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帶着少昊輕鬆破了句芒設的結界進入屋內,立刻奔到牀邊急道:“句芒,快將阿狸交與我,我要帶她回蓬萊仙島,師父交待,師妹發寒毒的日子就要到了,再不回去恐有生命之險。”
“顓頊,羲和無礙,她方纔在盛宴上體內的寒毒便已發作,幸好宴上有黃帝的玉膏,這會吃了正休息恢復身子。”句芒笑道,“顓頊,請不要再勸我,我不會放開她,說什麼都不放。”
“句芒,若是你真爲阿狸好就爲她想想,她體內的寒毒每月在特定的日子裡必會發作,這次幸及時遇上黃帝的玉膏暫且無礙。然若留在你身邊,她下次再次寒毒發作,你又從何尋玉膏來?你現是要奪她性命,親手殺了她。”顓頊句句真切的勸道。
“可是,我就是不想讓她離開我,如今好不容易見着她,若是她這一走,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若是再也見不着,不,絕不行,我只要想想就不能忍受。”句芒痛苦的糾結道。
“暫且不說師妹一月後的寒毒發作,就是眼前的局勢,那軒轅族仙人已往這邊趕來,盛宴上阿狸的驚世之藝早已通過那些在場的侍從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五界,師妹的重生之能已嚴重威脅了他們,他們害怕師妹用這重生之能救活他們的敵人來顛覆他們奠定的政權,他們尋到師妹便會立即殺了她。”顓頊心急的懇求道:“句芒,請將阿狸交與我,請讓她好好活着,只要活着便會有希望。”
句芒聞顓頊句句真言,雖萬分不捨仍是無奈的抱起阿狸下了牀,卻怎麼也分不開阿狸抱緊自己腰身的手臂,難爲道:“顓頊,阿狸不捨鬆手,能不能。”
還沒等句芒說完,他此刻抱有的虛無奢望即刻破滅,顓頊走過來不知用了何手段在阿狸手臂上點了幾個穴位,便把她緊緊纏住句芒腰上的手臂鬆了開來,又迅速的將阿狸從句芒懷裡抱過,與少昊匆匆離去,那得信的禺疆也馬上撇下正學琴學的興致盎然的白狐,與他們一道趕回蓬萊仙島。
“阿狸,阿狸……”句芒追上來依依不捨的呼喚着,仍舊保持阿狸在懷中的姿勢不肯恢復常態,彷彿那離去的佳人還在,那清新淡雅的梅花香氣還在。
“句芒,請你徹底忘了她,阿狸不屬於爾虞我詐的五界,她回到這裡只會給自己招致殺生之禍,請不要再去招惹她,放過她吧。”同樣苦悶的帝俊過來扶着句芒的肩膀勸誡道。
“你給我滾!”句芒憤怒的一拳揮向帝俊,怒道:“我喜歡羲和就會去爭取,就算頭破血流又有什麼關係,比起你因爲沒去爭取而後悔莫及強多了。”
“有些事我不能告知任何人,我不能告訴你們,因爲我知道,若是羲和一旦知道,她若是知道定會……”帝俊慌忙頓住憋在心裡已久的話悲慼的消失在空中。
“禺疆,禺疆你去哪?”被禺疆拋下的白狐焦躁的奔到窗前喚道,“本神姬還沒準許你離開,你膽敢拋下我,好大的膽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說着便喚出七彩奪目的孔雀坐騎追了上去。
而正趕道神界的西王母、黃帝與軒轅族仙人聞見阿狸的氣味已消失,便放出天狗急速的搜尋起來。
“快停下搜尋,顓頊他們定是帶着羲和回蓬萊仙島去了,她既是回去,那便威脅不了你們,別再瞎費力氣,蓬萊仙島你們是硬闖不進去的。”西王母沒好氣的道,又不再言語的瞧着身旁雖一臉平靜然剛知阿狸已經離開五界又現出淡淡歡喜之色的黃帝,他剛剛心急如風的趕到衆人前頭,並不是要速速抓到阿狸,其實是一心要護着她吧。
