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86、城牆驚現美男
要不是畫像上那人的衣着打扮十分有特色,皇甫長安就是一竿子打到銀河去,也不見得能認出畫上的那人就是她。
倒不是說畫畫的人筆法不好,只是……看着那張扭曲得有些慘不忍睹的臉,總攻大人幾乎可以嗅到對方畫這幅畫的時候,那種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糊到牆上去的心情,所以……丫纔會故意醜化她,把她畫得如夜叉一般嚇人!
而這種事,魔王大人顯然是不屑於去做的,那麼……對她怨念森森的人,大概就只有解伏嬰了!
嚶嚶嚶……那個傻狍子終於發現自己被坑了麼?
速度還蠻快的嘛,至少比她想象的要快多了!
虧得她搶先一步藏到了城主府來,要不然……一不小心被解伏嬰當街逮到,再一個氣急敗壞跑來跟她同歸於盡,往她身上種神馬亂七八糟的蠱,她豈不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眼下,解伏嬰顯然是在發覺自己上當受騙之後,怒氣衝衝地想要找她算賬……卻發現跑遍了整個西涼城的客棧,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皇甫大忽悠,纔會拜託九冥魔王,讓他吩咐赫連城主把她的畫像貼滿全城通緝她!
真是好險!幸好她跑得快!帶着一家子老小躲緊了城主府這個連只野蒼蠅都飛不進來的風水寶地!
有菡萏公子和桀王坐鎮城主府,九冥魔王顯然不會明着拜訪,再加上這座府邸機關重重,就連姦夫他們都不能全數破解……而九冥魔王手裡已經握有了赫連長歆這個至關重要的人質,也就沒理由再多花精力派暗探進來……如此一來,哪怕解伏嬰在外面鬧個天翻地覆,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半根猴毛!
哦呵呵!總攻大人不由得勾起嘴角得意一笑,心道本攻真是太機智了!
“是啊,畫得簡直不能更爛了!除了衣服鞋子,根本一點都不像……”拾起畫像,赫連長歆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一邊應和着,一邊回過頭來提議,“只要娘你換回女裝,這樣的東西就算貼滿了城牆,也絕對沒有人會認出來的!”
聞言,菡萏公子的視線下意識地從皇甫長安胸前的大胸肌上掃過,繼而勾脣淺笑。
“這畫像,貼還是不貼?”
“貼!當然貼!”皇甫長安豪氣干雲的一甩手,“反正沒人能認得出來!”
“那……這幅畫呢?”
卻見菡萏公子眸光一爍,忽而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卷畫軸來。
畫軸不長,只有手臂的一半,用烏黑的原木打造而成,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而那光潔如璧的紙張更顯名貴。
待畫卷緩緩攤開,只見上面用十分精細的筆墨勾勒出皇甫長安的肖像來,畫中之人栩栩如生,像是能從紙上直接跳出來似的,足以見得作畫之人的畫功有多深厚!
這一幅畫,沒把總攻大人畫醜,甚至更“美豔”了幾分,將她的容貌氣質都恰到好處地鋪陳在了畫紙上,稱得上是巧奪天工。
然而,這一眼掃下去,總攻大人頓時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身子猛地一晃,險些站不住腳。
“哐啷!”
手一抖,就是連西月漣手裡的杯子,都在看清畫像的剎那間掉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慘絕人寰!
“我艹!”猛然間回過神來,皇甫長安立刻撲上去,想也沒想就把那捲畫重重地壓在了身下,“不許看!統統都給勞資轉過頭去!笑屁啊笑!尼瑪……再笑勞資就撕爛你的嘴!”
話音未落,衆人齊齊一抹投來同情而複雜的視線後,便自覺地轉過身去,沒再繼續看總攻大人的笑話。
那捲精緻的畫布上,畫的不是別的。
卻是那日皇甫長安醉酒之後,闖到九冥魔王的屋子內大發酒瘋,抱着柱子發騷吐豔的畫面!
