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單這裡確實陷入十萬火急當中,倘若想用‘軟法子’,那身上得備有數十萬兩的銀票,方能贖人。如果沒銀子,那唯有動用陳單所謂的‘十兩白鐵’了,雖然算是一種‘硬法子’,但就連陳單自己也曉得,成功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咱們轉去另一個也屬於十分危急之處,於西家堡陷阱裡,午夜蘭花呂千惠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憋尿憋得肚子快要爆炸,她本就是個頭腦靈活之輩,情急之下果然讓她想出一法,雖然這計謀並不見得有多高明,卻只求能解燃眉之急。
“狀元郎,惠子每日早晚都會頌一段心經,懇求菩薩保佑,所以禍事從不臨身,因爲江湖人分分鐘都會惹上殺身之禍的。你呢?這些年來,你又是如何逢凶化吉的呢!”這當口,呂千惠竟然問起如何避凶趨吉,而非到那裡卻找茅廁。
“探花女,身爲女元帥,莫非你也迷這類神鬼之說?我纔不信怪力亂神這一套。”連少餘向來只信手中劍,幾乎連‘人’都不信,如何叫他信‘鬼神’呢?
“本來惠子也是不迷這些玄妙之法的,但回頭一想,就因爲狀元郎你欲尋得小佛像的藏處,我們方纔受到鬼神的衝擊,然後雙雙掉落這恐怖的陷阱裡。”
“那又如何?誰不曉得,西家堡處處皆藏有機關,這跟小佛像可沒有一丁點的直接關係。”連少餘講出問題的重點來。
“狀元郎,你千萬別忘了,我們如今是被困在千佛腳底下,那肯定是與小佛像有很深的淵源的嘍!”呂千惠說得繪聲繪影,依舊離不開鬼怪論。
“如果困在千佛腳底下那還好,只可惜咱們是被囚在西家堡的陷阱裡頭,倘若西家堡有人尋往這兒,那註定是分分鐘都得沒命的。”連少餘開始預算着最糟糕的狀況。
“這陷阱上方不是擺放着許多佛像嗎!你帶走了他們的其中一位小佛友。其他的千佛肯定不會饒過咱們的,才罰我們囚在這兒。”呂千惠的聲音已不再鎮定。
“雖然我還懷着將信將疑的心態,但探花女你可以道將出來,我們必須如何操作方能夠脫險?”連少餘對她的布兵列陣還算蠻有信心的。
“信佛是爲修心,就因爲你根本就不信,纔會遇上大*麻煩,首先必須要問你,狀元郎,你到底信佛否?曾經唸過佛門瑰寶的心經嗎?”女元帥忽然間問起佛門經典,不知想如何解救她自己的窘境。
“我小時候曾經背頌過,如今於江湖中跑動慣了,好久沒靜下心來默唸,不知還能記得半部經文否,應該是記不全的了。”連少餘講得有點慚愧之意。
“沒關係,你找個地方開始靜坐下來,當心靈澄淨之後,方大聲唸頌出‘心經’的經文,如果有記不全的地方惠子會幫你補上去。”呂千惠增長他的信心。
“這裡黑漆漆的,如何找個乾淨之所來誦經,根本就瞧不見地面上的情況。”
“你只需用足下草鞋於身周打掃一圈,以鞋子來當掃把,整理出一個三尺見方的空地,既能靜坐。不過狀元郎,你必須背向惠子。”呂千惠在臨場授技。
“探花女,爲何得背向你,只是背誦心經罷了,這到底有何妙用?”連少餘果然動鞋子和腳往地面上打掃一般。
“唸經貴在專注誠懇,你背向着惠子就不會心懷雜念,這樣子唸頌出來的經文必能感應上天。”呂千惠講得活靈活現的,不知到底是何用處。
“真的有用嗎!真誠唸經就能脫離這鬼陷阱的嗎!探花女。”連少餘有些許懷疑,動作上也難免遲疑起來。
“狀元郎,你一路跟住惠子的計謀走,那一次惠子曾害你吃虧的,那一次沒出現過奇蹟的呢?”呂千惠搬出以往的功績,就是要他深信不疑。
“好吧!探花女,狀元郎素來都聽你使喚,咱們開始誦經吧!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連少餘閉上眼睛開始念頌經文。
“稍等一等!”呂千惠卻忽然喊停:“狀元郎,唸經可得絕對真誠,必須做到心無雜念。半途如果有一些微小的聲響,你都不能停止頌經,這當是魔考,只能裝作幻覺,知道嗎!若想早日脫身那就必須有一顆真誠的心。”呂千惠在教導。
“明白了,探花女,從你這般口氣,我倒覺得並非你平常的辦事作風,雖然我不懂原因何在,但我必定會真心誠意的去頌經。”連少餘說。
“非常時刻當然得用霹靂手段,好了,可以開始唸經了。”呂千惠說完也啓頭大聲唸出心經來,連少餘隨着她引導之下,當然將心經頌得朗朗上口。
突然聽見呂千惠有些異動,她不斷地自擊雙掌,發出“啪啪啪”的聲量。因爲處在密封空間,聲音還蠻響亮的,連少餘連忙停止頌經:“探花女,你爲何鼓掌,莫非有敵人忽然來犯,我們都已經掉入陷阱許久了,仍然未見得西家堡中人有所行動。”
“狀元郎,惠子已經說過了,唸經貴在誠心,你連拍掌聲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念,如何顯示出你那真心誠意。”呂千惠竟然在高聲責備。
“好吧!這次就算真的山崩地裂我也不會再停頓下來了。”連少餘被她這麼一激。顯得有些賭氣地繼續頌起經文來。
呂千惠用心地傾聽着連少餘所念誦的‘經文’,果然句句無誤,頭頭是道。她才放下一顆心,開始躡手躡腳地摸索右首的一處角落,才把身體慢慢蹲了下來。
‘午夜蘭花’好像擺下極厲害的陣法一般,她不敢有絲毫鬆懈,小心翼翼地傾聽連少餘那邊的動靜。隨後雙手輕輕的鬆開腰間褲襠,不但如此,還解下貼身的裹褲,然後才極慢極慢的將褲子褪至兩隻小腿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