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江銘晟來過的早晨一樣,太陽從冬邊升起,“黑白無常”在認真的洗車,陳媽費盡心思的準備早餐。
我在凌晨四點鐘就已經洗好澡,然後在窗邊站了兩個多小時,很清楚的看到了縈繞飄蕩的晨曦之霧,如何被明媚的陽光無情驅散。
身後傳來了江銘晟起牀的聲音,我沒有回頭,但我知道,即使我不回頭他也會向我走過來。
這樣的早晨千篇一律,會發生哪些情節扯着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
他摟着我的腰,親吻我的頭髮,溫柔的模樣和昨晚在浴室裡判若兩人,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想折磨你的時候,讓你覺得他像個魔鬼,想施捨你的時候,又會讓你覺得更像個慈善家。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方形精美的首飾盒擋住了我的視線,鮮紅鮮紅的顏色,像一團血。
我嘲笑的接過來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鍊,我舉起來,迎着太陽,頓時璀璨的光刺的我眼睛生疼。
“以後不要再送我這麼俗氣的東西了,配不上我。”將鑽石項鍊重新放回首飾盒,我不屑的說。
江銘晟輕笑出聲,他很少會笑,所以他今天笑了我知道代表什麼意思,他是在嘲笑我這樣一個女人,也配說“配不上”這三個字。
配不上三個字是他江銘晟的專利,我根本就沒有權利說這三個字。
西山庭院是一處靠近山腰的大別墅,足有幾百平方米,別墅的後面是花園,前面是游泳池,左邊是車庫,右邊是露天餐廳。
這樣的設計我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總之我很不喜歡,因爲只要江銘晟一來,我就必須陪他在露天餐廳裡吃早餐。
我討厭和他共同沐浴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討厭陽光在灑向我的同時,也灑向了他,我更討厭那微微的輕風將他身上特有的惡魔氣息沁入我的鼻孔。
“下午五點準時回來,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好。”
“衣服我沒時間陪你去選,已經讓人選好,三點前會送過來。”
“好。”
“記住宴會時該有的表情和禮儀。”
“好。”
不管江銘晟說什麼,我都乖巧的說好,經歷了昨晚,他一定覺得,我又變聰明瞭。
此次他來C市看來又得停留好幾天,用餐時他接二連三的接了好幾通電話,分別說了自己的行程,我聽的清楚,最起碼一個星期不會走了。
每月總有幾天是我最難熬的,就像生理期一樣,躲都躲不掉。
不過我還是應該感謝他施捨給了我工作的權利,這額外的恩賜是我做他情婦的第一年,過生日時他讓我許的心願,我知道,錯過了那一次,我就再也沒有爲自己爭取工作的機會。
江銘晟雖然獨斷專行,但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還是有自己做主的權利,他對我的生日異常仁慈,所以從不會將我生日那天提的要求斷然拒絕。
當然我必須識時務的提出合理的要求,太過了,只會適得其反。
情婦生涯的第一年,我提出要繼續工作,他同意了。
第二年,我提出要一個月自由的時間,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他也同意了。
今年,離我生日還有二個月,我要好好想想跟他提什麼要求,這樣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所以,越是難得越要好好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