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的這一番解釋讓我們三人齊齊怔住了,張蟬皺眉道:“聽名字倒是挺霸道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李渡調侃道:“難得有張老弟不知道的東西。”
張蟬嘴角微微一抽,“道上幾千年的歷史,出現的東西浩如煙海,我是一個人又不是電腦,怎麼可能都知道。”
李渡擺了擺手道:“開個玩笑,不過就算是電腦應當有很多東西也是不知道的。”
“古代有不少的修煉流派,其主張各不相同,而其中有一門堅持不納氣入體,而是在身體內形成一枚炁種,以這枚氣種來勾動天地之氣施法,美名其曰大道種青蓮,這你們應當知道吧?”
這算不得什麼秘聞了,道上有不少人都知道,而且就在之前我們還討論過這件事,南海之戰對於這種想法我們更是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知,只不過這大道種青蓮之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倒是聽起來挺玄奇的。
見我們三人點頭,李渡接着說道:“大道種青蓮之法一度十分的流行,因爲不用納氣入體,只需要花時間在上中下三處丹田中種上炁種便可,而且平日當中的修煉也多以打磨這枚炁種就好,無需像是納氣入體那般需要無時無刻的去吸納天地之間的罡氣,難度上便小了不少。”
李渡所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都是一些乏善可陳的東西,雖然略有些不禮貌,但是我們實在是沒啥興趣在聽下去,在我們的授意下,李渡也沒在這大道種青蓮之法上多廢話,直奔主題的開始介紹起這絕滅神來。
“大道種青蓮之法流行一時,但很快便急轉直下,因爲其各種弊端被無限的放大,很多強極一時的人物被以各種方式陰死了,而這絕滅神便是當時出現的一種專門用來針對這大道種青蓮之法的東西。”
“只要事先在周圍抹上這種特殊的材料,這裡的天地之氣便會被徹底跟外界隔絕,到時候只要設計把這行大道種青蓮之法的人引到房間裡邊,那這些人就只能是束手就擒成爲待宰羔羊了!當然這絕滅神的限制也很有限,一些炁種打磨厲害的人物還是能衝破這絕滅神的限制的。”
“我們部門無意中得到這絕滅神的製作方法,不過現在道上已經完全沒什麼人走這大道種青蓮之法了,起初也沒當回事,但後來因爲很多保密的事情要做,便把這絕滅神拿來改良了一番,不但能限制一下身處其中的人以罡煞之氣溝通外界天地之氣,也能限制一些走魂魄一道的人以自身的魂魄去感應外界來確定位置。”
李渡的一番解釋總算是打消了我們心中的疑慮,我見關含霜的手也從腰間拿開,顯然是放下心來。
“你們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嚴實了吧?”張蟬不禁喟嘆道。
李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也沒辦法,不管任何的勢力,後備人才的培養都是第一位的,如果沒有源源不斷的生力軍加入,那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學校乃是我們特別行動科的基石也是重重之重,容不得一星半點兒的閃失,一旦學校這邊出了問題,那我們特別行動科估計也沒什麼大的作爲了。”
我暗暗點了點頭,李渡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新鮮血液永遠都是一個勢力能否昌盛的保證。
就像是現在的茅山,雖然高層已經沒幾個人了,頂尖力量也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但是他們的底層傳承並沒有斷,燕依這一輩新生代力量發展的並不比龍虎山嶗山那些大門派的新生代差多少,只要等這一批人順利的成長起來,茅山依然能重回之前那個在道上有着足夠分量的茅山。
而如果茅山當年那場變故當中死的都是年輕一代,那茅山的隱患才真的大,等到老一輩一死新一輩沒人結班,青黃不接之下那纔是有亡派的可能。
說到學校,李渡便順着這個話題給我們講解起學校的一些情況來,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開始緩緩的減速降落。
感受到飛機的降落,李渡也立馬精神了起來,雖然窗戶不能看到外邊的情況,李渡還是下意識的往外看了幾眼。
李渡小聲道:“我已經好久沒來這裡了,也不知道現在這裡有沒有變樣。”
他這話半是自語半是在問自己,我們也沒搭話,而是互相交換了下眼神等待降落。
在些許的顛簸之久飛機終於緩緩的降落,還沒等飛機完全停穩,李渡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招呼我們下機。
這是前邊駕駛艙中探出一個駕駛員的腦袋,這傢伙衝着李渡笑了笑道:“李哥忘了提醒你一下了,這次學校的輪值保安隊長是閆四哥,您到時候還是儘量小心些吧。”
李渡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模樣在聽到這駕駛員吐出“閆四哥”這三個字之後立馬就變成了一副複雜的模樣。
“學校那邊這不是胡鬧麼?怎麼讓閆老四這樣沒腦子的傢伙來當保安隊長負責全校師生的安全,這不是把他們的安全當做兒戲麼?”
