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勸降

十員秦將採用遊走的戰術和項羽纏鬥。項羽以一抵十雖然不敗,但漸漸的氣息散亂,招式凌亂,危機四伏。

王竹哈哈大笑:“項羽,楚霸王,今日休矣!”掄起銅棍猛打猛砸,項羽心想,秦二世你個王八蛋你趁人之危,老子就算是死也拉你墊背。

項羽打定了注意,隨即捨棄別的秦將,揪住了王竹一個人暴打。王竹走到哪裡鐵戟就追到哪裡。王竹連連躲閃,前胸手臂接連中招,痛入骨髓,要不是鎧甲擋着,早就上西天了。項羽的情況比他好不到那裡去,他這種孤注一擲的打法等於把所有的破綻都留給了其他的秦將,幾招沒過,身上中了一刀三槍,鮮血不止。王竹和項羽都成了血人。

王竹一看不能再跑了,再跑死定了,回過頭來輪棍子和項羽拼命。沒料想這樣一來,秦將反而佔了便宜。項羽的鐵戟纏不住王竹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龍且、鍾離昧終於突破重重阻礙,殺到了項羽身邊。龍且對付辛勝、鍾離昧擋住樊噲、靳強,項羽的壓力登時大減。鍾離昧拼勁全力封擋住樊噲的大刀和靳強的鐵槍,衝着項羽高喊;“霸王,走啊!”

項羽這面子可丟大了,對於鍾離昧的舉動,他又是感動,又是氣憤。這不正好應了那句話嗎:項羽是靠鍾離昧吃飯的。項羽把心一橫,忍着傷痛,烏騅盤旋,右手畫戟攻向楊端和左手銅鞭已迅雷之勢砸向秦矮。只聽‘撲哧’一聲,畫戟穿心而過,楊端和當即墜馬!!項羽抽出畫戟,戟鞭並用,從左右直逼秦矮而來。秦矮想跑,可是項羽的速度太快了,紫袍留下一串殘影,等他看清楚了來勢,根本已經太遲了。眼看秦矮要被刺死,惶急之下,整個人噗通滑下馬背,項羽的鐵戟銅鞭先後砸在了馬身上,那馬兒慘嚎一聲,從中斷爲兩截,鮮血胃腸四處飛濺。

這時,滄海君輪動鐵錘又殺上來,項羽只得抽身對付滄海君,讓秦矮僥倖跑了。不過,項羽在轉身迎接雙錘的時候,還是被無恥的秦二世抓住了機會。王竹離得遠,眼看着楊端和被殺,秦矮身受重傷,十個打一個居然落到這種局面,心裡那個鬱悶。猛然從靴子裡抽出軍刺,照着項羽殘破的甲冑擲出去。“彭!”項羽硬接了滄海君後,因爲體力消耗過大,兩人同時後退一步。王竹的軍刺就在此時刺入了項羽的左肋下。

項羽身子震了一下。王竹輪着銅棍就衝了上去。鍾離昧、龍且擺脫了樊噲等秦將,斜刺裡殺來,正趕上屠剛丘、項襄、項莊、蕭公角、項聲、巴玉贊等將也已趕到,雙方混戰一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天黑時分,各自收兵回去。

夕陽西下,天陰沉沉的,忽然滿眼是雪!

鮮血染紅了護城河,腥氣沖天,壕溝已經被交疊的死屍填平,方圓二十里內,死氣縱橫!“楚霸王身受重傷了!”王竹像個血人一樣,趨兵入城,振臂高呼;“項羽受傷了,項羽被我們秦國人打敗了!始皇帝的英靈在護佑我們!!”城內城外的秦軍齊聲轟諾,士氣昂揚!秦國的將領和士兵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當年大秦兵馬橫掃天下的威風,一時之間壯懷激烈,感天動地。

“大王,現在是時候和項羽講和了!”王竹沒有回府,而是騎着戰馬帶傷巡視軍營,安撫慰問秦軍將士。隨何跟着王熬李左車一直在城頭觀戰,見到王竹進城,急忙趕來進言。

王竹其實已經身受重傷,之所以堅持巡視軍營,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讓項羽知道,秦二世安然無恙。

回到府衙之後,王竹因爲流血和疼痛已經快要昏迷了。侍女和軍醫來來回回的忙乎,又是止血又是上藥!還要六七道傷口沒有一處傷在要害,性命是無礙的,但至少兩三個月不能再動手了。其實這點傷對於真正的武將來說,最多一個月,照樣上馬征戰。

項羽的情況比秦二世也好不了多少,受了三四處刀傷,三四處槍傷。這恐怕是他從戎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比上一次被手雷炸得還重。

王竹在牀上躺了一晚。十四五個妙齡少女在他牀邊,垂淚到天明,哭的一個比一個傷心,全都感同身受。

隨何第二天一早來見王竹的時候,被幾個少女擋在了門外。她們一個個的對隨何怒目而視,嚇得隨何汗出如雨,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都是奶奶,那一個也惹不起!

