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蒼一驚,急道:“秦王什麼意思?誰都知道朝廷的兵力如今只夠對付恆王,哪裡有多餘的兵力借給大翔?”
趙凌冷冷一笑,說道:“怎麼?難道要我置自己的國家不顧幫助燕國不成?燕國的兵力如何,本王管不了,只有一點二皇子親口說的要借兵給大翔,莫不是要出爾反爾不成?”
禹蒼急道:“借兵只是一個幌子,只是爲了使得恆王掉以輕心罷了,真正要借兵也要等到平定恆王之後啊!”
趙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與燕國的借兵的協議,冷冷笑道:“這紙上可沒有這麼說啊!”
禹蒼勒住馬繮,看着趙凌喝道:“趙凌,你想趁火打劫不成?”
趙凌淡淡一笑,“是有如何?只准他楚莫言敲竹槓,就不許我趁火打劫?”
“你背信棄義!”禹蒼罵道。
趙凌冷冷一笑,“先背信棄義的是楚莫言吧,我現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禹蒼徹底沒有話說了,的確先行不義之事卻是是楚莫言。且楚莫言在臨行前專門叮囑過他路上聽從秦王的命令行事,事到如今,他又能夠奈何?
到了分手的地方了,趙凌笑看了一眼黑着臉的禹蒼,道:“我就先告辭了,那麼就祝侯爺好運,馬到功成了!”
禹蒼回頭冷眼看着趙凌,說道:“謝秦王吉言,秦王放心,就是禹蒼現在的兵馬,也一定可以平地恆王的!”
趙凌笑道:“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與禹蒼分手之後,慕容薰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趙凌說道:“瞧你把他給嚇得!”
趙凌冷冷一笑,道:“你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他還敢叫你姑娘,實在是找死!”,頓了頓,趙凌又道:“我並非完全是嚇他,這二十萬大軍中必然有恆王的細作,恆王不會一點防備都不會有的,我如今與禹蒼分道行事倒是可以使得恆王掉以輕心,到時候打恆王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薰道:“看你現在走的這個方向和昨天你收到的情報來看,從這個方向走會經過魏國在燕國的邊防駐軍,也可以突襲他們對嗎?”
趙凌道:“不錯!雖然不會對魏國造成太大的損失,但是卻是可以讓魏國摸不着頭腦,也可以讓魏國雞蛋燕國的偷襲,所以可以暫時緩解一下大翔邊關的戰事吧!”
慕容薰嘆了一口氣道:“你處處爲民爲國,真是希望他們能夠看到!”
“他們看不看到沒有關係,我不是做給他們看的!”趙凌冷笑道。
慕容薰回頭看了趙凌一眼,說道;“至少知道你的忠心不容置疑,不會再用母妃要挾你了!”
提到母妃,趙凌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着綿延的遠山說道:“總有一日,我會將母妃救出來的,帶她回到月氏!”
慕容薰沉默了一下,又問道:“只是楚莫言爲什麼會如此信任我們?他不怕我們到時候坐山觀虎鬥麼?”
趙凌淡淡一笑,道:“他相信的從來不是別人,只是利益罷了!我說過從來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頓了頓,趙凌又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軍中肯定定然有楚莫言的眼線且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可以調動兵馬的人,比如,那位周霆。”
慕容薰嘆了一口氣,“人心啊,就是互相利用,互相猜忌,互相防備。若真的有一個世外桃源也不錯!”
趙凌深深的看着慕容薰,目光認真且堅定,說道:“我定然會帶你去一個世外桃源的!”
大軍一行就是五日。
在第五日傍晚,終於到達了燕國與魏國接壤的地方。
趙凌先命令大軍就地紮營休息。
夜色迷離。
趙凌坐在火堆前面,不時的用手上的小棍子撥動火堆。他的肩上靠着慕容薰,輕輕的閉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難得的清淨與溫暖一般。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良久之後,慕容薰開口問道。
“按兵不動!”趙凌揉了揉慕容薰的頭髮,說道。
慕容薰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趙凌,問道:“按兵不動?爲何?到了這裡不就是爲了突襲的麼?趁魏國人該沒有發現我們,該是儘快出擊纔是啊!”
趙凌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能夠想到的,魏國人有怎會想不到呢?若是買下伏兵,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慕容薰想了想,道:“所以你便是要先去打聽消息是嗎?只是兵貴神速,我怕拖得久了,會被發現!”
趙凌道:“所以我打算兵分三路,留下一部分士兵在此駐留,按兵不動,一部分往青雲山方向行動,藉此擾亂敵人的視線,然後另一部分繞過魏國與燕國的邊防,從越樑古道,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薰道:“我可以先去魏國邊鎮打聽軍情!”
趙凌搖了搖頭,道:“不行,太危險了,我去!你跟隨大軍往青雲山方向去!”
慕容薰笑了笑,道:“你不是說過我們以後要生死與共麼?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去冒險呢?”,慕容薰拉起趙凌的手,笑道:“我不管,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別想要拋下我!”
趙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怕了你了!”
第二日清晨,趙凌便是召集了幾位主將,將自己的作戰部署與大家講了一遍。其他的計劃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要走越樑古道偷襲有些難處,古道地形危險複雜,需要熟悉那裡的人帶領才行,而大部分將領都是土生土長的燕國人,對那條道路很是陌生。
正在犯難之際,只見一人出列說道:“末將願意帶人前往!”
大家循聲看去,那位小將不是周霆又是誰?
趙凌淡淡一笑,道:“周將軍很熟悉哪裡的地形麼?”
周霆道:“末將小時候曾經在魏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在魏國被人追殺,便是投過了越樑古道逃到了燕國的,所以對那條道路很是熟悉!”
趙凌道:“既然如此,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末將領命!”
將事情道交代完之後,趙凌便是與慕容薰一起去往魏國邊鎮刺探軍情。
趙凌與慕容薰辦成做皮毛買賣的夫婦,趙暉與鶯歌分別辦成是丫鬟與僕人。因爲趙凌在四方的時候也曾經辦成商人,所以這一次便是駕輕就熟。
行了半日之後,便是成功混了進去。
魏國的民風開放,也較爲剽悍大膽。
在剛進入不多久便是有大膽的姑娘直接跟趙凌搭訕,更有甚者直接上前詢問趙凌是否已經娶妻了。每當這個時候,趙凌總是含笑深情的看着慕容薰,此事慕容薰便是受到趙凌的愛慕者們鋒利的眼刀。
終於找到了落腳的客棧,要了三間房之後,趙凌吩咐將飯菜都端到房間裡面食用。
鶯歌將牀鋪好之後,便是問道:“小姐,要洗一下嗎?”
慕容薰擺了擺手,笑道:“我們可不是來遊玩的!”,她又看着鶯歌說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鶯歌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不累,奴婢也知道此處不是很安全,小姐還是讓奴婢留下來保護小姐吧!”
慕容薰拍了拍鶯歌的手,這個時候門響了一下,鶯歌前去開門,趙暉端着飯菜進入。
趙凌道:“你們也一起吃吧!”
趙暉立即道:“屬下不敢!”
趙凌笑道:“你小子裝什麼裝,行軍打仗的本王什麼時候不是跟你們同食同宿的!”
趙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還是坐了下來,鶯歌將趙暉坐下,自己也沒有再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