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回 火焚渡船

巳時已過,馬關海峽,關門渡口,北岸的五千倭兵總算悉數登船。在碼頭一應倭人的鑼鼓聲中,山田九保一聲令下,渡海船隊載着從北荒大島各地匯聚而來的最後一批拓荒兵勇,陸續離開碼頭,甚至還排出極具步軍風格的錐形陣,雄赳赳駛往數裡外的南岸。

“五千雄師過大海,壯哉!”三千石商船客串的臨時旗艦上,山田九保的侍從官感慨無限,“若非此番漢人來襲,卑下恐還無緣追隨統領,領略這等大場面呢。無怪乎將軍一度下令,大軍過海,須得儘量同行,果然爲我等平添士氣啊!”

“士氣僅是次要,你理當學過些許漢家書籍,難道不知何爲半渡而擊嗎?大軍之所以集結同行,便是習慣性預防諸多不測。若想日後真正爲我山田家出力,還當多學多看,提高自身...”對這名族內後背,山田九保不無訓誡,然而,話至一半,他驀然臉色微變,手指西方海面道,“看那邊,哪裡來的船隊,以前怎生不曾見過這等船型?”

“更爲瘦長,舷邊還有水花翻滾,好似確實有些古怪誒。”侍從官凝目看去,同樣發出驚疑聲,“嗯,他們怎麼航行的那麼快?還有,見我大軍在此橫渡,怎生不予迴避,再不減速就不怕衝撞大軍...”

愈覺情況不對,山田九保已然面色陰沉,無暇搭理侍從官,他急聲喝令道:“速速傳令,讓水軍戰船上前攔截盤查!但有不法擅動者,立即攻擊!”

只是,不待所謂的水軍戰船靠近來船,侍從官已然驚惶的叫道:“統領,快看呀,對方升起了紅旗,那種殷紅,那種怪船,不會是漢人的血旗軍吧!?混賬,太卑鄙了,女王與漢人不是還在談判嗎,漢人怎可不宣而戰?”

這一下,山田九保徹底面色大變。莫怪他如此遲鈍,一直沒往血旗水軍這方面想。一是按照倭國中樞預定的日期來算,華興府與女王間的磋商尚還沒有最終談崩。二者,海峽中可不乏漁船,海峽口更是設有瞭望臺,血旗大軍若是殺入,必然難以遮掩,更不可能如此恰時。可誰能想到,血旗軍竟會偷偷埋伏了這麼一支小小艦隊,更是膽敢憑此區區四百水軍,前來突襲倭方五千大軍呢?

“閉嘴!”一巴掌打斷侍從官的唧唧歪歪,山田九保高聲怒喝道,“全軍示警!準備戰鬥!”

真心不願自家陸軍跟敵人打海戰,山田九保急忙掃眼己方船隊的位置,後方距離北岸碼頭已有百丈,頭前艦船則尚未抵達海峽中線。反觀所來船隊,兩列並進,狂飆之下,轉眼便已進入己方一里範圍了。雖不諳水戰,山田九保倒也知道船隊倘若掉頭回返,只會更亂更慢,還將給敵方可乘之機,還是儘快駛往對岸吧。

牙一咬,山田九保再度吼令道:“全軍加速,儘快趕往南岸。大倭勇士們,對方僅有七八艘戰船,兵卒遠不及我等,不用慌亂,弓箭手準備!”

還別說,山田九保也算經歷戰陣,其能夠率領這支五千人的後軍,並非全是靠的家族背景,而他在這支倭軍中也算略有聲望,所以,在他的一通喝令下,倭軍船隊並未出現明顯慌亂,依舊沿襲既有的錐形隊型,快速跨海前行。當然,所來的敵方艦隊規模太小,只怕也是一條重要原因。

“臥槽,敵方統領還有兩下子嘛,竟然見到血旗也不慌亂,如此處變不驚,卻不知是胸有丘壑,嘿嘿,還是無知者無畏?不過,他的錐形陣卻是太叫人喜歡啦!”所來艦隊自是呂翔所率的東陸軍特遣分艦隊,旗艦之上,呂翔眺望敵軍反應,一臉怪異,嬉聲狼嚎道,“哈哈,弟兄們,將帆落了,都給老子飈起來,兩兩一組,噴他丫的!”

