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回 道宮舊案

瀛東灣中軍大帳,紀澤見到了蠻虎部落的大祭祀虎青。看着這個短髮長袍,頗具後世閩粵人長相的山夷,紀澤瞬間產生一種時空錯亂感,倒也對此人平添了一份好感。寒暄見禮坐定,紀澤笑問道:“足下自稱爲漢家後裔,某甚爲好奇,可否細說一二?”

不愧是做祭祀職業的,虎青在紀澤面前並不侷促,他操起怪腔怪調卻可聽懂的漢語,不疾不徐道:“其實在下當算混血,家母亦然,說來,我外祖父是名大島土生的純血漢人,據說外曾祖父一代是從大陸飄揚而來的流亡漢人,好像還是太平道徒。”

紀澤心頭一動,問道:“某常聽聞,昔年曾有東吳上萬漢軍前來征服夷州,卻因土著持續抵抗,兼而瘟疫流行,年餘之後最終被迫退走,其間便有漢家道人,抑或說是外來祭祀站在土著一方,還出力不小,莫非你那祖先便是與之有關?”

“呃,大人果然見識廣博,這等陳年秘聞竟也知曉。”虎青頗有詫異,接着說道,“那羣太平道徒當時一度起了關鍵作用,故而事後深受各部落擁戴,更由各部落感其恩情,共同在大山中央爲其建了一處太平道宮,一爲太平道士修道居所,一爲傳道授法之處,許多部落尤其是山民部落,都會遣人前往接受教化,而祭祀更是視之爲必去之所。家父便是在那裡遇上家母,在下幼時也曾在那呆過數年。”

紀澤眉頭一凝,不無警惕道:“哦,那太平道宮位於何處,如今規模如何?”

“早沒了,大約三十年前,在下十歲的時候,那裡發生了一場大戰,據說是漢人內鬥,我隨家父逃回部落,家母卻殞命於那場動亂。”略顯感傷,虎青喟嘆道,“後有消息傳來,太平道宮就此湮滅,便是那些建築也已被焚爲灰燼。只嘆那些太平道徒浮海而來,由初始的近百人發展到千人規模,竟在一日間煙消雲散。”

“難怪蠻虎部落一羣山夷,觀其住宿卻比谷原部落更顯開化,也無亂倫混居之陋習,更有一把鐵質槍頭,源頭當在那太平道宮了。”陪同一旁的祖逖一臉瞭然狀,亦不免感慨,“雖爲漢家作亂流亡之輩,能在這荒蠻之處教化外夷,開創一番局面,也委實令人敬佩,只恨又是漢家內鬥,卻是虛無一場。”

繼祖逖之後,帳中餘人也都唏噓不已。只是,紀澤對此卻不盡信,他冷視虎青道:“漢家內鬥?哼,上千人的規模,兼有老幼婦弱,什麼內鬥能鬥得一人不剩?只怕其後少不了山夷出手,甚或根本就是夷州山夷所爲,事後污以漢家內鬥,來掩飾其不義之舉吧!”

迎上紀澤那兩道灼灼逼人的冷芒,兼而感受他那驟然爆發的兇威,一直淡定的虎青不禁一個激靈,但旋即,他不無怨憤的矢口否認道:“不可能!太平道宮於我大島之民有大恩,又教授我等各項技藝,我等大島山民雖然粗鄙,也知有恩必報,何來出手坑害之舉?本就是你等漢人自相殘殺,還累及家母,何來推罪於我山民?”

平靜的看着這個山夷本質的準漢裔,紀澤可以感覺到他因母親喪生而對漢人那份難以壓抑的敵視。立場不同,紀澤也不着惱,滅亡的太平道宮對他華興府而言,其實少了一份變數甚或麻煩,是以他也無意去翻那份陳年舊賬,不過,他卻不願讓太平道宮乃至漢人被夷州土人隨意潑上內鬥的髒水。

略一沉吟,紀澤淡淡道:“百人道宮容易供奉,千人規模對山夷就是一份負擔了,當道宮再無新鮮技藝可授,且還指手畫腳,甚還成爲一個高高在上又爭奪地盤資源的勢力,山夷部落們還會因爲數十年前上一代的恩情,對之一直容忍嗎?哼,你身爲一部祭祀,當能領會其中齷齪,昔年你年幼無知,人云亦云可以理解,但這些年下來,你可曾見到道宮另有漢家後人苟存?難道就沒察覺此事蹊蹺嗎?”