這個說;“你就不能讓大王多休息一會兒,大王受了這麼重的傷!”

那個嬌嗔道;“你真是該死,大王已經夠可憐了,你還來——”

“你快回去——”有幾個已經動手往外推了!搞的隨何哭笑不得。

王竹全身火辣辣的疼,隱約的聽到門口吵鬧:“是誰在外面!”兩個侍女聞聲進來,柔聲道;“大王醒了,都怪那人不好,把大王吵醒了,大王,你受了好重的傷,快些歇息吧!”說着就抽抽泣泣幽幽怨怨的哭起來。

王竹也知道這些女孩多半是在做戲,不過心裡仍然是很舒服,很受用的。摸了兩人光滑如玉的粉面一把,柔聲說;“乖,把人給寡人帶進來,寡人要見他。”

俏麗的侍女很不情願的嬌嗔這站起來,走到門口重重的甩着門喊;“大王讓你進去呢,你這個沒眼鬼,不知道大王生病嗎?!”隨何連連討饒:“姑娘,有勞了,有勞了,在下實在是有緊急軍情,沒辦法,沒辦法!”

侍女們一臉寒霜;“最好長話短說,大王要是累着了,爲你是問。”隨何唯唯諾諾;“是是是,在下知道,在下知道。”

王竹在榻上趴着,聽的想笑。誰說這齊人之福不好享,關鍵要看你有沒有實力。

“大王,您醒了!”隨何擦着冷汗走進來。王竹一笑,扯得全身疼痛;“隨將軍,寡人的護駕武士如何?”

“端的厲害!端的厲害!”隨何連連點頭!王竹道;“你想去楚營?”隨何道;“現在正是時候!”王竹沉思道;“有沒有把握!”隨何笑道;“大王,不一定成,但,下次肯定能成,小人,還要用計!”王竹皺眉道;“你也別整天小人小人的啦,這樣吧,寡人封你爲‘郎中’,你去出使楚營吧。要是立了功,方纔跟你吹鬍子瞪眼的那幾個小妞就送給你了,另外——”

“大王——”隨何嚇得跪在地上叫苦;“大王還是自己留着享用吧,隨何實在是沒有那個福氣!”隨何是聰明人,大王開過的車,別人是不能隨便開的,搞不好要惹禍上身,歷史上這樣死的人比比皆是。

王竹失笑道;“又不是洪水猛獸,好吧,那就黃金一千。”

隨何從王竹的寢宮出來,找李左車要了十幾名親兵,坐車直奔楚營。該說什麼話,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楚營之中,一派森嚴,雖然經過一場大戰,仍然秩序井然,馬步兵來往如梭。隨何在寨門處對巡邏的哨兵說明了來意,那哨兵兇狠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轉,隨即冷哼了一聲;“等着。”便走了進去。

項羽並沒有像王竹一樣哼哼嘰嘰的躺在病牀上叫喚,他正端坐在大帳內和衆將飲酒。聽說秦王又派了使者來,項羽就來了一肚子氣。

“來呀,把來人給寡人推出去斬了,首級送回滎陽,讓秦二世知道寡人的厲害!”

范增放下酒杯動容道;“大王,我軍缺糧,昨天又挫了銳氣,不如把來人叫進來問問,聽聽秦王又耍什麼詭計!”

項伯也在一邊說;“亞父說的有道理,還是先聽聽來人有什麼說辭,在殺不遲!”項羽吞下了一口氣,冷哼道;“帶上來。”

隨何幾乎是被人推搡着進來的,不過他也不生氣,見到項羽和西楚的一種將領,也不害怕,抖了抖衣袖,微微的拱手;“參見霸王!”

項羽心裡這個氣,平常秦國的使者到了他這裡都是規規矩矩誠惶誠恐的像他這麼囂張的還真是頭一次碰到。

“你是誰,在秦國現居何職,秦王派你來做什麼?”項羽沉聲問道。

隨何答道;“啓稟霸王,在下隨何,現在秦國只是個普通士兵,秦王派我來是勸降的!”

