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顧及着鶴卿枝的身體,他們一路上都沒有疾行。
蕭君祈早都提前派人通知了各地知府,每到一處都有了安排好的驛館,保證他們能好好休息。
看起來這是皇帝心疼皇后娘娘呢,可其中的苦只怕就只有鶴卿枝自己知道了。
這些日子蕭君祈是徹底貫徹了他那個走到哪都要留下痕跡的政策,每到一處都不會放過她,至少得要上她一回。
這十幾天過去她只覺得自己都要被榨乾了,對的,是她而不是蕭君祈。
也不知道蕭君祈是哪裡來的精力,每天看上去都是神清氣爽的,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
她哪裡知道蕭君祈這般簡直就像是在放假了,能與她一起滾大牀,這簡直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享受,他又怎麼會倦怠。
每天在馬車上鶴卿枝就是昏昏欲睡,蕭君祈摟着她給她按摩痠軟的腰肢,直到她睡着自己就捧着書在看,偶爾到了風景極美的地方還得帶着她去逛上一圈。
晚上她就是想睡也不能,最起碼得被折騰到子時纔算。
鶴卿枝恨不得來個任意門,一下子就跨到京城裡去。
白天的浪漫她享受,晚上的浪漫她當真是享受不來啊!
鶴卿枝頭一次覺得這二人世界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馬車又在路上晃悠了三天,終於是到了京城地界,這回鶴卿枝終於是來了精神。
她終於要解脫了!
看着她興奮的模樣,蕭君祈反倒是頗爲可惜地說道:“當真是太快了,早知道之前該繞路去趟永州看看四哥的。”
鶴卿枝一聽柳眉倒豎,立刻叫道:“可惜什麼啊可惜,你都要睡便大半個雲岐了,還惦記着永州?”
這就是還在馬車上,不然鶴卿枝這會兒就要跳腳了。
聞言蕭君祈便笑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看着她道:“卿卿這話有歧義,睡便大半個雲岐也都是你一人。”
鶴卿枝捂住自己的臉重重嘆了一口氣道:“我這會兒還真是後悔沒讓你選妃了。”
“恩?”蕭君祈語氣陡然沉了下來。
鶴卿枝挪開手,立刻就是一個笑臉:“我是說我真是後悔咱們沒去永州,我也甚是想念四嫂和宇揚呢。”
“咱們現在轉道還來得及。”
“……皇上,請您以國事爲重!”這哪跟哪啊,還說走就走,這就過分了啊!
蕭君祈只是逗逗她,看着她立刻皺成一團的小臉也是笑了出來,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
“其實我可是在幫你。”
“幫我?幫我做什麼?”鶴卿枝一頭霧水。
“想想卿卿先前欠下的債,若不如此你要還到何時?日積月累只怕你得有月餘下不得牀了,那我可就要心疼了。”蕭君祈語氣十分認真嚴肅地說着十分不正經的話。
其實他自然是心疼鶴卿枝的身體的,這麼久了不光對她這個人瞭解,對她的身體也十分了解,他知道她的承受限度在哪,再怎麼瘋狂也是疼她的。
“蕭、君、祈!”鶴卿枝聽了卻是咬牙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