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回 布子遼東

趙雪與丐空空的到來,不光令久別重逢的紀澤心情大好,也令血旗騎軍上下歡樂一片。方從漠北高原進入偏遠遼東,次日便能與組織接上頭,沒有比這更令人安心的,也從側面證明紀澤在雁門關外對衆人許諾的前途並非虛言,軍心振奮自不待言。

當晚,臨時帥堂,彙集了一衆軍候以上軍官,待得丐空空通報完中原、遼東與血旗營一應情況,紀澤又將李臻所請說與衆人,繼而他毫不諱言道:“遼東地處偏荒,卻有海運之利,扼朝鮮、渤海、東海之樞紐,乃我血旗營海外戰略不可或缺的一環。本將對之頗有意向,只是實力尚且不足,也無朝廷大義,暫時無法奪取。”

“恰逢李臻有求於我,本將欣賞其父子守土表現,更難得此次插手機會,是以打算助其一番,令遼東之地勢力均衡。呵呵,相鬥之下,也便他日我等伺機謀取。”掃視衆人,紀澤不無壞笑道,“我等自不能做虧本買賣,還請諸位各抒己見,如何藉機博取最大利益。”

一衆剛剛逃出生天的軍將頓時發懵,自家這位主公手真夠長,走哪都不忘撈一把啊,不過這纔是老大該有的品性嘛。劉靈大咧咧道:“錢糧裝備,還有海船,他李臻不是想敲詐地方官府發一筆嘛,咱們自然見者有份!其實叫我說,費啥心思,主公倘若有意,直接發兵將平州奪過來便是。”

雖未指望這些軍將真能給出主意,拉來開會更多是爲了培養他們的大局觀,紀澤仍被劉靈氣得一腦門黑線,當即笑罵道:“奉充,有點出息成不?正常的駐軍所需對方自會供給,想要更多錢糧,到哪不好謀取,應在這裡豈非浪費機會?至於強奪平州,哼,大晉只需與我等斷絕交通,我等便成無源之水,再難發展,公孫度一家可是前車之鑑!”

跟着紀澤連番轉戰下來,頗受重用的劉靈已對紀澤折服,被說了也不惱,只是呵呵笑着不再言語。這時,趙雪發言道:“我以爲應當借駐留之際,佔據一處港灣加以建設,事後以經商爲名保留。日後既可用作海貿集市,又可適當駐兵,以應對不時之需。當然,爲免李臻牴觸,可分些利潤給他,譬如碼頭收益分紅,抑或特種產品分銷。”

這不就如同租借嗎!?紀澤腦中轟鳴,自家的義妹竟有如此見地,這半年沒白海貿啊。相比於謀塊私人海港做租借,紀澤此時對李臻所能給出的其他好處還真就不稀罕。不由的,他衝趙雪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就它了。卻不知二妹可有中意之處,大哥轉頭便將它盤下來,隨你折騰。”

“哼!”趙雪丟給紀澤一個白眼,顯還憋着氣,可眼底仍不免閃過愉悅,她淡淡道,“就在半島最南角,那裡諸嶺環繞,利於陸上設防,也無甚人煙,之前我安海商會意欲購下,只恨那裡已被當地大族把持,爲防自家碼頭被搶生意,便是空着也不肯轉讓。”

“半島最南?呵呵,大軍在手,劃塊好地還不容易,強買強賣便是!”紀澤嘴上賠着笑,心中卻已想到了後世的一個著名軍港,索性道,“好,那裡就叫旅順港吧,預祝我等日後商旅順利!我一萬大軍不日便開到那裡,等待海船之餘,也可相助基礎建設。”

段德卻是接上話題道:“其實,遼東十月便已天寒地凍,僅剩月餘戶外時間,那李臻卻要留下我等相助兩月,怕是不願我等儘早返回中原,以至威脅中原戰局吧。”

“言之有理!”紀澤不無讚許的看了一眼段德,這廝雖顯功利,腦子的確好使,他笑道,“暗影立即尋些惡名昭彰的遼東大族,暗訪收集罪證與證人,必要時借之催催李臻。此外,我軍船隻且隱於大蟹島,莫露安海與血旗關係,旅順港則公然徵集海船,嘿嘿,關東陣營難保如何對待我等,還是自行留上一手,必要時刻也可來個暗度陳倉。”

“我等業已殺回遼東,諸位或覺該回中原泄憤一把吧?”說到這裡,紀澤掃視一衆摩拳擦掌的部下,沉聲強調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實力尚且低微,若在平原對戰,單是幽州王浚便能輕易碾壓我等。是以,我等當務之急絕非與關東陣營血拼,那是自尋死路,而應暫做隱忍,博取升息之地,並借大晉的人力物力盡快發展自身!”

