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揚琢磨片刻就覺得,老憨的提議是非常靠譜的,樑風揚說:“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聯繫朱宇輝,希望他果然是個吃裡扒外的人。”
聽到樑風揚說出了吃裡扒外這個詞,老憨嘿嘿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則與外人聯合算計自己的老大,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啊。
“如果朱宇輝對顧鐵龍非常的忠誠,那他對我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但我想,他會配合我們的。”
老憨很有信心,這就撥通了朱宇輝的電話。
平時朱宇輝和老憨有點聯繫,但也不是很熟絡,以前從沒有合作過,所以老憨的來電讓朱宇輝非常吃驚。
“老憨,你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
“朱老弟,我很想和你聊聊,難道你沒興趣嗎?”
“是你想和我聊,還是樑風揚想和我聊?”
“我和樑老闆,都很想和你聊聊,如果你有興趣,那就來彩虹酒吧,如果沒興趣,就當我沒給你過電話,好看的:。”
“一個小時後見。”
朱宇輝果然很有興趣。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笑着說:“朱宇輝在過來之前,給顧鐵龍通風報信的可能有多大?”
“這種可能性,簡直連一成都沒有。”老憨說。
樑風揚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朱宇輝到了,只是他一個人來的,可見朱宇輝爲了得到機會,非常勇敢。
“樑老闆,老憨師爺,你們兩個聯繫我過來,莫非是想合作?”
“的確是合作。”樑風揚說。
“說吧,什麼生意?久聞清湖縣第一狂樑風揚的大名,只是以前還從沒有合作過。”朱宇輝說。
“整人的生意,能讓你當上老大的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樑風揚說。
剛纔朱宇輝的笑聲還很爽朗,聽到樑風揚如此說,他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樑風揚,你這個人果然很有意思,難道你想讓我配合你整我的老大顧鐵龍?”
只聽啪的一聲,樑風揚扇了朱宇輝一個耳光,冷笑說:“在我的面前甩臉子的下場就是流鼻血。”
朱宇輝被了個踉蹌,鼻血已然流出。
“樑老闆,你……”
“警告你,叫你過來,是擡舉你,如果你在我的面前玩虛僞,玩蠻橫,恐怕你就沒法活着離開了。”
樑風揚恰到好處的恐嚇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朱宇輝頓時就軟了下來,鼻血還在流,可他卻陪上了笑臉,對樑風揚的稱呼,從樑老闆,變成了樑爺。
“樑爺儘管吩咐。”
“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和我們配合,除掉顧鐵龍以後,你就是顧鐵龍幫派的老大了,以後會有很多人崇拜你,會有很多機會等着你,什麼鈔票,什麼美女,都不是問題,花花世界,紙醉金迷,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那個能呼風喚雨的人了。”
說到此,樑風揚忽而舉起了右手,又說:“你對着天空大喊一聲,雷,閃電劃過長空,雷聲滾滾,你對着天空大喊一聲,下雨,大雨傾盆,一片迷濛,鈔票當你是親人,美女當你是郎君……”
朱宇輝幻想的大門被開啓,一時之間關不上了,幻想猶如是洪流,讓他的腦海江河氾濫。
“顧鐵龍喪盡天良,可惡至極,根本不配做老大,我取代他,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顧鐵龍實力強大,單憑我,是鬥不過他的,有了樑爺的鼎力支持,情況可就不同了。”
“同意合作?”
“同意。”
既然朱宇輝同意了,距離顧鐵龍倒黴也就不遠了。
樑風揚說:“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放出風去,就說楊郎背叛了顧鐵龍。”
“樑爺,你果然是很高,只要顧鐵龍和楊郎之間有了裂痕,再去對付顧鐵龍,就容易多了。”
朱宇輝很興奮,表情無限精彩,其他書友正在看:。
……
僅僅是兩天後,朱宇輝就讓親信放風出去了,說是楊郎背叛了顧鐵龍,暗中與樑風揚勾結,意在除掉顧鐵龍。
消息傳到了顧鐵龍的耳朵裡,可暫且楊郎還矇在鼓裡,這就很好玩了。
又是一個晚上,燕津的燈火輝煌,如此美妙的夜景,勾起了楊郎散步的興趣,前段時間一直都很緊張,甚至都把散步的好習慣給拉下了。
楊郎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在大街上走動,清冷的風吹到臉上,讓楊郎已經不算年輕的臉孔流露出了複雜的微笑。
多少年來,楊郎這個人就從沒有單純過,他人很複雜,思維很複雜,做出的事也很複雜。
楊郎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是顧鐵龍,楊郎的心裡有點憤懣,好不容易散個步,電話又來了。
“顧爺,你找我?”