“豈有此理!”項羽一下子把他面前的案几掀翻了;“混賬東西,竟敢派個士兵來辱我,我必殺之!”

龍且和虞子期從兩邊的案几後跳了出來,鏘鏘兩聲撤出佩劍;“霸王,殺了他,給死難的弟兄們報仇!”說這話,兩把劍已經架在了隨何細長的脖子上。

“慢着!”范增怒視着隨何站起來道;“這位壯士,你說秦王派你來勸降?是你瘋了,還是秦王瘋了?”隨何攤開手苦笑道;“這話從何說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不是嗎?”項羽從身邊的兵器架上抄起鐵戟,怒吼道;“亞父,你閃開,我***戳死他!”

“且慢!”范增道;“讓他說明白了。這人敢口出狂言,一定就會有幾分道理!”隨何越發笑的大聲了;“你們楚國人莫非都是白癡傻子,這麼明白的事情還要我說,真是滑稽!”其實他也是楚國人!

在這個地方開口閉口的罵楚人實在有點太冒險了。隨何覺的身邊充滿了吞噬生命的目光。

項羽的鬍子差點從下頜上抖掉了;“亞父,此人如此無禮,還要容忍嗎?”范增手中的酒杯差點捏碎;“讓他說下去。”

隨何聳肩;“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硬撐!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霸王的糧草已經不多了對吧,最多隻能堅持五六天的樣子這還不是死到臨頭了。”

范增厲聲道;“原來真的是個瘋子。糧草沒有了,我們可以從西楚運來,這算什麼死到臨頭?”

隨何驚訝道;“怎麼你們還不知道,西楚的糧食不可能運來了!”范增笑了;“果然是個瘋子!”楚營中的大將,一個個的笑出了聲。

“這叫什麼話,你們楚國人的消息當真這麼不靈通,難道不知道九江王黥布{英布}已經和樑王彭越結盟,投降了秦國,現在已經把糧道切斷了,你們的糧食不可能到了。”

“彭!”龍且有點喝多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開什麼玩笑!”范增轉頭和項羽對視了一下,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英布投降了秦王,有什麼證據!”

隨何道;“在下就是證據,在下是九江王手下的將軍,是九江王派我到秦王那裡去投降的,不信的話,這裡有人應該認得在下!你們的督糧官現在就認得我。”

“傳督糧官來見!”范增雙目放光!

督糧官轉瞬來到,一見隨何,驚訝地說;“隨何將軍,你又來了,是九江王派你來送糧草的嗎?”

項羽一下子就懵了:“英布——當真反了——”

范增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

隨何趁熱打鐵;“不僅是英布,齊王田廣、燕王韓信都已經投降了秦國,就連西楚後方的衡山王吳芮也因爲女婿英布的關係宣佈對秦國效忠,霸王您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除了投降沒有別的出路。”隨何越說聲音還越大了。氣的項羽差點衝過去把他腦袋擰下來一腳踢回滎陽。

“韓信怎麼成了燕王!”鍾離昧道;“他不是追認劉季爲漢王,自封爲漢國的大將軍了嗎,怎麼又成了燕王。藏荼和韓廣到那裡去了?你分明是在撒謊!”

隨何瘋瘋癲癲,膽大包天的喊道;“一羣白癡。韓信是被秦王冊封爲燕王的,當然會誓死效忠秦王。至於那個藏荼和韓廣,嘿嘿,各位將軍,他們在齊國和燕國的夾縫中,還能存活下去嗎?”

鍾離昧不說話了,冷汗出來了!

“哈哈!”范增突然笑道;“即便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西楚尚有九郡之地,足以自保,只要霸王揮軍攻入咸陽,英布等人不足爲慮!”

隨何愕然道;“經過昨日一戰,亞父還認爲楚軍可以輕易攻入關中,這太可笑了。就只是糧草一項,也足以拖垮貴軍了。”

項羽半天沒開口,此刻突然沉聲道;“你回去告訴卑鄙小人嬴胡亥。黑臉漢子英布和專門鑽人家褲襠的小子韓信,本霸王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我們楚國人寧可戰死決不投降。你讓他不要太狂妄了,不出十天,本霸王一定拿下滎陽,讓他跪在本霸王面前求饒。看看,到底是誰要投降誰?滾吧!”

隨何扯着嗓子喊道;“霸王,你要三思啊,你要爲楚軍的幾十萬將士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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