莫怪紀某人滿腦袋的陰謀論,實因自古至今,這樣的事情在華夏周邊發生的太多。譬如從明末開始動輒向華人齜牙的菲律賓,明朝之時的呂宋古國,曾有漢人主持國政二十年;二十世紀更有個傢伙叫何塞?伊格拉西澳?寶華,被菲人稱作“爲菲律賓爭取自由鬥爭的真正英雄”,其人過世之時,菲律賓降半旗國葬,國會休會爲其送行,他也叫做華僑將軍劉亨賻。可是,菲律賓對華人友好嗎,地球人都笑了。

還有,後世一度風靡泰國、馬來等東南亞國家的“去中國化”,還有棒子、鬼子等等等,臥槽,數了一圈,似乎周邊沒一個對得起我泱泱華夏。只是,換位思考一下,哪個民族喜歡頭上頂着別族做恩主老大,有奶吃抑或拳頭大的時候也就忍了,沒好處又沒威懾的時候,不來捅上幾刀就算知恩圖報了。說來說去只能怪自己,錯將仁義從個人範疇擴大至國家民族範疇,看不清這一點,就自個憋屈自個虧吧!

書歸歪傳,帳中陪坐的祖逖、錢鳳等人自非庸才,腦中雖沒紀某人的那些後世教訓,但在紀澤的提點下,也很快想透了其中關節,再看向虎青的眼神就沒那麼友好了。虎青對此卻不理會,而是面色變幻個不停,數度想要出言反駁紀澤,卻又頗覺沒有底氣,甚顯糾結,看似也陷入了某種懷疑。

紀大府主多忙的人,自個業已發表完了分析評論,哪有耐心等待一個山夷去理清頭緒,且所想的還是無甚實際影響的陳芝麻爛穀子。略等片刻,他乾咳兩聲道:“好了,太平道宮已是三十年前的陳年舊事,其成敗因果姑且一說,無需執着。虎青祭祀,想必你今日來此,爲的不是與某探討那些過往吧。”

虎青聽得叫喚,這才收攝心神,再用片刻捋清思緒,他拱手行禮道:“在下此來,卻是爲了蠻虎部落外遷一事。爲大人計,爲華興府計,蠻虎部落都不該遷離故地,否則,大禍不遠矣!”

頗有縱橫家的調調嘛,紀澤含笑點頭,示意虎青繼續。瞥見紀澤的淡定,虎青眼底閃過鬱悶,卻不動聲色道:“其一,大山深處尚有山民部落數十上百,彼此不乏聯繫,蠻虎部落僅爲最東靠近谷原的一支,倘若蠻虎部落被遷離摧毀,勢必引發諸部震恐,同仇敵愾之下,難免糾結一起敵對貴軍,大谷原再難安定。”

紀澤依舊淡笑,虎青皺起眉頭道:“但若貴軍大人大量,留下我蠻虎部落,行仁義之舉,兼有之前展示軍威,恩威並施之下,在下保證蠻虎族民勢必對府主大人死心塌地,其他山民部落也失了東擾藉口。屆時由我蠻虎部落爲貴府守衛谷原西方之山險,豈非一舉兩得?”

紀澤依舊笑而不語,虎青已經面顯急色,再度勸道:“其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想必漢人費力浮海而來,不會爲了遷入大山辛苦求活,蠻虎部落即便外遷,其故地也將空出,自會很快被其他山民部落佔據、發展與壯大,那樣,豈非是又一個更爲強大的蠻虎部落,於貴府何益?”

虎青連威脅加表忠帶懇求,紀澤卻是不爲所動,他淡淡道:“倘若足下僅是這些理由,呵呵,只怕還無法說服紀某改變主意。”

虎青面色徹底垮了下來,糾結半天,終是拿出了最後一點本錢,他幾乎是哀求道:“大人若肯放過我蠻虎部落,在下願意奉上數份藥方,配合本地尋常草藥,可批量治療大島常見熱瘟,對外來者尤爲有效。這些藥方,正是得自家母,也即昔日太平道宮的真傳,便是大島之上的其他祭祀,所知者也是寥寥無幾。”

這一下,紀澤的眼睛霍然亮了。華興府早就投入了對熱帶常見疫病的研究,以華興府的醫療水平,目前治癒幾個人的瘧疾瘴毒並不困難,但難在成本,難在應對大面積疫病的預防與治療,這一難點或需許多移民以生命爲代價來解決完善。而虎青所提供的,也是昔日太平道宮爲了自身生存而着力研究出的成果,無疑是瞌睡送來枕頭。

當然,己方與蠻虎部落已有不小仇怨,對其征服所採用的,甚至還是頗顯不光彩的笑裡藏刀,紀澤可不相信對方會真心臣服,將之釋放簡直就是放虎歸山,紀某人如今對之能夠生殺予奪,可不願傻缺的全盤答應虎青的要求。

