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錦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停掙扎的黑衣人,他由剛纔的至死不屈變成了恐懼不堪,溫潤的眸子微微一縮,他拱手輕聲道:“既然王爺都開了口,那麼告辭了。”
說完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任務只不過是確認墨寒澈是否安然無恙。
慕月蹲下身子,伸出手按在黑衣人的另一邊肩膀處,然後微微使力,一股熱意從他肩膀滲入。
她的脣角含笑,透出刺骨的寒意,“剛纔是我們要他開口,這一次是他求着我們開口。”
“三師兄。”冥奕探上黑衣人的脈搏,示意慕月停手。
慕月收回手,拍了拍冥奕的肩膀,然後站起身來,“大師兄,看來他是等不及了,不,準切的說是害怕了,要不然也不會派人來探虛實。”
“三師兄,他體內的冰與火,這兩股力量正在互相撕扯,你確定他不會因承受不了而尋死?”冥奕拉着慕月的衣袖,一臉的不相信,也就是對慕月的時候,他才流露這樣的表情。
慕月伸出手指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頭,然後將他按在椅子上,虛心教導道:“他還沒有吐出我們想要的,想死,沒有那麼容易!”
身體裡一半寒氣入骨,一半熱氣侵蝕,兩股力量在體內相互衝撞、相互撕扯,猶如抽筋剔骨一半,沒有人能從她手裡逃脫。
墨寒澈眯着雙眸,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頓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問完後,將他的皮完整的剝下來,或許能有些用處!”
冥奕本能的縮到門後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哭喪着臉哀求道:“我不幹,打死我也不幹……”
墨寒澈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慕月看着冥奕撒腿就跑的樣子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心疼的說道:“師兄,冥奕還小,還是不要讓他做了。”
“我說過讓他做了嗎?”墨寒澈面色有些陰沉,聲音慍怒,他就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冥奕一聽這件事不歸他管,立馬面露喜色,他從門後面走出來,高興的拍着馬屁:“我就知道,師兄是不會讓我做的,師兄對我還是很好的。”
“告訴老二,這件事——他做。”墨寒澈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脣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冥奕看着墨寒澈消失的背影,很是疑惑,他轉頭問道:“三師兄,二師兄是不是又得罪大師兄了?”
“二師兄能得罪大師兄的事無非是那件事,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是嗎?”那件事他們兩個人至今無法解開,要不然二師兄也不會委曲求全作墨王府的管家。
冥奕咂了咂嘴,平靜的眸子忽地閃現出亮光,他好奇的問:“什麼事?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有什麼事?”
慕月奸詐的笑了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如果你知道了,很有可能會被大師兄殺人滅口的。”
聽到這話,冥奕立馬縮了縮脖子,兩隻手捂着,腦海裡立馬出現了墨寒澈陰森的笑容,他使勁的搖搖頭,道:“我還是不要知道了。”
慕月一手摟着冥奕,嘻嘻的笑着,眸子卻是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