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more best”咖啡館
“這是計劃書,你看一下,我研究了好久,覺得可行。”一名清爽秀氣的年輕男子靠窗而坐,把手中的文件推向對坐之人。
“要我投資多少?”一進店門就成爲衆人矚目的美麗長髮男子,優雅地端起咖啡杯淺啜一口,看也不看桌上的文件。
“五千萬。”
“好。”拿出支票本,爽快地填下數字,簽上大名。
“臻,你也不看看可不可行?”對面的年輕男子稍有顧慮。
“小文,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裴臻自信一笑,把支票遞了過去,“我出錢幫你沒問題,但自己的天下自己打,一切還要看你自己。”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定不會讓你虧本的!”宋文昕精神一振,接過支票,頓了頓突然湊近他,換了種曖昧語氣道,“其實,我這次來紐約這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來要你兌現你的諾言。”
“什麼諾言?”裴臻不解地挑眉詢問。
“你別告訴我你忘了。”宋文昕不滿地皺眉盯着他,“之前我去巴哈馬幫你忙那次,你說好事後給我隨便使喚一天的。”
“哦~那個啊~”裴臻恍然大悟地哈哈大笑起來,桀驁迷人的笑聲引來周圍一羣女人愛慕的注視,“當然沒忘啦~想怎麼使喚我?嗯?”湊近他,挑逗地拋過去一個纏人的媚眼。
“喂,你別電我。”宋文昕調笑地推開他的頭,“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把你綁架到無人島,永遠陪着我喔。”
“是~”裴臻配合地收起笑,謙卑地垂首欠身,“謹尊主人吩咐~”
“好,那我們就約會一天吧。”宋文昕不客氣地壞笑道,“這一天只能跟我在一起,聽到沒?”
“遵命~”裴臻眼角上挑,不正經又拋了個媚眼過去。
“呵呵,你可別後悔。”宋文昕眼中閃過一絲狡狹,等不及買單拖着人走了,留下身後一地的遺憾嘆息聲。
約會地點一:高爾夫球場
兩人剛相攜踏足綠草坪,就見不遠處的熟悉身影。
“走,去那邊。”宋文昕格外興致勃勃,拉着人就往前方“熟人”那衝,“唐先生,好久不見了。”
“你好。”正跟人談生意的唐睿瞄到他倆十指相扣的手,臉色就沉了下來,“真巧。”
“是很巧。那我們不打擾你了。”宋文昕禮貌地微笑,眼神卻挾帶挑釁。
“唐總裁慢談。”裴臻也微笑地朝他頷首告辭,態度就如君子之交淡如水。
之後,兩人就在唐睿的眼皮底下,卿卿我我,手把手地貼身打球,態度親暱地一如情侶無異。看得唐睿提早結束約談摔杆走人。
約會地點二:意大利高級餐廳
冤家路窄,唐睿好死不死地又看到那兩個狗男男手牽手地進來,不時地交頭接耳,喜顏笑談。
頓時又失去胃口,把桌對面正滔滔不絕欲和nk合作的某總裁隨手打發了,先行結帳離去。
約會地點三:碼頭
如果一次兩次能說巧,那第三次,而且是在他的私人碼頭再碰面就不能說是巧了!
“兩位,這裡是閒人勿入的!”唐睿咬牙盯着像觀光遊客般緊摟着閒蕩過來的姦夫淫夫警告。
“爲什麼?看一下不行嗎?我們又不會偷你遊艇。”宋文昕無辜地眨着一雙大眼,隨後轉頭對身邊人道,“臻,這條遊艇好漂亮,我想要。”
“好~我買給你~唐總裁開個價吧~”裴臻旁若無人、無限寵溺地揉揉他的發。
“不、賣!”唐睿只覺得一股火從頭頂冒起。
“別這樣嘛~有買有賣~再高的價我也買了~”裴臻財大氣粗地開口。
“我怕你買不起!”
“哦?說來聽聽~”雙手環胸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唐睿忽然笑了,沉靜如永恆的雙眸定定地望着他,點頭同意:“要買可以,這裡風大,何不進船講價。”
裴臻揚了揚眉:“可以,煩勞唐總裁水酒招待了~”摟着宋文昕就要上船。
“等等,誰付錢我跟誰談,其他人還是免了。”不客氣地伸手阻攔宋文昕上船。
裴臻剛想開口,宋文昕卻意外地聳聳肩:“不上就不上,反正這船最後會是我的,我不急於一時。臻,你小心點,別忘了你怕水。”說話的語氣很奇怪,不知是想提醒某人小心,還是獻計於某人。
裴臻皺了皺眉,盯着自己摟在懷裡的人兒沉思片刻,倏地眉眼展露出笑意,也不點破,正欲順從人意,跟着唐睿踏入船艙之時,行動電話突然震響了。
就見他聽了幾句後掛斷,轉身道:“不好意思小文,我有要事得先走一步了。”在其臉頰親了下又朝唐睿方向頷了下首,“改天再談了唐總裁~”
唐睿輕哼了聲兀自走入船艙,沒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熊熊妒意。
不久之後,碼頭邊呼嘯的海風中,斷斷續續傳來以下對話:
“馬修嗎?計劃失敗。”
“他們沒上船麼?”
