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蘭殿外,芯蕊正跪在殿外等候,高盛海今日在門外,自不會輕易的讓人去打擾蕭貴妃和皇上,所以硬是攔住芯蕊,不讓芯蕊面聖,芯蕊知道淑柔公主的急切,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棄,於是跪在大殿之外喊了起來。
“皇上,皇上,婢女芯蕊求見聖上!”救人要緊,淑柔顧不上許多的大喊着,沒有招來皇上的面見,反而讓高盛海大爲惱怒,高盛海走到了芯蕊的面前,擡起自己的腳就踹在了芯蕊的身上,但是什麼樣的主子自會帶出什麼的下人,芯蕊沒有因爲高盛海的責打就放棄。反而是蜷縮在地上,更大聲音的喊着。
“聖上,淑柔公主生病了,就是要您去看她,還請聖上開恩啊,我家公主得的是急症,說是不見聖上不肯看病吃藥,小的斗膽來請聖上,還望聖上念及夫女親情一定要見一見公主。”
“呀,你給小妮子,灑家說的話你聽不懂是不是,皇上已經和娘娘睡下了,你居然還在這裡給我大呼小叫的,你要是再不給我閉嘴,我就派人把你拉到刑室去,你不要以爲你是淑柔公主的侍女我就動你不得,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當即就辦了你的驚擾聖駕的罪名!”高盛海向來是皇上面前一個樣子,而在這羣侍女和太監面前又是另外一副嘴臉。
芯蕊被高盛海打的吃痛,但也知道求高盛海是沒有用的,仍然自顧自的喊着,功夫不負有心人,已經睡着的皇上終於是醒了過來,而睡在皇上身邊的蕭貴妃其實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是不想讓皇上去見淑柔公主,所以就特意沒有叫醒皇上。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從牀上起了身,有些不耐煩道:“貴妃,你聽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喊叫啊?”
蕭貴妃見皇上醒了來,趕緊就撲倒了皇上的身上,想要纏着皇上,柔聲柔氣的說道:“哎呦,都把皇上您給吵醒了,是有人在喊叫,應該是哪個奴才做錯了事情,高盛海在教訓吧,一會兒應該就好了,臣妾已經吩咐下去了,來皇上,我們還是好好休息吧,臣妾還沒有睡飽呢~”蕭貴妃的柔骨纏上了皇上,就在皇上就要消受美人恩的時候,門外的芯蕊又大聲喊叫了起來。
“聖上您快隨我去看看淑柔公主吧,淑柔公主患了急症,求您了!”
皇上聽清了芯蕊喊的內容,趕緊推開了蕭貴妃,起身說道:“朕好像是聽到了淑柔公主出事了?不行,來人啊,把外面的人給朕叫進來。”
一聲令下芯蕊就進了淑蘭殿,而蕭貴妃則是一臉的不願意,但是畢竟是皇上應允了,蕭貴妃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夠服侍皇上更衣。
芯蕊跪在了淑蘭殿內,皇上看了一眼說道:“你不是淑柔公主的侍女嗎?這麼晚了你不伺候公主休息,來到這個大吼大叫的做什麼?”
芯蕊也是機靈,趕緊滿目的淚水向皇上哭訴道:“啓
稟皇上,我們家公主也不知道怎麼了,睡覺睡的好好地突然就渾身疼痛,說是像針扎的一般疼痛,如今已經發燒了,奴婢說要叫太醫公主偏偏要說皇上去了纔要看病,所以奴才也是沒有辦法,就過來擾您的清休,還望皇上開恩趕緊去看看公主,奴婢怕再拖下去就不好了。”芯蕊把事情說的繪聲繪色,不愧是淑柔公主一手調教出來的。
皇上聽了芯蕊的話,着急的從牀上站了起來:“什麼,朕的淑柔生病了,不行,朕要立馬過去看看,蕭貴妃你就先自己好好休息吧,朕要去看看淑柔,否則真的是放心不下。”說着皇上就要起身隨芯蕊去看淑柔公主。
蕭貴妃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罷手,拉住了皇上的手一副嬌羞的樣子說道:“皇上,既然是淑柔公主生病了,不如就帶着臣妾一起去吧,畢竟淑柔是爲公主,如果一但是些女兒家的毛病,臣妾也好幫忙啊!”其實蕭貴妃還是很瞭解淑柔公主的,淑柔公主一小的時候就喜歡用裝病的方法,把睡在淑蘭殿的皇上給騙走,每每蕭貴妃都想制止,但是忌憚於淑柔公主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蕭貴妃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到了現在,蕭貴妃的恩寵已經大勝從前,自然也敢在這個時候,想出想要同去的計量。
芯蕊一聽蕭貴妃要同去的話,心裡不免有些慌張,但是幸好淑柔公主提前交代過,就在皇上已經開始猶豫的時候,芯蕊趕緊說道:“啓稟陛下,芯蕊來的時候,淑柔公主交代過,希望只有陛下一個人去。”芯蕊的話一說出口,就看見蕭貴妃的眼睛裡都能放出箭來。
皇上知道淑柔公主向來是有些驕縱的,所以安撫蕭貴妃道:“愛妃,既然如此你就先休息吧,朕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柔兒被朕給寵壞了,一時看不見朕就不行,朕去看一眼,沒有事情朕就馬上回來,而且現在外面的天氣也有些冷,你就不要出去了,以防被夜風掃了,得了風寒就不好了,朕會心疼的。”蕭貴妃滿心的抱怨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只好點頭答應。