略一思忖,紀澤斷然道:“有太平道宮教訓在前,紀某不會輕信蠻虎部落,是以放虎歸山絕無可能,那裡自有我軍紮營駐守。不過,倘若你能交出一應藥方,並真心帶着蠻虎部落投效我華興府,紀某可以答應,僅將蠻虎部落遷出大島另地安置,身份將是對應漢家新移民的平民,參軍務農務工乃至再做山民皆可,而非貶爲奴隸售賣。”

擡眼對上紀澤那平靜卻不容置疑的眼神,虎青明白,這已經是他此番能夠爲部落族人所爭取到的最大利益,自己的大祭祀之職也必將作古,若敢牙崩個不字,這位府主恐怕就要來硬的了,細說起來他虎青現在還是俘虜身份呢。事實上他猜的不錯,紀某人對夷州土著,也即後世臺獨二五子們的祖先,可沒太多耐心和同情心。

“卑下虎青,拜見主公。”不再糾結,虎青起身至大帳正中,邊說邊衝紀澤長揖到底。

免不了幾句君賢臣忠的戲碼,待得重新坐定,紀澤笑對虎青道:“其實,你也勿需對部落外遷有何介懷,天下之大,豈是夷州島一片小小山林可比,帶頭走出去,你蠻虎族人自有光明前程。日後將有衆多部落頭人隨隊前往樂島觀摩學習,你也可以前去走上一遭,再行回來一對比,想必便知紀某此言不虛了。”

接下來,紀澤給虎青授予七品宣化史的官職,隸屬瀛州總督衙門,負責對周邊其他土著部落的宣慰交流。除了立刻交出藥方,其第一項使命,便是前往宜蘭平原,最後勸服那裡的各部首領,放棄部落組織行事,完全以家庭爲單位融入華興府,也即接受華興府的改土歸流。

事實上,谷原大戰之後,華興府便遣員與宜蘭諸部在洽談合併事宜。有着三大部落覆滅這一血的教訓,宜蘭平原的部落首領已無對抗華興府之心,但仍難捨手中的部落權利,幻想羈縻統治,以至雙方談判一直拖沓未決,南征軍業已漸失耐心,派出虎青這個強大山夷部落的祭祀,便是動武之前,最後一次進行威懾嘗試...

待得虎青領命出帳,紀澤掃眼帳中的祖逖、錢鳳等人,不無唏噓道:“諸位,太平道宮一事,實令紀某心中抑鬱。我漢家對外傳播文明,縱使對外夷土著功堪造化,也未必得一善果,太平道宮恰是血的教訓。前車之鑑,我等日後海外開拓,不可不警醒,絕對不可再犯道宮之錯啊!”

衆人皆若有所思,尤其是錢鳳等一度反對紀澤嚴懲三大部落,苛待夷州土著的華興官員,此刻不免訕訕。良久,祖逖嘆道:“府主所言甚是,我等須得對道宮一事加以宣傳,並開展內部討論,讓一應官員明瞭其中曲折,在任何新土,都必須保障自身強勢,羈縻之治日後更是再也休談!”

“說的好!我華夏文明雖然傲立各族巔峰,但若沒有物質支撐,只會淪爲他族養料;你我嘔心瀝血傳播華夏文明,若干年後,遲早將被他人抹去印記,最多淪入歷史的故紙堆,甚至還將爲我漢家培養潛在敵手!”聯想後世種種,紀澤不禁痛心疾首道。

祖逖倒沒紀某人的噴子情結,他目露寒光道:“論及根本,人口基數乃是長久強勢之先決條件。任何地域,少數民族欲想統治多數民族,皆難免壓制甚至血腥壓迫,必難長久。是以,我華興府確需保障漢人比例,此乃我等開闢海外之最大症結,卻需加強措施。”

“夷州無法像樂郡琉球郡一般遷入足量漢民,但我華興府畢竟自詡仁義,大肆屠殺決計不可。外遷土著可算一法,充入他族移民也算一法,而漢人總數卻是真正鑰匙。”眉頭微皺,錢鳳建議道,“是以,鳳以爲長久計,我華興府除了應當繼續引入大晉漢人,還當大力提倡生育,單是保障田一項或還不足啊!”

想到***堅持的人多力量大理論,極其相關的激勵措施,紀澤撫掌笑道:“善!某這就去書行政署,令其商榷一應刺激公民生育的政策,譬如獎勵英雄母親,多生可增加功勳點,還有超生補貼、入學補貼、醫療補貼...總之,讓漢家媳婦們給咱們可勁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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