微微敞開的衣衫,凌亂的髮絲,撩人的媚眼,狂野的姿態,以及那張因爲慾求不滿而撅起的飽滿紅脣……那簡直……怎一個“騷”字了得!
別說是姦夫們,就是隨便從大街上拉一個男人出來,看到這樣一幅畫恐怕也會忍不住當場就硬了!
而眼下,總攻大人雖然沒有硬,但險些就真的跪了!
尼瑪這不是蒸的!這絕逼不是蒸的!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慌忙之中,皇甫長安伸出手,往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掐了一把……次奧!好痛!這居然是真的!簡直不科學!
轉頭急急看了一圈,見衆人確實沒有回頭,皇甫長安才做賊似的飛快地把畫像捲起來,爾後緊緊抱在懷裡,一手扶着椅子,踉蹌着朝外走了出去。
“你……你們別跟過來……本攻先、先去……屎一屎……!”
說着,皇甫長安就抱着畫卷深一步淺一步地邁着發軟的雙腿,扶着牆壁奪門而去……屋外,陽光是那麼的燦爛,花兒是那麼的嬌豔,鳥兒是那麼的歡愉,只有總攻大人的心情……是那麼的沉重而悲切!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一千萬頭草泥馬奔騰在大姨媽逆流成河的馬勒戈壁上,叫人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此畫一出,總攻大人純白如小蓮花的形象……就此毀於一旦了!
不知道爲何,在看到總攻大人生不如死的神情後,白蘇第一個涌上腦海的感想竟然是——
惡人……自有……惡人……磨。
太子殿下,一路走好,隨手給你點一億個蠟,伴你到天涯。
蘭後,這部戲就可以在此殺青了!鏡頭的最後,是太子殿下淒涼的背影,音樂聲響起……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菊一花讓你帶走……從而,給觀衆們留下了一個出人意料,而又意猶未盡的結局……簡直不能更圓滿有沒有!
只可惜,生活從來都不是電視劇,不是你想結束就能結束的。
你可以找個地方先去屎一屎,但屎完之後……記得快點回來面對狗血淋漓的現實。
“叩叩!叩叩叩!”
一連敲了好幾下門,裡面都沒有任何反應,赫連長歆回過頭去,對着衆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辦,娘還是不肯出來見人……這都已經過了!整整!三……個時辰了!”
西月漣微微蹙眉,其實……要不是因爲他戴着這個面具,恐怕那個時候,他比皇甫長安躲得更快更遠!哭瞎……真心不想承認皇甫長安是他的親生女兒好嗎?一定是撿來的!
“再敲了幾下……公子沒用晚膳,到這個時辰肯定餓了。”
赫連長歆抿了抿嘴脣,又湊上去擡手敲了一陣,但屋子裡依然沒有任何響動。
皺了皺眉頭,聞人姬幽的腦中忽然生出了十分不妙的一個猜測:“啊……像公子那麼驕傲的人,突然間被當衆揭發了那樣難堪的一面……該不會是受了太大的打擊,一時間想不開就……”
話音未落,衆姦夫的臉色齊齊一變,即刻飛起一腳踹開了門,快步衝了進去。
“公子!”
一進門,在看見屋子內的情形後,衆人的步子頓而就停了下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只見皇甫長安坐在桌子前,周邊的地上是被剪刀剪得粉碎的畫紙,薄薄地鋪了一層,像是漫天灑落的飛絮一般,而在她跟前的那張大圓桌上,攤着一張碩大的白紙……大家正憂心着的總攻大人就那麼大喇喇地坐在上面,並沒有表現出一蹶不振的萎靡或者悲痛之下的傷心欲絕。
但是,不可否認,總攻大人現在的樣紙……更讓人驚悚!
屋子的窗戶是打開的,陣陣涼爽的夜風迎面拂來,吹起總攻大人的三千青絲,像是妖魔般鬼魅,再加上總攻大人以一種極爲扭曲的姿態趴在宣紙上,一手拿着畫筆,一手捏着黃瓜,一邊啃,一邊畫畫……寂靜的夜色中,只聽得“咔嚓!”“咔嚓!”的清脆聲響!
