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降身/凌文天番外
回想起來, 過去一切,像是一場夢。
起因源於白止婉對白止柔的嫉妒,白止婉設計想害白止柔, 卻不曾想……
呵——
那溫紫楚到成了白止柔的模樣, 對溫紫楚的那些舉動, 如今想來, 還是倒胃口。
凌文天放下弓箭, 看着方若華與凌徹。
“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我也不敢。”
凌徹坐在輪椅上, 蹙眉問道:“爲什麼?”
“這皇位,你我處心積慮想要得到, 但我想我得到了, 如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凌文天, 你。”
凌徹合嘴,盯着那張魅惑十分的臉, 不解。
“凌徹,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知道父皇這些年待所有兄弟都不如待我,但我不需要這些。”凌文天咧嘴笑道,“其實吧, 我倒覺着你可以做南凌君主, 你會是一個好君主的。”
“你要去哪裡?”
凌徹看着凌文天回頭, 說道:“我帶着那白止婉, 瘋去!”
“瘋?”
凌徹看着凌文天瀟灑離開, 心裡竟些許嫉妒。
思王府,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 瘋狂地笑着,手裡拿着一個人偶,正拿着銀針扎這個小人……
唉。
凌文天見着,嘆息且搖了搖頭。
那時——
“白止婉。”
魔月初執劍,出現攔住了魔佐與白止婉的去路。
白止婉瘋了似的抽了出魔佐的佩劍,指着魔月初。
“魔月初!我今兒就要你的命!”
魔佐心疼地念道:“止婉。”
可白止婉還是執劍同魔月初打鬥,魔佐只能在旁邊看着。
那時他也看着。
白止婉整張臉就是妖媚,臉上有了道疤痕,醜極了。
同魔月初打鬥的時候,白止婉已是被餓了幾天,招招都沒有勁。
魔佐不動,並不代表他不想去幫白止婉。
他是在等待機會,救白止婉。
在旁人看來,這魔佐就是傻子一個。
白止婉不愛他,是在利用他,他明明看出來卻還是死心塌地地幫白止婉。
大概打了半個時辰,白止婉就體力不支落在屋檐邊倒退幾步,而就在此時——
魔月初的劍劍尖懸在白止婉對面,欲一劍刺死白止婉。
魔佐替白止婉擋住了那致命一劍,而白止婉因魔佐突然出現在她前面,一不小心摔在地面。
那個時候看着魔月初抱着魔佐說了幾句話,魔佐閉眼斷氣了。
而他撿漏,他把白止婉帶到當時他們在林府住的別院。
是金秀爲白止婉進行醫治,但是白止婉醒了,卻瘋了。
白止婉這個人可憐可恨又可悲,愛而不得,愛上了魔月初這個人,倒得來毀容、發瘋的結果。
呵——
如今看來,罪大惡極的人不是她。
凌文天走進去,咳嗽一聲。
“別紮了,你不是要去殺他嗎,我帶你去。”
白止婉興奮地丟掉手上的銀針和人偶,握住凌文天的胳膊。
“快,快帶我去我要殺了那個臭男人!”
一路至無陰谷,凌文天卻不是帶白止婉來殺魔月初的,念在過去,帶她治好這瘋疾。
入無陰谷後,沒有讓她見到魔月初。
凌文天見着白止婉又要發瘋,誰知南釋月一根銀針就讓白止婉倒下了。
“多謝醫仙,還請治好她這瘋疾,晚輩還想討一杯忘情水。”
“什麼忘情水?”南釋月讓人把白止婉擡進屋中,又道,“世人以訛傳訛罷了,你若要忘記什麼,讓我扎幾針,然後下些藥就可以忘記所有。”
凌文天抱拳,說道:“不是,是讓白止婉忘記,如若她沒有愛上魔月初,她就不會恨他了。”
南釋月揮手,應道:“好,我讓白止婉忘記,但願你記住不要讓她再接觸那些她熟悉的事物便可永遠不會刺激她想起那些她所恨得。”
“晚輩謝過前輩。”
一夜之後,凌文天放下撐着頭的胳膊,看着白止婉將醒。
不會激動。
因爲他不再十分喜愛她了,也不會說討厭她,去恨她。
記得白文清同金秀的囑託,他會看在昔日情分上去照顧她。
白止婉睜開眼,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記憶也沒有。
“你是誰?我又是誰?”
凌文天眯眼思慮半晌,說道:“你是佟婉,我的妹妹。”
“哥哥!”白止婉激動地抱着凌文天,“我有哥哥了,我有親人了。”
白止婉總是自我感覺缺愛,所以這般。
凌文天看着那雙嫵媚的眼睛,說道:“我們該走了。”
“去哪裡?”
凌文天看着屋外下起了小雨,說道:“去一個雨少的地方。”
——西雲。
那裡是沙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