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惠芯傷心過後,立刻打電話給田慄安排了一些事情。最初她就知道莫道遠在外面有個女人,不過沒想到金蘭還會回來,而且還有一個孩子,還想來爭奪家產。
田惠芯覺得莫家現在的產業有半壁江山都是她的功勞,而且當初自己的父母把自己努力半輩子的企業交給了莫道遠,莫道遠更是應該感恩戴德。
田惠芯雖然可以好長的時間足不出戶,但是她對外面的任何風聲都會知曉,他知道公司裡裡外外的一切。而且她一直和很多城市裡上層的官員和其他公司的高層管理有着密切的聯繫。她是一個精明理智的女人,她暗地裡周旋於這個城市各種勢力,似乎每件事不借助莫道遠也可以滴水不露。她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她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寧要我負天下人,勿要天下人負我。這個世界上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除掉一切威脅你的人。這是田惠芯的信條,她說過一個人不能心慈手軟,尤其是一個女人。
莫嘯把飯菜端到田惠芯的房間,可是田惠芯說沒有胃口。她只是把莫嘯拉到旁邊坐下。
“莫嘯,你知道媽媽一直以來都在籌劃你的未來,從你出生的那個時候就開始了。我希望你能有一個不需要處心積慮,不需要在底層苦苦打拼,受不公正的待遇至尊神位全文閱讀。媽媽特別怕你要像我和你爸爸這樣,當初我們爲了打拼事業,每天都只能睡幾個小時,和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我們也不是最慘的,因爲你的外公有留給我們很多產業。一個人如果白手起家更不知道要有多難!媽媽不希望你這樣。”
田惠芯握着莫嘯的手,然後拿出很多公司內部的資料交到莫嘯的手上。還有好幾張的人名的名單,上面羅列着這些年田惠芯在打交道的人,還有幾頁很寶貴的紙,是寫着莫嘯可以去求助的人。
田惠芯繼續說道,“這些年,我雖然不工作但是有的時候也會很久不在家,我在國外有很多朋友,他做各種生意的都有,將來都可以幫助你。在公司裡,很多人都是我爸爸的老員工。他們一直都追隨着我們,將來也會幫助你處理好公司的事情。還有很多政府的官員和知名人士,其他公司的上層管理人員。有時間我帶你去拜訪他們。”
“媽,你怎麼現在說起了這個。”莫嘯問道。
“你是我兒子,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希望你繼承家業後可以獨當一面,我這麼多年積攢的人脈,也足夠你解決任何的問題。不管是資金還是糾紛。媽就是希望你將來可以活的不那麼累,現在你知道你爸爸還有另外一個孩子。不過不要緊,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是我的孩子,外界公認的莫家大少爺。就算我同意,站在我這邊的人。公司的員工股東,和社會輿論也不會同意讓一個私生子代替你。”
“媽,其實我真的不在乎這些。如果他想要就給他好了。”
“孩子,我很高興,你不是那麼貪婪。但是你還不懂這個社會,你成功只是取決於你的財富指數。如果你一貧如洗即使你說你快樂,也就是個快樂的瘋子。而且你不能讓那個女人爬到媽媽的頭上。我現在就想一個笑話,外面的女人登堂入室的帶着私生子要來搶走我的一切。”田惠芯說完就捂着臉泣不成聲了。她把自己的手蓋在臉上,掩埋那張哭的很狼狽的臉。她試圖看着房間上面的燈,那是她親自選的,是按照她的想法被設計的。很漂亮,打開的時候燈光是那種柔和的浪漫,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紗罩在燈上一樣。
莫嘯的眼淚忍不住都留了下來,他屈下自己的膝蓋跪在田惠芯的面前,把臉靠在田惠芯的腿上。“媽,你別這麼想。她什麼也搶不了你的,你還有我。爸爸絕對不會爲了那種女人拋棄你的,他只是想念兒子而已。”莫嘯試圖安慰着田惠芯,即使再強大她也就是個需要家人的女人。
莫嘯第二次看見田惠芯放下高傲哭的那麼執拗。
第一次田惠芯哭的時候,是因爲莫嘯吸毒被莫道遠抓到了戒毒所,田惠芯一看到莫嘯痛苦的抱着她的腿就留下了眼淚,然後把莫嘯帶出了戒毒所,親自照料。
是人就都會有悲喜,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人,也不過是在自己的世界裡艱苦的走着。他們的光鮮或者高傲背後,誰也不清楚那是怎麼樣的千瘡百孔後歷練出來的對一切的冷漠。
莫嘯也有把飯菜放到莫道遠的書房。莫道遠帶着老花鏡,靜靜地躺在那張提別製作的大牀上。看起來尤其不想一個在商場上用腦力廝殺的霸主,而像是一個垂垂老去的老人安詳於最後的時光。莫嘯沒有驚動他,他只是默默的出去,把關門的聲音壓到最低。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讓莫嘯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他發信息給芳離,說真的好像離開這個家,這不是他該有的歸宿,一開始就被命運錯放了。
一個小時後芳離纔給莫嘯回覆,我在你家附近的一個遊樂場裡,那裡有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可愛極了,藍色的大眼睛,白白的皮膚,就好像雪一樣一觸就要融化似的。我跟他說,“ you”他說,“我也是。”用的是中文,她說他是個混血兒。我們玩的很開心,你要來麼?