“咻咻咻...”牀弩打擊自是不放白不放,目標不是倭軍主力船隊,而是那百名不着調的倭方水軍。數十杆攜有神火油的弩槍,呼嘯着掠空而過,部分扎入倭方船體人體,火油迸濺,火團升騰,哀嚎驚叫,雖不至瞬間焚燬他們,但已經足夠他們不給血旗分艦隊添亂了。

“嗖嗖嗖...”明輪翻飛,走舸突進,血旗軍的八艘走舸轉眼便已闖入倭軍船隊的一箭之距,頓時,倭軍箭手在山田九保的喝令下,齊齊射出箭雨,烏雲蓋頂般撲向血旗艦船。

“篤篤篤...”雨打芭蕉聲接連響起,頭前走舸瞬間被射成了刺蝟,雖然好似沒啥血旗軍兵中箭,可一輪弩槍之後,血旗分艦隊除了繼續突進,壓根就沒再敢有任何動靜,所有軍兵都龜縮在船舷女牆抑或盾牌之後,頗似在大象腳下瑟瑟發抖的螞蟻。

必須說,看這一刻的局面,小小的血旗分艦隊,面對規模大上十倍的倭軍船隊,分明是來蚍蜉撼大樹的,甚至,他們好似都沒敢正式開撼,自身便已萎了。原本因爲血旗軍乍然闖來而心神驚亂的倭兵們,以及岸邊的倭人百姓們,頓有一種無厘頭的感覺,甚至已有譏嘲笑罵聲響起,渾不知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正將無情開幕!

“全軍戒備!加速前進!箭手散射!”山田九保倒沒尋常軍民那般膚淺,依舊厲聲斷喝。血旗軍不可能專程趕來飆一趟船,直覺告訴他敵艦正在醞釀真正的殺招。怎奈他本就是一名陸戰將領,對血旗水軍的戰法更是所知寥寥,加之變故如此突兀,此刻也只能可勁的咆哮示警,重複着並無新意的命令。

那些鐵管是什麼!?驀地,山田九保注意到敵方艦船的側舷被打開一個個小洞,一根根丈許鐵管從中伸出,腦中電閃雷鳴,他霎時想起了有關對馬海戰的些許傳聞,頓時面色大駭,嘶聲狂吼道:“小心敵方噴火,快分散,各船分散!”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事實上,即便山田九保在發現不明艦隊的第一時間便下達船隊分散的命令,一樣於事無補。因爲以血旗走舸的最高飆速,一里水程僅需尋常人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倭軍船隊僅是一幫尋常民夫操作的尋常商船,哪裡還來得及做出反應?

(注:大航海時代的風帆船速可達十節以上,也即5米每秒,血旗走舸目前的最高飈速便按此設定。)

“噗噗噗噗...”轉眼之間,血旗走舸已然繞開自顧不暇的倭方所謂水軍,兵分兩路,一路橫切倭方船隊的前列,另一路則劃過一條弧線,帶着長長的尾浪,貼着倭方船隊的右翼北馳,而一條條連油帶霧的火龍,則帶着焚天的火焰,拋灑向擦肩而過的倭船,以及那些前一刻兀自不知大難臨頭的倭兵。

火海!火海!還是火海!有海水上的燃燒,有木船的燃燒,有帆布的燃燒,也有倭兵身體的燃燒!不論倭船如何左右規避,不論倭兵如何哀嚎反擊,也不論山田九保如何瘋狂怒吼,血旗走舸所過之處,帶走的都是條條性命,留下的都是片片火海!

大火在肆虐,倭軍在哭嚎,血旗走舸在奔馳,火海也在延伸!小小走舸像是奪命的畫筆,在關門渡口的海面上畫出不規則的圓弧,而當圓弧兩頭彌合之際,他們已將五千倭軍畫地爲牢,一片由倭方外緣火船圈起的牢獄,充滿大火與死亡氣息的牢獄!接下的,便是四處奔竄,四處點火,將牢獄畫得更厚更嚴實!

“我堂堂五千北荒勇士,不曾浴血沙場,竟然枉死火海,死得冤啊!我山田九保,沒吃透半渡而擊,落了個紙上談兵,敗得冤啊!”火海中央,尚還不曾着火的倭軍旗艦上,山田九保已然歇斯底里,仰天悲嘯,“天殺的血旗軍,竟然不宣而戰,我大倭冤啊...”

的確,山田九保與他的五千倭兵夠冤,本算倭國的真正精銳,或可在倭北沙場上給血旗軍造成不菲傷亡,卻因血旗軍的驀然偷襲,堂堂陸戰精銳卻被蠻不講理的拖入水戰,絕對坑憋的一場不對稱作戰,更在猝不及防間陷入這片火牢煉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活活被燒死在一具具火棺材裡!

