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尚黑,而匈奴人牲畜皮製作的衣服則顏色淡淺。
“秦軍來襲,備戰!”
這隻軍隊不愧是匈奴單于所屬的精銳,聽到敵襲的號令,在最短的時間內便跨上了戰馬,集結在了一起。
雖然秦軍聲勢浩大,人數也多於己方,然而留守的千夫長黑皮卻也有着他的驕傲。
秦軍不過是一羣躲在城池裡不敢露頭的膽小鬼罷了,那怕是這支膽大包天的秦軍騎兵,也只是敢趁着王庭主力南下的時機背後裡搞些偷襲的把戲。
草原的勇士從來不懼怕任何挑戰,更何況是一些膽小鬼而已。
整理好自己的隊伍,這支匈奴騎兵便向着秦軍迎擊而去。
在兩支軍隊相距不過百米的時候,黑皮下令匈奴騎兵勒停戰馬,取下弓箭準備迎擊秦軍。
若是對面是一隻步兵,黑皮不介意直接衝過,將這支隊伍衝散。
只要是人,面對戰馬的奔襲,本能的會躲閃,不躲的那是傻子,只要一躲開亂了陣型,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然而對面的秦軍卻是騎兵,哪怕是最他看不起的秦人,那也是實打實的騎兵。
對付騎兵就不能用對付步兵那一套了。
這個時代騎兵的對決其實大多數時候也挺簡單,大多是對射而已。
奔襲騎射,馬上對抗那是後世馬鐙馬鞍發展完善之後的結果。
現階段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說沒有,只是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做到而已。
就黑皮這支千人隊而言,能夠做到只一點的不足百人,那可都是黑皮的心頭肉。
“給我射……不……等等。“看到秦軍進入了射程之內,黑皮剛要下令開始射擊。
然而他卻驚奇的發現,這支秦軍部隊並沒有在射程的邊緣停住馬蹄,反而是一往無前的向着自己衝來。
“南人,終究是南人,竟然自尋死路!”
若是正常的對決,雙方都是在射程的邊緣開始對射,剩下的就看的哪一方的箭術更加的純熟了。
一些能夠騎射的精英,則會繞到敵方的側翼前去擾敵。
然而這支秦軍竟然在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內後,沒有絲毫減速的繼續奔馳。
所以黑皮臨時決定,等到秦軍靠近時再來一波齊射,給這支連仗都不會打的秦軍造成最大的損傷。
而後方緊張的看着前線戰況的子嬰也是有些猜不透這名匈奴將領的腦回路。
原本子嬰打算就是承受一定的傷亡也要和匈奴騎兵短兵相接。
有了馬鐙的助力,秦軍的雙手都可以解放,一旦短兵相接匈奴騎兵的末日就到了。
然而這個匈奴將領,竟然放任秦軍向着自己衝來。
“莫不是,又碰上了一個傻子?”
子嬰暗想到。
戰馬奔馳的速度是何等的迅捷。
不一會兩支不對便只剩下二十幾步的距離,這一次比之亥顏那一次兩軍距離更加靠近。
“起……擲……”
“射”
雙方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匈奴一方密密麻麻的箭矢向着秦軍飛來。
而秦軍這一方飛出的卻是上千把長矛。
弓箭和長矛的殺傷力又怎能同日而語。
在匈奴的弓箭下,第一波便有近百的秦軍中箭,在秦軍的皮甲下,大多數雖然受傷但是並沒有立時死去,只有十數人因爲被射在了致命之處,而翻身落馬。
而匈奴這邊原本就缺乏防護的匈奴騎兵面對秦軍的長矛那可是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僅僅是這一波,便有大半的匈奴騎兵被從戰馬掀下。
站在最前方的千夫長黑皮,由於佔的位置比較招搖的原因被秦軍特殊照顧,此刻早已經連人帶馬被插在了地上。
單單一個胸膛便插着四支長矛,腦袋上還有一支。
死的不能再死了。
由於亥顏的隱瞞,匈奴人對秦軍的這一戰術,沒有一點的準備。
這些匈奴人哪見過這等的場景。
僅僅是一波射擊便便帶走了自己這方一半的勇士。
這已經不是勢均力敵的戰爭了,更像是一衆單方面的屠殺。
而此時這些活着的匈奴騎兵甚至還保留着方纔射箭的姿勢,面對秦軍的戰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莫說千夫長黑皮已經死透了,就是黑皮沒死恐怕一時間也想不出正確的應對方式。
“劍出……殺……”
匈奴人愣了神,然而秦軍的指揮可沒有愣神,而是嚴格的執行了子嬰的作戰計劃。
在靠近匈奴騎兵之後,拔出長劍向着匈奴人殺去。
雖然匈奴人此刻也配有一些長劍等的兵刃,然而受限於冶煉技術,匈奴人的長兵刃並不普及,而且質量也有些感人。
士氣高昂的秦軍衝進了失去了指揮的匈奴人隊伍中,立時高下立辨。
哪怕是一些手持常長劍的匈奴人,由於沒有馬鐙的借力,在比拼時也不是秦軍的對手。
更不用說那些只有防身的彎刀的人了。
一千多剽悍的秦軍衝進了還剩幾百人的隊伍中,沒多長時間戰爭便已經結束。
戰鬥中秦軍再次折損……兩人,傷數人。
由此此戰的最終結果也出來的了,秦軍亡二十人,傷七十有六。
匈奴一千騎兵……全滅。
這一戰果不僅出乎了子嬰而預料,更是出乎了那數百王庭倖存者的想象。
第一次的時候亥顏那八百騎兵,因爲是被秦軍引誘到山麓所殲滅的。
在亥顏閉口不提的前提下,所有的匈奴人都不知道秦人騎兵的戰力幾何。
然而這一次兩軍對決的地點距離他們並不遙遠,可以說就近在咫尺。
在他們的思想中,哪怕這支秦軍再強悍在一千匈奴勇士的護衛下,撐到大部隊回援絕對不是問題。
然而就在他們的眼前,被他們視作守護的一千匈奴騎兵,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成了一地的屍體。
“秦軍的戰力竟然如此的強悍!”
這不由得讓這些匈奴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打掃完戰場的秦軍已經重新回到了王庭邊緣,這個剛剛搭起幾個帳篷的臨時駐地。
這一次不用秦軍動手,倖存的數百匈奴人已經非常自覺地聚集到了一起。
等待着秦軍的處置。
在茫茫草原上,一羣老弱婦孺面對秦軍根本沒有一點的反抗之力。
順從也許有一絲生機,逆反唯有死路一條。
親眼見得這些秦人殘殺兩萬同族的這些匈奴人可不認爲這些秦人是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