“稟娘娘,天狗已搜到仙姬微弱的氣息,妖王殿下他們四人定是剛剛離開,我們此刻追上去恐還有機會抓到仙姬。”一仙臣驚喜的過來報道。
見黃帝聞其言略有變色,西王母立即訓斥道:“放肆,我的命令你們也敢反抗嗎?難道我不比你們更想抓到仙姬,每日被你們喋喋不休的要人我不嫌煩嗎?你們既有天大的本事與蓬萊仙島抗衡,你們這就闖進去要人去,沒本事進去就別給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喏,娘娘,小的罪該萬死。”那仙臣惶恐的退下,悄悄讓人撤回搜尋的隊伍。
西王母見衆人停止了搜尋,便上前與黃帝笑道:“帝鴻哥哥,羲和想必已回到了蓬萊仙島,我們現是無法抓到她。既然來到了神王的地盤上,我們還是與他打聲招呼的好,好久沒來了。”
而衆軒轅仙人貿然的闖入神界,早有人報之神王,神王此刻正過來笑道:“玉兒與帝鴻今日有空來神界?定是想我了,快進來坐坐,我們可是好久沒敘敘舊了。”
“還不是你一直不肯邀請我們來,想來還生着當年的氣呢。”西王母輕笑的過來玩笑道。
“怎會?人總得向前看,這些年過來玉兒嘴上倒還是不肯饒人。”神王笑道,三人便貌合神離的談笑起來。
話說緊追着禺疆的白狐此時正追至神界與蓬萊仙島的邊際處,眼見禺疆一行人就要消失在飄渺的海中,頓不甘的飛身過去,卻被一陣狂暴的旋風擊回神界境內。好強的結界,這蓬萊仙島的厲害看來真不是吹的,不知設這神界者爲何方神聖?真想討教討教,白狐心生敬佩的果斷放棄打道回府,然心中讓是念念不忘冰山般冷酷的禺疆,心下滿懷希望的確信,禺疆,我們定還會見面,到時我要你做我的額駙。
顓頊三人護着阿狸奔至蓬萊仙島的太真島,南北斗神早有預知的匆匆出來迎道:“快將阿狸速速送入集蓬萊仙島靈氣最盛的翠玲瓏塔。她體內的寒毒發作時因食玉膏太少,寒毒未盡已又收入體內,下次再發作之時恐經不住性命堪憂,現速要將餘毒逼出。”說着南鬥神便接過顓頊懷裡的阿狸,放手推向太真島中央的翠玲瓏塔中。
安置好阿狸,禺疆便立刻的跪下認錯:“師父,這次是徒兒不好,沒及時攔住師妹離島追大師兄,請師父責罰。”
“禺疆,你
靈力有限自是追不上顓頊,這在意料之中,只是你跟着阿狸一路分明有很多機會給我們報信告知所在位置,然你並沒有報,可是爲何?”南鬥神質問道。
“徒兒因首出太真島,一路上又與師妹遇險不斷,腦海中只想着化險爲夷,無法分神思考其他,都怪徒兒太過愚笨,不能思慮周全,徒兒知錯。”禺疆急切的解釋道。
“禺疆猛然遇到不可預測之險一時手無足措也情有可原,只是下次斷不能如此大意,你可知若此次阿狸未及時食用玉膏,此時恐生死難料。”北斗神柔聲說道。
“師父教訓的即是,徒兒對此次造成的錯誤甚感愧疚,願受罰思過,請師父責罰。”禺疆誠意請罪道。
“師父,此次事發皆因徒兒離島而起,若是我當日肯多留心再走,便能攔住師妹,也不會引出後續之事,徒兒請師父責罰。”顓頊跪下認錯道。
“師父,徒兒也有錯,五界相聚的宴會上,師妹近坐我身邊,然我竟未及時識出她,是徒兒愚鈍,平日靈力修爲不夠纔會如此,還望師父責罰。”少昊也跟着跪下請罪道。
“好了,既然你們現都已知錯,師父很是欣慰,不犯錯又怎能進步,快快起來吧。”北斗神笑着擡手道。
“但是你們明明可以提前避免後續錯誤的發生卻未及時阻止,爲師要罰你們,現都去禪院中思過,悟出此次經歷之事之感,若爲師瞧着合適再放你們出來。”一旁的南鬥神卻嚴厲道。
