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趕緊的,哥們在這裡等着。”曉波呵呵道。
“現在怎麼辦?”肥帥有點後怕。
“慌什麼,”我淡定道,“讓他叫人,最好把孫浩,張豔,徐萌萌他們一起叫來,我們給一窩端了。”
安子想跑又不敢跑,聽到我說的話,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大約,他以爲我在吹牛皮。
肥帥更慌了,說,“不是吧,棟哥,我們才三個人啊。”
“怕死你可以先回去。”曉波點了根菸,臉色冷靜得出奇。
肥帥搖了搖頭,反而鎮定下來,只是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滾回去,把你的人也叫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我踢了安子一腳,他慌忙跑了。
遊戲廳老闆看到情況不妙,過來給我們散煙,哀求我們別在店裡搞事,要打的話,就到外面去打。
打壞東西要賠的,我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損失錢,就緩緩的走出店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幫少年旋風般衝過來,各個手裡抄着傢伙,除了棒球棍就是鋼管。爲首的那個,自然是小海。他身後,站着肥羊和阿武,還有氣喘噓噓的安子。
不一會兒,孫浩摟着張豔,也大搖大擺的現身。
“小比崽子,你們居然還沒跑,”小海目光兇厲,惡狠狠的掃視過來,“敢埋伏我,就得付出代價,你們哥仨完蛋了。”
孫浩走到中間,做了個雙手下壓的手勢,讓大家冷靜,“你們怎麼回事,自己人衝突起來,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
肥帥搶着說,“浩哥,你來評一評理,小海這狗日的勾搭我媳婦,該不該揍?”
“喔?”孫浩裝腔作勢,又問,“小海,你來說一說,真有這回事嗎?”
“冤枉啊浩哥,”小海叫起了撞天屈,“你看對面那頭豬,就他那德性,哪個女的敢跟他,他要有媳婦,我從此只用第三條腿走路。”
肥羊和阿武他們,立即鬨笑起來。
“草你嗎,你偷偷約徐萌萌,想帶她去慢搖吧玩,以爲我不知道?”肥帥給惹毛了,額上青筋根根繃起。
我拉了肥帥一把,示意他後退,然後緩緩的說,“我兄弟肥帥,正在跟徐萌萌處對象,小海你故意挖牆角,就是不給我面子,沒打殘你,算你走狗屎運。”
孫浩擺了擺手,一臉疑惑,“草,你們兩邊說的都不一樣,我該信誰。”
小海上前幾步,說,“當然是信我嘍。別聽他們瞎扯,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另外,我要問一下肥帥,你跟徐萌萌登記領證了?”
“我們才談了幾天,哪有那麼快。”肥帥澄清道。
“那就對了嘛,”小海把手一攤,得意非凡,“只要人家沒嫁給你,誰都可以去追。就算我帶着徐萌萌,一天三次的去開房,你他嗎也管不着。”
“狗東西!你再給我說一遍,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我火了。
曉波也指着小海,說,“管好你的嘴,否則我找針線縫起來。”
“打打打,廢話那麼多幹嘛,打死算球。”阿武有些不耐煩,揮着鋼管在那裡叫嚷。
“打死他們。”肥羊也兇相畢露。
安子沒吭聲,又偷偷從腰間摸出一把彈簧刀。
看到人羣涌上來,孫浩退到了一旁,裝作無奈道,“都是自家兄弟,吵架就吵唄,幹嘛動傢伙呢。冷靜點啊,千萬別搞出人命。”
張豔嬌嗔道,“浩哥,手下的小弟們不聽話,就讓他們打個夠唄,這些人純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孫浩搖頭嘆氣,很裝比的來了一句,“現如今,隊伍不好帶啊。”
我乾咳了兩聲,說,“小海,肥羊,阿武,你們現在跪下向我認錯,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就憑你?”小海甩了甩頭,極度不屑,“你的口氣咋這麼大?知道的,曉得你只是個小潘浚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咱市的扛把子。”
哈哈哈哈,那幫人張狂的笑了起來。
孫浩也抱着肩膀,一邊在張豔身上揩油,一邊準備看笑話。
“弄死他們。”小海振臂一呼,率先朝我們衝來。
我和曉波穩穩當當的站着,就連一向膽小怕事的肥帥,也沒有露出怯色。
就在人羣即將把我們淹沒的時候,兩輛麪包車疾馳而來,十來個身穿保安服,剃着短寸頭,臂膀盡是刺青的壯漢跳了下來。
