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回 攻破防線

華歷五年,五月十四,辰時五刻,晴,老馬嶺。

“轟轟轟...”“殺啊!殺啊...”隨着朝陽的高起,血旗中路軍再次對匈奴人的老馬嶺防線發起了攻擊。重炮遠程壓制,銃兵中程掩護,狙擊手精準點名,冷兵器步卒則各結小陣,藉着石木或盾牌的保護,如海如潮的殺往一處處山頭山腰的匈奴工事。

“嗚嗚嗚...”匈奴防線之後的山頭,依舊飄揚着劉聰的纛旗,匈將劉安國厲目如刀,不時發出條條命令,各種意味的牛角號聲,混雜着炮銃轟鳴,於羣山間迴盪。在其指揮下,一隊隊匈奴兵壯被督戰匈卒們催逼驅趕着,從各處隱蔽點冒出,依憑防線,或發射箭矢,或推下滾木礌石,或直接與接近的血旗軍兵展開你死我活的肉搏。

只是,受制於血旗軍的炮火、炸藥亦或手雷等等熱武器的不時侵襲,匈奴軍兵的兵線根本不敢密集,以至於他們的地利優勢,並不能爲他們帶來局面上的優勢。尤其是今日,或因精銳撤離導致尋常兵壯比例過高的緣故,儘管匈奴人督戰得明顯更狠,出動的防守兵力也明顯更衆,可場面上的劣勢反較前兩日更爲難看。

戰線之東,山頭之上,麒麟血旗高高飄揚。血旗之下,程遠放下千里鏡,目露了然道:“大王,前方防線抵抗得雖然兇猛,但整體戰力卻低了一截,明顯是以臨時徵募的兵壯爲主。呵呵,昨夜飛艇察覺敵方有異,看是無誤。劉聰當已收到了平陽劇變的消息,撤離了主力。只怕不需多久,有關敵方主力的動向,特戰軍就該有軍報送來了吧。”

“該是沒錯,匈奴人終歸不乏忠臣,平陽之變也只能瞞到這時了,只不知對面纛旗下的又是何人,不會還是劉聰本人吧?”渾不知劉聰已然被自己搞死,紀澤點點頭,對匈軍動向絲毫不以爲奇,神情悠然道,“嗯,既如此,我等已可着手調整作戰部署,一旦消息確實,便令大軍全力壓上,火炮、飛艇也給本王全面開火,爭取今日便攻克老馬嶺!”

想了想,紀澤復又冷笑道:“還有,組織些大嗓門,待會兒利用炮火間歇,陣前多向對面的棄子們做做心理宣傳!但願那些漢民雜胡腦子足夠靈光,別再死乞白賴去給匈奴陪葬,還拉咱血旗好漢們下水!”

事實上,相比劉聰冷不防蒙受諸多噩耗的同時擂打,紀澤等人對血旗西路軍與北路軍一應戰事的勝果,以及平陽之變與匈奴水營之變,卻是在第一時間便已獲知了消息,故而不論從心裡接受還是實際部署,應對起來都要從容自如得多。

程遠下去具體協調安排不提,龐統卻是湊近紀澤,低聲問道:“大王,敵軍防線雖已大幅削弱,但若我等急於一日功成,傷亡難免頗衆,值得嗎?況且,平陽城內的靳準,用來與劉聰彼此對耗,未必不是好事呢。”

“言之有理!”紀澤目光一亮,但片刻閃爍之後,還是壓下了這一念頭,只喟然道,“算了,以我華國如今之實力,已然無需妄作小人,還是儘快解決戰事避免反覆爲好。況且,靳準那廝將所有城中漢人都綁上了城頭,某也不好令他們傷亡太重。”

言說間,果有掌管軍情的白望山急急趕來稟道:“大王,老馬嶺防線西側的特戰暗哨傳來急報,凌晨時分,約有六萬多匈奴軍兵撤離老馬嶺西向而去,四萬騎軍爲前隊,後隊爲兩萬多步騎,劉聰的皇駕節鉞亦在後隊。”

笑了笑,紀澤吩咐白望山道:“既然敵軍已動,我等也無須再爲平陽靳準遮掩延時了。即刻通報華興時報,將平陽之變、河套易主、匈奴水軍叛變乃至西河大勝等消息,一舉用特刊告之世人,嘿嘿,某倒是很想看看,周邊那幫摩拳擦掌的傢伙,都會做何反應?對了,報上別忘了繼續死噴東晉,爲我等後續報復他們先打好基調。”

白望山正欲領命離去,龐俊卻忽然說道:“白從事稍等,大王,俊尚有一疑。匈奴西歸隊伍似有不妥之處。四萬騎軍當屬匈奴最後的精銳老本,卻被用於先導前鋒,騎軍適於野戰卻不利攻城,劉聰會捨得拿他們去攻克平陽嗎?即便捨得,也無需四萬之多,身爲皇帝,劉聰此時已然岌岌可危,又會放心精銳主力脫離自己左右嗎?”

