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不提就是。”
烈風嘯臉上始終保持着笑意,竟與平時那般黑麪修羅的樣子判若兩人,不知是因爲他今天心情好還是因爲別的什麼事情。
“茶也喝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你不怕我在茶裡下毒?”
“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難不成你說的話是放屁?”
被堵了一頓,烈風嘯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朕很高興,你總算信了朕一次。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無不言?”
“你可以隨意問,朕不一定答。”
鶴卿枝深吸了一口氣。
“關於一寸金,你知道多少?”
“知道你是幕後老闆,叫朕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他可是學會了這個詞。
鶴卿枝冷哼一聲,繼續問道:“這次的事情,兇手是誰?”
“只能說不是朕。”
“一直以來沒有人查到我的身上,所以你將我是一寸金老闆的事情告訴了別人?”
“沒有,不過朕確實透露了一點上官言的消息。”
鶴卿枝激動起來:“向誰?”
“卿枝如此聰明,不如自己猜猜?”
“蕭敏行。”鶴卿枝冷冷地吐出蕭敏行的名字,語氣已是篤定。
在京城,如今她和蕭君祈最大的敵人便是蕭敏行。
而先前蕭宛如與烈風嘯有過接觸,這便證實了,烈風嘯與蕭敏行確實有所勾結。
烈風嘯咧開了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不錯,只不過此事也不是蕭敏行所爲,他還不至於蠢到自己動手被你們抓到把柄,你不妨再猜一下。”
“……上林春。”鶴卿枝咬牙,手緊緊攥住手中的茶杯,幾乎將它捏碎,“你將上官言的身世告訴了蕭敏行。”
她腦中靈光一閃,終於將其中的脈絡完全理清。
烈風嘯笑笑,默認了下來。
鶴卿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此來雲岐,目的究竟爲何?除了與蕭敏行的那些勾當。”
“爲了你。”
鶴卿枝霍然站起身,抓起手中的茶杯就朝烈風嘯擲了過去。
烈風嘯閃身避過飛來的茶杯,身影一閃已經掠至鶴卿枝眼前,扯着她的手就將她扯進了懷裡。
可誰知他的左手還未來得及攬上她的腰將她禁錮住,鶴卿枝已經一個旋身閃出了他的懷裡,擡手就給了他一掌。
烈風嘯未料想她武功進步如此之快,正被拍在了胸口,也是不由得呼吸一滯。
鶴卿枝也沒想到自己能夠成功,畢竟烈風嘯的武功與她是天壤之別。
如果烈風嘯真的要出手,十個她也不是對手。
看樣子那晚與蕭君祈切磋的時候,無數次被他各種姿勢抱進懷裡再掙脫,也不是白白被佔了便宜,這半年來的辛勤練武也沒有白費。
只是她來不及得意,趕緊趁着烈風嘯驚訝的空檔,閃身跑下了樓。
齊盧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提劍便要去追,被烈風嘯攔下。
“主子,您的傷……”
“無妨。”
烈風嘯運氣調整了下呼吸,胸口凝滯的那團氣已然被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