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了
廢墟的陣法被汪大人隱藏在碎石下面,四鳳站在廢墟上,用腳踢了踢那些碎石,就站到了一邊,一會,那些碎石隨着中間的土地往兩邊移開,現出了一個黑洞,四鳳走過去,看到下面火把光閃動,就跳了下去。
土地又合了起來,四鳳看看上面,才面無表情地持火把的男人說:“帶我去見你們主子!”
男人默默地轉身,帶着她往裡走,走了大約七八米,就見一個洞穴,男人站在洞口不動了酢。
四鳳探頭看了看洞穴,裡面黑漆漆的,她狐疑地叫道:“濮娟……你在裡面嗎?”
這洞穴裡有很濃重的臭味,四鳳叫完就掩住了口鼻,無法相信裡面有人,她懷疑地轉向那男人:“你們主子真在裡面?不是騙我來的?牙”
那男人面無表情,四鳳警覺地想往後退,就聽到裡面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我在……龍四,我出了一點問題,不能見光,只能委屈你站在外面和我說話了!”
龍四皺起了眉,沒錯,所謂的四鳳就是從錫羅山那個人間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她扮成言錚的樣子回到滄焰,就是想向言錚復仇,只是因爲主子的命令,一時沒有出手而已。
“你出了什麼問題?”龍四聽到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眉頭皺的更緊,不能見光,那濮娟還能和自己合作嗎?
“一言難盡,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我讓人找你來,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怎麼樣,你願意和我合作嗎?”濮娟問道。
“怎麼合作?你不能見光,還能做女皇嗎?”龍四嘲諷道。
“能,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做到的!”濮娟自信地道。
龍四冷冷一笑,不置可否,濮娟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龍四的不屑,就急道:“你別不相信我,我不是幫你控制住了趙天楚了嗎?他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再過些日子,你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就算讓他親手殺了白言錚,他也會做的!”
“行了,你那麼有本事,又怎麼把關洛飛放跑呢?”龍四冷笑一聲,輕蔑地看看洞穴,道:“你躲在這裡做你的女皇夢吧!我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你身邊都快沒人了,你拿什麼來和我合作!”
濮娟走到了洞口,怕龍四真走了,就急忙說:“你最想做的事不是殺了拓跋言嗎?我能幫你,就算我身邊沒人,我也能幫你做到,真的,我不騙你,我以我濮族的名義起誓,如果騙你,我不得好死!”
龍四笑了笑:“殺拓跋言?如果他那麼好殺……我又何必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告訴你,濮娟,我現在最恨的就是我這張臉……明明是我最恨的人,可是我每天睜開眼都要看到她,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恨不能把這張臉毀的稀巴爛!”
“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的痛苦……真的,龍四,因爲我也恨白言錚,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弄成這樣!”
濮娟暗中捏緊了拳,咬牙切齒:“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而她卻得到了他們的喜愛,只有殺了她,我們纔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龍四,我們一定要合作!你現在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我保證,等我能出去,我一定把白言錚的頭交到你手上!”
龍四沉默了,拓跋她已經回不去了,在和趙天楚相處的這些日子,除了殺拓跋言,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
濮娟想做女皇,她沒她貪心,她只想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那些煩心事讓別人去操心就好,她舒舒服服地享受就行!
可是這種日子卻因爲有趙天澤,趙天瀾,關洛飛這些人而不能順利地過下去,這是她不能容忍的,所以,這纔是她遲遲沒有完全控制趙天楚的原因,她還需要趙天楚爲自己維持這樣的生活。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龍四問道。
“我需要童男童女,越多越好!”濮娟一聽有戲,就趕緊道:“我發現了一種能青春永駐的方法,等我先在我身上試驗,如果能成功,我會告訴你的!這樣,等你報了仇,就能以自己的面目享受生活了!”
青春永駐?龍四冷哼了一聲,卻有些動心了,如果能青春永駐,自己是不是就能一直過這樣的生活呢?
“龍四,你不是畏懼拓跋言的武功嗎?只要你肯幫我,我可以先製出一種藥,能讓你內力大增,這樣你就可以親手報仇了!還有什麼比你自己親自把拓跋言踩在腳下更解氣的報仇方式呢!”濮娟誘惑道。
龍四卻不容易上當,冷笑道:“如果有這樣的方法,你自己不會用嗎?又何必找我呢?”
“哎,我有苦衷!”濮娟嘆息道:“服用這種藥,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我濮家就我一人了,我怎麼也要爲濮家留點血脈,所以,在我沒生下孩子之前,我不能服這種藥。我告訴你後果,你自己選擇吧!”
