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聽蘭。”景馳猜得到是她。
“沒錯。你們離開後,我巧妙地碰了個瓷,和她遇到了,並且把這個小東西讓她拿了很久。”
張開將一個類似於鑰匙鏈玩偶和門禁卡的東西那給景馳看,“裡面記錄的東西連接到電腦上就能看到了。”
景馳狐疑地拿過自己的電腦,將那個卡片插進去,張開弄了幾下,發現那是一個視頻,沒什麼明確的內容,就是一段心電圖一樣的東西,不過能聽到當時張開和幾個警衛的聲音。
“最新款的迷你測謊儀。”張開解釋了一句,點了播放,“因爲這個當時一直是肖聽蘭拿着,所以測試的數據都是她的,心跳和呼吸兩個指標,不在正常範圍就說明有問題,看好了。”
“我設置了幾個考驗她的關鍵點,‘照片’‘你們的兒子’還有‘景馳之妻’,你可以看到,結果很明顯。”張開點了點圖。
景馳驚愕地看着那幾個明顯的尖峰,“她當時——”
“她當時很激動,但一句話都沒講,很明顯她在隱瞞什麼。看看後面的這段,當時有個大兄弟提了個傻問題,但我回答得很漂亮,可以說成功撩動了她的心絃,她當時都哭了,我很抱歉,我沒想弄哭她的。”
景馳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些圖,他幾乎能想象出當時法小藍是怎樣掙扎糾結的神情。
“我最後問了她一個問題,她給出了很好的回答。”
景馳聽到了最後兩句對話,儘管它們中間隔了一段好長的空白。
張開:“你們名字裡都有‘藍’,你該不會就是換了名字的小藍老師吧?!”
…………
法小藍:“我希望我是。能夠成爲這樣的故事裡的女主角,是一種福氣。”
“她還是沒有承認!”景馳死去的希望都復燃了,但肖聽蘭還是緊咬牙關。
張開卻一派輕鬆,他看了景馳一樣,吊兒郎當地笑:“再說一遍,這個東西叫什麼來着?”
景馳皺着眉想了想:“迷你測謊儀?”
張開自以爲邪魅狂狷地點着最後一個波峰上的一個紅點,問他:“知道這是什麼嗎?”
景馳看着他,一頭霧水。
“這是謊話啊,小馬駒!”張開哈哈大笑,“她是小藍老師,你這個笨蛋!”
景馳瞠目結舌地瞪着張開,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時之間竟然興奮激動得坐都坐不住了。
張開大模大樣地躺在牀上:“哎,如果我沒記錯,你以前是比我聰明吧?怎麼現在智商下滑得這樣厲害?難道戀愛中的男人也會變笨嗎?”
景馳開心得不行,本來還要抱住張開轉幾圈,被張開強硬地拒絕了,他只能從屋子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回這頭,渾身每個細胞都散發着快樂歡喜的氣氛。
“張開,是你變聰明瞭!你到國外是去做了換顱手術嗎?你的腦袋現在一定是個天才的腦袋!”景馳對他大加讚美。
張開不客氣地笑:“倒是沒有做換顱手術,只是最近看了好幾部刑偵電影,感覺自己吃了好幾盒腦白金,哈哈哈!不過接下來你怎麼
辦?”
“一定是我之前太着急了,藍兒纔會不認我,這次我要慢慢來,我要找到橫亙在我們中間的那些障礙,把它們全部剷除!”
張開點點頭,拍拍景馳的肩:“沒錯,就是要這樣的志氣!這纔是我認識的小馬駒!雖然不聰明,但是沒什麼能難得到你!”
兩人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都在心裡將對方標註爲自己的死dang!
然而,張開離開沒幾天,景馳就被警衛向趙子宸打了小報告。
阿正負責將小報告讀出來,他看了看趙子宸的臉色,覺得他讀出來的時候,最好表現得痛心疾首一點更好。
“少爺,最近那個名叫景馳的男子日益猖獗了。聽蘭小姐很不想理他,但那人非要纏上來!厚顏無恥的程度,甚至達到了每天三餐、每次上課、每天上下班都能見到他的地步!不過他尚不敢放肆,只能遠遠地望着聽蘭小姐,聽蘭小姐也從不曾理他……”
“啪嚓!”
趙子宸將手中的一個茶杯擲了出去,他一向不太生氣,這一招是和他爺爺學的。要是趙子宸砸杯子了,那說明他就是真的動怒了。
阿正連忙停下,勸趙子宸不要生氣。
“這還不是放肆?!”趙子宸一向白皙的臉被氣得帶了血色,“遠遠地望着?我的人他敢每日遠遠地望着?!”