“嗯,好似的確有點蹊蹺之處。莫非,劉聰本人其實就在四萬騎軍之中,後隊的皇駕節鉞僅是樣子貨?亦或,劉聰是想派遣騎軍四方搜刮一番,從而聚集兵馬錢糧全力攻克平陽?”紀澤皺起眉頭,接連猜測,驀地,他心頭一跳,驚疑不定道,“難道,難道,劉聰回攻平陽僅是幌子,四萬精騎卻要直接逃跑?”

“這個,爲臣僅是懷疑有此可能,實不敢妄斷。畢竟,臣非劉聰肚裡的蟲子,也非梟雄豪傑,更非一國之主,難知劉聰如此境地下會如何選擇,但若換了爲臣,社稷拯救無望,嘿嘿,倒不如保留有用之身。”龐俊嘿笑搖頭,繼而正色諫道,“其實,國滅之際,人心難測,大王無需一味猜疑,左右大局已然在我,多些防範,穩打穩紮便好。”

略一沉吟,紀澤點頭讚許,繼而轉向白望山道:“知會各路諜情繫統,嚴密監視四萬匈騎的動向,半日一報!此外,急令北路軍不急攻略西河各地,務必先行穩固營盤,謹防被四萬匈騎所襲,同時,速速調遣步卒封鎖一應呂梁山口,集結騎軍隨機待命;另,傳令西路軍,儘量抽調騎軍於黃河西岸佈防,並隨時待命,配合北路軍圍剿匈騎。”

“還有,知會井陘、壺關、石嶺關等幷州關隘,以及新投匈奴水營,加強水陸封鎖,不得疏漏,更不可叫匈騎突襲破關!”接連下達完一應遠程軍令,紀澤又轉向劉靈道,“奉充,你率本部近衛與騎六、騎九軍團,且做好長途追擊準備,一旦老馬嶺山口被打通,便即尾追那四萬匈騎,糾纏爲主,謹防中伏,也不必急於死戰,但若可能,最好聯合他路大軍將之聚殲...”

這邊紀澤忙於調整全局部署,以應對匈奴人最後時刻可能的狗急跳牆,老馬嶺戰場,血旗軍則已結束了今日的首輪攻山,並做好了全面總攻的準備。六萬武裝到牙齒的步卒,輔以重炮、飛艇、火銃等熱武器,已在雙方陣線間擺開了架勢。山花爛漫間,沖天殺氣卻令四野一片冷肅。

“山上的漢胡弟兄們聽了,莫再給匈漢賣命啦...跟着華國多好,分田分地,衣食無憂,免費讀書...如今劉粲靳準已在平陽易幟投華,劉勱則在西河兵敗身死,河套更已落入我華國手中,匈奴人的尾巴長不了...跟着匈漢劉氏,跟着屠各匪族,只有死路一條啊...弟兄們,爾等現在即便造反,也無須擔心家小連坐啦...”

先於總攻的是此起彼伏的政治宣傳,其中自也不乏謠言挑撥之類的加料:“劉聰知曉保國無望,已經帶着主力跑啦,不是去平陽,而是直奔塞外啦...弟兄們,爾等如今都是棄子,別再犯傻啦,爲誰拼命爲誰忙呀...”

一波波的音浪攻擊,效果更勝炮火,頓令防線之後的匈軍士氣大跌。這叫留守指揮的劉安國氣惱不已,立即傳下軍令,但有擅議謠言者,但有作戰遲疑者,督戰隊立斬。只是,大勢已去,人心雪亮,自家大軍的異狀終歸瞞不了人,再經血旗軍這一忽悠,那些漢胡兵壯即便暫時噤聲應命,但真到打起來的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嘀嘀噠...”“殺啊!殺啊...”伴着炮銃與炸藥包的轟鳴,漫山遍野的血旗中路軍,吶喊着,興奮着,以排山倒海之勢,對匈奴人的老馬嶺防線發起了最後的總攻。

“轟轟轟...”“砰砰砰...”硝煙,戰火,鮮血,殘肢,亙古延綿的戰爭畫卷迅速拉開。交戰伊始,尚有抵抗激烈之處,但受阻的血旗將士只需稍退,由地面步卒打出請援信號,便有飛艇亦或炮火殺來,對敵方陣線加以致命摧毀,令此前還似堅韌不拔的防線工事,猶如紙糊般片片崩碎。

時間推移,隨着一處處匈奴工事被摧毀,被攻克,血旗一方愈加士氣如虹,匈奴一方則愈加軍心崩散,老馬嶺防線很快便顯搖搖欲墜。尤其當血旗軍兵們頂着箭雨滾木,衝至匈兵戰線前肉搏之際,越來越多的漢胡兵壯主動吵吵着投降,甚至不乏殺官反正。

日過中天,越來越多的山頭飄起了獵獵血旗,越來越多的歡呼聲響徹老馬嶺羣峰。那面劉聰的虛假纛旗,早不知被炸成了多少碎片,而在那座山頂,親兵圍拱中的劉安國,則是怒髮衝冠,目赤如火,面對逐漸圍上來的大批血旗軍兵,他依舊揮舞着彎刀,聲如夜魈的吼道:“紀賊何在,紀賊何在,可敢與你家劉爺爺大戰百合?”

“臥槽,丫有病吧?還病得不輕呢!”眼珠摔落一地之後,血旗軍兵中傳來一名偏將的怒罵,“還愣着幹啥?掉門小炮來,轟死這個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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