縮着身子想躲開冰涼的**在身上蔓延的古怪感覺。
然而,下一秒,身上那傢伙的所作所爲刺激得他幾乎跳起來——
“寶貝~不乖喔~”就見裴臻嘴邊的笑越咧越大,神秘兮兮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透明小瓶。
裡面的東西清晰可見,不是別的,就是唐總裁十米外見了都要繞道走的蠕動生物——黑黝黝地一條蚯蚓是也!
唐睿的臉已經白了,可是仍故作鎮定,沉穩道:“你以爲同樣的招數對我用第二次,還會行得通嗎?”
“哦?行不通嗎?”裴臻揚眉瞪大眼無辜非常地盯着他,“那人家把它放出來嘍?”說着就要去拔瓶口的橡木塞。
“你——”唐睿牙一咬,死死盯着他,最後放棄似地別過頭擡手撫上眼睛,“讓它滾。”甚至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嘿嘿~這才乖嘛寶貝~別動喔~”把酒瓶及透明小瓶放到一邊茶几上,半威脅道,“不然把寵物小美人當你的潤滑劑用喔~”說着,低下頭伸出舌頭姿意地一口一口舔着他身上四處流動的酒。
唐睿慘白着臉,只能僵硬着身體由他擺佈,溼軟的舌舔弄着,舌尖輕輕勾挑着胸前囧露的凸起隱藏着蠱惑的野xing。酒液流聚到肚臍,舌頭繞着小小的凹陷一圈圈打轉,扯開褲子,繼續往下,下身的囧囧不受控制的發熱變硬,快感不容質疑的竄過背脊。
“感覺很棒吧,想不想要更爽的……?”裴臻擡起頭,眼中的情慾之火熊熊燃燒着,“來,把腿張開……”誘哄地命令,像伊甸園裡邪惡的蛇。
唐睿鬆開原本遮住臉的手,壓抑着憤怒與不甘:“……你很得意啊?”額前沿着眉際散落的發,把他因情慾染紅的英俊臉龐襯托得更有型,xing感。
“哪有,我只是疼你啊~”略帶沙啞的嗓音似以手撫過絲緞,xing感無比,再次吻上他的脣。
火熱的親吻及肌膚磨擦出的高漲體熱令兩人額頭不停地冒汗,心跳的速度快到連對方都感覺到了。
“混帳東西……”唐睿喘着氣低罵,只有跟這個人囧囧才能深刻體會到自己原來是這樣的生理xing動物,感到對方指尖戳到敏感的大腿內側肌膚,一粒一粒細小的戰慄突起,又流遍全身,卻極其矛盾的從這種恐懼中得到更多難以抑制的快感。
“比不上唐總裁混帳……”拼命打壓囧囧的裴臻也快到了忍受的底限,再一次的緊摟住他擁吻,手指趁其不備探入禁地。
“唔……到牀上……”先前的酒液讓手指進入得比較順利,慢慢增加手指的數量,難度增加的同時快感也增加,唐睿不禁仰起頭握緊手指,關節突出。
“不行。”裴臻笑眯眯地一口回絕,手指探到最深處,感覺他的顫抖,“對不起了寶貝~沒有寵物小美人看着我不放心~”
“你行……”還來不及想着怎樣報復,一聲悶哼忽地從嘴裡流瀉而出,慢慢埋進他體內的熾熱鼓動着昭示自己的存在。
“你才知道我行麼?寶貝~該罰……”舌頭滑到他耳邊,輕舔他的耳垂。緊窒溫熱的包容讓裴臻舒嘆一聲,無比的快感從下部衝擊到全身。
唐睿咬着牙,突然的衝擊和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難免帶來疼痛,手指掐進他的肌肉,在他耳邊輕聲說:“下一次……看我怎麼加倍折磨你……”只能放鬆身體以配合他的動作,漸漸地把握到節奏隨着他的韻律收縮或放鬆身體,兩人的配合和投入更加速了極點的到來。
“我等着,寶貝~”裴臻邪笑着堵上他的嘴,適當地給予溫柔愛撫,卻在最敏感處給予強烈的攻擊,一次一次,直到最深處,體內潮涌而來的快感一波一波,彷彿無休無止……
