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婭畢竟是大月氏的公主,公主的親事是不能草率的,王竹一面以豐厚的嫁妝派人去向大月氏的國王提親,一面命人準備立後大典。(}
這些工作大概進行了有兩個月,所有的軍情和國家大事能夠擱置的暫時擱置。時間白駒過隙般來到四月初夏。
大月氏早就向外大秦的繁榮,一直想通商貿易,聽說大秦的皇帝要娶公主做皇后,埃塞拜加高興地不得了,加上王竹讓人帶去的嫁妝,足可讓他目瞪口呆,幾乎立即就答應下來。
按照規定,皇后的聘禮一般是三萬金左右,玉璧五十雙。王竹給足雙倍六萬金,玉璧一百雙。埃塞拜加對這些自然是非常滿意的。
王竹這裡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着使節回來,立即就可以舉行正式的大殿。王竹這幾天去看過虞姬,虞姬對他的態度雖然比以往要好得多了,但也沒有過分親密,對於他殺皇后立皇后的事情也只是當做看戲。完全的沒有往心裡去。順嘴還祝福了王竹几句。弄得王竹多少有些鬱悶。
立後大典就在大政宮舉行,公子嬰和淳于越熟悉儒家的排場,自然從頭到尾由他們來操辦。爲了突顯大秦的威儀和富豪,金子自然是不能省的,甚至比秦始皇冊立皇后還要奢華。公子嬰等人需要做的事情非常浩繁。
經過掌管天文曆法的欽天監反覆測算四月十六日是‘迎娶’的良辰吉日。公子嬰便着手爲皇帝和皇后製造禮服。
皇帝的禮服還好說,式樣上沒有改變,只要交代阿房宮的織造局做一件新的就可以。皇后的禮服卻是要重新設計定做的。這種衣服就好比現代的婚紗,新娘子一生最多隻穿一次。經過一次次的商議,最後初步定下來,皇后的冠冕,採用十根金冕,禮服有六米絲綢拖地。
立後當天,整個咸陽熱鬧喜慶,當初有人建議,要把咸陽城裝點一番,被王竹斥責一頓,並且下令不許擾民,還派了最恨貪官污吏的秦矮、秦射兄弟在城內巡視。以防有人藉着皇帝大婚的名義,大規模的擾民。
禮樂和鳴之後,王竹牽着黑稠與外籍皇后託婭步入大殿。託婭對中國的禮節當然是全然不知道,事先公子嬰的幾位夫人手把手的教導過。她的心裡很忐忑,雖然蒙着黑色的蓋頭但還是可以感覺的出來,場面是何等的宏大壯觀。自己此刻已經成爲了萬人的焦點。
經過了繁瑣複雜的儒家‘朝儀’儀式。王竹和託婭跪拜天地祖宗,結爲夫婦,然後轉身出殿。分列兩邊的文武大臣,從近到遠的傳報:“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竹拉着託婭的手,像舞臺上的鏡頭一樣,適時的緩緩前行。宮廷司儀的官員引導大臣將軍們按照官職大小的順序,一一念出早已背誦的滾瓜爛熟的祝賀言辭。
這時,長達兩百丈的宮殿上沉靜肅穆,人人恭敬。
王竹走到門口,祝賀的聲音就傳到大政宮門前寬闊的白石廣場上。廣場上,沿着中軸線排列着兩萬赤纓虎賁和五千名身披紅色披風的禁衛步兵,這些人整齊劃一的跪倒在地,用虔誠無比的聲音,高聲唱諾:“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別的話,託婭大概是聽不懂,可是這幾句萬歲、千歲的他還是能夠明白的。這種如狂潮似海浪般的動靜,以往在大月氏她是從未感受過的。心裡對於大秦的富饒與強大又有了另外的一番印象。
與現代的喜宴差不多,王竹和託婭在無數的奴僕伺候下換了便裝,也是要回到大廳來待客的。
託婭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這裡的大臣和大月氏的大臣有很大的不同。他甚至懷疑,中原的大夫都是駝背的。
原因是,宴會開始後,大臣將軍們都向前伏着身子,仰頭上望,任何人都不會挺直脊樑,端端正正的平視。
宴會過程中大臣們會順序的向皇帝和皇后敬酒祝賀,趴在地上,再仰頸擡眉上看。託婭覺的這個猥瑣的姿勢很醜,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要是讓我也照着做,我寧可去死了,天啊,醜死了。
但這是儒家的公子嬰和叔孫通、淳于越、周青臣、等人耗費了十幾個日日夜夜,絞盡腦汁,熬出了一頭白髮纔想出來的,適合於周禮的拍皇上馬屁的絕招,是一定要進行到底的。
文武大臣,一遍一遍的按照順序敬酒,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一共敬酒九次,禮儀纔算是完成。
最後司儀官員大聲宣佈;“宴會禮成!”幾個儒家的博士在叔孫通的指使下站了出來,把動作不合規定的大臣將軍,一一趕出殿外,並且指控犯了‘失儀’之罪,提出彈劾,要求處罰。並且連處罰的的項目都擬定了,輕者發錢百金,重者拉出去一頓暴揍。
王竹心裡不禁有氣,這大喜的日子,人家都是來隨份子喝喜酒的怎麼能給趕出去,搞什麼飛機呀?!