“好了,芯蕊你趕緊隨朕回淑柔公主的住處,高盛海趕緊擺駕!”說話間皇上就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去看淑柔公主,皇上走在前頭,蕭貴妃給坐在後面的高盛海使了一個顏色,意思是讓高盛海留一個心眼,高盛海點頭示意。
皇上一路着急的趕到了淑柔公主的住處,眼見着要進入淑柔公主的寢殿,但是芯蕊停了下來:“皇上,剛剛淑柔公主說了,想要單獨見您,所以我和高公公就在這裡候着吧,如果您和公主又什麼需要的話,只要召喚一聲就可以了。”其實芯蕊是想把高盛海隔離在寢殿之外,因爲芯蕊知道高盛海和蕭貴妃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沆瀣之氣。
皇上心裡掛念着淑柔公主的安危,所以顧不上許多的點頭答應,自己進入了殿內,高盛海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想要往門裡面看一看,但是皇
上一進入殿內,芯蕊就把門給關上了。
皇上原以爲進門會看見一個奄奄一息的公主,但是沒有想到的時,皇上剛進入殿內的時候,就看見跪在地上的淑柔公主和自己的兩個皇孫。
“怎麼回事?淑柔你不是病了嗎?”皇上走到了三個人的面前好奇的問道。
畢竟淑柔是深得皇上的寵愛,所以淑柔搶在兩個人侄兒的前面說道:“回稟父皇,還希望父皇不要生氣,柔兒不是故意欺騙父皇的,只是事出有因,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出此下策的,還望父皇先聽兩個侄兒把話說完,然後再治我們的罪也不晚啊。”淑柔這還是除了正常的行禮之外,第一次跪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有所求。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瑄睿和李瑄琰氣不打一處來,但是還是給了自己的女兒一個面子:“你們兩個是怎麼進入皇宮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違背宮禁,我看你們兩個人的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不要以爲你們是王爺我就不敢治罪與你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你們兩個人最好給我說出什麼正經的理由,否則我就現在立馬就下令把你們兩個人拖出去斬了。”皇上有些勃然大怒,但是李瑄琰和李瑄睿都表現的十分的淡定。
長兄爲大,李瑄睿讓李瑄琰趕緊說明情況,畢竟這一來二往的已經耽誤的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獨孤懿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李瑄睿現在是心急如焚。
李瑄琰給自己的皇爺爺行了一個禮說道:“回稟皇爺爺,我與瑄睿的罪自會認罰,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皇爺爺親自去辦,而且事關潘尋被刺殺的真相,還望皇爺爺能夠速速隨我們去寧王府。”
皇上聽了李瑄琰的話避免一頭的霧水,反問道:“什麼?潘尋的案子,寧王府?此事和寧王府何干?而且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們要讓朕出宮,你們覺得這合乎情理嗎?朕應該現在就治了你們的罪纔對,豈有此理,淑柔你也是,你竟然跟着他們瞎胡鬧!你們趕緊給我起來,不要再胡鬧下去!”說着皇上就要起身離開,淑柔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角。
“父皇,您好好聽侄兒說,這是獨孤少將軍的計謀,獨孤少將軍還得着您去就他呢,您一定要去啊,女兒求您了。”淑柔公主急的滿臉的淚水。
李瑄睿見狀趕緊說:“皇爺爺人命關天,如果您不去的話,不僅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也會讓獨孤懿安喪命的啊,還望皇爺爺能夠信孫兒一次,同孫兒去一躺寧王府。”
皇上看了看已經哭成淚人的淑柔公主,又看了看滿臉焦急的兩個孫兒,確實看上去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再加上潘尋的案子實在是讓自己很生氣,思慮再三點了點頭。
“好,朕就隨你們去看看,如果獨孤懿安沒有破獲這件案子,朕一定會重重的責罰你們,好了,咱們出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