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個侍衛只覺得方纔眼前似有什麼東西閃過,兩人同時轉過頭,卻只看到一動不動的東方墨軒,和已經醒過來的鶴卿枝。
正在此時,外面的人也已然走了進來,正是忙了一天氣急敗壞的地長老,想着來找東方墨軒出氣了。
一見是地長老,兩個侍衛來不及驚訝,立刻跪地回道:“啓稟長老,鶴卿枝醒了!”
“什麼?!”地長老一聽驚訝不已,看了一眼牀上正坐着的那道身影,立刻呵斥一句,“怎麼不早點來報!”
“這……”他們也是剛發現她醒了啊!
然而地長老壓根不聽他們解釋,直接叫道:“快,快去長老院通知其他三位長老,讓他們速來!”
“是。”
看着鶴卿枝醒了,而且似乎有些失神的樣子,或許是他們的催眠術奏效了,地長老當真是喜出望外。
只不過他還沒興奮到失了頭腦,即便想要立刻進去確認鶴卿枝的狀態也不敢輕易打開這金籠子。
要知道籠子裡還關着個東方墨軒呢,要進屋子就必須打開籠子,可是東方墨軒的身手一直無人知道,他不敢輕易冒險。
更何況他知道鶴卿枝詭計多端,身手也好,這會兒貿然進去或許會着了她的道也說不定。
於是他只能按捺住心頭的激動,隔着籠子叫了一聲:“鶴卿枝!”
鶴卿枝微微轉頭朝他看了過去,可是動也不動,面上沒有絲毫的情緒。
這時東方墨軒卻說了一句道:“別費心思了,她聽不見你的聲音。”
畢竟方纔那麼一說他肯定知道鶴卿枝醒了,若是真的無動於衷反倒顯得有些假了。
當看到鶴卿枝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他便立刻明白了先前她指的那個“戲”字是什麼意思,於是當即開了口,將她要演的戲彌補到更加天衣無縫。
地長老皺了皺眉,看着鶴卿枝明明對他的聲音有所反應,於是也不理會東方墨軒,繼續叫道:“鶴卿枝,過來!”
鶴卿枝看了看他,眸中滑過一絲冷笑,可因爲離得遠,地長老並沒有看清。
她緩緩起身,慢慢朝着籠子邊緣靠近,除了格外聽話以外,她就如同平常一般,根本看不出哪裡不對。
見着她聽從自己命令走了過來,地長老立刻大喜,問道:“你可認得老夫?”
“是,地長老。”鶴卿枝乖巧地點了頭,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起伏。
地長老知道鶴卿枝是個什麼脾氣,她是寧死也不肯低頭的,這會兒能夠這麼順從,那一定是催眠術起作用了,他當即大喜起來。
“你是誰?”
“我是鶴卿枝,你是不是傻?”說完鶴卿枝還頗爲鄙視地瞥了地長老一眼,那模樣與平時別無二致。
地長老聞言便是一滯,一時竟然被氣得沒接上氣來。
見狀鶴卿枝便在心底偷笑,她又不是不知道被催眠之後的模樣。
不得不說,圖蘭的催眠術確實厲害,先前原主被催眠,在不知不覺中做下了許多事情,可她自己完全不覺得自己是被催眠了,還當一切都是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