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112、我是專業四寢的!
“我艹!特麼你丫來蒸的啊?!”
皇甫長安一個不妨,就被宮狐狸撲倒在了牀上,整個人因爲巨大的衝力重重地陷進了柔軟的被子裡,雙手推來推去都是軟乎乎的棉花,一下子借不上力爬不起來。
稍微掙扎了幾下,表示意思意思一下,總攻大人便就四仰朝天地躺在牀上,懶洋洋地認命了……好吧,最近這段時間因爲寶藏和九魄龍靈骨的事兒,還有教父大人和千鏡雪衣那廝變態,好像確實是冷落了衆愛妾。
想來不單是宮狐狸,就是二哥他們,恐怕都已經嬸嬸地覺得不滿了,這纔會讓沒臉沒皮風騷浪蕩的宮狐狸粗來打頭陣!
不然……有二哥和花賤賤在,宮狐狸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潛入她的臥房,甚至還拔光了一身的狐狸毛躺在她的牀上?!
所以說,既然愛妾們都已經默許了,她再推拒來推拒去,豈不是顯得太矯情了?
擡起雙腿往宮狐狸的小蠻腰上輕輕一勾,總攻大人支着手肘好以整暇地輕哼一聲,笑道:“看在你這麼主動的份上,就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叫本攻爽了,明晚上本攻還要你……可要是弄疼了本攻,呵呵,那就別怪本攻踹你下牀,換個技術好的……”
聽到這話,宮狐狸的媚眼更加如絲了,紅脣更加吐豔了,溼熱的氣息裹挾着曖昧的話語,一點一點地漫上總攻大人的耳際。
“論身段,我不敢說是最好的,論美貌,這熄了燈也看不見……可說到技術嘛,真不是我自誇,那幾只全部加起來,也及不上我一個……”
“哦?”皇甫長安微微拉長了聲調,表示不相信,“怎麼說?”
宮狐狸低低一笑,俯身便覆了上來,柔軟的音節跟他的薄脣一樣香豔。
“因爲……人家有專門學過啊!那幾只都是業餘的……只有我纔是專業的,有沒有?”
皇甫長安哈哈一笑:“這個可以有。”
門外,衆姦夫齊齊磨牙……專業你大爺!小賤人真特麼不要臉!明早嫩死他!
然而,畢竟心裡藏着事兒,蕩牀之上,不管宮狐狸再怎麼賣力,總攻大人還是無法完全投入,腦子裡時不時就蹦出那張絕世無雙的面容,有時候是教父大人的樣子,有時候,是千鏡雪衣那個大變態冷冰冰的眼神……
忽然,就在宮狐狸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總攻大人伺候得欲仙欲死的時候,皇甫長安忽然猛的一拍他的大腿,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爾後像是發現了什麼絕世大秘密一般,囔囔着喊了一嗓子。
“靠!勞資被耍了!”
千鏡雪衣那麼緊張九魄龍靈骨,自然會暗中派人對其監視,而之前她在雪龍山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單是鑿挖山洞就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千鏡雪衣不可能不知道她拿到了九魄龍靈骨之一的血色玉琴!按理說,在得知血色玉琴到手之後,他應該是迫不及待地主動來找她,而絕不會對她避而不見!
除非……他遇上了什麼麻煩?
而且這個麻煩,很有可能跟白帝城城主有關!
宮狐狸被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問了一句:“被誰耍了?”
皇甫長安捏了捏拳頭,頓然間滾牀單的興致全無,當即披了一件衣服跳下牀,模棱兩可地回了一聲。
“白帝城的城主……有貓膩!”
聞言,宮狐狸眉頭微蹙,還是不能明白其間的深意,然而等他回過神來,總攻大人早就穿好了衣服推門走了出去,徒留他一個獨守蕩牀,委屈得連聲音都沙啞了。
“靠……勞資不想活了!”
趁着夜色,皇甫長安偷偷闖了一會城主府,在確定白姬夫人和城主不在府中之後,愈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隨之而來的疑惑也愈發多了起來。
親爹大人說白帝城城主是千鏡雪衣的心腹,眼下緣何鬧起了內訌?難道說時隔多年之後,白帝城城主終於良心發現,原來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他喜歡的還是女人?!