見到這個陣勢,小海等人慌了神,棍棒舉到半空,愣是沒敢打下來。
“臥槽!”孫浩驚得接連後退,冷不防,把張豔給絆了一跤。
按理說,小海那邊的人更多,不過,他們都是少年,戰鬥力着實有限。而剛剛趕到的,全是大塊頭的兇悍青年,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在氣勢上完全壓倒小海的人。
“怎麼回事?各位大哥,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海一臉茫然。
我根本不理他,一巴掌甩出去,啪的一聲脆響,打得小海腳步趄趔,半邊臉都腫了。
見狀,肥羊和阿武對視了一眼,明顯慌了。
我的動作,象是發出了信號,那些穿保安服的青年,一窩蜂的衝上去,毆打小海的人。他們動用的,雖然只是常見的安保膠棍,下手卻精準而兇狠,一下就撂倒了大片少年。
我,曉波,肥帥,三個人圍毆小海。不到半分鐘,已經把他打得滿面桃花開,癱倒在地上。
孫浩哪還敢裝比,撇下張豔和他的手下,溜得比誰都快。
用兩分鐘解決了戰鬥,穿着保安服的青年們,又上了麪包車,匆匆的離開了,效率十分的高。
我看着躺了一地的少年,寒聲道,“小海,肥羊,阿武,安子,你們四個留下,其他的人都滾。”
那些人都被打怕了,聽到我的話,如蒙大赦,全都作鳥獸散。就連張豔也趁着混亂,不知什麼時候跑了。
“哥,我錯了,放我一馬,求你們放我一馬。”小海跪在地上,渾身哆嗦。
肥羊、阿武和安子,雖然很不情願,也只能垂着頭跪在小海身旁。他們不是傻比,知道我隨時可以叫人來收拾他們,不由得他們不慫。
“叫你犯賤,叫你勾搭我媳婦,叫你囂張……”肥帥恨極了小海,脫下皮鞋,一下一下的抽小海的臉,牙都給他抽掉了幾顆。
肥羊和阿武,有曉波招呼,又是一陣拳腳過去,兩人抱着腦袋,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我走到安子面前,伸出巴掌拍他的臉頰,“狗東西,我招你惹你了?你已經兩次想對我動刀,你說吧,該怎麼處置你。”
安子嚇得渾身篩糠般顫抖,褲襠間很不爭氣的又溼了。
遊戲廳老闆怕出事,跑過來跟我說,大哥,別再打了,再打的話,估計要驚動治安巡邏隊了。
我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反正事情已經擺平了,不如見好就收。
“小海,你給我聽好,我能收拾你一次,就能收拾你兩次,三次,”我盯着小海,一字一頓的說,“你要是不服,我打到你服爲止。”
“知道了,哥,我再也不敢了。”小海眼中全是驚恐。
“另外,你打算怎麼對徐萌萌?”我又問。
小海顫慄着,回答道,“我回去就刪了她的聯繫方式。”
肥帥插了一句,“徐萌萌跟我鬧掰了,拿了我一臺價值六千多的土豪金手機不還,你說怎麼辦。”
小海趕緊拍着胸口保證,說這件事由他搞定。
“行,這可是你說的啊。”肥帥說着,拿出手機來,逐個給小海他們拍照,把他們的狼狽樣全拍了下來。
放走了小海,肥羊和阿武也沒必要留下,被曉波揪着頭髮扇了一陣耳光,然後也讓他們滾蛋。
安子也想跑,被我一記窩心腳給踹倒。
“棟哥,你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安子帶着哭腔,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把他的彈簧刀還給他。”我說。
哐噹一聲,肥帥找出了安子帶來的兇器,扔在安子腳下。
曉波接着說道,“你想對我兄弟動刀,按理說,我該紮了你,最低限度,也要讓你留下幾根手指。”
“啊,不要啊。”安子更慌了。
“留着你,簡直是個禍害,”我說,“你自己看着辦吧,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你就不用在實驗高中混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着,我轉頭走了,曉波和肥帥也沒有逗留的意思。
安子糾結了一陣,總算是拿起了彈簧刀,咬牙朝自個身上扎去。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幽靜的夜空中。
事後,我得知,安子紮了自己的屁股,刀口並不算深,讓他趴在家裡養了半個月的傷。
拐過街角,我們走到了一輛寶馬三系旁邊,車窗緩緩搖下來,柳紅笑容可掬的坐在駕駛室裡。
我對曉波和肥帥說,“這是紅姐,剛纔就是她幫忙,把店裡看場子的兄弟都叫來了。”
曉波和肥帥都由衷的說,謝謝紅姐。
柳紅哪敢跟我們裝比,揮揮手說,“都是應該的,能幫林棟的忙是我的榮幸。上車吧,紅姐請你們k歌喝酒大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