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爲自己是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若是能達成目的,他會不擇手段。
但是頭一次,他知道自己也是能有感情的。
之前他一直不肯承認,甚至在最初知道的時候變得更加殘暴嗜血,甚至想毀掉令他心煩意亂的鶴卿枝。
然而在看到鶴卿枝受傷的時候,他的心突然有些疼了起來,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慘了。
現在看着鶴卿枝就安靜地睡在他面前,那麼靜謐美好,沒了她平時的冷嘲熱諷,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裡有一塊地方柔軟了起來,爲她。
他甚至願意爲她做出讓步,讓她走在自己身側,親自動手爲她包紮傷口,陪她一同用膳,他更甚至試着在鶴卿枝面前放下一絲絲戒備,用盡自己所有的溫柔和耐心去對待他。
然而這樣的鶴卿枝,也只有在睡着的時候纔會跟他和平相處。
她的倔強,她的反抗,是他爲之着迷的一部分,但也是他最痛恨的一部分。
因爲她的反抗,他無數次幾乎失控。
這樣的鶴卿枝,當真是令他又愛又恨。
鶴卿枝啊鶴卿枝,讓三國帝王爲你瘋狂,你究竟是怎樣一個妙人?不知你何時纔會在朕的面前展露最真實的笑容?
烈風嘯就這樣坐在牀邊,一邊想着一邊看着鶴卿枝,從天明到日落。
溫暖的太陽餘暉透過窗戶灑在鶴卿枝臉上的時候,她才幽幽轉醒。
看着她似乎要醒來,烈風嘯所有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盡數收回。
“你醒了?”
鶴卿枝正擡手遮住陽光,頗有些埋怨地睜開眼睛,結果忽然聽到烈風嘯的聲音,她一個激靈,翻身便坐了起來。
“烈風嘯?你怎麼在這?”
烈風嘯站起身來,笑了一聲道:“這麼怕我?”
“是,畢竟也沒有哪國的皇帝會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一個女子的臥房的。”
烈風嘯也不辯解,徑自在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你做什麼?”鶴卿枝往牀裡面靠了靠,警惕地看着他。
烈風嘯沒有回答,反而是傾身上前,步步緊逼,直到將鶴卿枝逼退到牆邊,無處可退。
“烈風嘯,你不會是忘了你答應過的吧?”
烈風嘯充耳不聞,手已經扣在了鶴卿枝的手腕上。
鶴卿枝一急,擡手便想給他一掌,結果烈風嘯早已預料到她會還手,反而以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然後用力一扯。
鶴卿枝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整個人就摔在了牀上。
烈風嘯一條腿跨上了牀,直接壓住了她的雙腿。
又來?!
這樣的場景似乎似曾相識,上一次烈風嘯沒有親下來,但是卻並不能讓鶴卿枝放鬆警惕。
不過這次烈風嘯並沒有俯身下來,而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道:“你想我做什麼?你在期待什麼?”
“我期待你滾出去。”鶴卿枝毫不客氣地回嘴。
烈風嘯嗤笑了一聲,直接抓過她受傷的那隻手扯到了自己面前。
“嘶……”鶴卿枝吃痛,沒敢往回抽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烈風嘯已經擡手將她手上的紗布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