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小聲的在花顏夕後面提醒道:“這位是如妃娘娘,後面的是珍妃娘娘,脾氣溫婉,待人極好。”
珍妃聽到動靜也跟着走了過來,拉着如妃的手狀似無意的說道:“妹妹不知道嗎?皇上昨夜帶回一女子,在乾清宮呆了一夜,這麼大的榮寵就是皇后娘娘也不曾有過半分啊。”
如妃面帶驚訝,轉過頭來仔細打量着花顏夕,嘖嘖稱讚道:“雖然戴着面紗,但是面紗下定是傾國傾城,若不然皇上也不會將她帶回宮來。”
“說的也是。”珍妃應着,對花顏夕施了個禮,笑意盈盈的說道:“敢問姑娘芳名?”
花顏夕正冷眼瞧着兩個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卻不成想這麼快就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她微微一笑,朝着如妃珍妃福了福身,道:“給兩位娘娘請安,小女子名字粗鄙,不登大雅之堂,恐污了兩位娘娘的耳。”
“到底是皇上中意的女子,嘴這樣的甜。”珍妃打趣的說道。
如妃用帕子捂着嘴笑呵呵的說道:“怕是珍姐姐嚇着她了。”她拉起花顏夕的手繼續說道:“姑娘莫怕,皇上難得能有個中意的女子,我們高興還來不及,何苦去爲難姑娘,惹的姑娘生氣。”
花顏夕垂着眸子,微笑道:“兩位娘娘說的哪裡的話,小女子有失禮之處還請兩位娘娘多多包涵。”
有如此溫婉善良的女子,世間哪個男子不爲之動心。
正說着,只聽得一聲內侍的大喊聲,珍妃和如妃對視了一眼,立馬將花顏夕拉到了身後。
“皇后娘娘駕到……”
花顏夕有些錯愕的看着兩個人的動作,她們爲什麼要將自己拉到身後,這個皇后娘娘又有什麼來頭?
月凝身着繁瑣的宮服,鮮豔的硃紅色上朵朵牡丹開的嬌豔,頭上頂着象徵皇后身份的鳳冠,被一衆人等擁簇着浩浩蕩蕩的朝這裡走來。
“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如妃珍妃以及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跪下來行禮請安,唯獨花顏夕一個人醒目的站着,目光朝着月凝來的方向。
“什麼人,見到皇后娘娘爲何不下跪?來人啊……”月凝的貼身婢女朝着花顏夕大聲呵斥着。
月凝擡手示意,打斷了她,屏退了內侍,她走了過來,一臉高傲的站在花顏夕面前,冷聲道:“你就是昨夜皇上帶回的女子?”
“你就是皇后娘娘?”花顏夕看着月凝的眼睛,勾脣反問道。
月凝沒想到花顏夕竟會反駁她的話,一時間沒了面子,擡手指着她,面帶怒氣呵斥道:“本宮不管皇上有多中意你,進了後宮一切都是本宮說了算,就算有皇上罩着你,本宮照樣可以處置了你。”
“皇后娘娘息怒,這姑娘不過是心直口快些,衝撞了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息怒。”這時如妃站出來求情,在這後宮中,皇后不過空擔了頭銜而已,可是眼前的這個姑娘雖然沒有名分卻擔了實名,若是皇后處置了她,皇上定會怪罪下來。
花顏夕掃瞭如妃一眼,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事情變得有意思了不是嗎?
“皇后娘娘若是想處置小女子,也要看皇上同不同意,可別逞一時口舌之快啊?”
月凝最痛恨的事情便是被人說不受恩寵,花顏夕這麼一說無疑是點了引信,她也不顧皇后之尊,擡手便要打了過去。
花顏夕剛想擡手,只聽的月凝尖叫了一聲,便見她捂着手腕後退了幾步,朝着四周喊道:“誰?給本宮滾出來!”
只見一男子溫文爾雅立於月凝面前,微微一躬身,道:“皇后娘娘吉祥。”
“你……暗弦!”看着許久不出現的人,月凝甚是驚訝。
“微臣奉皇上之命,保護這位姑娘,還請皇后娘娘諒解。”
“諒解?你竟然爲了她而傷我?”從前在尾蛇幫,他們也算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可現在物是人非。
暗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月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