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清醒嗎?這下總該清醒了吧!”曹姚氣的胸前起伏,本就傲人的胸脯這下更加引人注目!
冷水潑面,確實足夠清醒!江俊彥抹了一把臉,目光打量着那對山峰。這個小妮子這時候脾氣還真火爆,當然,她也確實在爲卓樂峰和鍾凱欣擔心。只是她還不瞭解江俊彥,對江俊彥而言,一旦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問題,睡一覺調整一下思路一向是他的選擇。
現在江俊彥確實遇到了麻煩,但是對他而言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走!”
曹姚顯得很不耐煩:“又去哪?”
“去見一個老熟人!現在真的得靠他了。”
美塞鎮的夜晚經常不平靜,而今晚則更不平靜。江俊彥和曹姚只是小憩一會便聽到外面亂成一片,他們難得睡在一個房間,可馬上便要起身離去。看着曹姚快速穿好衣服,江俊彥還依依不捨道:“哎,美好的時間總是太短。”
“別想太多,本姑娘只是爲了執行任務,再者,我睡牀,你睡地上,咱們可沒發生啥!”
江俊彥一向喜歡佔女孩子便宜,但是這次和曹姚共處一室竟然沒對她“動手動腳”!或是因爲現在身上還有壓力,或是因爲實在太累了,或是因爲江俊彥這會還真沒想到那方面吧,總之,他們兩個相安無事的共度幾個小時後便出了酒店,隨即朝着小山而去。
小山之上可以看見美塞鎮周邊的狀況,隨着一羣人在美塞鎮周邊搜尋,美塞鎮略顯嘈亂。拿着望遠鏡,江俊彥注視着下方一舉一動,他和曹姚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切,他們也在等着某個信號。
從清晨一直等到中午,兩人都顯得百無聊賴。啃着麪包喝着水,這一切看上去都像在做無用功。
阿金塔給的時間有限,明天中午如果還沒答案,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喂,你這招行不行!”曹姚翻着白眼,聲音都變得沙啞,“我咋覺得這麼做好傻缺。”
“如果這招不能奏效,那估摸我們就得衝進大營把卓樂峰和鍾凱欣給搶出來了。”正說着,江俊彥嘴角忽然閃過一抹笑意。
曹姚注意到這一點,又趕忙拿着望遠鏡朝着下方看見。只見在美塞鎮不遠處的一處住所附近,幾個人正在對一些遊客吼叫。這羣遊客中也有脾氣火爆者,竟然和當地這羣人爭執且動起手來。這是從凌晨開始第一起和當地人起的衝突,也是將從凌晨開始的嘈雜帶入了**。
曹姚知道,江俊彥等的就是這個時刻,而現在,他們終於可以下山了。
回到美塞鎮吃了點東西,兩人沒有返回房間而在街邊走動,他們逐步走向先前發生衝突的場地,且隨時留意身邊衆人的一舉一動。甚至於他們兩人開始大聲喧譁,似乎就在引起周邊衆人的關注。
一直到了下午,他們便返回住所,而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更加不多了。
素帕盧好賭,而江俊彥這次更是一場豪賭。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對方在賭什麼,他只知道他現在只能這般嘗試。
每一次時間的逝去都讓曹姚心中慌亂,如果這場賭局失敗了,那他們將真的只能回去殊死一搏。
等着等着,他們感覺到一絲疲倦。江俊彥將手搭在曹姚的肩膀上,想摟過來一起睡,這自當被曹姚一巴掌推開,兩人又是楚河漢界各自分開。再次小憩,這一睡,天又黑了。
整整一天,他們看上去在美塞鎮無所事事!整整一天,他們似乎都只是在消耗時間。直到曹姚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醒來後,她的面色一沉,面前的一切讓她大腦瞬間清醒。可她又不敢亂動,只能輕輕推了江俊彥一把,隨即趕緊把手舉了起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持槍的蒙面人,曹姚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闖了進來。江俊彥睡得更沉,一次推不醒,曹姚又壓低嗓門喊了聲,又是不醒,她只能又一次推了過去。
這一把終於讓江俊彥從美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眼曹姚後,嘿嘿一樂,竟然又躺下去要睡。
正當曹姚徹底無語時,江俊彥似乎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趕緊又一次睜眼,這次他纔看見屋內還站着一個人。
“我曹!”一聲驚呼,江俊彥趕忙從地上竄起舉着手,“哥們,你要劫財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我們。當然,如果你想劫色,請便。”
“江俊彥你個王八蛋,你就不擔心別人是同性戀!”曹姚氣的咬牙切齒,這個時候還能出賣自己,果然是江俊彥的作風。
那個蒙面人可不想聽這兩人互相拆臺,壓低聲音,他威脅道:“我不想劫財,也不想劫色,可你們得老實點,否則,我便立刻殺了你們。”
“不劫財也不劫色?”江俊彥故作糊塗,“那你想幹嘛?”