龍四聽了怔了怔,沒有子嗣,在她倒沒什麼損失,反正她也沒想過爲誰生孩子。
“龍四,要是你不願意,就讓趙天楚吃吧,反正你已經控制了他,讓他幫你殺人也等同你自己報仇!”濮娟又道。
“不,我要自己報仇!”龍四一想到在錫羅山受的那些罪,就無法抑制自己對拓跋言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她要讓拓跋言後悔,爲了白言錚放棄了自己。她要在拓跋言面前羞辱白言錚,讓他看着他最寵愛的女人或侄女在他面前受苦……
她想看他求她的樣子,一想到那場面,龍四就熱血沸騰,仇恨抽空了她的理智,她不顧一切地叫道:“好,我答應你,我幫你,你需要什麼才能練成這種藥?”
“我需要……”濮娟趕緊把需要的藥材名字告訴了龍四,最後保證:“你只要把藥給我找齊,三天我就能給你練出丹藥,等你內力大增,你再幫我!”
“你就在這裡煉藥嗎?”龍四不相信地看看黑漆漆的洞穴。
濮娟笑道:“當然不是,我已經找好了一個地方,那裡不會有人懷疑的!你把藥送過去就行了!”
“什麼地方?”龍四問道。
“皇宮,原來太后住的寢宮,你需要配合我的是,讓趙天楚相信,我在爲他設法壇讓趙天澤不戰而敗。”濮娟自信地說。
龍四蹙眉:“趙天楚不會相信的,他這人多疑,從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
濮娟笑了:“他會相信的……你把這種粉末攙在香裡,你就算說你是他親孃,他也會相信的!”
濮娟丟出了一個紙包,龍四猶豫了一下彎腰撿了起來,這一動,那濃重的臭味又襲了過來,龍四下意識地後退,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那麼臭?”
“我呆在這見不得光的地方已經幾天了,不臭才奇怪……你別問了,趕緊去準備吧,準備好就來接我進宮!”
“你別騙我!濮娟,你要是敢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龍四再受不了這污濁的空氣,一閃身走了出去,等回到上面,呼吸到夜風,她才覺得想嘔吐的感覺沒了。
長長舒出一口氣,龍四看看四下無人,飛身走了。
龍四消失在黑暗中,沒發現暗處有個帶銀色面具的人在黑暗中注視着她,看着她走遠了,那人才冷冷一笑,自言自語般地說:“趙天楚,這是你的命嗎?還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那人站了一會,不見廢墟再有動靜,才悄悄走了。
廢墟下,洞穴裡的濮娟看到龍四走了,就低低笑起來,開始只是小聲笑,後來笑的越來越大聲,站在門口的男子巖豹只覺得笑聲越來越刺耳,終是忍不住就叫道:“大小姐,別笑了,好難聽!”
濮娟的笑戛然而止,洞穴裡面靜悄悄的,巖豹心虛了,訕訕陪笑:“你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一步步往後退,濮娟突然尖叫道:“站住……巖豹,你也嫌棄我了?”
巖豹苦了臉,這臭味龍四來一會都受不了,他都快嗅了一天了,再不出去透透氣,他怕自己會憋死。
可是這些話怎麼敢對濮娟說,只好陪笑:“我怎麼會嫌棄大小姐呢,我是想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給大小姐帶人來!大小姐你該用膳了,我是怕餓壞了你!”
“撒謊!什麼看看他們有沒有帶人來,根本沒人會來,他們都背叛了我!”濮娟厲聲叫起來:“他們看我現在這樣,都以爲我沒能力東山再起都走了!你也一樣,對不?巖豹,你走了就不會回來,對不?”
“怎麼會呢,大小姐你想多了!”巖豹陪笑。
“你就是這樣想的!巖豹,別以爲我不知道!”濮娟霸道地說:“你還沒走,不是對我忠心,是在等,等我死了,你纔好得到我的錢財,對不?”
巖豹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意,嘴上卻道:“大小姐,你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是那種人,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大小姐!”
“嘿嘿,少說的這麼動聽!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和巖衛不同,巖衛纔是真正對我忠心的人……”
濮娟摸索着,摸到了一顆頭顱就緊緊抱着,對外面冷聲道:“你要走就走吧!有龍四幫我,我不需要你了!”
巖豹一愣,忽覺洞裡的溫度降了,有涼風從自己背上掠過,他臉色沉了下來:“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讓你走,你聽不懂嗎?”濮娟冷笑道:“我要讓你們所有背棄我的人看看,沒有你們,我也能成爲女皇,到時,你們一個個給我舔靴都不配!”
