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不幸,已經有人聽到了。舒蝤鴵裻
然後,就聽“撲哧”一聲,偷聽的某人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青杏正在擔心呢,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嗤笑,知道已經被人聽到了,嚇的臉都白了,倏地轉頭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模樣俊俏的白衣的公子,就站在澹臺興哲身旁,正好笑的看着她家姑娘。
她見了,不由眉頭一緊,有些慍怒的瞪了澹臺興哲一眼,怪他怎麼也不攔一下。
澹臺興哲有些無奈,這小宋將軍年紀雖小,身手可不差,縱然他想攔,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攔住的澹。
文采菁也聽到了笑聲,立刻收了聲,轉頭向後看,見是宋霜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向他福了福身,問:“小宋將軍這也是要走了嗎?”
宋霜天笑着向她拱手一揖,道:“我是特地來追文二姑娘你的。”
“小宋將軍找我有事?”文采菁奇怪的問季。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有個問題想要問文二姑娘。”宋霜天笑說。
“小宋將軍請說……”
宋霜天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問:“今個兒應該是我跟文二姑娘你頭一次見面吧?”
“沒錯。”文采菁不假思索點點頭。作爲文二姑娘,她確實是第一次跟他見面沒錯。
宋霜天看着她的眼中更多了一抹深意:“初次見面,我好似並沒有自報家門,可是二姑娘你爲什麼一見着我就知道我是小宋將軍?”
文采菁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心下同時暗叫一聲不好,一不留神竟然說漏嘴了。
“是不是我們以前還在哪裡見過?”宋霜天看着她道,“我總覺着文二姑娘你看起來很面善吶。”
文采菁暗暗深呼吸兩次,很快鎮定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顯得自然了不少:“我們以前確實沒有見過,不過有一個人小宋將軍你肯定見過。小宋將軍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
“誰?”宋霜天問。
“我表哥小蔡公子啊。”文采菁說。
“啊……”宋霜天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小蔡公子是你表哥啊,我說呢,看你怎麼都覺着面熟,原來你們是表兄妹。”
“正是。”文采菁微笑着點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撒着謊,至於這個謊什麼時候會再度被揭穿,她就管不了了,先把他打發過去再說。
“那你表哥現在在哪裡?他當真已經不在京城了嗎?能不能讓我見見他?”宋霜天興致勃勃問。
文采菁一臉遺憾:“最近只怕是不成了,表哥並不在京城。”隨後立刻保證道,“不過,小宋將軍放心,只要表哥一回來,我立刻派人去鎮國將軍府告訴小宋將軍。”
“那就有勞文二姑娘了。”宋霜天拱手又是一揖道。
文采菁忙還了一禮:“小宋將軍太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說着,便告辭離開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姑娘走好。”宋霜天又在門口站了片刻,等文采菁走出一段,才轉身重又進了香溢居,回了剛纔的雅間。
雅間裡,諶瀚還在等他,見他終於回來,便問:“跑哪兒去了?”
宋霜天重又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哦,追文二姑娘去了。”
諶瀚眼中很快閃過一抹異色:“追她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有個疑問想要問她。”宋霜天輕描淡寫說。
“疑問?什麼疑問?”諶瀚好奇道。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剛纔一進門就聽她叫我小宋將軍,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覺着奇怪,就追出去問她了。”宋霜天直言不諱道。
諶瀚聽着眉頭一挑,已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隨手夾了塊白斬雞,問:“那她是怎麼回答你的?”
宋霜天眼中有道驚喜的光芒閃了閃,道:“原來她的表哥就是小蔡公子,難怪我剛纔乍一看到她覺着面熟呢。”
諶瀚忍不住嗤笑一聲,瞥了他一眼,問:“她說什麼,你就信了?”
宋霜天看着他,有些茫然:“難道不是?可他們真的長得很像。”
“到底是不是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去查吧。”諶瀚隱下實情,不打算這麼快告訴他。
宋霜天被他這故作神秘的做法弄的心癢難耐起來:“難道這裡頭還是什麼隱情?”
