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驁抱着昏迷不醒的柳嫣回到漓雨軒,衆人都嚇壞了趕緊過來伺候着。
章江把了脈又開了方子,茵茵等人急忙下去煎藥,香秀醒過來發現躺在自己屋子又聽聞柳嫣出事,心神不寧地在屋裡走來走去。
突然,福海走了進來俯身在南驁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黑眸一凜,眼中劃過一抹凌厲。
“集合御前侍衛圍住擷芳齋”南驁冷冷開口,聲音寒冷如冰,他果然有動靜了,手倏地緊握成拳,沒有理會其他人獨自離開。
擷芳齋,離裳專注於手中的針線,一針一線動作十分熟練。身體突然一怔,眼中的神色驟變,喜悅…痛苦…最後被殺氣填滿。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阻攔朕”南驁一腳踢開杜鵑直接來到離裳的捂着,怒氣衝衝的看着離裳。
離裳面容有些猙獰,“柳嫣死了嗎?”
杜鵑一愣傻傻的看着離裳,主子這是怎麼了,爲何會說這樣的話。
離裳突然仰天長嘯,雙手狂亂的揮舞着,“景王,你交代的事離裳已經辦好了。”
杜鵑心中一怔,主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是瘋了。
離裳?你是南景派來監視朕的,南驁吃驚不小,本以爲這個離裳是皇普邪派來的,想不到她背後的人南景,一個嚴司棋現在又是這個離裳,南景還真是無孔不入。
離裳似乎是覺得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直接朝柱子撞了過去,鮮血直流。
“爺,已經沒氣了”福海仔細檢查離裳,確定離裳已經死了纔回話。
“這個杜鵑”葉茗問。
“死”小夏子說了一句,寶劍直插杜鵑喉嚨,杜鵑還爲回過神就失去知覺倒在地方。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葉茗看了小夏子一眼,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下手幹淨利索不給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小冬子看着裡面的動靜,小心翼翼的稟告:“漓雨軒傳來話說是柳妃娘娘已經醒了,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這兒交給你們了”南驁吩咐完就大步離開。
景言看着忙裡忙外的衆人,“小杜子,貴妃娘娘是不是出什麼大事?”
“好像是和皇上吵嘴,皇上錯手將貴妃娘娘打成重傷”小杜子小聲稟告。
景言一愣,南驁錯手將她打成重傷,真的是這樣嗎?還是說他們有什麼事瞞着她,“雨昕,你去看看白草,”這丫頭老半天都不見人影去哪兒了。
“是。”
柳嫣迷迷糊糊張開眼看了南驁一眼,“茵茵,其他人在哪兒?”
“流朱和小織在給娘娘熬藥,小禮子和福子他們在大門外爲娘娘祈福,至於香秀和如冰,好像好久都沒看到人了”茵茵小聲稟告。
“娘娘”甜兒和青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痛哭。
“怎麼了”柳嫣感覺有些不好。
“香…香…秀…香秀沒了”青草哭哭啼啼說話結結巴巴。
柳嫣大驚,猛地滾下牀。
“娘娘(嫣兒)”茵茵和南驁急忙扶着柳嫣。
柳嫣一把抓住甜兒,“你說什麼?”
“香秀…自…自盡了”甜兒大哭。
青草抱着柳嫣痛哭,“香秀自盡了。”
“自盡”柳嫣連滾帶爬地跑到香秀的屋子。
簡單的牀上,是一張蒼白清秀的臉,看起來很安詳可氣息全無。
“香秀你怎麼會自盡呢,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啊”柳嫣喃喃自語。
南驁急忙抱着柳嫣,不料卻被柳嫣一把推開,“是你,是你們殺了她。”
“嫣兒”南驁看着此時的柳嫣心生憐憫。
“滾!滾出我的漓雨軒,滾出我的世界”柳嫣指着南驁大吼。
“你”南驁看着柳嫣,無奈的嘆了嘆氣,“好生照顧你們主子,朕改日再看她。”
“驁”景言急忙叫住南驁,“她怎麼樣了。”
“言惹,你懷有身孕怎麼出來了”南驁示意白草扶景言進去休息。
景言看了白草一眼,“我倒是無礙,孩子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倒是貴妃娘娘怎麼樣了。”
“那女人瘋了”南驁有些怒氣,“你最近少惹她。”
“瘋了”景言心頭一緊,這柳嫣好端端的怎麼會瘋了,“啊!”肚子傳來一陣陣痛。
南驁急忙扶着景言坐下休息,“傳章江。”
“是”小杜子急忙走進思雨閣請章江。
景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摸着自己的肚子,“放心孩子很好。”
“是嗎”南驁摸着景言的肚子,“小傢伙這麼般好動定是個太子。”
景言一愣,“太子?怎麼不是公主,嬪妾倒覺得是公主打扮起來也方便。”
“你真的這樣想”南驁倒是一驚,隨即笑道:“就聽你的。”
“呵呵呵”景言微微一笑。
“這算什麼事啊”小菁和福子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副情景。
福子問:“你怎麼了?”