阿正聽他語氣,知道這不僅是動怒,而是動了大怒了,想想也是,他家少爺二十多年都是孤孤單單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自己有時尚且不能每天都見到,反而被一個“程咬金”惦記上了,能不氣嗎?
他連忙說:“少爺,您不用和他一般見識,這樣的沒眼力見兒的人,您又不像那些粗人動不動就要把人要殺要剮,不過一句話把他發配到七環以外也就是了,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
趙子宸難得生這麼大氣,想想也是,要是真的到了七環,他每天到這兒來單程就得花兩三個小時,也就沒什麼時間來打擾肖聽蘭了。而且他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再過一兩日就可以回去了。
“傳我的話,從今以後,這一帶不再允許景馳買房或租房,把他的所有東西全搬到七環。”
肖聽蘭從阿山那裡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王室光環庇佑的景馳已經被趕到五環了。
她立刻聯繫了趙子宸,心裡雖然着急,語氣卻還不能說得太重。
“怎麼這時候來電話?”趙子宸正在吃早餐,“還有三個小時我就到家了。”
肖聽蘭:“……我知道,可景馳的那件事真的是你讓人去辦的嗎?”
阿正心裡大叫一聲不好,轉眼就看到趙子宸的臉陰了下來。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多嘴告訴哥哥了!現在可好!聽蘭小姐也真是的,明明和那個景馳沒什麼,卻偏偏處處袒護着,少爺再遲鈍也感覺得到了!
“你打電話就是爲了這個?”趙子宸問。
“也不是爲了這個,今天早上偶然聽到,所以問一下。他也算半個人物,現在又和楊一唯是那樣的關係,你這樣楊家可能有別的想法。”
趙
子宸聽她是在爲自己着想,臉色才放晴了,道:“無妨。我之前已經和楊一唯說過這件事,要是她還真的喜歡這樣得隴望蜀的人,那楊家也可能氣數將盡了。”
肖聽蘭聽他語氣是沒有轉圜餘地了,心裡一想也猜得到大概是怎麼回事。這樣一來,景馳除了來找她不方便之外,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那裡雖然有些冷清,但也安寧,這樣分開,漸漸的或許就彼此淡漠也未可知。
那樣……或許也算不得什麼壞事。
她也就不再說別的話,只是囑咐阿正小心照顧趙子宸,就掛了電話。
“我警告你們,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強行把我的東西搬到這裡,難道我就不能再讓人搬回去嗎?!”景馳帶着佩佩,對這些氣焰囂張的人大喊。
爲首的一個人看他一眼,笑了笑:“看在你是楊家大小姐男朋友和國際知名設計師的份兒上,我們也不和你計較,你說這些話之前先想想是什麼人有權利把你們搬到這兒,還不許你再回去,衝動的毛頭小子可什麼都幹不成的。”
景馳想了想:“你是說趙子宸?!”
“哎喲,我可沒說是誰,你也別亂猜。奉勸你一句,看該看的人兒,做該做的事兒,天鵝是配鳳凰的,蛤蟆只會招人厭。”
景馳被這人幾句含沙射影的話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羣人揚長而去,他抱着佩佩站在一地狼藉當中,看着這個空蕩蕩冷清清的地方傻了眼——他從小到大還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他媽媽剛過世的時候也沒有!
他帶着佩佩單槍匹馬殺回,卻發現真的應了那人說的話——他之前住的那裡不許他再租用,甚至連上廁所都要被人盤問!
他忍無可忍了!
景馳:“大伯,你看到這條狗了嗎?正宗的拉布拉多犬,站起來的話有你高,牙齒比你鋒利,你跑的話是絕對跑不過它的。”
看廁所的大伯戰戰兢兢:“你你你……想要怎麼樣?”
景馳邪魅一笑:“你要是不讓我進去的話,我就讓它陪你跑跑步。”
大伯只好放行。
出來後,景馳正打算步行到肖聽蘭的學校,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緩緩停下,一雙高跟鞋從裡面伸出來。
“顧雲?”
“景馳!我找你好久了,上車說話吧!”
景馳上了車,顧雲開着車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一棟別墅:“這是我家,現在只有我住,進去說話比較好。”
景馳也沒多想,就跟着進去了。
這棟別墅和他以前住的差不多大,典型的北歐風格,顧雲請他坐下,給他倒了水,纔在他對面也坐下來。
“你現在這裡……怎麼說,應該是舉步維艱的狀態吧?”她關心地問,“我就是新聞這一塊的,消息都很靈通,但這個我們沒辦法寫,太敏感了。”
景馳看着她:“真的是趙子宸做的?”
顧雲點頭,“我之前和你說過,肖聽蘭是他放在心坎上的人,他知道你對她有非分之想肯定會大發雷霆,值得慶幸的是,他雖然位高權重,卻不是喜歡殺伐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