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媒婆看到她家那五大三粗,魁梧高大的男人在那幾個跟她有瓜葛的男人們身後慢悠悠晃了出來的時候,她更確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你們叫什麼叫?”周媒婆揮手給了身邊一個婦人一巴掌,罵道:“張三家,李四家,你們******有沒有腦子啊?竟然敢打老孃。別人胡咧咧幾句你們就成了這樣子。現在你們男人就在這裡呢,過去問問他們不就成了。”
被周婆子這麼一說,兩個婦人相互看了看,想想也對。可她們兩個人停下手剛想要去跟自家的男人問個清楚,旁邊一道冷清的聲音說道:“周媒婆只不過是想跑,不信你們走開試試。”
回身一看,周媒婆果然轉着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左盼右顧,已經悄悄向後退出去了幾步。
“賊婆子,要是沒有做虧心事,你幹嘛要跑?”兩個婦人一見,頓時怒氣就上來了,跑過去揪住周媒婆,說什麼也不鬆手了。
“周大,”見自己跑不了,周媒婆也就對着自家漢子喊道:“沒有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負了?還不趕緊的過來扶我一把。”
“死婆娘,你給老子說,你有沒有偷過這些漢子?”雖然周大的腦子有些不好使,可他一路上跟着這幾個男人走過來,多少也看出了些門道。此時也就禁不住當衆責問自己家的婆娘。
“沒有!”別說此時又那麼多人圍觀,就是隻有周大一個人,周媒婆也不敢承認自己的醜事。
“有!”那幾個男子,這一路走來,頗受了跟在身後的兩個人的“照顧”。此時一見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掃了過來,那裡還敢猶豫,連忙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其中一個見人們的目光看過來,卻不管不顧的說道:“這女人表面上說的聖潔、嚴整,可實際上卻淫啊蕩無比,在一起的時候不折騰個三四次,她就不放人。”
“是,是,”一個人開頭,另外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說道:“她最愛的風流了,可更愛錢。我每次跟她在一起最少也要出一斤豬肉的錢。”
“她跟我要的多,每次不把老子身上的錢給掏乾淨不罷休。”
..。
聽着這些話語,周媒婆的一張被胭脂水粉蓋着的老臉都透出了紅色。
“你們胡說八道!”打着哆嗦看看周大對着自己等得越來越大的牛眼,周媒婆心中害怕。但見兩個婦人緊緊的看着自己。她乾脆直接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叫道:“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我整日裡忙着說媒跑腿的,那裡顧得上做那些齷齪之事,你們這是要冤枉死人啊!”
她這麼一哭,用手一抹臉,頓時那些胭脂水粉的被眼淚一調和,被她擦的到處都是,整張臉看上去不該白的地方白,不該紅的地方哄,上很是有些狼狽。
這讓那些原本跟她有瓜葛的男人們一看,原本的憐香惜玉的心思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你們再不說些有用的話語,那今日就要被扣上誣陷的罪名了。”穿着青色綢緞的青年男子此時提醒了一句。
頓時就有個男人馬上說道:“周婆子,你少在這裡倒打一耙。我可是知道,你那看上去鼓繃繃的胸脯子是用了布子給填起來的。實際上你的奶子小的很。”
“這個我也知道。”另外一個男人也說道:“我知道她胸前有一顆跟她鼻子下面那顆痦子大小差不多的痦子。是黑色的,還帶着幾根毛。”
“是,是,”馬上就有其他男人藉口說道:“做那事的事情她阻最愛閉着眼睛亂哼哼,心肝寶貝的****個不停。”
最後一個男人憋了半天,說了一句:“她****不錯。”
這一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在場的女子們無不臉紅耳赤的掩面低頭。
“你媽了個巴子,”周大一聽,幾步就奔到了癱坐在地上早已經恨不得直接將頭低到地裡面的周媒婆說道:“跟老子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叫喚,不做****呢?走,回家你去好好的伺候一下老子去。”
聽了周大的昏話,在場的人都禁不住哭笑不得。
可接下來,他說的話讓所有人釋然了。
“老子雖然混蛋,可也不是個好欺負的,當然是萬萬不會頂上一頂綠帽子。”周大說着,一隻手就將周媒婆從地上抓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肩頭上,繼續說道:“等幹完事,老子就休了你。”
周圍人一聽,這周大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傻啊!
