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知道者無過也,可能韋辰光還不知道,青峰七子已經將青門的絕對實權交給了現在的青門七子,青門的整個運行都已經是在青門七子的決策之下進行,雖說對外還是稱青峰七子爲掌事,但是對內早已經是在着重培養青門七子的威名。
韋辰光不懼權威,挑戰了青峰七子的名望,青峰七子包容了他,沒想到韋辰光又得寸進尺,接連挑戰了青門七子的名望,這讓在座的左靖和逍遙顯得有些不自在,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青峰七子也略顯得有些尷尬一時,但是他們很快就用眼神相互交流後,一下子就有了定奪,青峰七子老大思瑜回答說:“好,辰光師弟說得沒錯,竟然我青峰七子已經經過簡短的試練,那青門七子也可以試一試,我們也覺得辰光師弟的建議不錯,那咱們就下去,在青峰道場上,讓青門七子來個完整的試練,也好有力證明青峰刀法有不合之說。”
韋辰光雖然沒有入青門爲徒,但是其師父獨孤毒被青門名追加了名譽,按照其師父與七大恩師相同的輩分算,其正好就與青峰七子同輩了,所以每當青峰七子對韋辰光以師弟相稱時,讓其也感到格外親切的,這次自己無意冒犯了他們,又接連要挑戰青門七子名望,但是青峰七子還是以師弟相稱,便顯得出了青峰七子的寬容大量。
青峰七子的做法也打破了左靖和逍遙大哥的顧慮,幾人便立刻下山,去了青峰道場,並派了弟子去通知青門七子。
青門七子聽到了師父們的通知,便趕到了青峰道場,其他的聽說了青峰七子要試自家徒弟武功,閒着的也都紛紛趕到青峰道場來看熱鬧。
在擂臺上,青峰七子將這次擂臺合練的目的一一向自己的愛徒說清楚,爲了有更明顯的效果,青峰七子還要他們持青峰寶刀上陣合練,甚至還要求他們多出幾成的實力,以便達到更有力的效果。
按照韋辰光對青峰七子同樣的分組,益元、益華、益應、益關、益佰五人分成第一組,益舒和益仲則分爲第二組。
青門七子對於這樣的分組合練,都有些不解,在以前師父們的教導都是要求他們七人之間相互幫助和了解,而今天卻要他們分組對練,而目的卻是爲了去驗證他們從未懷疑過的青峰刀法,是否有矛盾之處。
開始的同組兩兩合聯比較順利,這比較符合他們之間默契和情誼,所以坐在臺下的青峰七子及其他幾人都覺得這沒有什麼參考意義,青峰七子還是完整地合練下來。
爲了後面異組合練進行完整,韋辰光建議中間先休息一柱香的時間,也好讓大家做好徹底的準備。
到了異組合練,情況就立刻出現了,還是和韋辰光所想的一樣,異組兩合練都存在一個問題,他們練着練着,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與剛纔同組合練簡直大相徑庭,讓臺下的青門弟子看了後都驚歎意外。
韋辰光不解他們爲何會停下來,青峰七子思瑜便解釋到說:“這其是就是他們之間的情誼讓他們停了下來。方纔我們七人在青峰之巔合練也是這樣,異組合練不僅沒有了以往的默契,而且還會有糾纏亂打一氣的趨勢,因爲我們七人在一起時間更長,我們就自我調節才完成了合練。
而青門七子才成立不久,以前也經常被我們灌以團結互助的想法,所以他們個個也都是重情重義之人。雖然他們之間也有默契,但是他們更害怕會傷害到對方,所以選擇了先停下來。”
雖然青門七子的異組合練再一次證明了韋辰光的想法是對的,但是爲了完整性,青峰七子還是示意剩下的異組合練繼續完成,直到結束,情況都是基本一致的。
至此,七級悟級青峰刀法相互有矛盾之事,得以證實了,只是所有的人都是不知道七大恩師到死,到底是不知道此事,還是知道了沒有說出。青峰七子決定再次去到青峰之巔,將這個消息告訴七大恩師。
逍遙三兄弟也一同上了青峰之巔。青峰七子將此事告訴了在天之靈的七大恩師後,開始對韋辰光一頓誇讚,沒想到一個外來人,就是道聽途說,竟然比數千青門弟子還要了解青峰刀法。
韋辰光不是愛慕虛榮之人,在青峰之巔上,直接對青峰七子說:“通過今日的證實,其實不難看出,青門雖爲天下第一,但是還是有些漏洞有待提升的。”
思瑜接着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說我青門訓練弟子的方法上有缺陷?”