一衆軍官皆顯不忿,劉靈第一個跳起來叫道:“難道我等這次就白白吃虧了嗎?”

見衆人怒火難抑,紀澤沉下臉道:“紀某難道不想報仇嗎?可紀某不能拿衆家兄弟的性命去泄憤!今番即便返回中原,我軍也僅能恫嚇,而非撕破臉。紀某在此立誓,十年,不,五年!若是五年之後,司馬騰那廝仍然逍遙世間,紀某必提大軍將之剿滅!諸位以爲如何?”

老大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衆人自不好再有異議,須知紀澤在軍中的威望可是一場場勝利給打出來的,真沉下臉來衆人卻是不敢再頂牛。見此,紀澤轉開話題道:“接下一個月,我軍先在遼東建港修整,籌集船隻,並適當配合李臻行事。安海商會也須暗中籌集船隻,儘量增加運力。對了,都半年了,安海船坊產能也該不小了吧。”

“目前船坊的新式風帆船業已定型了千石與兩千石兩款,可同時月產四艘千石與兩艘兩千石。熟練船匠依舊不足,尤其是五千石這等更大船型的船匠。”趙雪說着,眼珠一轉道,“船坊管事黃成,多次建議襲掠陳記船坊的船匠,雖有私人因素,但若得手,非但五千石風翻船可以定型出產,船坊整體產能也將擴充至少一倍。”

呃,紀澤總算想起自個曾經許諾過相助黃成救出其家人的事情,不由摸摸鼻子道:“這等公私兩便之事,又有救助黃氏這一正當理由,不違我血旗營懲惡揚善之道,爲何還不動手,安海營想做守法良民嗎?”

趙雪冷哼一聲,甩給紀某人一個白眼卻未作答。還是丐空空厚道,迎上紀澤探尋的目光,笑着解釋道:“原本已有計劃,怎奈主公突然被封塞外,我等便停了一切非緊要行動。不光船坊,鰲山島黑市本也籌備完畢,只待放出風聲,廣發邀請開業,卻也因此被擱置。”

紀澤啞然,旋即大手一揮道:“既然我已平安抵達遼東,那便沒事了。轉頭便傳令下去,該搶的搶,該賺的賺...”

一晃兩日過去,平州邊軍與高句麗人的交涉完畢。正如紀澤之前所想,在血旗營號稱萬騎的坐鎮之下,被一棍敲懵的高句麗人再顯邊疆小族對漢家皇朝的謙卑,對於此次衝突直接認栽,連個多餘的屁都沒敢放。當然,他們也僅是所謂的上表謝罪,好處是一分都不肯出的,此事遂了。

期間,紀澤也與李臻達成一份合作協議。駐留遼東期間,血旗營將出工不出力,出人不出血,相助李臻在邊境事務與軍政博弈中短期佔據主動,如何獲利便是李臻自家的事情了。同時,血旗營還以市價交付給了邊軍戰馬兩千匹。

自然,對於紀澤提出收集船隻,提供補給,以及購買旅順港周邊地塊用作大軍駐留與日後商貿的合理要求,李臻也是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其實,紀某人希望構建的私人海港在遼東大族間稀鬆平常,誰家又沒個私人武裝,李臻可不知有着所謂租借這一說法,相反,他對紀澤許諾的長期商業利益頗爲欣喜,誰叫他這個東夷校尉就是差錢呢。

雙方都未難爲對方,順利握手結盟。繼而血旗騎軍開拔南下,帶着剿滅千多句麗賊的救星光環,兩日後抵達襄平城外,設營駐紮,嚴防戒備,殺氣騰騰。尋常百姓不免好奇甚或仰慕,平州地方的各級官府卻要提心吊膽了。須知他血旗營在士族層面的口碑可不咋的,更何況還有血旗騎軍胡人過半所帶來的惡聲惡相。

刺史府當即遣別駕來詢,紀澤禮貌接見,一通廢話之後,便直斥平州邊防薄弱,必須大力整飭,否則他紀某人作爲一名有責任心的大晉將軍,實在不放心就此離去,替李臻站臺之意一目瞭然。至於他一個西北的護匈奴中郎將憑啥關注東北邊防,平州別駕愣是沒敢問。