“你趕緊來我的別墅,我有點事和你商量。”
顧鐵龍的口氣急切,但並沒有表現出憤怒,而怒火已經開始在他的心裡翻滾了。
楊郎只能是到了顧鐵龍的別墅,剛走進院落,就被人捆綁起來,然後扔到了地下室。
正是和樑風揚較量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顧鐵龍把他捆了起來,好像很不妙啊。
即便楊郎足智多謀,很多時候都能運籌帷幄,此刻也是無比的慌亂。
驚恐地看着顧鐵龍,楊郎的冷汗都流了出來,愕然說:“顧爺,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把我捆起來?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你的師爺楊郎!”
“我的確是瘋了,過去那麼多年,竟然那麼相信你,不曾想到,養在身邊的師爺,竟然是一條吃裡扒外的狗!”
以前顧鐵龍對楊郎,從不吝嗇褒獎,甚至拿楊郎和古代的第46章風雲急速變幻
臥龍、周郎等量齊觀,而此刻,在顧鐵龍的眼裡,楊郎卻變成了狗。
楊郎很憤怒,恨不得吐顧鐵龍一臉,可此時,他必須淡定,否則就沒命了。
如果他的唾沫真吐到了顧鐵龍的臉上,那麼顧鐵龍手裡的刀恐怕就落到他的脖子上了。
“顧爺,不管你聽到了什麼,都不能輕易相信,有人在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
“誰在挑撥?”
“到底誰在挑撥,目前我也說不清楚,但肯定是樑風揚和老憨的詭計啊。”
楊郎猜到了問題的關鍵,可顧鐵龍急火攻心,一時半會繞不過彎來,手裡的皮鞭已然落到了楊郎的身上。
啪啪啪……
皮鞭一次次很抽到楊郎的身上,疼得楊郎痛苦哀嚎,不出多久,已經是遍體鱗傷,就連臉上都多了幾道鞭痕。
“挨鞭子舒服嗎?”
“顧爺,你可真對得起我,這麼多年,算我看錯人了,你殺了我吧!”
“不怕死?”
“自從我到了顧爺身邊那一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楊郎也不是在標榜自己,他希望自己能活得更加長久,可到了關鍵時刻,他還真是不怕死,其他書友正在看:。
顧鐵龍痛苦地嚎叫一聲,狠狠地把手裡的鞭子扔到了地上,狠抽了楊郎一頓,顧鐵龍也意識到了,自己上當了。
“他媽的,好你個樑風揚,你果然不是一味的狂野那麼簡單,施展起詭計來也是頂級好手,,幸虧我顧某人回神快,否則就被你給黑了!”
顧鐵龍立刻給楊郎鬆綁,讓別墅的醫生給楊郎療傷,楊郎的痛叫聲顯得很悽慘,而內心的傷痛,更加是藥物無法撫平的。
兩個醫生出去後,楊郎身上的鞭痕還是歷歷在目,顧鐵龍後悔到了極點,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都給剁了,但他也絕對不會剁了自己的雙手。
身爲老大,顧鐵龍也不想在楊郎的面前說過多懺悔的話,免得日後楊郎抓住了他這次的把柄不放。
“楊郎,你認爲是誰在和樑風揚裡應外合,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
“嫌疑最大的那個人,想必顧爺也猜到了,自然就是焰火俱樂部的主管朱宇輝了。”
“哎,我們兩個果然又想到了一起,我也認爲,嫌疑最大的就是朱宇輝。”顧鐵龍說:“你認爲,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楊郎憤怒到了極點,好你個顧鐵龍,剛用皮鞭教訓了我,就又開始徵求我的意見了,你還真不把我當人。
在楊郎看來,此時顧鐵龍最應該做的事就是立刻出去,讓他暫時安靜一會兒。
他渾身疼痛,可顧鐵龍這就又開始讓他開動腦筋了?
既然顧鐵龍問出了口,楊郎不能不說:“顧爺,你就說,你已經殺了我,叫朱宇輝過來,委以重任。”
“他會信嗎?”
“他會的,首先,朱宇輝雖然管理方面頗有經驗,可到了關鍵時刻,他並不是一個腦子很靈光的人;其次,朱宇輝太想往上爬了,他的目標可是取代你,你重用他,他自然高興。”
“如果朱宇輝聯繫樑風揚呢?”
“我想,這個時候,朱宇輝不會聯繫樑風揚的。”楊郎說:“樑風揚想利用朱宇輝,其實朱宇輝也想利用樑風揚。”
顧鐵龍琢磨片刻,撥通了朱宇輝的手機。
看到來電是顧鐵龍,朱宇輝的心裡是又驚又喜,接起來說:“顧爺,有什麼吩咐?”
“我殺了楊郎,你趕緊過來,我要委以重任。”
“是!”
朱宇輝不假思索,鏗鏘有力說出了一個是字。
顧鐵龍的臉色陰冷無比,腦海裡閃動的都是滅殺朱宇輝的方法。
“楊郎,你想讓朱宇輝怎麼死?”
“皮鞭抽死吧。”
“好。”
顧鐵龍沒什麼意見,已經開始醞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