韋辰光說:“的確如此,我未行走於江湖之上,對江湖之事也都是道聽途說的,所以不是很瞭解他門他派是如何教徒的,但是就目前青門的教徒方法是有問題的。青門弟子竟然師出同一門,爲何又要分爲門內七派,各練各的?”
思瑜回答說:“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想到了,而且七大恩師當時也就想到過,只是青門諾大,最高也就是個六級青峰刀法的弟子,七大恩師素知十二級青峰刀法可以立足於江湖而不倒,所以便發明了七人聯合之陣,以達到滿級青峰刀法,在江湖上無人能敵。
七大恩師也是出於安穩考慮,在沒有出現個人練就十二級青峰刀法之前,必須分練七派,所以有傳代授徒模式上便形成了現在青門的局面,青門被分成了七派教徒,各學各的,穩中求精。”
韋辰光說:“那你們這麼分練,不是讓青門弟子更難以練就個人第七級青峰刀法嗎,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師父所教的第六級青峰刀法的精髓,卻正好就忽略了其他六級刀法的練就,所以,青峰悟七級刀法之間有問題也發現不了。”
思瑜說:“青門弟子都以練就六級青峰刀法爲目標,很多人花畢生所學也無法突破第七級刀法,所以我們與七大恩師達成了一致的想法,那就是寧願他們學一門精,也不要他們學多門亂,最後弄得什麼也學不到。”
韋辰光說:“那你們其實可以挑一部分人練專門的六級刀法,剩下的一部分人則可以交差練習其他刀法,讓各內派之間流動起來,或許會有不同的效果。”
思瑜說:“這我們也想過,但是這種分挑該如何確定呢,誰該去練專門的刀法,誰又該去混合練習。若按自願,誰都想去快速地練就第六級青峰刀法,就都會選擇練專門的方法。如果我們的師父出面干擾他們的選擇,那對於不願意去混合練習的弟子是不是就是一種不公平的,我青門從上到下一向講的人人平等。所以我們也讓弟子們自己選擇,但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選擇了混合練習,都是攻克專門本派那一級刀法。”
韋辰光繼續問到:“那已經練就的人呢,爲什麼不再去嘗試着去練其他的刀法?”
思瑜說:“這我們也試過,已經練就了六級青峰刀法的弟子,在青門基本已經可以說是出師了,而且他們在青門也有了一定威望。他們這中不乏有進取之人,但是往往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也無法突破第七級刀法,所以就安下心來教徒弟本派那一級青峰刀法,如此反覆,便就是現在青門的整體模式了。”
韋辰光說:“這還真是一個難題,看來是我想的太過於簡單,這麼大一個青門,這麼多弟子,不像青峰七子或是青門七子,解決七個人的問題有點簡單,但是要解決這整個青門這麼多弟子之間的問題,就不簡單了。”
對於青峰悟七級刀法的矛盾之事,也算是討論的差不多了,最終因爲大家一致認爲,這套十二級青峰刀法雖然有這麼大的缺點,但是好在他們聯在一起對外時,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影響。
對內來說只是放緩了青峰刀法的發展速度而已,但是這一套青峰刀法雖然在江湖中無人能敵,以這種進化速度,遲早會被其他的門派新的招式給超越過去,青門必須在穩中求變。
幾人在七大恩師墳前,也終於將此事說清楚了。這時,青峰七子開始有些悲痛不已。原因是他們這時終於明白了七大恩師爲何在見了左靖的天生神力後,對左靖如此愛戴?
因爲他們也想到了青門要長久,就必須變化青峰刀法的教學方式,而這種變化最大的優勢就是個人練就更多的青峰刀法,左靖可能是他們認爲最有可能練就滿級青峰刀法的人選。
當年已經退位的七大恩師執意要重點培養左靖,卻被當權的青峰七子不予支持,所以有了後來的青門罷徒。青峰七子也爲自己當初的不理解感到愧疚。就連年老的七大恩師都在想着青門的長久發展而努力自己卻沒有做什麼。
只可惜的是,七大恩師到死都沒有見到左靖練就滿級的青峰刀法,七大恩師用身體擋住戎平對左靖致命一擊,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的希望就此破滅。
所以青峰七子也在七大恩師面前發誓,一定完成七大恩師的遺願,幫助左靖練就滿級的青峰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