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20
暑假我見到了莫順路,他在浙江讀專科,是航海專業,他說很好就業,想着讓鮑樂報他們學校,但是他怕鮑樂以後感覺不合適會怨他,便沒有說,想着讓我轉告鮑樂,可是我們取得聯繫的時候,鮑樂的通知書已經下來了。
我們幾個一起聚了會,小鳥去了北京跟着自己村子的人做兼職保安沒能回來,那個暑假最最讓我吃驚的事情是範光竟然留了長髮,而且要上大二了,我和同一年上的大學,讀的是個很不錯的大學,鮑樂一直漫罵着社會的不恭,說自己復讀了一年還是沒考上本科,而範光重回高二竟然和我們2007年同時去上大學,這個社會太多不可理喻與無法理解。
“範光*就是一個社會陰暗表現出來的性狀,而且這個性狀是可以遺傳的,這個性狀開始由隱形基因突變成顯性基因了”鮑樂猛喝一口衝範光罵。
範光癡癡笑着,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上個再好的大學有什麼用,今年要補考四門,能不能拿得到畢業證還是回事呢”。
記得有人說,青春就像考試,若是不及格,我們還可以補考,可若是等到年老,我們犯錯太多而人生不及格,那我們補考的機會都沒有。
2008年夏天,這一年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一年,這一年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劉曉月,劉曉月和劉偉是老鄉,是臨沂人,劉曉月有臨沂女生高挑的身材,但並沒有大多數臨沂女生那般粗壯的腿,劉曉月的身高和我幾乎一樣高,她總是穿一雙乾淨的平底球鞋,夏天穿齊膝的牛仔短褲或者七分牛仔褲,乾淨清爽,她很瘦,和文悠涵一般瘦,她的腿也很直,她有兩顆虎牙,很大的虎牙,上天總是不會讓每個人都完美無瑕,但是那虎牙在劉曉月嘴裡卻是白璧微瑕。
我們的認識很老套,經劉偉介紹,彼此留了QQ號碼,每天晚上我們聊天聊到午夜,劉曉月說我很幽默,說喜歡和我聊天。
我們最初的話題無非還是文悠涵,我和她講我和文悠涵的種種,然後她幫我分析我們,慢慢的她說我回復的太慢,她等不及,於是我們開始打電話,我感覺我的世界開始變得陽光。
那一天輪到我們班清理宿舍樓外的垃圾,我們那一整天都不用上課,我和王野、大黃、張飛、劉偉五個人每人拿着一個樹枝在宿舍樓外面閒逛,地上很多垃圾袋,我擡頭看見從樓上一個窗戶又飛下來一個垃圾袋。
“靠,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撿完?”劉偉用樹枝挑起一個方便袋放在草叢裡,然後把草踩了踩,壓住方便袋。
“撿個屁,就算我們撿的再幹淨,一會也會被扔很多的”王野說完把樹枝也扔了。
“嘀嗒嘀嗒……”我猛地一驚,掏出手機接通便聽到劉曉月的聲音,“你在幹嗎啊,怎麼都不見你在線啊?”劉曉月那邊的聲音喧鬧雜亂。
“我們在打掃宿舍樓外面的衛生”,我接着又問:“你不會在上課的時候也偷偷用手機上網吧?”
“對啊,我們班很多都是在上課的時候偷偷上網啊,你可不要說你上課的時候沒用手機上過QQ”劉曉月的聲音並不算悅耳,有些粗,但是我聽起來真的有些動人。
“你會不會轉換視頻格式啊?我的手機只能播放3GP格式的視頻,你能不能幫我把同學MP4裡面*I格式的電影轉換成3GP格式的啊?”劉曉月在電話那頭一板一眼接着講。
“當然會了”那麼驕傲的我怎麼可能說自己不會。
“那好,明天一早吃過早飯就出去啊,你到我們宿舍樓下面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說完我們便掛了電話。
“你們兩個人怎麼樣了?秦凱我可告訴你追她的人很多,你要是不及時動手錯過了可不要後悔”劉偉看着籃球場上打球正酣的一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