“我是替我們娘娘委屈”小菁看着福子,“你說我們娘娘還病着,這淑儀娘娘卻…”
“好了,少說話多做事”流朱看着二人,況且娘娘都不在意這些,瞎操什麼心,“把藥端進去。”
小菁看了看憤憤不平地走了進去。
綴雨殿毓靈齋,齊淇笑道:“想不到這好端端的人居然瘋了,”哼!這次看柳嫣怎麼逃。
“這倒是,不過這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發發瘋一病不起,聽漓雨軒的人說現在神智不清這次怕…”韶兒問,“娘娘,這到底是誰做的?”
“這就歸功於那些要柳嫣死的人了”藤子笑道。
小通子說,“現在總能出口惡氣了。”
碧慶殿黛妍苑,晨兒說:“主子打算怎麼做?要不要去給柳嫣提醒。”
茶花走了進來,“要我說就不管。”
“奴婢也這樣認爲”喜鵲也有些不屑。
晨兒看着二人,“主子,要不要去休息。”
出芸慢慢說道,“你們先下去。”
“是”茶花等人慢慢離開。
出芸支開二人,笑道:“晨兒,你怎麼看?”
“有人要對付景言肚子裡的孩子”晨兒說道。
出芸一愣,“你也這樣認爲。”
“主子,柳嫣是何人我們心裡有數”晨兒笑道,她可沒怎麼簡單就被人繞進去。
出芸讚歎:“聰明!”
“景言剛到漓雨軒,柳嫣那就出事,事情很明顯”晨兒說道,“我現在擔心景言那兒該怎麼辦?”
出芸想來想去,總覺着不妥,沒了柳嫣的幫助,景言很危險,再者柳嫣爲何會發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及時阻止如冰的動作爲何還會如此。
“我們要不要出手”晨兒問。
出芸笑道,“別急,我們能想到的,柳嫣自然也能想到,我倒想看看,她怎麼走出這樣的困境。”
晨兒笑道,“要是沒這樣的本事,她的位置也坐不穩。”
“晨兒,太聰明瞭也不好”出芸出聲提醒。
晨兒一愣,主子是在提醒她不能和柳嫣正面交鋒,“是。”
雪陽宮中洛雪吟在雪舞閣走來走去,老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亦初,翡翠回來了嗎。”
“沒有”亦初看了看示意吉祥在外面守着,“出去辦事也有一會兒了,可總是不見人影,娘娘,我總覺得好像會出大事。”
“我也有同感”亦初也是心神不寧,翡翠的武功不弱一般人不會是她的對手,柳嫣那早已傳來消息可爲何還不見她的人影。
“亦初,你去看看”洛雪吟壓下心中的猜疑,翡翠,但願是她想錯了。
鳳藻宮的這位心裡也不踏實,南太后問道:“離裳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會?”
“老奴也不知,只知道她好像突然發瘋在南驁面前胡言亂語,最後撞柱而死”魯葛小心翼翼的稟告。
麻姑一愣,勸道:“太后,既然人已經瘋了想必沒人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何況這瘋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姑姑的話在理,可這柳嫣瘋了跟着離裳也瘋了,這也太巧了”清絡走了過來,“我得去見見景王。”
南太后眉頭深鎖,“小心點。”
“是!”
漓雨軒這邊,柳嫣神智不清的事經過衆人的添油加醋傳的沸沸揚揚。
“主子…”如冰走了進來,身體一僵,明顯感覺到了牀上那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意。
“香秀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嫣靠在牀上,摸着玉如意。
“那日我奉主子之命在冷宮使用傀儡術本想借此向洛雪吟發難,可中途被出芸阻止”如冰急忙下跪,把事情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