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話題的轉移,“周杰倫新歌驚悚事件”告一段落,林璠繼續和白若寒有關人大附中的悄悄話,林琋也關了音樂專心開車,兩人都沒有計較的意思,當事人當然也樂得不再多做解釋。小x說s屋5$5整?5理
不過,經此波折,白若寒漂浮着的心總算稍稍定了下來,尤其是看到那個滾圓的皮球,不管今夕何年,他的境遇至少沒變壞,相反的倒是變得更好了,甚至有機會可以繼續他一直不堪回首的籃球夢想。如果說白若寒現在感覺猶如飛絮身無所依,那籃球就是那顆重心所繫的種子……
就在林璠的嬌聲軟語中,白若寒對交大附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上海常住人口一千四百多萬,每年要升高中的學生大概在一百萬到一百二十萬,雖然上海教育資源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豐富,但頂尖的學校雙手也能數的過來。初中升高中是全上海統一考試的,競爭面也就從原來小學的“街道”初中的“區”擴大到了整個上海市。
高考是全國統一考試,競爭面是全國性的,但由於各大高校招生的時候還是分省區的,所以從根本上說,高考的競爭還是省區性質的,和上海市中考的分量相當。但由於上海市衆所周知的高校資源優勢,所以對本地學生來說,中考的分量甚至超過了高考,於是考前到心儀的學校實地考察一番成了歷屆初三學生的傳統。
雖然上海地區的素質教育在全國來說都是出類拔萃的,但傳統觀念上“十年寒窗苦,一舉天下知”還是有其傳承的土壤的。所以就算作爲上海最頂尖的高中之一的交大附中,一般情況下也還是半封閉式教學的,但也有特殊的時期,就是十一長假回來以後的“上海青少年運動會”了。期間學校各種比賽,這才允許外來人員出入,當然人數還是有限制的,不是說誰想來轉轉都可以。尐?χ說?箼5?手5?5打ち這也爲各地學生考察自己心儀的學校提供了機會。
交大附中一點兒也不“名副其實”,它雖然是上海交通大學承辦的,但和交大的各校區都沒有地域上的從屬關係,相反地倒是和同濟大學捱得很近,距復旦大學也不遠。所以,**就和同濟大學和復旦大學協商,由兩所大學在各項資源方面對交大附中給予照顧,再加上**自身的扶持,交大附中這纔在短短的八年間一路飆升到國家重點,甚至隱隱的有壓過另外幾所老牌的國家重點一頭的趨勢。
交大附中每年的招生人數都在六百到八百,這在包括上海數得着的數十所高校中排名倒數第三,而且學校還秉承着一項重要的招生政策,那就是堅決不要書呆子型學生,所以除了統一考試,每年的面試也要刷下一大批來。
文體積極分子和骨幹人才雖然有優惠政策,但在學習也要求在中等上下。按照交大附中的標準,中等以上在很多高中可都是老師眼中的優秀甚至尖子生了。
如此高的門檻,也無怪乎學校每年的各項考評指數幾乎都在三甲之內。甚至學習之外的各種活動賽事,也常常能看到交大附中爭金奪銀的場面。這也是林璠把交大附中作爲首要選擇的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白若寒的半路殺出,她也許不會關心什麼蘇州二十七中之類的學校,也不會求着林琋開車跑這麼遠考察學校了。
跑車一路開過嘉定區,到了寶山縣和虹口區的交叉處車子才慢慢多了起來,這時已經過了十點,因爲是週末,路況比平常要擁堵一些,所以過了十點半,車子纔開到交大附中的東門口,幸喜門口一輛車子沒有。尐?χ說?箼5?手5?5打ち三人早就在脖子上掛好了通行證,門口的保安人員也沒多做檢查也就放行了。
校園內綠樹成蔭,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反而襯得校園更加的清幽可人。道路有近三輛車寬,三人也不着急,一邊興致勃勃的看風景一邊慢悠悠的驅車前行。
林璠則悄聲細語的在白若寒耳邊唸叨:那邊最高的是主樓,橙黃色只露出崢嶸一角就不難想象整體是個龐然大物是體育館,還有露天的籃球場和網球場分在校園的西北和東北兩個角,獨立的游泳館等等聽的白若寒一頭霧水,忍不住道:“你都知道了還來幹嘛,坐車受罪呀?!”
前面的司機聞言嗔道:“若寒,你這什麼態度嘛,橋才過了一半就打算拆了?!一路上要不是你神經有問題,肯定是順暢到底。”
白若寒臉色微變,主要是被“若寒”二字寒到了,正待說些什麼,林璠適時機地插話道:“我哪知道,只是在地圖上看過一個縮影罷了。這就像打球,你看立體電視也不過能夠領略場上風情的十之二三,要是個人在再沒有上場實踐經驗,能有十分之一的觀感就是好的。更何況我看的只是二維圖片呢?”
