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能給他們戲班子帶來好運!
戲班主想了想,立刻面帶笑意地應了上去道,“你們二位,有什麼事情嗎?”
“您是戲班主嗎?”那女人擡眸看了看四周,然後對着他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
那抹笑意有着客氣,但是更多的是……釋然……鬆了一口氣的釋然。
那戲班主不敢琢磨着女人臉上的笑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光是看上他一眼,他就能感覺到渾身上下都鑽出來了一股寒氣。
“是啊,我們這是雙喜戲班,我是這裡的班主,不知道姑娘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是想找我們去唱曲兒麼?”那戲班主對着沈暇玉說道。
沈暇玉聽見了戲班主的話後拉了拉藍遠麟的衣角道,“遠麟,就是他們了。”
說完,沈暇玉看向了那班主道,“班主,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
若是平日,來者不是來談生意,而是來找人,或者說是找麻煩的話。
他早就不客氣了。
但是今日見這女人貌若天仙,而且感覺她和她身旁的刀疤男人都惹不得……
戲班主不由得客氣道,“那你們想找誰?男的還是女的。”
“就是樑生,樑老闆。”沈暇玉直接看向了那戲班主道。
那戲班主在聽見樑生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面色稍微變了變,他打量了一下沈暇玉和藍遠麟。
他有些擔心這兩個人是樑生的票友,是他的戲迷。
要知道,他剛剛纔折辱了樑生。
若這兩個人是樑生的票友的話,指不定在樑生那個混球的話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戲班主想了後,直接猛然搖頭,神色也有些不自然道,“樑生,樑生今天沒出來,他生病了。”
“是嗎?”沈暇玉看着那戲班主的瞳孔疑問道。
那戲班主的樣子很明顯就是在害怕什麼。
“恩。”那戲班主嚥了咽口水,然後一口咬定。
“那也沒有辦法了,我可能救不了你們雙喜戲班了。”沈暇玉聽了戲班主的話後有些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後悠悠然說道。
她擡眸看了看四周,是看到了戲班子裡來來往往的人,她從來也沒有見過樑生。
哪怕此刻樑生從她面前走過去了,這戲班主不說,她也絕對不會認得。
“什麼!”那戲班主一聽見這話,他不由得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沈暇玉。
他甚至有種衝動。
衝動地跑到沈暇玉的面前問清楚。
但是一看到沈暇玉身旁那臉上有着刀疤的沉默冷凝男人。
那戲班主不由得冷靜了下來問道。
沈暇玉轉過頭來看向了那戲班主,她輕聲道,“戲班主可知道,王員外府上最受寵的二姨娘沒了。”
這沒了自然就是歿了的意思。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戲班主搖了搖頭道,“那二姨娘我知道,王員外寵她寵的……那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她平日也經常來我們戲班聽戲,但是……她死了,和我們戲班可有關係?”
這件事情是今早才發生的,昨夜就離開鎮子的雙喜戲班自然不知道了。
“當然有關係了。”沈暇玉閃了閃眸,不客氣地說道。
她看向了戲班主道,“我們就是才從王員外府上出來的,想要救你們雙喜戲班一命,所以特地出來給你們報個信。”
戲班班主聽見沈暇玉這話,他更加不清楚了。
不過沈暇玉繼續說下去道,“班主也應該知道,二姨娘平日來雙喜戲班,最喜歡聽誰唱的戲,而且她死的前一日,你們雙喜戲班裡的樑老闆可是去找過二姨娘,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但是王員外那脾氣……”
沈暇玉轉過身來,她直直地看着班主的瞳孔道,“班主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您也應該能想象到,王員外那樣的性子,知道他二姨娘死前曾經和雙喜戲班的樑老闆發生過爭執,找麻煩應該都是輕的了吧。”
一聽見沈暇玉這話,那戲班主的雙腿不自覺地有些發軟了起來。
他在鎮上多年,自然知道那王員外的爲人。
他有些害怕地看向了沈暇玉道,“姑娘既然找上門來了,我希望姑娘救救……救救我們雙喜戲班。”
這會兒因爲不少人都在做飯,所以戲班主的話只有附近的幾個人聽見了。
那幾個人的面色都一陣陣的發白了起來。
“這個好說。”沈暇玉道,“說到底,二姨娘的死就算和樑老闆有關,那也不能連累雙喜戲班呢,畢竟你們戲班也不知情,班主,您聽我說的對嗎?”
“對對對!”那班主聽見了深沈暇玉的話,他忙不迭的點頭,但是也嘆了一口氣道,“但是怕就怕王員外不相信我的話啊!”
“信不信不用您擔心。”沈暇玉直接道,“王員外是在二姨娘房間裡搜見了她和樑老闆的書信往來的,王員外是肯定不會放過樑老闆的,今日他正準備去找樑老闆的時候,發現整個雙喜戲班都快沒了,這讓誰看了都會懷疑雙喜戲班是想要保護樑老闆,帶着他一塊兒逃呢!”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們只是去隔壁鎮唱戲而已,是給隔壁鎮的徐員外,王員外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過去問的。”那戲班主已經被沈暇玉的話嚇得六神無主了。
沈暇玉畢竟是侯府的嫡女,雖然常年受到欺負。
但是那嫡女的風範和氣場卻是絲毫不差的。
她見那戲班主已經被嚇住了,她便鬆口道,“只要你們告訴我,樑老闆在哪兒,王員外那邊,我自然會去解釋的,王員外定然不會爲難你們的。”
“那好!姑娘,您可一定要向王員外解釋啊!”戲班主連忙點了點頭。
“恩。”沈暇玉點頭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解釋的!”
“那就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他!”那戲班主連忙站起身來往旁邊走去。
而那樑生此刻還坐在馬車的下面發呆,他雖然看見那兩個人去找戲班主去了,但是距離甚遠,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