剎那間……在場不少人都覺得,某個地方……有些痛!
還未等衆人回過神來,皇甫長安忽然“啪”地折斷了畫筆,張口咬下最後一截黃瓜,旋即從桌面上翻身跳了下來,打個響指得意一笑……目露邪光!
“好了!大功告成!”
“咦?娘你畫了什麼?”
赫連長歆好奇心重,聞言即便快步迎了上去,凝眸看向撲在桌面上的那幅畫,下一秒……卻是陡而側過了身,“哎呀”了一句,擡手捂住了眼睛!
見狀,衆姦夫已然心知不妙,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擡眸掃了一眼……在看清總攻大人的大作之後,衆人表示集體眼瞎!
西月漣不無絕望地覺得……他大概也可以先去屎一屎了……
偌大的畫卷上,畫的不是別的,卻是一幅春意黯然的活春宮,還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活春宮……而畫面上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冥魔王和他手下的解伏嬰!
而且,還是解伏嬰在上面,魔王大人在……下面。
嗯……你猜得沒錯,是後一入式……
畫上的解伏嬰,表情十分邪惡,雖然的確是他的容貌,但卻不是他的神態,那樣的神情……貌似更多的,是出現在總攻大人的臉上?
只見解伏嬰將九冥魔王壓在身下,一手從後面攬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捏住他的下顎,另一隻手裡則握着一根碩大的黃一瓜,以餵食的姿態抵在九冥魔王的嘴脣上。
九冥魔王的表情自然是十分的痛苦,卻還要努力地勾起幾分笑意,嫣紅而細滑的舌頭則長長地探了出來,卷在那根黃一瓜上,作舔舐狀……一雙鳳眼更是媚態橫生,勾魂攝魄。
而在兩人身下的桌子上,地上,則堆滿了五顏六色的……蔬菜,除了黃瓜之外,還有茄子,胡蘿蔔,辣椒,玉米棒子……等等,不一而足!
如是,一幅大尺度的美男春宮圖,就在總攻大人的筆下,以最爲香豔的姿態,緩緩地鋪陳開來……
直直地盯着那副春宮圖,聞人姬幽吞了吞口水,覺得……她,好像硬了!
“怎麼樣?本小爺的技術不錯吧?嘖嘖……太誘人了!不知道九冥魔王看到這幅畫之後會是什麼表情……艾瑪,好想現在就把畫送給他!”
拾起畫紙自我陶醉地欣賞了一陣,皇甫長安才微微眯起了眼睛,將畫紙捲了起來,一把塞到了皇甫鳳麟的懷裡,勾起眉梢笑着問他。
“給你一天的時間,能畫出幾幅一樣的來?”
皇甫鳳麟聞言不由眉峰大皺……雖然他有過目不忘的炫酷技能,但顯然不是這麼用的好嗎?!而且這種東西,他怎麼可能畫得出來?!
不見皇甫鳳麟回答,皇甫長安又擡了擡眉頭,加重了音調。
“嗯?”
一擡眸,對上總攻大人“勞資現在很暴躁,你最好不要惹我!”的目光,皇甫鳳麟就是有再大的不情願,也瞬間繳械投降了!
“六、六幅吧……”
皇甫長安蹙了蹙眉頭,對這個數字顯然不滿意:“才六幅?你就這麼點能耐?”
“那就……十幅?”
“呵……十幅跟六幅有區別嗎?”
閉上眼睛,皇甫鳳麟心一狠,破釜沉舟一般吼了出來:“最多三十幅!再多沒有了!”