諶瀚哼了一聲,低頭喝酒就是不說話。
宋霜天知道他這是打算將關子賣到底了,無奈撇了一下嘴,也不再追問,徑自喝起了自己的酒。不就是想讓他自己查嘛,那他就自己查好了。
“對了,諶大哥……”想到剛纔在外頭偷聽到的,宋霜天曖昧的嘿嘿笑着看着諶瀚,問:“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文二姑娘了?”
諶瀚剛喝了一口酒,一聽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
瞪了宋霜天一眼,他頗爲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看上她?那怎麼可能。”
宋霜天不信的輕嗤了一聲,壞笑着說道:“那爲什麼還死纏着非要娶她爲妾?這可不是大哥你一貫的作風。”
“誰說我要娶她爲妾就是看上她了。”諶瀚沒好氣的硬聲說。
“大哥沒有看上她?”宋霜天一臉意外,略一思索,想到:“那就是真的看上她家銀子了?”再仔細一想,又覺着不對勁:“不對啊,她明明說了,會給銀子的。”
諶瀚臉上顯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瞪了他一眼道:“我那兒的事兒你就別瞎摻和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既然大哥不願我摻和,那我就不摻和了。”宋霜天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可是想到那位看着挺好玩的文二姑娘,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大哥跟她到底有什麼冤仇,不過我看她也不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狡詐奸猾之人,大哥你也別的做到太過分了,一個大男人欺負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這要是傳揚出去,多不好聽。”
諶瀚不悅的哼哼一聲道:“這可怪不得我,是她先來惹我的。若連一個女子都降服不了,傳揚出去,那才叫難聽呢。”
宋霜天聽着,心中更是生出幾分興趣來,託着腮幫子,好奇的問他:“她到底怎麼惹你了?”
諶瀚倒酒的動作一滯,想起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咬了咬牙,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寒光,胡亂倒滿了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恨恨道:“這事兒你無須多問。”
宋霜天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對文采菁的興趣更濃了幾分。這對錶兄妹倒都是妙人,竟然能把他這個向來處事不驚的結拜大哥氣成這樣。雖然小蔡公子暫時找不到,不能細問,可不是還有文二姑娘在的嘛,他得找個機會過去好好套套交情,仔細問問她到底怎麼得罪上他這大哥了。
“不過,大哥,以我看,那文二姑娘跟她那個表哥小蔡公子一樣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想要降服她,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忍不住,他好意提醒了諶瀚一句。
諶瀚不屑的冷哼一聲,嘴巴里道:“事情還未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文二姑娘看着柔弱,可確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他有自信能拿下她,雖然沒有以前的十成把握,也有九成,餘下一成的那個不確定因素縱然棘手,卻也不是擺不平的。至於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蔡公子,雖然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不過估計跟那文二姑娘就是同一盞燈了,沒必要再多費神,就盯一盞燈就成了。
跟諶瀚談崩了,文采菁氣過之後,心裡頭是更加不安,生怕哪天,他們兩家就偷偷納妾的事兒給辦了,那她真是哭都來不及了,立刻派人盯住了。安平侯府那邊地位超脫,她是不敢派人盯死,免得被發現了惹來一身腥,不過,文叔明那邊卻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讓文采茵嫁進安平侯府的,就算最後迫不得已下殺手她也在所不惜。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一日冷過一日,轉眼進入了十一月,可是讓文采菁不解的是,自從那次之後,諶瀚跟文叔明便再也沒有了聯絡,就連下人也沒派個來往的。文叔明等的心急,幾次三番託了那位布老闆打聽侯府的情況,卻打聽不出什麼消息來,只說讓他再多等一陣。
可是忽然就在某一天,京城的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一般的小老百姓們覺察不到,若是以往,文采菁也不會多管這些閒事,自作自的生意,可是因着關注安平侯府那邊的狀況,她敏銳的感覺到自某一天開始,那些達官貴人們之間頻繁的走動忽然停止了,就算有走動,行爲舉止也謹慎了許多。
就在她奇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一則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們中間流傳了開來:皇帝病倒了,而且病勢兇險,隨時都有可能……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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