當然,光憑總攻大人無憑無據的猜測,自是得不到確切的答案,而所有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似乎只有那個運籌帷幄之中的千鏡雪衣才能看得明白,只是……一旦皇甫長安妥協,後果只怕更難預料。
先前一直呆在千里之外的西涼城,皇甫長安從沒感覺到什麼異樣,卻不想眼下來了一趟白帝城,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尤其是在紫宸皇陵的附近,那種心跳急劇加速的唐突感,第一次讓她有了不安的感覺,像是一腳踩進了陷阱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跟着整個人都跌進了一個危機四伏的黑洞之中!
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見不到白帝城城主,那就去找魔巫殿殿主!有聞人清祀這個少宮主和親爹大人這個魔宮聖君的召見,她就不信魔巫殿殿主的架子有那麼大!
遣走聞人清祀和親爹大人不久,總攻大人還是有些坐不住,在心底激烈地掙扎了一番之後,雖然顧慮到目前的時機尚且不算成熟,然而時不我待……皇甫長安猶豫再三,到底是狠下了心,決定——
闖一趟紫宸皇陵!
不管她現在有多紈絝浪蕩,看起來有多麼不靠譜兒,她依然是二十一世紀假一賠十的頂級殺手好嗎!既然花賤賤能在紫宸皇陵之中闖到一半,那麼……她或許可以藉助他的一臂之力,一路闖關到底也說不定,有沒有?!
下定決心之後,皇甫長安不再遲疑片刻,即便爭分奪秒地開始行動!
全副武裝,配備齊全所有的明刀暗器,只見總攻大人一身黑色勁裝,英姿勃發,酷峻逼人,儼然是現代特工的模樣。
宮狐狸則一改往日的風騷嫵媚,冷峻的氣質猶如暗夜盤旋的夜梟,透露着一擊必殺的濃烈煞氣!
就連一貫慵懶閒適的花賤賤,在換上勁裝之後,都顯得酷冷了許多,散發出人畜勿近的凌厲來……只一雙鳳眼仍舊半含着似笑非笑的輕視,透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賤味兒,讓人很有一巴掌將其糊到火星去的慾望!
一切準備就緒,皇甫長安驀地竟有些心潮澎湃,只是這一回少了教父大人的“諄諄教誨”,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肩上忽然被人輕拍了一下,皇甫長安擡頭,便見皇甫鳳麟一臉認真地凝視着她:“雖然這樣說有些不自量力,但我還是要說……這一次,由我來保護你!”
在他眼裡,總攻大人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而這一次,他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十分濃烈,但卻隱約可察的不安。
聞言,皇甫長安卻沒有取笑他,只輕輕咬了一下嘴脣,淡淡地從嘴裡吐出了幾個字:“嗯,我稀罕……”
皇甫鳳麟微勾眉梢,表示沒有聽清楚。
皇甫長安回過神,擡起爪子握住了他的手,忽然笑得一臉璀璨。
“我稀罕的,你的保護。”
一字一頓,尤爲認真。
這一回闖入紫宸皇陵,比以往任何一次行動都要來得兇險,西涼城的城主府只不過是菡萏公子一手設置的機關陣法,就已經讓他們吃上了不少苦頭,而眼下要暗闖的紫宸皇陵很有可能是千鏡雪衣那個大變態親自參與部署的……不看別的,就看那一江巨鱷的個頭,就知道那地方絕逼是個虎口狼穴!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念在白帝城處於夜郎和紫宸的邊界,而他們要去的又是紫宸的皇陵,皇甫無桀不免多有顧慮,哪怕很想跟在總攻大人身邊,然而在大局爲重的考量下,還是聯手皇甫硯真一南一北前去夜郎的邊陲之城調遣援兵,以備不時之需!
幾人甫一離開客棧,便見出口處一輛花哨的馬車顯眼非常,皇甫長安蹙眉,遠遠就看見了聞人姬幽執着馬繮坐在高頭大馬上,見到他們出門,頓時一臉興奮地站起來朝他們揮動手裡的長鞭。
“上車吧,碰巧姑奶奶對紫宸皇陵也有那麼丁點兒興趣……喂,喂喂喂!臥槽……好歹姑奶奶也是人稱奪命魔女的江湖一枝霸王花好嗎!……不會拖你們後腿的啦!帶上我啊魂淡!”
在雪地上奔走了半日之後,衆人在花賤賤的帶領下,快馬加鞭地來到了一處十分僻遠的山谷中。
“你確定是從這邊進去的嗎?”
