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他沐浴出來,一看這母女三個已經都脫光光鑽被窩裡了,貝兒和卷卷已經呼呼大睡起來了。
鶴卿枝朝他攤了攤手,表情甚是無辜。
蕭君祈一肚子氣沒處撒,黑着一張臉躺在給他留出來的牀邊上,抖開自己的薄被就鑽了進去,轉身背對着鶴卿枝。
鶴卿枝還得寸進尺地小聲叫道:“皇上,麻煩熄燈。”
“……”
蕭君祈伸手扯下牀帳上的一粒珠子,擡手彈出。
珠子飛掠過幾盞燭火,屋裡霎時間陷入黑暗。
鶴卿枝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越過貝兒和卷卷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晚安,我的夫君大人。”
饒是蕭君祈方纔有氣,這一下也被她逗笑了。
雖然沒轉過身,他仍舊是帶着笑意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半夜裡,貝兒睡覺不老實,睡着睡着便大頭朝下了。
也不知道夢到什麼,四肢亂揮,“噔”的一腳就踢在了蕭君祈的臉上將他弄醒。
蕭君祈無奈地醒過來,看看已經睡的四仰八叉的貝兒,小心翼翼地不吵醒她,將她重新擺回了正確的位置。
看着她不亂動了,他才又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君祈是被潮溼濡醒的。
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衣角和褲子,都是溼乎乎的一片。
蕭君祈忍不住嘆了口氣,默默想着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倆小傢伙再到他們牀上來了。
他起身換掉了已經溼掉的裡衣,自己動手換上了朝服準備去上早朝了。
衣服還沒換好,鶴卿枝和那倆磨人精也同時醒了。
“蕭君祈,你尿牀了?”這是鶴卿枝醒來後第一句話。
“……”
沒聽到迴應,鶴卿枝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倆小傢伙,纔想起來他們昨晚是跟自己一起睡的。
一晚上幾乎沒換過動作,鶴卿枝也是睡得比醒着還累,一整晚都有塊大石頭壓在自己身上,原來是貝兒趴在她身上。
她一動貝兒就醒過來,吧唧吧唧了嘴,鶴卿枝頓覺胸前一涼。
摸了一把,全是貝兒的口水。
“……卷卷,你……”爲了顧全卷卷這個小男子漢的尊嚴,鶴卿枝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不過看着卷卷一臉沉思狀態坐在牀上,盯着那一攤溼漉漉的地方,小臉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跟蕭君祈簡直如出一轍,想來他是也知道自己尿牀了吧。
“沒關係的,人在還小的時候都會尿牀的,你父皇也尿過。”
“……”正掛好玉佩的蕭君祈默然躺槍。
“父皇都要尚早朝了,還不快給父皇一個香吻,讓他今天動力滿滿?”
從她起牀到現在,終於說了一句自己還能聽的話,蕭君祈很給面子的彎下腰來。
卷卷和貝兒在他兩邊的臉頰各親了一口。
鶴卿枝也湊過去,蕭君祈卻突然轉頭,正被她親在脣上。
貝兒嘿嘿一笑雙手捂住眼睛。
蕭君祈卻不躲開,轉而到鶴卿枝耳側,悄聲說道:“我等夫人的補償。”
鶴卿枝霎時間僵住,臉上揚起僵硬的微笑,木偶一般跟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