“還沒來得及,臻就走了。還是唐睿自己先開口的,唉,真是浪費了你提供的唐睿一日行程安排。”
“唉,計劃跟不上變化,難得把你叫來幫忙……”
……
夜,之所以迷人,是因爲其充訴着危險與變數,以及彌散於空氣中的放縱氣息。
冷冷的寒風在私人碼頭邊呼號——
“那幫蒙洛利亞人怎麼回事?這麼一大批軍火放在我的碼頭足足10天不運走。”夜風中一身黑色大衣的美貌男子凝重地質問一干下屬。
“我們已經催過了,那邊說最晚今天會拿走。”一人小心觀察着上級臉色,認真報告。
“現在已經快過12點了。”拂了拂被夜風吹亂的長髮,冷凝地指指手錶。
“裴總。”在一旁聽完電話的傑夫趕緊上前告知,“那邊現在局勢大亂,幾大幫派火拼死了大半,沒人說話算數了。聽說買家正在調集剩餘人手反擊,估計人手沒調集起來,軍火是不能運走了。”
“笑話,難道我還得等他們?”嘲諷地冷哼一後,不容置喙地命令,“今晚一定得運走,轉去佛羅里達。我收到消息,警方隨時會來這裡臨檢。”
“是——可萬一我們前腳走他們就來了,硬說我們不講信用怎麼辦?那幫人火起來可全是不知死活的瘋狗。”
“現在是誰不講信用?就等他們到12點。”不再多說地毅然揮手,鑽入車裡。
一輛同款黑色高級轎車緩緩出現,停在了碼頭邊。走下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來到車旁敲了敲車窗。
“喲~唐總裁,這裡可是閒人勿入的~”裴臻微笑地打開車門與他對立而視,以同樣的話回敬。
“很遺憾,裴總不用等了。”來人掛着職業笑容,從口袋中揚出一張協議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們不會來了,因爲我已經讓人把貨送上門了,而且是免費。”
裴臻愣了愣,眼一凝,譏誚道:“嘖嘖嘖~唐總裁會做這樣不利己的事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怎麼會不利己?”唐睿嘴角懶洋洋地勾起,欣賞他的表情,“少了你裴總跟我搶生意,我會盡賺更多。忘了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就要來了。”話完,就聞遠處警車獨有的呼嘯聲劃破夜空。
裴臻眼睛閃過一絲不可捉摸,迷人的微笑:“你行啊唐睿~”遂以決斷的眼神示意傑夫命人把貨物通通仍下海。
(背景音樂,請按開始)
i look at you 我凝視着你
please don’t walk away 請你不要走開
i see you’re about to 我看到你閃躲的眼神
there is just something i’d really like to say 正想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so please don’t walk away 所以,請你不要走開
i know that you’re there 我知道你就在我眼簾外
still you pretend you’re not 可你卻掩飾你的存在
yes i know it hurts 的的確確,我感到那種傷害
i have also felt the pain 只因我心中處處如被霜蓋
*so should it matter *所以真的有關係嗎
what i do or what i’ve done 我已經做過的和準備要做的
as long as in my heart 因你一直在我心
you’re still the only one 你是我的唯一,恆久不變的
i hear you say it 你說你完全明白
but i don’t think you understand 可我想你根本不知
i can be trusted now, i swear to you i can*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心,我對天起誓*
……
“怎麼,想跑?”唐睿倏地扣住他打開車門的手,“沒那麼容易……”猛地把他壓在車門上,抱着他瘋狂擁吻,脣齒間傾注了所有的熱情及難以壓制地怒火。
好在周圍人都處在一級警急忙碌狀態,沒那閒功夫關注他們這邊。
“媽的……”裴臻粗重的喘息着咒罵,“你個流氓……”
“哼哼……你以爲想甩開我唐睿這麼容易?”稍稍離開,抵着他的脣陰沉道,“我給你時間讓你自己想清楚,以爲你會明白,到頭來原來是想跟舊情人重歸舊好,才耍着我玩是吧?什麼好聚好散,滾你媽的!”狂燒的怒火已經把唐睿良好的教養通通打散。
裴臻冷笑一聲,深覺不可理喻,猛地推開他:“你他媽纔給我滾!你不說我明白個鳥!”兩人都已經風度盡失。|||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想跟舊情人雙宿雙飛?你做夢!”再次傾身,舌頭強硬地伸到他口中,追趕那逃避的舌,緊緊吸住他,直到他再無可逃之地,溼熱柔軟地逗弄着他,手也惡意地在其敏感的腰際揉捏。
裴臻現在腹背受敵。警察就快到了,跟前還有個失去理智的難纏傢伙。低咒一聲,開始反擊。
摟過他的頭,化被動爲主動,舌尖撩過他口中每一個的敏感點,精湛的吻技馬力全開,灼熱燙傷人的狂吻,熾熱地發痛、窒息。讓其全身好像生活在活生生的火炎之中。
直到唐睿失去抵抗力,被迫快窒息地退開,大口喘息。
可是同時,警車的車燈也遠遠掃了過來。
“所有人離開,炸船!”迫在眉睫,裴臻決然地轉頭大聲命令。
——轟然一聲,所有證據灰飛煙滅。
可是突然的爆炸,還是讓碼頭所有人的裴臻難逃干係,被請上警車協助調查。
走了幾步,裴臻回過頭,朝正作爲證人跟警察作筆錄的“好市民”唐睿微笑下帖:“唐睿你好樣的,你裴爺爺就虧本、掉身價陪你玩玩~”
“呵呵,就怕你玩不起。”整個人散發着豁出一切的狂野氣息。
裴臻揚了揚眉:“就怕你輸不起。”眼神中那股不可言喻的邪惡力量輕易令人着迷。
說來也是奇怪,人類似乎一扯上了“愛”字,就會亂了理性,犯上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錯誤。
人心最是複雜,縮之以方寸之地,擴之成彌天蓋地之勢,小則亂自己心智,大則闖驚世滔禍。
人類應該是心靈的主宰,但往往在無意間被牽引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