聞人姬幽蹦躂着跳下馬背跑上前,探頭探腦地來回掃了幾遍,繼而滿臉疑惑地回過頭來。
“可是……這裡除了石壁什麼都沒有啊……”
皇甫長安走上前,先是擡手敲了敲牆壁,爾後又貼上耳朵靜靜聽了一陣,片刻後轉過身來攤了攤手,表示木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而且,這石壁之上早已長滿了青苔,古老得像是棲息了上百前的龜甲,根本不可能有縫隙出入。
花賤賤半蹙眉頭在懸崖邊來回巡視了一番,憑着記憶回憶道。
“雖然那次來的時候是十年前,但是這個方位不可能有錯,從這邊望過去,這座山峰恰好擋香山山頂的那座金塔……只不過,上回我闖進去的時候鬧出了不不小的動靜,許是驚動到了裡面的什麼人……”
“你的意思是……”宮狐狸挑了挑他那綺麗的眉梢,睇來一個狐疑的眼神,“在發現有人闖入皇陵之後,入口就被人改道了?”
花賤賤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有這個可能……紫宸帝君非常重視皇陵,正面的門庭有重兵把守,且機關重重,從正門進入皇陵的機率幾乎爲零!當初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通道,能從此處進出的人物想來武功都不弱,那麼改變其中的格局機關對他們而言自然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皇陵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入口,而且……我懷疑,那日在江邊遇見的那個少年,很有可能就是從其他的通道里進出的。”
“等一下……”
忽的,宮狐狸低呼了一聲,隨後迅速飛身閃到了另一邊,伸手觸摸崖邊光滑的石壁,奇怪地對皇甫長安遞了一個顏色。
“你看,這裡有水流過……這幾日的天氣這麼冷,按理說這裡面的細流都該結成冰了纔對!”
聞言,皇甫長安目光微動,跨前幾步靠了過去,探查幾眼之後不由勾脣一笑。
“看來,這裡頭果然住着人。”
花賤賤回眸,跟着挑眉一笑:“恐怕……人還不少!”
“可是,”聞人姬幽擡頭轉了一圈,視線一直從地上的黑泥凍土沿着長了青苔的石壁轉到頭頂上方光滑得沒有任何縫隙的大石塊上,表示把狗眼都瞪瞎了,也沒看出什麼破綻來,“就算知道里面住着人,我們又要怎麼才能進去?”
皇甫長安雙臂抱胸,靠到了一旁挺拔修長的人柱身上,淡笑着吐出了四個字。
“守豬待兔。”
話音落下,花賤賤立刻變了臉色:“……”總攻大人你是不坑人會屎星人嗎?!
宮狐狸舉目遠眺:“慕陵這麼大,怎麼守?”
“用不着守陵,守人就可以了。”
“誰?”
“有緣人。”
“千鏡雪衣必然會走暗道,就這麼守在這兒,怕是等不到吧?”
“不用等千鏡雪衣,等那個少年就好了,以他的性子成天窩在一個地方肯定悶得慌,然而身體不好又不能走太遠。那日本攻在他身上灑了點香粉,只要在百里之內……”皇甫長安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打開木塞便見一隻殘翅蝴蝶從中慢慢飛出,“它都可以找到。”
“啊哈!”聞人姬幽見狀一咧嘴,不由得投過去一個膜拜的眼神,嘴裡說的卻是,“原來你早看上那個傢伙了,真是狗改不了吃……”
不等她把最後一個字吐出來,總攻大人立刻掏出一根黃瓜塞進了她的嘴裡,堵上了丫的嘴。
“吃黃瓜!”
聞人姬幽:“……”特麼這不是來闖皇陵的嗎?!隨身攜帶黃瓜是鬧哪樣?!總攻大人你真的有認真地想要來冒險嗎?!
幾人坐在山腳等了半天左右,一直停在枯枝上的蝴蝶忽然抖了抖翅膀,快速朝東北方向飛去。
皇甫長安與宮狐狸對看一眼,宮狐狸即刻架開弓弩,朝深淵對面的山林猛然射了一支短箭,箭尾連着一條細不可察的絲線,卻十分之堅韌。
順着絲線滑到對面的山頭,四周靜謐一片,地表的雪層因爲氣溫偏冷的緣故,連着十多天都沒有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