可是王竹也有另外的一番感受,我靠,怪不得儒家這些亂七八糟賣弄口舌的傢伙會如此的受到後代君主的重用,我今天才知道當皇帝是如此的威風。
這些事情主要都是叔孫通搞出來的,叔孫通在對匈奴的戰役中本來就立下了戰功,王竹一直都還沒有來得及封賞,眼下正是時候。
王竹笑道;“今天是吉祥的日子,處罰嗎,就免了,要是一定要罰,那麼就罰他們每人三杯酒好了。叔孫通大人,安排的禮儀,朕非常滿意,加上你本來的戰功,朕封你爲‘奉常’,賞五百金,王綰大人改任爲‘御史大夫’。”
叔孫通本來也就是個報社的普通記者,一個領工資不幹活沒權利的博士,一下子變成了‘九卿之首’的奉常,自然是高興,處罰的事情,也就不再堅持了。
王綰從奉常躥升爲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自然也很高興。尷尬的氣氛總算是被王竹的幾句話,給扭轉了過來。
叔孫通升了官,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裡有王竹的問題,也有整個儒家學派的問題。
久處在窮困而又絕望環境中的那些儒家門徒,都禁不住大聲歌頌他們的老師叔孫通:“真是偉大的聖人,我們儒家又有希望甦醒了。”
而王竹作爲一個現代人也好,封建帝王也罷,到底也抵受不住,儒家這種提高君權的繁瑣禮儀的誘惑力,就這樣就範了。他本來一直都在刻意的壓制儒家學派擡頭,上次儒家泰斗孔鮒不就是被他毫不客氣的給攆走了嗎?可是直到此刻王竹才意識到,後代的君主未必是沒有秦始皇聰明,只是他們沒有秦始皇高瞻遠矚的眼光和雄霸天下的氣魄,抵擋不住糖衣炮彈的襲擊而已。別笑話別人了,他自己就抵擋不住。
歷史從這裡轉折了,戰國時代那種君臣間面面坐立,膝蓋碰着膝蓋長談的時代,不再在中國出現。西方專制君主和東方專制君主的不同,從此分野。
王竹覺的他比統一了六國的秦始皇還要尊貴的多了。這就是儒家對於君王的馬屁功顯示出來的奇效。
儀式進行到黃昏時分,王竹喝大了,也累了,大臣們才一個個的魚貫而退。
百名如花似玉的宮女簇擁,香氣扇風而隨,王竹拉着皇后託婭乘坐人拉的輦車從大政宮返回望夷宮。
內宮的太監官吏,一一過來見禮,並且呈現禮物。之中,梨園樂工演奏新曲,上林苑新進貢的菱角嘗過。在宦官太監的嚴守護衛下,侍女請皇上和皇后用膳,披着輕紗的女官獻上一曲曼妙的歌舞,王竹纔算正式走入洞房。
洞房內紅燭高燒,綵帶環繞,珠光寶氣,侍女膝行,(電腦小說 站:// .)環佩叮咚。兩張對座的矮几上擺了酒菜,皇后和皇帝喝過合衾酒就可以去洞房花燭了。
公子嬰害怕託婭公主不懂得如何伺候陛下,還專門讓幾位夫人對託婭進行了幾天的突擊訓練,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國內,每一位要嫁給皇帝的女子,都要接受一系列的教導。可是讓公子嬰的幾位夫人比較吃驚的是,這位託婭公主完全用不着他們教育,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所耳聞。
當然,經過一些婦科檢查,基本可以確定,是個處子。
假如不是處子,當時有可能就被公子嬰給退貨了,大秦帝國是不能承受如此侮辱的,那怕是和大月氏翻臉,也在所不惜。
王竹急匆匆的喝完了合衾酒就想抱着新娘子入洞房。可是託婭馬上用一大串流利的王竹聽不懂的外語拒絕了他。看錶情似乎還挺不高興,王竹沒辦法只好忍着沸水般的熱情,把外語翻譯請進來。經過外語翻譯一番愁眉苦臉深入淺出的剖析,王竹開始有些明白了,似乎託婭的家鄉有個習俗,入洞房之前要拜月。
假如真的是秦二世娶老婆,一向自大的他,一定不會答應這個無禮而且過份的要求,可是王竹就不會,王竹想到的是後來被草原各民族尊稱爲‘天可汗’的唐太宗李世民。李世民之所以把草原民族治的服服帖帖,雖然是因爲唐朝猛將如雲,國富民強,武力強橫,其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和傳統也是很重要的。