事實上,刺史府雖爲名義上的一州老大,但也分人,此任平州刺史顯然是位清談掛職的主,佛像而已,實權真正握在各郡太守的手中。而對於遼東太守唐本派來的特使,紀澤索性沒見,叫段德按照李臻設計的話本答覆便是,須知他這個護匈奴中郎將雖然大晉高層沒誰待見,卻與州刺史是妥妥的平級,還真沒法指責他跋扈慢待。

然而,該放的信號都放出了,可一晃兩天過去,李臻與地方官府尤其是遼東太守仍未扯出個明白。紀澤多忙的人,忙啥,忙着享受劍無煙與趙雪二人的脣槍舌劍,彼此挑刺,這個享受勁兒,恨不得趕緊找點事給二位姑奶奶忙活去,哪受得了終日無所事事的等在襄平城外?

這日傍晚,紀某人方從二女的冷戰現場逃至中軍大帳,見到每日必來點卯的李成,卻得知仍需靜等事態的通知,頓失耐心,當即不爽道:“不就是要點經費嘛,至於商榷來商榷去的沒完沒了?要不,本將率兵入城去催催那個唐本,幫助邊軍一了百了?”

“叔父大人切莫衝動,軍兵一旦入城,引發騷亂不說,萬一一個掌握不好,那便是一場大戰,屆時誰都沒法收拾啊。”李成立馬苦了臉,忙賠笑勸道。這位頗有盜匪加流氓氣質的血旗將軍,若是帶上那羣漢胡混雜的精銳人馬入了城,天知道會不會來個一鍋端,他們邊軍要的是狐假虎威,而非引狼入室啊。

“都說了別叫叔父,某與令尊稱兄道弟不假,咱們年紀相當,還是各論各的好。”紀澤自然知道其中曲直,揮揮手道,“我不難爲你,不入城便是,但別讓我等太久,咱性子急,做事喜歡乾脆...”

再等一日,扯皮依舊,紀澤當即悶不吭聲的遣出血旗前軍,按照暗影消息,選了一戶頗有惡名的遼東大族邢氏,也是唐本的重要擁躉,趁夜奔騎五十里,攻襲了邢氏塢堡,抄掠了堡內錢糧與數百私奴。

至於名義,紀某人上下嘴皮一碰,便成了血旗軍從邢氏購買的糧食中有腐變大米,僞劣軍資導致血旗軍卒大量中毒!天可憐見,邢氏雖然經營米糧生意,何曾賣糧給血旗營,太不講理了!只是,他邢氏往日欺壓魚肉比他們弱勢的黔首,似乎也沒講過道理啊。

這還不算,血旗營隨即竟又講起了道理,他們在邢氏塢堡召開公審大會,許以接收全家隨軍,發動羣衆揭發批鬥,處決了邢氏家主等一批劣跡斑斑且鐵證如山的主僕,並鞭笞處罰了一應幫兇,繼而拿出近半財產分與左近貧民,活脫脫一次大快人心的劫富濟貧!

懲辦邢氏令血旗營在遼東底層中的聲望再度扶搖直上,在士族豪強中則引起了公憤,可謂罵聲如潮,便是李臻也就此親來,明裡感謝紀澤爲其兩肋插刀,實則勸說紀澤耐心剋制。

紀澤自是滿口答應,心中則笑開了花。平州地處偏遠,土地兼併幾乎到了極致,九成五以上的田地落入了地方士族豪強之手,他的發展從一開始就走的底層路線,此番打着爲李臻站臺的旗號,實則尋機博取遼東底層民心,何樂而不爲?

至於社會上層,人大都是賤的,坐享奢華的他們甚至比底層還要膽小怯懦。與其巴結討好,恬臉擠身於註定沒落的士族階層,倒不如學習史上的石勒,先將士人們殺怕打怕了,再來個禮賢下士,結果,瞧瞧那些北方士族的趨之若鶩與歌功頌德,絕對比侍奉大晉要盡心百倍!

紀澤所料不差,邢氏事件帶來的雖有口誅筆伐,但更多卻是殺雞儆猴引發的恐慌。於是,再過一日後的九月初五,李臻便不無苦笑的前來恭送血旗騎軍這羣惹禍精上路。同樣面對着邢氏事件的壓力,他與唐本各有退步,終是達成了擴增三千邊軍與增加邊哨開支的財政協議。至於紀某人的小小要求,更被雙方沒口子的應允,只盼血旗瘟神儘快滾蛋,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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