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窩火的事情就是,和你住隔壁的姑娘正在滾牀單,驚天動地的聲音讓你孤枕難眠。簡溪此刻就在體會這種煎熬,她懷疑從一開始蔡芬芬把小交警灌醉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不過林浩的酒量淺成這樣,也是簡溪和蔡芬芬都沒有想到的,幾輪下來,小交警就已經開始眩暈,撲到了坐在吧檯簡溪的身上,兩個女人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人拖出酒吧,扶到出租車上,帶回住的地方。
人是被蔡芬芬推倒的,一發不可收拾。
簡溪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隔壁呢喃的聲音如同春雷般隆隆作響,充滿愛慾的交歡氣氛叫她不得不起來穿好衣服逃離案發現場,免得他們兩個人撩撥的自己春心蕩漾。
晚上去酒吧就一口飯沒有吃,蔡芬芬這兩天看着心平氣和、一如既往,實際上簡溪也知道她心裡不好受,被人威脅、謾罵,有家不能回,現在不得不和簡溪擠在一個屋檐下,她愛發泄就發泄吧,至少林浩要比那個人渣男好的多。
簡溪溜達到樓下不遠處的夜市,燒烤的攤子通宵營業,凌晨兩點鐘,客人已經不多了,簡溪拿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有些油垢的桌面,伸手叫道,“老闆。”
“老闆!”另一處的客人和簡溪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簡溪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看說話的人,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孫總,這麼巧?”她說罷跨步走到了孫文宇的面前,在他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孫總一個人?”
孫文宇點了點頭。
“不介意拼張桌子吧?”簡溪問道。
“這麼晚還在外面?”孫文宇示意簡溪坐下,開口問道。
“明天不是週末嗎?”簡溪反問道,“孫總應該不會連員工週末如何安排都管吧?”
“你不算我的員工。”孫文宇淡淡的說道,給自己的杯子滿上了茶水,順手幫簡溪也倒了一杯。
簡溪捂着自己的心臟,委屈的看着孫文宇,“好受傷啊!怎麼說也在給孫總做事啊!”
孫文宇擡眼瞥了一眼簡溪,沒有接話茬。他看着老闆報了幾樣常要的燒烤,點完單,簡溪拉住老闆說,“兩個扎啤!”
“好嘞!”老闆高聲叫喝,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攤位前下單。
“我不喝酒。”孫文宇說道。
“那我全喝啊!”簡溪聳了聳肩,“吃燒烤哪有不喝啤酒的,話說回來,孫總怎麼也這麼晚了出來覓食?”
這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簡溪打量着孫文宇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細微的變化窺探出他的情況,孫文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停在心裡問自己,並且永遠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結論。
“你不也是?”孫文宇反問道,臉色平靜的就像是聽不懂簡溪言語中暗藏的意思。
“我孤家寡人啊!”簡溪說道,“回到家裡又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孫總不同啊,這麼晚不回去,老婆不會着急嗎?”
“簡小姐,如果你再打聽下去,連我可能都會把公司的謠言信以爲真。”孫文宇端起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簡溪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