“大小姐,我覺得你是毒入腦髓,有些神志不清了!這些傷感情的話還是別說了,我出去給你找吃的吧!”巖豹鎮定地說着就轉身往外走。
“巖豹……”一聲如地獄般厲鬼的喝聲響起,巖豹只覺一股風掠了過來,洞口唯一的光源火把頓時就滅了,洞中黑漆漆的一片,正所謂伸手不見五指,黑的他什麼都看不見。
他騰地拔出了腰間的劍,可是觸手卻摸到了一條冰涼的帶子……
這帶子迅速纏上了他的手腕,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咬了一口……
“大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巖豹擠出這幾個字,就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的手臂麻木了,冷入骨髓的寒冷順着手臂侵襲到肩膀,他跪了下去,用另一隻手去抓劍,可是手還沒摸到劍,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臭氣壓迫在自己面前。
“巖豹,你不是說對我忠心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忠心……”
臭氣隨着一雙冰冷潮溼的手撫上了巖豹的臉頰,巖豹被薰的無法呼吸,感覺那雙手帶着看不見的骯髒在自己臉上撫摸着,似無數的蟲子在臉上爬,讓他毛骨悚然,又剋制不住噁心……
“我記得你還是童子吧……”那惡臭帶着溼潤侵襲着巖豹的感官。
在黑暗中,看不見讓感官更敏銳,巖豹渾身顫抖,突然可笑地領悟了一件事,他寧願被人砍死,也不要這種死法,這惡臭會被他帶下地獄,就算能轉世幾次,他也洗不去這種惡臭。
這女人比他想象的太可怕了,他想扇自己幾千個耳光,就爲了那點錢財,他值得留下來嗎?
如果再給他選擇一次,就算她把濮族所有的財物都給自己,他也不要了!
可是晚了,路過的神明都聽不到他的懺悔了,巖豹感覺自己被剝光了,他木然地不能動,任這帶着惡臭的女人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
最後,他感覺自己的喉間被咬開了,他聽到自己的血在她的喉間咕咕地響着滑落下去。
許久,他僅剩的意識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巖豹,只有死人才不會背叛我……我相信你了,你和巖衛一樣對我都很忠誠!”
巖豹倒在了地上,大睜的眼沒有任何焦距。
濮娟摸索着,找到劍割下了巖豹的頭顱,蹣跚着走回了洞穴。
如果洞裡有光,剛纔龍四就會看到洞裡很多頭顱,還有很多腐爛的屍體。
而濮娟,滿臉的膿包,那模樣,就像當初辛家邨患病的病人一樣,從皮膚裡面還有血水滲出。
濮娟已經病入膏肓,當初言錚給那些病人吃的藥她都吃了,可是都無效,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醫治自己弄出來的病,把自己的遭遇都怪罪到言錚頭上,覺得是因爲言錚,自己才被自己施的毒反噬的。
這就是濮娟從濮族又回到帝都的主要原因,她的人在看到她這樣子後都覺得大勢已去,都各謀生路去了,只有一些不甘心沒有得到她手中的錢財的留了下來。
可是這些人都沒逃過她的毒手,一個個成爲她給自己療毒的犧牲品。
濮娟堅信,她一定能找到方法救自己的,而承諾龍四的,不過是拉個墊背的謊言。
龍四隻要吃了她配製出來的丹藥,功力是會增進了,可是不用一個月,就會像她一樣,到時,爲了自保,不用她求,她也會主動幫自己的!
“我一定會成爲女皇!”濮娟哈哈大笑着。
而龍四,渾然不知,她即將爲自己,爲趙天楚,甚至整個滄焰惹來巨大甚至毀滅的麻煩……
關洛飛站在山崗上,一身黑色的鎧甲,這些日子的奔波,他的臉被太陽曬的有些黝黑,臉上當初那種青澀的狂傲早已經褪去,多了沉穩和無情,他眺望着遠方,那是拓
跋的方向。
他脣角噙了一抹笑意,慵懶地站着,可是那桀驁的身材卻如一棵參鬆,筆直而挺立。
拓跋蝶和侍女走來,看到他的身影就站住了。
她看着關洛飛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表情,讓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關洛飛越來越看不懂了。他雖然遵從關王妃的命令同她定了親,可是婚期卻被他推延了。
“小蝶,在皇上沒回到滄焰之前,我不想成親,我不想連累你!”他是這麼說的。
而拓跋蝶卻沒有反對的理由,她看出來了,關王妃和關洛飛雖然是母子,可是關王妃對關洛飛卻總是隔了一點什麼,她知道關洛飛是爲自己好,他不用說,她能預感到,在這場戰爭中,關洛飛也是一枚隨時可以被棄的棋子。
他不和自己成親,是對自己僅有的憐憫。
可是就因爲這絲憐憫,她更放不下關洛飛。
如果一開始是爲了拉攏他才接近他,那麼越和關洛飛相處,她就越來越放不下他了!
