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騰集團。
秘書艾麗拿着一沓資料叩響總裁的辦公室。
“總裁,這是這次招聘人員的資料,李總已經細細篩過,就這五位很好,請您親自考覈。”
“嗯,讓他們到小會議室,我馬上過去。”
“是。”
艾麗帶着被選中的五位應聘人員走進會議室,一臉的職員笑容,“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總裁一會就過來。”
面對大公司的選拔,有着堅定信念的寧雪一點也不緊張,雖然因爲家裡的經濟條件她只念了個三流大學,可是她的成績就是一流大學的尖子生也未必有她好。
“總裁。”
寧雪隨着秘書小姐的聲音看去,那張英俊的不像話的臉讓她心上狠狠的一緊,當場一股冷汗竄上頭頂,背後涼颼颼的。剛剛滿滿的自信一下子跌落腳下,寧雪甚至聽到了她那自信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她站起來的身體慢慢的彎下去,此時,她恨自己站在前面,臉上灼辣辣的燙,想逃,可是這裡只有總裁面前的那一扇門。
那尷尬的一夜,本以爲以後和他再無瓜葛,怎麼就這麼盾,天大地大,怎麼他就是嶽騰的總裁?!
騰項南看上去也算平易近人,“都坐下吧,我看了你們的資料,你們都很不錯,嶽騰正需要你們這樣有真材實料的年輕人。”
總裁講話,每一個人都擡頭正眼相望,只有一個女孩頭快低到褲襠裡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騰項南問道。
“是,我有點不舒服,對不起,我先走了。”寧雪知道說她,站起來,低着頭彎着腰就往門口跑。
“等等!”騰項南認出了她。
“您有事?”寧雪將頭偏向一邊,腳下慌張的步伐不曾停止,“您要沒有事,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騰項南厲聲道。然後對其他人說:“你們明天可以來報道了,現在都回去吧。”
寧雪跟着大家的腳步往出走,被騰項南又叫住了。
“寧雪?”
“嗯。”寧雪咬咬牙,依舊不敢擡頭。還以爲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是她開始新生活的起點,原來是自己的直覺錯了,點背都背到家了。
腦子快速的運轉:這個惡魔肯定早知道她來這裡應聘,他到底要幹嘛?自己都說了和雷翼沒關係,怎麼還不放過自己?
“怎麼不敢擡頭?做了虧心事?”
那天寧雪跑了後,騰項南沒有讓喬羽鶴再去找她,只是覺得寧雪可能真的不知道雷翼在哪裡,他也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所以,一直沒有去打擾她。沒想到,她自己再一次找到門上來。
眼前含羞草一般的女孩,膽怯得讓人覺得她很真實,很可愛。
虧心事?靠!貌似受傷害的是她吧?寧雪擡眸,四目相對,她看到他那雙凌厲的眼眸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但此時的她心中正燃着一把氣焰。
“我都說了,我真的和雷翼不熟!你還揪住我不放!你到底想怎樣?”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奧,那麼我走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盡然沒有生氣,寧雪只好不再大聲,轉身就逃。
看到寧雪要走,騰項南下意識的出手拉了一把她。
這一拉,寧雪以爲對方又要強自己,一項聰明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將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甚至用上吃奶力氣的甩在那張魅惑衆生的俊顏上。
“別碰我!王八蛋!”
措手不及,騰項南放開了女孩,一臉茫然。
“嘭!”門被人摔了!
被人打!被人摔門!被人給臉子看!還是一個女人!這是騰項南這二十六年來第一次!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孩打的怔住了!這說出去誰信?連他自己也吃驚了!
靜下來的騰項南給寧雪下了一個結論:先發制人!顛倒是非!還惡人先告狀!這就是看似簡單純樸無公害的寧雪。
跑出嶽騰高聳氣派的大樓,寧雪終於哭了,本來以爲可以忘掉那殘酷的一夜,可是盡然又被掀起,好像傷口上被撒了一把鹽,疼的真叫人難忍。
“齷齪!噁心下流!一隻披着人皮的野狼!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寧雪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把朦朧的眼睛,一路罵罵咧咧。
喬羽鶴聽說老闆今天應聘完新員工一直在辦公室裡沒有出來,而且還發話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是唱的哪一齣?騰大老闆從來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最近心煩,也從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喬羽鶴抱着一份文件,敲了一下騰項南辦公室的門。以前,他和雷老虎是可以隨便進出這扇門的,而且不用敲門,可是,現在,喬羽鶴卻沒有膽量走進去。
拿出電話,喬羽鶴撥通了老闆的電話,不出門是不想見人,那麼說話總是可以的吧?
“南哥,”喬羽鶴聽到接通音趕快說:“萬山那塊地皮已經處理好了,你在不在辦公室?我把文件拿來了,等着你簽字。”
“進來。”
看着手機顯示通話結束,喬羽鶴展了一下濃而秀的愁眉,推門進去了。騰大老闆坐在老闆椅上,老闆椅是背對着他的。
“南哥,這是文件。”放下文件,喬羽鶴半響沒有得到老闆的任何指示,他簇了一下鼻尖,“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這時,騰項南轉過老闆椅,拿起那支全世界只有一支金筆,在文件上籤上自己的大名,“照着原計劃開工。”
這就是騰項南!無論多大的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正常的工作。這也是身爲一個從小就屬天才,長大是個頂級人才、又受過特殊訓練的喬羽鶴願意心甘情願跟着他的原因。
伸手去拿桌子上文件的喬羽鶴,黑眸中無意看到了騰項南臉上盡然有一個秀氣的巴掌印!
上帝!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喬羽鶴怎麼會相信盡然有人敢扇他的耳光?
聯想到那天在酒店裡騰項南讓他送衣服的早上,他就看見騰項南的臉上有被抓傷的痕跡,這用指甲抓人,除了女人,那個男人會用這種招數?
那天抓他的和今天打他的是出自同一個鳳爪。看來騰大老闆春心再一次盪漾了,因爲這根本就無可否認,要不是他讓她打讓她抓,那個她怎麼會得手?
“是。”喬羽鶴拿起文件轉身朝門口走去。
“羽鶴,今晚沒事的話,出去喝一杯吧。”
“呃……”
“沒時間?”
“奧不,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