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和廖可已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任李可兒如何拽都無動於衷,現在唯有研一稍微清醒,她決定將他先扶去哥哥的房間,至於他們倆只好給蓋上被子,那麼沉她一個女生怎麼能拖動他們。
“研一,我扶你回臥室裡去吧?”李可兒將他攙起,偏偏倒到往裡面的房間去。
他的氣息噴咋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滾燙的沙子從臉上滑下,已經醉眼迷濛,他追問:“你怎麼不爭辯啊?”
“懶得理你。”李可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時間過了那麼久,她早習慣了這樣的質疑,對她而言,哥哥永遠是親人,並不是流言蜚語能夠擊垮的,因爲他的疼愛證明了一切。
好不容易到了牀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柔軟的牀墊上,四目相對,竟變得意亂情迷起來,研一說了句‘你好美’,整個身體撲了上去,李可兒怔得腦袋一片空白,不知作何反應,直到看見他的脣覆了下來,方纔尖叫着掙扎着推開他。
慌亂中研一的手拉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她聖潔的胴體,完美,如玉一般。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了笑意,栽進被褥裡死死地睡去,一切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
牀頭的櫃子上擺着李鋒和李可兒的合影,兩個孩子笑得格外燦爛,身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她記得是十五歲生日時照的,他們那天玩得很開心,所以忘乎所以。一隻小熊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生日當天李鋒送了她一隻肥肥的大熊,而之後李可兒還了他一隻小熊,算是禮尚往來。
這些是藏在心底的美好回憶。
李可兒經剛纔的事,驚魂未定,忽然研一翻身,她嚇得竄出了臥室。她感覺耳根都是熱的,像是盛夏的陽光落在上面。
客廳裡,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初戀,都在她身邊,也在視野裡,所以她覺得心滿意足。只是研一這個可惡的傢伙,差點佔了她的便宜,決不能輕饒他的錯誤。但她不能告訴哥哥,他會打死他的,畢竟研一跟着他混了也快三年了。
她默默的取了被褥給他們倆蓋上,再躡手躡腳收拾了滿桌的狼藉,將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坐在沙發上,電視音量調到最低,等着他們酒醒。
一切照舊,醒來後的他們若無其事,彷彿酒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照樣說笑,特別是研一變得特別開心似的。
夕陽照進來,最先醒來的是李鋒,他看見金色的光線襯托出可兒較好的輪廓,髮絲顫動,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機,幾乎聽不見聲音。“可兒,在看什麼節目?”他靠近她身邊。
“哥,都是你不好。”她頭也不回,以示內心的不滿。
李鋒摸着頭腦袋不知所措,只好道歉:“對不起,我應該阻止廖可的。”
“錯。”她轉過身,眼睛直直的瞪着他,說,“後面是你一直嚷着要繼續喝的。”
“這……”李鋒感覺到窘迫,他解釋,“應該是醉了,對不起,可兒,下次我絕對會阻止的。”
“好了,我沒怨你,只是擔心你們。”她的腿上放着一隻抱枕,頭髮披散在肩膀,穿一件黑色背心。甚至看見了她眉睫下粼粼眼波,如水也如煙。
“哥,他們什麼時候會醒來啊?”
李鋒左右看了眼,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音量調在最大,到達震耳欲聾的程度,可兒趕緊用手捂住耳朵,氣憤地喊道:“你是在幹嘛?”
“吵醒他們。”她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清說了什麼。
這辦法果然,有點特別,她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不過還真管用,他們相繼醒了過來,可兒捶了李鋒的肩,說:“哥,你真壞。”
晚飯是吃不下了,他們商量去城市的湖邊散散步,吹吹風,最重要的是醒酒。晚間的城市燈火闌珊,川流的車輛,閃爍着金色的照明燈,以及紅色的車尾燈。河風吹得他們的發向後飄,這感覺格外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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