她覺得他們的命運很相似,不管是同病相憐也好,是吸引也罷,她覺得關洛飛是最適合做自己夫君的人。
她覺得自己能猜到關洛飛在想什麼,一定是又在惦記那莫名其妙的白言錚了,她就看不出她有什麼好,爲什麼關洛飛還無法忘記她呢!
拓跋蝶尋思着,是不是自己和關洛飛一直沒有實質的進展,所以關洛飛才無法忘記言錚,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好,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有改變呢?
這樣想着,拓跋蝶又尋思起柳三娘教的方法,該不該試試呢!
正想着,一個侍衛打馬從遠處跑來,老遠就叫道:“關將軍,皇上有請!”
關洛飛回過身,幾個起落就從山崗上飛掠下來,對那侍衛叫道:“就來!”
他看到拓跋蝶,就跑了過來,叫道:“小蝶,你來了?”
拓跋蝶溫柔一笑:“是啊,剛到,本來想讓你陪我到處走走的,你有事就去忙吧!我等你!”
“嗯,你先去見母親吧,我去看看有什麼事!回來再陪你!”
關洛飛上馬打馬回去了,拓跋蝶看着他矯健的身影,淡淡一笑,關洛飛,你……我志在必得,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
等關洛飛來到臨時的王宮,進去就看到趙天澤手下的將領都到了,他面無表情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好一會,才見趙天澤懶懶地走了進來。
趙天澤和離開帝都時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縱慾過度的臉有些浮腫,腳步都有些虛飄,他卻沒任何感覺,往龍椅上一坐就道:“各位愛卿,朕剛纔接到熙將軍求助的奏摺,特招各位愛卿前來共同議事,該不該發兵去援助熙將軍呢?”
關洛飛在心裡嘲諷地一笑,熙乾明求助,這是拓跋言的計謀開始啓動了,趙天澤讓他們獻計,只怕是試探吧!
他不出聲,事不關己地聽着。
一個將領忍不住上前道:“皇上,熙將軍被大梁圍困,這是他自找的,誰讓他不服皇上調遣,非要佔據着大屯不願回來呢!熙將軍是看大屯七郡富裕,居心或側想自立爲王才這樣做的,如今被大梁圍困就想起皇上,皇上要是救了他,只怕他不會感激,還會趁此對皇上並不利,皇上三思!”
另一個將軍也道:“大屯離我們近千里,大梁人又兇悍,皇上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抽出人馬去救助熙將軍,一時半刻回不來,如果趙天楚和滄焰的人馬趁虛而入,我們才奪到的城池勢必不保,那不是前功盡棄嗎?”
諸位將領你一言我一語,大都是反對救援熙乾明的,趙天澤不動聲色地聽着,等衆人的議論告一個段落,他才淡淡地說:“諸位愛卿擔憂的朕也考慮了,只是爾等也說了,朕正是用人之時,熙乾明手上有五萬人馬,還有一筆巨大的財富,朕要是放任他不管,朕擔心這批人馬和財富都落入大梁人手中。而且大屯七郡也是朕費心才奪取的,這樣送給大梁人,朕不是也前功盡棄嗎?日後就算朕回到帝都,想再奪回大屯,又要大費周章,所以朕琢磨着,這大屯不能失啊!”
諸位將領無話了,趙天澤考慮的也對,大屯富裕,而且又是盛產糧食的好地方,如今他們奪到的城池都因爲水患,百姓四處逃難,田地都無人照理,今年的收成都指望不上了,要是再失去大屯,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徐培軍跟隨關洛飛投奔了趙天澤,
已經得到了趙天澤的信任,此時秉承他大大咧咧的作風,就不以爲然地道:“皇上既然這麼想,那就派兵救援,熙乾明要識趣,救了他就老老實實交出兵權,要是再有私心,皇上殺了他就行了!”
另一個將領很看不慣徐培軍,聞言冷笑一聲:“殺熙乾明?徐將軍你想的太天真了吧?熙乾明兒子不爭氣,不代表他也是不堪一擊,要知道,以前先皇重用他,可不僅僅是他能說幾句好話,他的大將軍也不是靠運氣得到的,他是靠自己的實力爬上來的。徐將軍,你還沒帶兵打仗他已經建功立業了,你憑什麼以爲簡單的一句殺了他就能殺了他呢!”
這話趙天澤贊成,微微頜首道:“對,熙乾明的確有本事,只看他能趁朕不備就搶了大屯就知道他足智多謀,而且他能在先皇眼皮下養了這樣一支強兵,這人就決不能小窺。朕矛盾的就是這點,救他等於養虎爲患,不救他又捨不得大屯……各位愛卿,誰有兩全之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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