一整晚,從沙發到牀上,裴臻都沒有把唐睿放開……
隔天一大早,拉塞爾笑盈盈地出現了。
“小臻,見到你還活着真好。”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廢話少說,錢到帳了沒?”裴臻笑着回抱他,開門見山。
“一見面就談錢多傷感情。”拉塞爾搖搖頭放開他,“我可是一直很擔心你呢。”
“這可是用命換來的,能不談嗎?”不容唬弄地橫他一眼。
“好了好了。”拉塞爾舉手投降,“不相信我嗎?第一時間就到帳了。”
“嗯,乖~”滿意地拍拍他臉,“正好,你裴爺爺要去教訓人,借點傢伙來。”
“哦?”說到專業,拉塞爾立即精神一振,拿出隨身攜帶的軍火圖冊翻閱給他看,“我這有剛弄到的反坦克炮,能輕易的打穿M1A2的正面裝甲。看看這個,這是液氫彈頭,打到人身上可將人瞬間凍斃。還有這個……”
滔滔不絕起來。
“謝謝啊,我用不了這麼猛的火力。”裴臻一翻白眼打斷他,忽地撩開他上衣,在他驚呼非禮之時,奪過他腰間的私用手qiang,“這個就好。”
“這個就行了?”拉塞爾爲一筆大生意飛走而感到惋惜,大方道,“送你好了,就當售後服務。”
“謝啦,不送。”一句話讓還想表示表示友愛的拉塞爾皺着臉打道回府。
裴臻走回房間,滿意地笑了,就在不久前此情此景除了牀上躺着的人外,都一模一樣。
走過去身子往後靠坐在牀沿,兩手有韻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指。悠遊自得,身心舒爽到極點。
“你嘴再咧大一點,我怕我會失手殺了你……”沉悶的聲音自枕頭底下冷冷傳來。
“喲,你醒啦寶貝~”裴臻笑眯眯地撥開他蓋住頭的幾個大枕頭,“不要害羞~囧囧做到昏迷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嘛~這叫投入~情不自禁哪~”
“不是那噁心的玩意,我會心理壓力那麼大嗎?!”唐睿轉過身忍無可忍的吼了,“一邊做一邊拿着那瓶子在我眼前晃!你行啊!”一個枕頭扔過去。
“我在幫你克服弱點耶!”接住枕頭,說得大義凜然、臉不紅氣不喘,“這次不是沒吐了麼~有進步啊~”還讓人吐血地鼓了鼓掌。
“那好。”聞言唐睿非常溫柔的笑了,輕吐出五個字,“一會去游泳。”
“寶貝~你忘了今晚有活動啦?我們還是節省點體力吧。”趕緊笑嘻嘻地岔開話題。
說到正事,唐睿斂起表情,想了想道:“今晚我一個人去。”
“你想的美,今晚一個人獨佔大小美人?如意算盤打的真好哪~”裴臻立即斜睨他一眼,冷嗤道。
“我之前就說了,這件事你別管,我來搞定。你擅自離開弄得差點掛了,現在還敢跟我大聲?”唐睿也來氣了。
“怎麼不敢?你現在還跟我分你我?!”裴臻就是比他大聲。
“不是這個問題,你先搞清楚狀況,總之你不準去!”唐睿火得話也有些不講理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啊!給你兩個選擇,一、我一個人去!二、一起去!”裴臻也跟着不講理。
“我是爲你好!到底是誰霸道?!”
“我霸道怎麼啦?男人不霸道一點怎麼保護他的所有物?!”吼得理直氣壯。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
“別吵了,三個人一起去。”門外站着昏迷了快一個多月,略顯虛弱的蘭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