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雁山都聽到了,他的臉變成了土灰色,嘴脣哆嗦,卻很無語,老爸將桃園大酒店五千萬賣給了樑風揚,看來日後自己只能去東河市了。
“樑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但你短期內還不能離開清湖縣,等桃園大酒店交接完畢,你再走。”
“好,隨時聽你的差遣。”袁雁山離開了樑風揚的別墅,可他很快又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樑風揚輕笑說。
“我怕東河市的董永川會找我的麻煩,目前我還是呆在你的別墅更安全。”袁雁山陪着笑臉說:“樑爺,你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吧,我會很聽話的。”
“好!”
樑風揚在別墅給袁雁山安排了一個房間,中午讓袁雁山和他們一起吃飯,袁雁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和清湖縣第一狂碰杯喝酒,感覺果然很不同啊。
樑風揚端着飯菜到了地下室關押潘鳳舞的房間,潘鳳舞躺在沙發上,仰頭看着天花板,嘴角腫得很高,都是被樑風揚的耳光扇出來的。
“鳳舞,該吃飯了。”
“你不用叫得那麼親切,我們是敵人,不是朋友,我不吃飯。”
“怎麼,想絕食?”
“這個地下室房間太昏暗了,沒胃口。”
“原來如北!那你出來吧。”樑風揚微笑說。
潘鳳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說:“我真的可以離開這個地下室房間?”
“可以。”
樑風揚端着飯菜先一步走了出去,潘鳳舞遲疑片刻也走了出去,經過別墅客廳,到了餐廳。
樑風揚把飯菜放到了餐桌上,微笑說:“吃吧!”
“我想喝酒。”
“白酒啤酒還是紅酒?”
“白酒。”
“醬香的還是清香的?”
“醬香的!”
潘鳳舞沒想到,樑風揚還會給她選擇的權力。
片刻後,樑風揚提了一瓶飛天茅臺過來,微笑說:“喝吧!”
“多謝。”潘鳳舞心說,這酒夠高檔的,你還真捨得。
自斟自飲,潘鳳舞酒量還真大,樑風揚甚至相信,潘鳳舞比他的酒量都大,一頓飯喝一瓶白酒,沒有任何壓力啊。
潘鳳舞吃飽喝足,一個人喝光了一瓶飛天茅臺,微笑說:“我是不是該回地下室房間了?”
“你不是說地下室房間太昏暗嗎?不如晚點再回去,和我到樓上的書房聊一會兒?”
“好!”
潘鳳舞隨同樑風揚一起到了樓上的書房,這座別墅的每個角落她都喜歡,當然也包括這個高雅古樸的書房。
“我父親活着的時候,我就很想買套別墅給他,我多次對他說過,可一直到他死,都沒住上我買的別墅。”潘鳳舞很傷感。
“你對我說這些,難道當我是朋友了?”
“我沒有當你是朋友,但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你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功夫最高,戰鬥力最強大的人,所以我很想和你交流。”
“你父親怎麼死的?”
“病死的。”
“什麼病?”
“腎病,我就是因爲父親的病花銷太高,所以才辭掉了銀行的穩定工作,開始跟着董永川混,我給父親換了腎,可父親還是走了,而我,恐怕也沒機會走回頭路了。”
“你母親呢?”
當樑風揚問出口,潘鳳舞的身體很明顯地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嘴脣哆嗦,片刻後,淚水洶涌流出。
看來有隱情。
樑風揚很希望潘鳳舞把隱情說出來,如果潘鳳舞不想說,他也不會繼續問。
潘鳳舞無聲地流淚,哭了很長時間纔開口說:“我的母親,在我十歲的那年去世了,我十歲那年,父親帶我和母親去旅行,經過一片山地時,出現五個惡棍,那五個惡棍當着我和父親的面,輪流凌辱了我的母親,我和父親都和那些惡棍拼命,結果父親的右腿被打斷留下了終身殘疾,而我被打暈了過去……,半年後母親因爲精神失常跳樓了,我開始和父親相依爲命……”
“竟然有這種事,那五個惡棍哪去了!”
“我十八歲那年,殺了他們!我就是看到父親在母親被凌辱時無能爲力,所以才拜師練功夫的,後來變成了高手。”潘鳳舞露出了自嘲般的苦笑:“可惜的是,在你的面前,我算不上什麼高手。”
“雖然你打不過我,但我也承認你是個高手,你的功夫已經很高了,而且直覺告訴我,你的槍法很準!”樑風揚說。
“你的直覺很厲害,我的槍法的確是很準,哪怕是在風中搖曳的樹葉,也能一槍命中。”潘鳳舞說:“以前在一個荒蕪的小島上,我用一把狙擊槍,解決了五個海盜狙擊手!”
“厲害!”