然而,戰爭你死我活,只看結果,誰管敵人死得冤是不冤?血旗走舸們得理不饒人,已然兵分四隊,八方奔突,穿花蝴蝶般盤旋在倭方船隊的外沿,瞅個機會就上前噴上一口,抑或遠遠的射上幾弩,將更多倭船更徹底的推入火海。反觀倭方,大火熊熊的外沿船隻業已失了操控,本還密集的箭雨也變得稀稀落落,倒是跳水聲愈加此起彼伏,整一羣任君宰殺的羔羊!

“弟兄們,加把勁,都給老子點了,一艘船都不能跑!沒法要俘虜,浮水的都給老子射了,一個都不能逃!”海峽之上,傳來呂翔那無比決絕又無比猖狂的嘶吼,“弟兄們,四百滅五千,咱安海水軍,不,咱血旗軍最高紀錄,都他媽的是軍功啊!”

“鐺啷!”倭軍旗艦,鋼刀落地,鮮血迸濺,身體栽倒,山田九保用橫刀自刎,製造了人生中的最後一點聲響。沒人阻攔,沒人在意,因爲旗艦也已燃起,早死晚死,燒死戕死還是淹死,左右都是個死!

“跑啊!快逃啊!漢人殺來啦!”關門渡口,北碼頭上,不知是誰最先尖叫一聲,立馬引發了全民大潰逃。隔海相對的南岸,也即寧海城北門外的水碼頭,場景亦然。

前一刻還是殺氣騰騰的赳赳勇士,下一刻便淪爲火海中的灰燼,好一點也是大海中的浮屍,五千大兵幾無活口,戰爭的殘酷令這羣之前還在敲鑼打鼓歌頌武勳的倭人魂飛魄散。他們哪管血旗軍其實不可能對尋常平民下殺手,已然自顧自的崩潰四散。當然,崩潰的還有馬關海峽的安寧,以及倭人對倭國的信心...

當血旗走舸上的屠夫們舉目四顧,視野中再無船影甚至人影的時候,時已近午,馬關海峽區的戰鬥卻遠未結束。因爲同在這一刻,狂鯊旗艦上的孫鵬,千里鏡裡已可看到寧海城那大約裡許見方的城牆;寧海城西北三十里外的土谷寨,血旗飄揚之下,梅倩已然率着騎兵曲與她的親兵屯,合計千名騎兵人馬完成登陸;而寧海城西南二十餘里,倭將山田沐則也收到了山田九保所部遇襲的驚訊!

“混賬!血旗軍真是混賬!直娘賊,還他媽泱泱華夏呢,竟然不宣而戰!”中軍大纛下,一衆聞訊的倭軍將校正咬牙切齒的大罵不休。其實,咒罵往往是憂懼情緒的一種發泄,這幫倭軍將校所以罵得如此忘情,實因他們雖還不知關門渡口的最終戰果,卻也有了最糟糕的預期。

一干將校的中央,是一名頭髮灰白卻腰桿筆挺的老將,北荒大軍統帥山田沐,他雖礙於身份年紀未曾開罵,面色卻也陰沉的能夠擰下水來。忽的,他擡手一按,周邊諸將頓時閉了嘴,卻聽他淡淡斥道:“咒罵敵人乃弱者所爲,強者只會殺死敵人!倘若定要咒罵,也該咒罵我等自身太過大意,竟然習慣性忽略了跨海遠航這一條路!”

“是!謝將軍指導!”一應將官連忙低頭應是,清一色的畢恭畢敬。至少從表面上看,山田沐在這支北荒大軍中甚有威望。

點點頭,山田沐沉聲道:“山田九保所部戰況已非我等所能左右,本將所憂者卻是寧海城。其是海峽南岸第一堅城,若被漢人奪爲駐地,水軍四出,馬關海峽再難橫渡。諸位理當明白,麾下衆多將士早已紮根北荒大島,故而寧海城之重,本將無需多言。現在,本將需要一軍精銳快速回援寧海城,以防不測,不知哪位願往?”

“卑下願往!”聲音洪亮齊整,更是蘊含殺氣,卻是十數名千人長一級的倭將齊齊躬身請命。

面顯滿意,山田沐點指一名還算高大的倭將,不無鼓勵道:“袁倪荼,你部三千精銳素來彪悍硬朗,便由你去完成此項重任,要的就是快!但有敵軍攻城,你僅需多牽制大半時辰,我大軍主力隨後便至!”

“卑下領命!”袁倪荼應諾一聲,身形已然竄出,但聽身後傳來山田沐的一句叮囑,“漢人此番偷襲,未必不會半途設伏攔截,故需保持緊湊隊形。但若遭遇步軍,破之;若遇騎軍,務必謹慎,槍盾在外,箭手在內,圓陣穩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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