“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那人聲音變得嚴肅,幾乎帶着惡狠狠的口吻道,“你們口中的切茜婭,現在在哪!”
當這個問題出現後,江俊彥和曹姚的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懼色,反而出現了難得的竊喜。豪賭成功了,且他們只有這一次成功的機會。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當江俊彥提出要去見一個老熟人時,曹姚確實想不通在美塞鎮還能有江俊彥的熟人?直至他們又一次見到素帕盧,曹姚才明白江俊彥還得需要素帕盧出手幫忙。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們兩人在美塞鎮人生地不熟,想要求助,便只能去找素帕盧。
鑑於之前素帕盧冷漠的態度,江俊彥再次拜訪時改變了一些策略,他主動和素帕盧賭了一把。
和卓樂峰相比,江俊彥更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想要將素帕盧哄得開心,這基本上難不倒江俊彥。
再加上卓樂峰之前就說了素帕盧相處簡單,這次,江俊彥同樣“捕獲”了素帕盧的心!經過和素帕盧的協商,江俊彥需要素帕盧派人在美塞鎮周邊尋找於前天之後入住當地,且來自內地的男性遊客。且在找尋過程中,這些人需要故意製造衝突,且不斷提及韋諾斯塔和切茜婭的名號。
爲什麼要這麼做?
江俊彥已經給曹姚分析過,假如切茜婭真的不是自己動手,那她肯定是安排被倉促洗腦的奴僕執行任務。這個奴僕不可能是切茜婭在東南亞找尋後洗腦,因爲時間來不及。那隻可能是在內地倉促洗腦帶到東南亞。
那這個來自內地的奴僕在執行完任務後,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便是被切茜婭安排迅速返回國內。而第二種便是繼續留在切茜婭身邊隨時準備執行其他任務。
在第一種可能下,如果殺手回國,那江俊彥無論做何種努力也是白費。所以,這場賭局並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底牌。江俊彥只能賭第二種可能,便是殺手在殺了韋諾斯塔後並未被切茜婭安排回國,而是還繼續留在切茜婭身邊。
一個被倉促從生理和心理進行洗腦的奴僕,會對主人產生依賴,只是和被徹底洗腦的奴僕不同,他們還有一定自己的決斷能力。作爲主人的順從者,當主人忽然失蹤且得知被人逮捕後,這個奴僕要麼會設法去救主人,要麼則會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回來。這就跟寵物在和主人分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原地等着主人帶他回家。
江俊彥就猜測那個奴僕還留在美塞鎮,所以,他需要素帕盧幫他將這個奴僕引誘出來。
首先,素帕盧讓自己的手下在美塞鎮周邊大張旗鼓的尋找於前天后在美塞鎮周邊住宿的內地遊客,同時在找尋時不斷提及韋諾斯塔和切茜婭的名號。通過前面接觸切茜婭可知,這個奴僕並不知道切茜婭的真實稱呼,可他一定知道他要殺的人是誰。當韋諾斯塔和切茜婭的名字聯繫在一起時,會讓奴僕更加好奇想要知曉主人更多信息。他也在猜測切茜婭是不是就自己的主人。
被生理和心理控制的人會產生薩~德~馬索~克情節,他們會對主人的一切產生迷戀,更是會想要窺探主人的一切。比如迷戀主人的衣物,秘密甚至是遺棄物。
這個殺手在被素帕盧的人利用切茜婭的名號引起興趣繼而激怒後,他很容易和這羣人產生不同程度的衝突。正是基於此,江俊彥和曹姚便一直在等待這種衝突。而衝突的發生意味着可能這個殺手要耐不住性子了。
再然後,江俊彥和曹姚出現在發生衝突的周邊,他們大聲喧譁引起注意。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時,這個殺手之前一直在切茜婭身邊,而切茜婭這次來東南亞的主要目標就是江俊彥和卓樂峰,所以這個殺手理論上不可能不認識江俊彥和曹姚。
當切茜婭的名號已經刺激了殺手,而江俊彥和曹姚又一次出現,同時素帕盧的人在找尋殺手時,殺手會認定自己暴露了,且自己的主人有巨**煩。他需要自己做出決斷。最終,他決定要綁架江俊彥和曹姚,企圖獲取更多主人的信息。
江俊彥的一切假設都是基於切茜婭利用被洗腦的殺手殺了韋諾斯塔,而這個殺手還在美塞鎮。如果其中一步錯誤,則今天的一切都將白費。只是這也是他們僅有的希望,所以江俊彥又不得不嘗試。
現在,這個人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則是說明江俊彥賭對了。當然,這場豪賭也纔剛剛開始,這個殺手的出現並不意味着問題徹底解決,江俊彥還有大戲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