那駕駛員嘿嘿一笑,“誰知道學校那邊是怎麼想的,不過還別說,閆四哥來了之後學校那羣調皮搗蛋的學生們收斂了不少,學校這邊可是很長時間沒出傷亡事故了!”
李渡眉頭微皺,“那莽活還有這本事?”
駕駛員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給李渡使了個眼色,“閆四哥嘛!方法自然是簡單地很,就是用拳頭說話唄。”
李渡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行我知道了,謝了小劉,回去之後你找後勤部的聶勝海拿幾瓶好酒,就說是我批給你們這一班的。”
“李哥客氣了。”這駕駛員聽聞李渡這話一臉的狂喜。
李渡沒在理會這駕駛員,而是回頭招呼我們準備下機。
見這幅模樣,我心中不禁暗自腹誹這李渡是不是跟剛纔那駕駛員口中的閆四哥有仇啊?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我們是李渡請來的,這閆四哥萬一在因此捎帶這對我們也有意見就坑爹了,雖然我們不怕,但是這小麻煩估計是肯定少不了了,聽那駕駛員的意思這位保安隊長閆四哥好像還挺有權利的。
張蟬開玩笑的問了一句,“李兄怎麼你跟那個什麼閆老四有仇?要是你們出個合適的價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擺平!”
張蟬一副收錢辦事的殺手某樣,李渡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張老弟說笑了,這買兇殺人事情我可不敢幹。”
“其實說起來我跟這位也沒啥仇怨,只是這傢伙就是一根筋兒,他也想出去帶隊行走,但礙於性格辦事等種種原因,他只能固守總部這邊不能出去大展拳腳,而且自我們加入部門以來我在修爲上就一直壓他一點,也不知爲何這傢伙就對我怨氣頗大,每次見我都要搞出些事情來。”
我心中了略鬆了口氣,不是啥深仇大恨就好,看來是這一位閆老四閆四哥因爲自己認知不足,莫名的嫉恨上了李渡這位現在混得如魚得水的同期同事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是個內部矛盾而已。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的顧忌,李渡又向我們保證道:“你們放心,閆老四這傢伙雖然是個死腦筋,但是對於部門的利益還是看的很重的,絕對不會特意爲難你們,要是這傢伙真的敢這樣做,我直接就把他抓了送到部門的監察部去。”
張蟬嘿嘿一笑,“李兄你覺得我們會怕他找我們麻煩麼?我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
李渡苦笑一聲,“那我先多謝你們了,你們不擔心就好,至於幫我出氣就算了,這傢伙蠢咱們也不能把自己的智商水平拉到跟他一個水平線來做事不是,只要不太出格,就由他去吧。”
我心說這李渡倒是夠大度的,從剛纔那駕駛員的話來看這平日當中閆四哥肯定沒少找李渡的麻煩,不然那駕駛員也不會臨時出來提醒這麼一句,要是換做我的話我估計早就受不了了,不管那閆老四初衷是啥本心如何,這麼三番五次的搞事就是泥人還三分火性呢。
但李渡卻並未怎麼生氣,剛纔那番話李渡不像是故意在說漂亮話,而是真的應當沒怎麼去跟那閆四哥計較,不然以李渡此時的地位人脈,想要在對付閆老四這個還在輪值學校的保安隊長應該不難。
這其中李渡脾氣好是一方面,我覺得李渡之所以忍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鬧大在在部門中形成什麼壞的風氣或者引起部門中的一些暗流變動纔是,這樣對於部門的穩定和人心的團結也是好的。
而且聽李渡這口氣,這閆四哥好像也並不是很壞,只是有些“耿直”而已。
竟然李渡如此說了,那我們也不好在說什麼人了,便跟在李渡後邊靜等機艙門打開。
那駕駛員回去之後很快又冒出頭衝李渡比了個手勢,隨着一聲清微的響動,機艙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