這麼長的信息,莫嘯猜芳離一定是打了好久,而且她已經到了自己家附近,這對於莫嘯來說真是天大的驚喜。他任何時候都不會拒絕芳離的要求,於是他特意換了一件顏色看起來輕快的衣服,然後看了一眼兩扇儘管的門,有些不太放心的出了門遠東之虎全文閱讀。
果然莫嘯一到遊樂園就看到了在完過山車尖叫着的芳離,雖然芳離帶着一個墨色的眼睛,莫嘯也可以一眼辨認出來。這個遊樂場也是原本幾個有錢的人買了一塊地建的,爲了給自己的孩子玩耍。其實只是一個小公園的大小而已,莫嘯不知道芳離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他看到芳離有一次出現在山的頂端。伸出手尖叫着。他也衝着芳離招着手並且喊着芳離的名字。
芳離很不捨的和那個小男孩告別了後就走向莫嘯,明明有很多可以玩的東西,他們偏偏要坐在一個看起來很舊的鞦韆上,然後互相看着然後又各自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媽媽在家裡麼?”芳離突然問道。
“是啊,出了這種事她哪有心情做別的事情。”
“哦。”芳離似乎鬆了一口氣。
芳離摘下一直帶着的紅棕色帽子,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頭髮,然後看向了不遠處正在奔跑的孩子們。莫嘯也追隨着芳離的目光看去,小的時候有多好呢?想要的玩具到手了就可以歡喜的滿大街亂跑。
隨後芳離看到旁邊的兩個孩子一直盯着他們的方向,她就跑過去問道,“你們是不是想玩鞦韆啊!”
兩個孩子都點了點頭。
於是芳離和莫嘯各自抱起兩個孩子。把他們放到鞦韆上,然後輕輕地推着,最後他們還比賽看誰蕩的最高。
本來出來的時候就是下午。不知不覺就已經快要日暮,孩子們都分別被叫回去吃晚飯,只有莫嘯和芳離,沒有人會來叫他們回去吃飯。莫嘯說,“他們好幸福啊!他們還小。當他們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壓力,剛纔的那個小男孩,他的爸爸是省委副書記,那個小女孩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機關裡的官員。現在只能希望他們可以快樂的長大,因爲他們的將來一定在他們未出生的時候就被預訂好了,即使那是最好走了坦途。可是也是一條不歸路。”
“你怎麼這麼說,其實每個人都只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你出生在一個窮人的家裡,或者你就會奢望現在你有的一切。而不是覺得這一切對你是負擔。想要去流浪的從來不是那些一直在流離失所的人。”芳離重新帶上了帽子,然後看着剛剛還沸騰着此刻卻沉寂的相識秋後的夜晚一樣的公園。最後她把手伸進莫嘯的上衣口袋裡,不知道怎麼她突然覺得手心裡有一絲冷。
之後芳離就拽着莫嘯一直跑到了距離莫嘯家很遠的地方,最後穿過了幾個街口。芳離才停下來高興的好像成功逃難一樣歡喜。她看着莫嘯笑着,口裡拼命的呼吸着空氣。莫嘯好久沒有這麼跑過了。突然覺得遠離市中心的喧囂,清新的空氣更容易讓人釋懷心中的煩悶。
等到他們的心跳可以冷靜到正常水平的時候。他們就坐在路邊,這裡人煙稀少很少有車。這個時候,這裡沒有警察局長的千金,也沒有叱吒商場的鉅富之子,他們只是兩個跑的很疲憊的人。
他們打開一瓶剛剛買來的啤酒,泡沫都灑到了鞋子上。他們談天說地,互相取笑各自的糗事。芳離的最糟糕的事無疑就是爲了看流星雨在窗臺上睡着,然後打了兩個星期的針。
莫嘯最不好意思的事,就是當初想要追芳離的時候。找來了所有朋友想辦法,後來芳離答應的時候他高興的什麼似的,可是還是儘量表現得很鎮定。結果回到家的時候洗澡忘了放洗澡水,就赤裸着在浴缸裡躺了好久。
芳離和莫嘯正在有說有笑的時候,莫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莫嘯接起來是安俊黎焦急的聲音,芳離雖然醉在一邊也可以聽得出來時安俊黎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她突然間覺得害怕,腦子裡種種關於田惠芯的報復都出現在了眼前,她馬上站起身想要快點離開莫嘯的身邊。
莫嘯一把拉住了她說道,“西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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