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夕離開後,衆人也都跟着散了。
寧側妃冷哼了一聲便站起身來作勢也要離去,卻被蕭側妃攔住了去路。
“寧側妃看不出來嗎?王爺可是很寵這個王妃啊。”蕭側妃瞥了一眼花顏夕離去的方向,眸底閃過算計的目光。
寧側妃嗤笑一聲,眸子裡透着不屑:“就憑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公主,有什麼能力跟我們比,在這王府之內還輪不到她說了算!”
蕭側妃低下頭,捏着帕子的手一緊,復又擡頭笑意盈盈的說道:“話雖這麼說,再怎麼不得寵也是個公主,哪是你我能比的,看來這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哼!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寧側妃甩袖離去,卻沒有看到蕭側妃眼角泛起的冷光。
屋子裡依舊是紅燭暖帳,花顏夕擰着眉靠在窗前設的軟榻上。
桌子上的佛經隨意的攤開,她煩悶的呼了口氣,喚人進來:“綠蕪。”
“王妃有何吩咐?”綠蕪應聲而入,她是墨寒澈支配給花顏夕的貼身丫鬟。
花顏夕沒有將身邊服侍的人帶進王府,她們都是習慣了佛寺的生活,不宜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王府生活。
“幫我取些紙和筆墨來。”
“是。”不一會兒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花顏夕將紙攤開,提筆而下:天明至老死,一曰無明二曰行……
抄寫佛經,是疏解她內心苦悶的方式之一。
娟秀的字跡如春日潺潺的流水蜿蜒開來,窗外金黃色的光鋪滿她的全身,她一身白衣,宛若降臨凡間的狐仙,魅惑之至。
不知不覺,日頭西落,微涼的風從窗外略進,將桌子上寫好的佛經吹落了一地。
花顏夕垂眸淺笑,她輕嘆了口氣,俯下身將這寫好的佛經一張張撿起,等撿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一雙梨花白的長靴落到自己的眼簾之中。
她擡起頭,竟愣了神,他的面具又哪裡去了?
“本王長的如此好看嗎?”墨寒澈俯身替花顏夕撿起最後一張佛經,然後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拉起。
她不着痕跡的掙脫了手,隨即垂眸福身:“讓王爺見笑了。”
墨寒澈看着她端莊嫺雅的樣子竟覺得有些好笑,他一手環上她的腰身,輕輕一扯,她便落入他的懷裡,大手撫上她的白皙的面頰,低沉如醇香的老酒般的蠱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本王長的好看嗎?”
花顏夕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皺起,眸底閃過一絲困惑的神情,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她將手附在他的大手上,擡眸輕笑:“好看,王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哪知墨寒澈並不想放過她,他再次逼近她,性感的薄脣咬住她的耳垂,“你見過多少男子,纔會說出本王是最好看的男子這樣的話?”
“我見過的男子除了佛寺弟子外也只有王爺一人,所以我說王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花顏夕忍住開始狂跳的心,故作鎮靜的說道。
“哈哈哈……”墨寒澈再一次大聲笑了出來,低沉而醇香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裡格外的清晰。
花顏夕驀地紅透了了臉頰,卻見墨寒澈低頭吻上她的脣角,吮吸着她甜美的脣瓣。“本王的王妃竟如此的有意思,怕是以後的日子都要熱鬧上許多了。”
“多謝王爺的誇獎。”花顏夕的眸底卻浮現一絲苦悶,他太過神秘,與這樣的人相處的時間越多,她便總有一種被吃抹乾淨卻還高興的幫着他數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