拜月就拜月,讓草原上的人都知道秦朝的皇帝是可以成爲草原可汗的,王竹本來打算瞞着那些儒家的人物,可是後來一想,沒有必要,這件事情鬧大了也好,自己的態度就擺在這裡,讓下面的人以後做事,也放下天朝大國的架子,有個參照物。
託婭看着王竹虔誠的拜月,對這個夫婿越來越滿意了,她本來就是個多情的胡女,情深意濃的時候,會把情愛打成很多的比喻掛在嘴邊上,今天嫁給了王竹就更加沒有顧及了。當着很多侍女太監的面,就過來親吻王竹。
這種事兒王竹本來是無所謂的,大馬路上,火車站內,公共汽車上抱着親吻的情侶他見得多了。可是侍女太監們卻在背地裡擠眉弄眼的吐舌頭,覺的這個新皇后有點太過於輕浮了。
託婭親了王竹之後,深情的看着他,溫柔的說了一段話
這段話一定是情深意濃的,可惜,王竹一個字也沒有聽懂。涉外婚姻,也有涉外婚姻的苦楚啊。
王竹欄腰抱起託婭,回到洞房,扔在了榻上,一把扯下黑色的幔帳,沉聲對下人說;“都走吧,朕要安歇了。”
宮女們都有些迷糊,這種情形下,他們一般是不允許離開的,這是不合於禮法的。雖然秦朝廢除了周朝的儒家法典,那僅僅是在政治上,上牀的時候,還有一些糟粕的影子。
王竹不是第一次和皇后睡覺了,他知道宮裡的規矩,只是他有些不太適應。
按照宮廷中的規矩,王竹坐在牀上選擇後宮妃嬪的耳環以定侍寢之人,這有點類似於清代的翻牌子。
正式交寢的時候,會有一批美人前扶後助,還有的左靠右攙。然後妃嬪跪伏着獻出潔白的臀部,天子納入‘那話兒’,身子不斷的搖動。三刺兩抽,任憑天子縱情逞欲,而嬪妃則只有上迎下接的份。
這期間,這些宮女美人除了要輔助皇帝完成動作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就是在完事兒之後,及時的給皇帝與皇后清洗。並且全場觀戰。皇帝和皇后基本上只動下半身,手上應該做的事情,大概都由宮女來完成。趕上變態的皇帝,備不住,還要找幾個太監來觀戰。
想來這些太監每天面對這樣血肉橫飛的場面,也是生不如死夠可憐的。
王竹以前屈從於禮法,也覺的挺刺激,就在這種‘大庭廣衆’下來了幾回,總是不太盡興,主要是有點害臊,不好意思動彈。那個時候的皇后樑玉都是挺放得開,想想,她是接受了很多年這種教育的。
可是,王竹肯定託婭不會允許這樣做,這個野性的胡女,不是男人的玩物,她有自己的方式,來享受牀第間的歡愉,所以王竹毫不猶豫的下令要趕走這些伺候的美人。
美人們有的跪着,有的站着,有的端着銅盆上面放着潔白的毛巾,有幾個靠過來,準備給王竹脫褲子,正忙的不亦樂乎。猛然聽到王竹下的這道聖旨,還以爲自己犯了錯誤,連忙磕頭求饒,一個勁的要求留下伺候。
王竹勉強答應下來,可是託婭驚訝的跳起來了,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不用猜,王竹也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嚇壞了,沒想到大秦人如此變態。
王竹道;“下去吧,皇后不是中原人,這樣會嚇着他。”那羣宮女才膝行退出了寢室,不過不敢走遠,就在門外等着傾聽優美的樂曲,隨時聽候陛下的召喚。
王竹攬着託婭的纖腰登上龍牀,只見託婭已經恢復了從容,癡迷之眼如同明星流盼,羞美之眉如同月兒彎彎。對着王竹又是幾句深情的外語。
無非就是,‘官人,輕一點’這些。
這時室內已經升起一陣濃濃的異香,薰得人臉孔發紅,嗓子發癢,情慾高漲,這時宮廷中專門用來催情的香料,效果相當的好。
託婭嚶嚀了一聲,就被王竹剝光了衣服,異域的美人,身上充斥着異域的清香,王竹開始有些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