“得到你的誇獎,我很榮幸。”
“估計今天董永川不會過來了,可我估計,明後天他就來了,等他賠錢私了,你就可以跟他走了。”樑風揚說。
潘鳳舞的臉色越發陰鬱了,片刻後輕嘆說:“果然是一條路走到黑啊,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如果你已經不想跟着董永川混了,如果你很喜歡清湖縣的話,你以後就跟着我混吧,在我的別墅做保鏢,好嗎?”樑風揚微笑說。
“我們還不是很熟悉,你就這麼相信我?”潘鳳舞輕笑說。
“瞭解到你的經歷後,我就很相信你了,你是個有恆心的人,我很欣賞你,留下來吧!”樑風揚說。
潘鳳舞的雙眼溼潤了,其中有感動的成分,盯着樑風揚的臉看了快有一分鐘,潘鳳舞同意留下來。
以前樑風揚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的妹妹白小荷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別墅,很孤單,而且不是很安全,日後有了潘鳳舞的陪伴和保護,情況就好多了。
“如果董永川過來了,非要帶走我,你會怎麼辦?”
“現在我不但是你的老闆,還是你的朋友,如果董永川玩硬的,恐怕他就沒命回去了。”
“謝謝你,也許我以後的生活會是陽光燦爛的。”潘鳳舞給樑風揚鞠躬。
天黑了下來。
樑風揚的別墅,除了白小荷和潘鳳舞,曹雅芝也在,有些話樑風揚想單獨和曹雅芝聊,於是就叫她到了書房。
這座豪華的別墅住人還沒多長時間,所以書房的書架上沒什麼書,很高雅卻也顯得有點空落落的。
“曹姐,你緊張什麼?”
“我已經猜到了你想對我說什麼,你要把桃園大酒店買下來,難道想讓我當副總?”
“是!”
“可我不想當,我只想開那個服裝店。”
“曹姐,你也太沒追求了,那個服裝店一年根本賺不了幾個錢,你用得着抓着不放嗎?桃園大酒店以後會改名爲狂野大酒店,總經理是我,副總是你和葉鵬飛,如果你連這個都不同意,以後我們絕交吧!”樑風揚的臉色清冷下來。
曹雅芝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很快眼淚就流了出來:“風揚,你對曹姐提到絕交,你就忍心啊?”
“你總是讓我很失望,你不去燕津也就算了,你不想做我的情人也就算了,可你連酒店的副總都不想當,我的心很涼!”
“好,我聽你的,做酒店副總,可惜的是,那個服裝店不能開下去了。”曹雅芝終於妥協了。
樑風揚的心裡卻樂開了花,心說,看來我剛纔用絕交來威脅你,是完全正確的啊。
樑風揚也很清楚,曹雅芝之所以捨不得那家服裝店,就是因爲曹雅芝的心裡有他,可讓人鬱悶的是,曹雅芝的心裡有他卻不會輕易做他的情人。
白小荷和潘鳳舞聊了很多,瞭解到潘鳳舞的過去,白小荷哭了。
“我的父母也不在了,你的父母也不在了,我們兩個同病相憐,可你的過去甚至比我更慘,你竟然親眼看着母親被五個壞人凌辱……”
“所以我的心裡對男人非常痛恨!”潘鳳舞的雙眼迸發出了火光。
樑風揚和曹雅芝剛好從樓上下來,樑風揚說:“我也是個男人,你痛恨我嗎?”
潘鳳舞無語,片刻後,臉紅了。
樑風揚沒有追問下去,因爲他很清楚,過去的經歷的確在潘鳳舞的心裡留下了強烈的陰影,這也應該是潘鳳舞到目前都沒有過戀愛經歷的原因。
這就讓樑風揚想到了他的情人杜碧彤,當年杜碧彤就是因爲類似的原因得了懼男症,那麼潘鳳舞會不會也有懼男症,痛恨男人的同時,很懼怕男人朝她靠近?
“風揚,要不我先回去了?”曹雅芝微笑說。
“董永川還沒出現,也許他會在背後捅刀子,如果你現在回去,太危險了,如果董永川弄住了你威脅我,我豈不是很被動?”樑風揚說。
“好吧,那我繼續留在你的別墅,等你擺平董永川后,再回去。”曹雅芝無奈說。
雖然樑風揚的別墅很豪華,代表了清湖縣別墅的最高水準,可曹雅芝就是不想住在他的別墅,樑風揚也沒辦法。
面對一個無所欲無所求的女人,也的確是很難有什麼辦法,但樑風揚一直都很清楚,曹雅芝的心裡有他,而他的心裡也有曹雅芝。
當樑風揚還是個孩子時,在他的眼裡,曹雅芝是個經常買零食給他的好姐姐。
此時樑風揚變成了一個很陽剛的男人,在他的眼裡,曹雅芝是個美麗風韻的女人。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午夜快到了,曹雅芝和潘鳳舞都到了臥室,樑風揚和白小荷還在客廳。
樑風揚抽着煙,正和唐丹青聊着微信,用的是語音,說出來的**的話語,都被白小荷聽到了。
白小荷的面色緋紅,心裡充滿了嚮往。
“小荷,你該休息了。”
“哥,我還不困,哦,我想給你洗衣服。”
“哦,還真有兩件衣服要洗。”
“內衣呢?我也給你洗了?”
“內衣我自己洗吧,你給我洗衣服就行。”
“哥,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客氣了,內衣也拿過來,我幫你洗。”
“也好。”
樑風揚拿了一件T恤,兩條褲子和一條小褲過來,看到樑風揚換下來的小褲,白小荷的臉更紅了。
白小荷的臉蛋美,身材好,蹲下來洗衣服時,身體的曲線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