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兒知道她心底裡悲苦着呢,她不拿仙人來解釋這一切古怪之事,又能拿什麼來解釋?難道告訴他們,她是從現代而來?
依舊落不得什麼好,她只有死咬住仙人了。
她如果不開口了,場面就僵住了,沒有辦法再問了下去。
秦芷兒便拍了手裡的瓜子殼,上前道:“太后娘娘,你們是怎麼知道她的底細的?”
永陽也豎起耳朵聽着。
賢德太后一見她的模樣,知道她在解圍,道:“聖祖皇帝傳下來一那畫像之上,什麼都說了,只要這鐲子不戴回到青焰身上,她便回不去,只得在永陽這裡呆着,等太陽一出來,她的魂魄便會三魂丟了兩魂,到時侯啊,又要在她妹妹手底下潛着了。”
永陽的臉更加的白了,連這個,她都知道?
她在妹妹手底下潛了那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養了回來了,成了現在這樣子,絕不能讓秦芷兒給破壞了!
秦芷兒便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咱們急什麼,咱們就等太陽出來,看看她到底會消失?她那妹妹蠢得很,恐怕也知道不少事情,到時問她不是一樣的?”
永陽身子一哆嗦,知道今日如果不給他們說些什麼實際的,他們只怕不會怕過她了,忙磕起頭來,道:“太后娘娘,奴家在民間還藏有不少的勢力,只要你能把那鐲子重戴在青焰手上,讓奴家能重歸她體內,我便把這勢力全交了出來,還有大韓的官員,有些投靠了蟻巢,替蟻巢辦事的……九王爺早些時侯雖然捉拿了蟻巢不少的人去,再實際上卻只是我妹妹控制的人而已,那些人實算不了什麼。”
李迥與賢德太后互望了一眼,眼底露了絲笑意。
事情到了這種過步,賢德太后就不想再留在這裡了,說了聲乏了,就自己回去了。
等太后走後,秦芷兒早從書桌處拿了紙筆來,鋪在地上,道:“寫吧。”
李迥慢悠悠地道:“本王這裡有十幾份這樣的供詞,象工部郎中季年,禮部侍中黃江,謝晉等等,你那供詞,對我來說,又有什麼用?”
永陽背脊一僵,只垂頭道:“奴家必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她原還想着做幾個假的,聽了李迥的話,卻半點兒也不敢摻假了,他嘴裡的那幾個人,都是在她手下一頂一重要的,卻早就被他盯上了。
她寫出來的東西若是略有差錯,她相信這閻王真的就會讓她生不如死。
隔了這麼多世了,她不能再次失去這機會!
她只可以賭,賭他還講幾分信用。
她趴在地上飛快地寫,寫了滿滿三大張紙,她寫完一張,秦芷兒便把那紙遞到李迥的手裡,給他查看,第一章,他指出了幾個疏漏出來,永陽便徹底的死了心了,第二張第三張再也不敢胡亂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