對此,皇甫長安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太少了……”
皇甫鳳麟欲哭無淚,有種快要被拋棄的不良預感……卻見總攻大人沉默了片刻,爾後擡起頭來掃了衆姦夫一眼,勾起嘴角笑得更邪魅了。
“那就這樣吧……找塊跟牆壁一樣大的布,把這幅畫原模原樣地搬上去,你們一起來幫忙,最好能在後天早上之前畫好……”
一邊說着,也不管姦夫們答應不答應,便又轉過頭去吩咐赫連長歆。
“明天的通緝令照貼,貼得越多越好,不用管本小爺……等到後天一早,就把那張巨幅的‘魔王吃瓜圖’掛在城牆上……哼!他既不仁我必不義!看看到時候,西涼城議論最多的人,是他還是本小爺……”
赫連長歆:“……”
皇甫後孃你蒸的是認真的嗎?!這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節奏啊!
聞言,菡萏公子卻是沒怎麼在意,只淡淡地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以爲這些只不過是皇甫長安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大家應該不會理她這個蛇精病的……
然而,就在他剔着眉峰不屑地嗤了一聲之後,衆人竟然真的依言行事……默默地行動了起來!
眼角微微一抽,菡萏公子的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在心底裡對自己解釋……他們不過是看在總攻大人今晚心情不好的份上,纔會裝模作樣地附和一下,等明天一早,這場戲十有**也就散了。
時光如梭,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在推門看到鋪在地面上的碩大的一塊白布,以及白布上面描摹了三成的春宮圖,還有那幾個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正趴在白布上專心致志地畫着“魔王吃瓜”圖的折菊公子男寵們……菡萏公子頓時就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有沒有!
要不要這麼縱容那個蛇精病總攻啊喂!太誇張了好嗎!
不過,相比之下……菡萏公子頭一次覺得,作爲男寵而言,他其實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沒有對比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幸福,虧他以前還經常自憐自艾,總覺得上天對他不公平,如今……見到了面前這幾位,卻是連他都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的淚水了。
正所謂,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面首怕跟錯女王!
花了整整一天兩夜的時間,那幅名爲“魔王吃瓜”的巨幅海報終於在衆姦夫不忍直視的創作下,合力完成了!
蘭後,由“放棄了治療”的親爹大人,帶上那幅巨大的畫布,趕在天還沒亮之前,趁着夜色將其釘在了城牆上面……不過多時,東方的天際就開始緩緩泛白,隨後冉冉升出了一輪蛋黃般可愛的朝陽。
隨着天色漸涼,街道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圍聚在城牆前的人則更加的人山人海!正所謂流言猛於虎,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城牆驚現美男春宮圖”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還不到辰時,西涼城內一半的百姓幾乎都聞風趕了過來,生怕來得太晚錯過了年度精彩大戲!
而那些守衛在西涼城內的護軍則是焦頭爛額,想破了腦袋要把那幅春宮圖給弄下來,可偏偏……等他們發覺的時候,城牆底下都圍滿了人,別說是發兵過去,就連一隻蒼蠅都能給擠扁了!
原本駐守在城牆上的守衛早就被人下了藥,一個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顯然也是指望不上了。
如是一來,這“魔王吃瓜”的春宮圖,一掛就掛了大半天,一直到未時三刻纔給弄下來……據不完全統計,整個西涼城內,大概有七成人親眼目睹了那幅巨畫,且爲了滿足來不及看見的那些人的好奇心,各種臨摹的版本層出不窮,畫得精妙的,甚至還賣出了千金的高價!
總之,“魔王吃瓜圖”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忘了昨天貼出來的那些通緝令,茶餘飯後,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魔王大人的貌美與香豔……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九冥魔王豔名遠播,甚至掩蓋了他先前的凶煞之名。
於漠北之地的百姓而言,九冥魔王依舊是令人驚怖的存在,在數年之後的九州,九冥魔王更是成了全天下人的噩夢……可唯獨在這西涼城內,九冥魔王卻成了西涼子民爭相愛慕的男神!
對此,九冥魔王的反應只有一個,那就是——
“噗……!”
吐血成河!把這輩子的血都一次性吐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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