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有點難辦,不過張周怡還是暫時讓這個女孩兒留了下來,又在客棧裡開了一個房間。這樣,柳如煙和杏娘一間房間,張周怡和鈺軒一間房間,而韓四道一個人一間房間。
晚上,等鈺軒睡着了之後,張周怡打開了房門,走出了房間,不意外的看見站在門外的韓四道,“韓大哥,你認爲,這個女孩會是誰的人?”京城了,除了幾個知情人士,那就只有龍嵐了,她不認爲會是皇上的人。
韓四道搖了搖頭,“只看得出她會些功夫,雖然她極力隱瞞,但是會武功的人和不會武功的人在一些習慣上總是不一樣的。”
張周怡點了點頭,這些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和柳如煙在言行動作間都不一樣,其實,這個時代因爲落後保守,女子多半溫柔似水,所以這裡的女子除了性格和一些習性小動作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極爲相似的,可是這個女子雖然一直表現得忐忑難安,一直表現得緊張不已。
演戲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能過渡才行。
“有腳步聲,躲起來。”韓四道聽到柳如煙和杏娘住的房間傳來聲音,忙小聲對張周怡道。
張周怡點了點頭,轉身站在了樓層轉角。
韓四道施展輕功,輕輕的掛在了房樑上面。
兩人就見原本應該和柳如煙睡在房間裡的杏娘走了出來,手裡好像還捏着一些什麼東西。張周怡皺了皺眉,看到那個女子往自己所住的房間而去。
糟了!鈺軒!
張周怡剛準備衝過去,韓四道就一躍落到了張周怡的身後,抓住了張周怡的手,“等等。”
張周怡一愣,點了點頭,和韓四道一起輕輕的往自己的房間而去,然後由門縫盯着那杏孃的動作。
“張公子,進來吧!我不會把鈺軒怎麼樣的。”那女子坐在張周怡的牀邊,兀然開口道。
張周怡愣住了,說實話,她對自己的隱蔽能力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至少……她不認爲別人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她,就連皇帝王爺的暗衛都不能。
只愣了一秒,張周怡就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爲什麼不直接找我,而是利用這樣的方法?”
杏娘笑着站起了身,“我跟蹤你們走了四個城鎮,我發現你們四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所以只得出此下策。”
“不,不對。”張周怡搖了搖頭,“現在我們也是三個人都在,你不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才接近我們的,說說看,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來接近我們?”
杏娘笑了笑,“張公子不愧是張公子,罷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張小公子,是不是真的張小公子,還有……奉我家主子的命令,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張周怡挑了挑眉,笑問道:“什麼事?”
“西夏要攻打大尨了。”
張周怡心頭一顫,面上不動聲色,“哦?那這又關我什麼事?姑娘來告訴我有何用?應該去告訴大尨的皇帝纔對。”
杏娘笑了笑,不置可否,“‘瘋人願’越來越好了,會賢書院也在穆太師的管理下有更多的學子入學了,韓淺和趙虎子管理着張府的一切,和‘瘋人願’還有書院的調度。”
張周怡再次望着杏娘,“你……是誰的人?”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些,這個人,是敵是友?
杏娘嘆了口氣,“張公子,我敬佩你的爲人,我知道你擔心你在騰龍城裡的一切,我……只是想來告訴你罷了。”
“我家主子忙着與西夏的戰事,我此次回來,也還得趕回戰場。”杏娘笑道:“張公子,凡事小心。”說完,抱了抱拳,到了一句:“後會有期。”就飛窗離開。
張周怡閉了閉眼,大聲問道:“杏娘,你是誰的人?”是赫連雲的?還是何絮的?上戰場的人,除了這兩人,她不做他想。
可是,何絮不是已經用‘三省六部’換得了朝堂上的官位了嗎?雖然官場是不見血的戰場,但是總比刀光劍影的戰場好啊!那麼……是赫連雲嗎?赫連雲知道他是假死了嗎?還是說……赫連雲已經知道他沒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