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北說:“你去之前告訴我,我們做好應對準備,如果有什麼意外,你想辦法通知我。”
我又跟他說了一些細節,然後讓他去休息。
我回到房間,跟道家兄弟說讓他倆留一個值班,我們兩個抓緊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外邊有人說話,是輝哥的手下通知阿北讓他去見輝哥。
我猛的坐起來,跟他倆說:“你倆等會兒在房間外待着,防止輝哥起疑心動手,你倆見機行事,我到周圍看看。”
說着我率先出了屋。
我看到阿北跟着黑衣人去了前排的大房子。
大房子後面是一排樟樹,大房子沒有後窗,一色紅磚後牆。
現在是傍晚,空曠的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天色已經轉暗,只有大房子的轉角處有一個昏暗的燈泡。
我剛走沒幾步,突然從樹後閃出來一個人影,瞬間摟住我的脖子,一把尖刀頂在我的喉嚨上。
我沒敢動手,我得判斷出他是什麼目的控制我。
“前面是禁區你不知道嗎?你想幹什麼?”
“大哥,我今天剛來的,我不明白哪裡是禁區。”
我儘量用這邊的口音跟他說話。
“剛來的你們頭沒告訴你嗎?你們頭是誰?”
“阿北,我是跟着阿北的,我有事要找他,看他往這邊走了,就跟了過來,我真不知道這裡不能來。”
他的手鬆了一點,不過刀子依然在我脖子上。
“趕緊滾到自己的房間去,讓我看到第二次我絕對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趕緊裝作嚇破了膽一樣說:“謝謝大哥饒我不死,我再也不敢了。”
他這才鬆開手,一腳踹過來,把我踹了個咧貼:“給我滾!”
我裝作非常害怕,也不敢站起來,彎着腰跑回房間。
他倆敞着門在門口站着呢,看到我跑回來,趕緊問:“出什麼事了?”
“剛纔我接近大房子時遇到了黑衣人,你倆在門口看着,看到事情不好我們往外面衝。”
他倆點點頭,緊張的盯着外面。
過了沒多一會兒,阿北就回來了。
阿北對門口的道家兄弟說:“你倆在門口待一會兒,盯着可疑人員,我跟老大說句話。”
“老大,輝哥找我問了我們幾個人的身手,他想讓我們幾個補充到他的殺手隊伍裡。”
“哦,原來是這樣。”
這跟我設計的劇本不一樣,可能看到我們幾個順利的把周瑩瑩帶來了,突然起意讓我們由外圍走到前面來。
他也真是無人可用了,竟然把完全不熟悉的人放到他身邊。
“不過,他要我把你們幾個的身份信息給他,他要看。”
還是小看了輝哥,就說他不會輕易相信人。
好在這在我和前輩推演的範圍內,我從阿北手裡要過紙筆,把我們幾個人的村寨和個人信息寫下來。
這是一個完全閉塞的村寨,以他現在的條件,根本就拿不出精力來去查證。
還是我們上一次去闖吳國棟兵營的時候,被我無意發現的。現在吳國棟歸順了軍政府,那裡已經易主,一些小幫派天天爲底盤打仗,一片片混亂狀態。
說是這裡的人保險係數比較大。
我寫完了這些交給他,他看了一眼拿起來走了。
我們三個分別叫許昌河,劉大發和陳棟,是一個村子裡的。
我們的履歷裡面有跟吳國棟當兵的歷史,後來部隊整編,我們不願意到南方,開了小差,投奔到這裡。
過了一會兒,阿北迴來,手裡多了幾件黑色衣服,他說讓我們換好後跟着他去見輝哥。
阿北自己也換上黑衣,在門口等我們。
接着我們幾個來到白天來過的大廳,輝哥已經沒有了白天的惡煞模樣,不過也沒什麼笑容,看着我們幾個吊兒郎當的進來,還皺了一下眉。
輝哥沒有說話,揮了一下手,從他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黑衣人,一個箭步走到我跟前,一掌打在我的左胸。
我本能的一躲,還是沒有躲過,被他打了個咧貼。
黑衣人沒有停手,分別打向兩個道家兄弟。
兩個道家兄弟毫無防備的接了一掌,倒退了好幾步,有一個乾脆坐到了地上。
黑衣人往後退了一步停下來,蔑視的看着我們。
輝哥:“你們還當過兵,當的什麼吊兵?高粱秸子一樣,一推就倒?這放到我身邊,別說讓你擋刀,連空手赤拳的擋不住!”
我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平時就是跑個操,沒人教我們功夫,不過打槍我們都會的,老大放心!”
輝哥沒理會我的辯解,跟剛纔試我們的黑衣人說:“阿戰,你這幾天啥也別幹,負責訓練他們幾個,把一些基本的教給他們。”
叫阿戰的那個黑衣人給輝哥低頭施禮,答應了一聲是。
接着輝哥給我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們離開。
阿戰剛纔推過來的那一掌,大概用了五六分的力量,我雖然刻意示弱,但要是全力抵擋,也只能打個平手,看來如果對付他身邊那幾個人,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好在有了黑衣人的身份,我們行動要方便的多。
我們回到房間,我讓大家這幾天啥也不幹,安心的接受阿戰的訓練,爭取早日被輝哥接納,到那時候我們再伺機動手。
第二天吃過早飯,阿北帶我們來到另一棟房子,這棟房子和輝哥的房子挨着,中間有一個兩米左右的過道。
阿北已經站在門口,他看到我們過來,帶我們進了房間。
房間和輝哥那個空間差不多,只是房間沒有任何傢俱,靠後牆有一排木架子,上面掛着刀叉劍戟,斧鉞鉤叉等五花八門的冷兵器。
房間中央鋪着一塊很大的方毯,估計是練功用的。
我們幾個站在那裡看着阿戰,等他下命令。
接過他並沒有着急讓我們開始訓練,而是叫來了另外一個黑衣人,讓他先帶我們去參觀。
他跟我們說,第一課不是體能訓練,而是思想教育。
我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釋,揮手讓我們跟着黑衣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