而原本臉上帶了幾分希望的周媒婆聽了這話,徹底就呆住了。一張臉只剩下了一片灰敗。
而同時,在京城最繁華的一座茶樓裡,一個身着嶄新緞袍子,留着一撮山羊鬍子的乾巴老頭正在大廳人多的地方噴着唾沫星子說話。
“那顏家三小姐,本身就是災星煞物轉世。除了她自個處處倒黴碰壁之外,跟她接觸多了的人也不得好。”
“不對吧,”聽他這麼說,一旁的一個老者說道:“不是聽說最近蔣世子心儀顏三小姐嗎,可沒有聽說蔣世子又怎麼樣。”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山羊鬍子一聽,帶着幾分神秘的端起面前的茶盞呼嚕喝了一口水,當看到滿大廳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就嘿嘿一笑,說道:“蔣世子生得好,一方面本身的富貴命格能爲他擋去一些煞氣。再說,兩個人認識時間不長。”說着他意味深長的一笑,意思就是時間長了也是不成的。
“是嗎?”一個不知道何時進來的老者帶着冷笑,說道:“閣下可曾經見過顏家三小姐,我怎麼聽着你的話語了多有描黑她的意思?”
“我怎麼會去描黑一個跟我素不相識的女子?”山羊鬍子一聽,頓時吹鬍子瞪眼睛,對着年輕人說道:“我只不過是和大家一起說說男人不易跟一些命格不好的女子多接觸的話題罷了。”
“只是說說嗎?”老者一笑說道:“這幾日閣下好似天天來這裡宣揚顏家三小姐的命格不好。我還以爲你是跟她有仇,或者是受了人的指使,所以才天天當時正事來做呢?”
聽了老者這麼一說,立刻就有人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接連來了兩天,這人的話題還沒有變過呢。”
“是,是,確實如此。”
一聽四下裡的人竊竊私語起來,並且開始拿一種懷疑和不屑的眼神看向自己,山羊鬍子頓時心中非常不爽起來。
這幾天他才嘗受到了衆星捧月的感覺,只覺得有些飄飄然了。現在被這個老者一攪合,就有了從天上仙境落回凡間的感覺,頓時心中十分氣惱。
“你說什麼呢?”山羊鬍子兩隻小眼一瞪,指着老者罵道:“老夫我只不過說出了一些人心中想着卻不敢說的話罷了。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跟那顏家三小姐有什麼瓜葛?”
“你的嘴巴真是好臭啊!”那老者聽了山羊鬍子的話,並沒有暴怒。他冷冷一笑說道:“顏家三小姐我沒有見過,會如何我不知道。只不過我看你印堂發黑,臉色發青,卻是一副馬上要倒黴的模樣。”說着,他還隔空仔細的瞧瞧山羊鬍子,搖頭晃腦的說道:“閣下臉型是上寬下窄,兩腮無肉,蒜頭鼻子老鼠眼,一看就是有些小聰明,卻因小失大的人。山羊鬍,薄福耳,漏風的嘴巴,我勸你還是多積德少敗興,不修今世修來生吧。”
他這麼一說,衆人看看山羊鬍子,不覺都點頭稱是。鑑於山羊鬍子的長相,沒有人出言阻攔老者的苛刻言語。反而隨着老者的話對着山羊鬍子指指點點。
聽着自己的形象被這老者說的一無是處,山羊鬍子頓時心中就惱了。
有跟山羊鬍子相熟的人在一邊禁不住開口了,邊說邊笑道;“老孫啊,你還別說,這位老丈看着面生,但一進來卻將你從頭到腳評論一番,還真是有趣。”
“就是吶,”另外有人藉口道:“街上的算命占卜的,要是給你算上一算,還要掏幾十文錢。老孫你這不掏錢就有人給你算命了,合適,合適。”
這些人這幾日天天聽山羊鬍子在這裡大肆將將軍府上顏三小姐的事情,原本還沒有什麼。現在一聽老者的話,頓時也感覺到這山羊鬍子似乎並不是隨口說說這麼簡單了。
心中惱恨山羊鬍子把大家當傳話的喇叭,有反應快的就禁不住開口對他冷嘲熱諷起來。
聽着周圍人帶着幾分惡意的戲謔,山羊鬍子一張老臉被氣得通紅。擡頭看着隔了幾張桌子坐在那裡好像是若無其事般的喝茶的老者,他恨得咬牙切齒的。
這個老傢伙,要不是他,自己能被茶樓裡的人厭棄嗎?
突然想起這個老者自己平時並沒有見過,想來肯定是一個過路的。一個陌生人過來就要懷了自己的名聲,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些熟人跟前擡起頭來?
想着,山羊鬍子兩隻眼睛一轉,眼睛中閃過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