車子拐過一個九十度的大彎,向停車場行去,林璠脫了運動鞋站在座位上一瞭望,努嘴到:“不好了,停車場恐怕沒位置了……”正說着呢,一陣刺耳的嘰嘰哇哇的輪胎抓地聲闖入耳膜,白若寒反應最快,長臂一伸抓住林璠的手臂,接着一陣大風吹過,一輛黑灰色的高大路虎甩尾而過,給三人留下了一泡淡藍色的尾氣。林璠被驚得打了兩個搖擺,終究有着白若寒這個堅固的支點,還是有驚無險的沒有摔下來。
“哼,這人什麼素質,校園裡開車還這麼快!”林璠坐下來嘟囔道。×?s!尐5說5箼5首發
林琋低喝一聲:“快坐好!”說着手腳齊動車子就竄了出去,突起的風飄揚起她的長髮,一種凌厲的氣勢隨之發散開來。
白若寒立刻感到一股強勁的壓力從車座上傳到脊背上,不過,壓力來的很均勻,並沒有要把人甩出去的意思。看來林琋這小妞開車果然有兩把刷子,而且暴力傾向很明顯那,以她的身手恐怕尋常三四個大漢也不是對手,這下有熱鬧看了,白若寒心下暗暗思咐,一股隱隱的興奮竟如脫繮的野馬不受他大腦控制的在四肢百骸裡延伸開來。
閉目凝神了好一會兒,白若寒才勉強控制住一股股上衝的熱血,這時車子也慢了下來,睜眼一看,原來已經進了停車區,密密麻麻的小車排了一地。林璠再次站在座位上瞭望,沒看見一個空位,剛纔“肇事逃逸”的路虎自然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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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有其他的停車場嗎?”林琋輕聲笑道,但笑意裡那股子冷厲的意味怎麼也掩蓋不住。
“東南方向三百米左右還有一個地下停車場。但是……”林璠還沒說完,旁邊臉上扭曲的肌肉還沒完全舒展過來的白若寒抽風似地大叫一聲:“那還愣着幹嘛,出發!”邊說還使勁兒的拍着車門,那樣子好像車門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不過也就拍了兩下,第三下卻愣在了空中,然後姍姍的收回,把手放在大腿上使勁兒的挫了幾下。
林琋斜挑着嘴角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對白若寒瘋子似地的大叫聲充耳不聞,而是向笑呵呵看着白若寒“耍寶”的林璠道:“地下停車場有幾個出口,他們要從哪兒出來呢,我的天才小妹?”說着徑去撥打方向盤。
“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出什麼事兒?”林璠輕聲道。
林琋動作明顯怔了一下,冷笑道:“好啊,反正我以後是不來這兒上學的。”說着拿眼去瞟傻愣愣的白若寒。
白若寒猛的打了個激靈,沉吟了片刻才沉聲回道:“剛纔太危險了,這次不出事兒不代表以後不出事,我們不出事兒那是因爲我這個反應奇快的運動天才在,換成其他人那就不見得了。爲了交大附中廣大人民的身心健康,應該給需要教訓的人一點教訓,還人民一片晴朗乾淨的天!”然後很有領導派頭的一揮長臂的大聲道:“出發!替天行道!”
林琋臉上的冷笑終於回暖,對白若寒一拉就是一大坨的廢話不置可否,只是一邊撥打着方向盤轉向,一邊不慌不忙的問臉色有點無奈的林璠:“地下停車場有幾個出口?”
林璠輕嘆了口氣,道:“一共三個,一個通向主樓周圍的教學區,一個通向教工宿舍和學生宿舍附近的生活區,還有一個是到體育館和游泳館一帶的活動區。”
白若寒往靠椅上一躺,伸出修長的食指一副智珠在握的派頭往前一指,輕聲道:“體育館。”
雖然只是短短兩三秒的驚鴻一瞥,而且大部分注意力也被汽車抓地聲和林璠的尖叫聲所吸引,白若寒還是看到了車中的一些狀況,後座上幾個大大的運動包正給他看在眼裡。
換做普通人遇到這種突發事件,往往是大腦一片空白,好點的也是注意力完全本能的被最惹眼的比如汽車抓地聲和女生的尖叫聲所吸引,對周圍的其他的次要因素完全忽略。白若寒能夠做到突發事件下還能冷靜的分神觀察環境,完全是他十幾年堅持不懈的練武的成果。
在林璠的輕聲指點下,跑車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在綠樹白牆映照下的小道路上左拐右竄,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領地,完全的熟門熟路。還好路上了無人煙,不至於再次發生讓交大附中廣大人民感到身心緊張的事件。
等林璠再一次指揮着跑車進入一片樹林間的小道時,白若寒終於忍不住好奇,道,“丫頭你對這學校的地圖研究了多久啊,這抄近道的事兒都知道?!”
林璠淺淺一笑,輕聲回道:“前兩天沒事兒的時候,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快半個小時的實景地圖呢!”
“前兩天,還是快半個小時?!難道丫頭你竟然也是個天才,有過目不忘之能?!”白若寒把嘴張到最大,大聲喝道。
“這下知道什麼叫天才了吧,四肢發達那隻能叫肌肉男。”正把跑車當飛機開的林琋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斷語。
白若寒眼神四處亂瞟,對那句斷語直接是聽而不聞,林璠則是擡高了聲音道:“沒那麼誇張了,我只是看的比較用心而已!”車子速度一飈起來,說話都不那麼容易了。
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跑車在一條寬闊的大道邊停下,道路上正有幾撥三三兩兩的人羣從一個底下出口走出。
“你說我們一上去二話不說就揍他丫的,還是先禮後兵,先讓他們下跪磕頭賠禮道歉,然後再揍他丫的?!”白若寒興致勃勃的提議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語氣中油滑的腔調越來越自然,原先那種淡定沉穩的味道則少了很多,幾乎處於完全被完全被壓制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