“是,師父。”三位弟子便恭敬的領命退下去了太真島中的禪院面壁思過。
待阿狸再次醒來,卻見自己正躺在一高塔中的禪牀上,屋子裡暗淡無光,只有臨近塔頂的小窗中透進來一絲亮光,許多微小生靈正在這飄渺微黃之光嬉戲玩耍,這絲微光倒成了這塔中生靈賴以生存的希望之光,給人無限的鼓舞,活着真是美好。阿狸淡笑的起身步出塔,回身瞧了瞧眼前之塔,見是一純淨肅穆的白塔,門前寫着“秋色入林紅黯淡,日光穿竹翠玲瓏。”這匾上的塔名便是翠玲瓏。
再瞧瞧塔外,此塔建在起伏的羣山之間,遠近之間還隱藏着多座古寺,掩映在參天古木之中,優美典雅,原來是一座清雅秀麗的禪室。我這是在哪?阿狸好奇的出了塔外圍牆的門卻神奇的回到熟悉的紅梅苑中,原來我回到了蓬萊仙島。然記憶中只記得最後自己是昏倒在句芒的懷中,這其間可發生了何事?誰帶我回來的?阿狸趕忙喚出因習得赤松子收納神騎之能而隱藏在香囊中的青兒。
青兒便將阿狸昏迷後所發生之事一一道來,阿狸這才知道因自己的任性出逃竟差點陷入危險之境釀成大禍,自己不但性命堪憂,三位師兄也因自己連累被關入禪房思過,想着便趕忙滿心愧疚地跑去棋室找南北斗神認錯。
阿狸趕至棋室又見兩位師父正全神貫注的對弈,便壓下心頭的焦躁不好言語的靜立一旁等候。然不過一會,終是扛不住硬着頭皮弱弱的道:“兩位師父,你們就原諒阿狸吧,阿狸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私自出太真島。”
然南北斗神根本不搭理她,好似她根本沒出現一般,兩人繼續苦思冥想的對弈,阿狸頓時沉不住氣,走上前去直接將正要決出勝負的棋局擾亂,大刺刺的跪下喊道:“兩位師父,阿狸真的知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請師父放了三位師兄,他們是因阿狸所累,此次之事皆是阿狸闖出的禍,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好,你說的,可你認錯的態度太不端正,說明你心中的戾氣還未除盡,你也去禪院中修心養性,不給我悟出誠懇的心得來不許出來。”南鬥神生氣的訓道。
阿狸被罰,面上立現不滿,撅着高高的小嘴被北斗神掃入禪房,其實心裡早已歡聲雀躍一片,好啊,我正盼着入禪院,這樣就能與三位師兄修行作伴,真是求之不得。
然恐要讓阿狸失望了,太真島的禪院正是她出塔所瞧見那座禪寺,名曰靈隱寺,其中有靈隱、法淨、法鏡等多座古寺,然這些古寺卻是單獨分離存在,沒有相通之道,阿狸瞧清眼前的環境後活躍的小心臟又立刻回到苦悶,無聊的在寺中找些喜歡的事幹,比如練琴。
自那日盛會上與風嫣雨鬥琴後,阿狸的琴技大有進展,靈力也跟着大增,她從不知自己的特技是重生之能,如今發現也很是驚異,雖是不喜如此高調的厲特技,然擁有如此厲害的特技心下很是驕傲。便每日幻出焦尾琴練習,南北斗神好似知道她每日奏琴,每日給她送來琴譜,自然是悄悄現出在門口。
這些琴譜中阿狸最喜歡《高山流水》一曲,她的性子本自是喜歡什麼便會倔強的做好,這《高山流水》之曲被她連彈三天三夜,終彈得出神入化,而後每次彈奏都會從琴音中得到不同的心靈感悟。
這樣又過了七日,阿狸忽悟出什麼,便揮筆寫下自己所悟放在門前,次日清晨便見自己書寫的竹簡已被收走,緊接着自己又被師父送回紅梅苑中。
回來又從青兒處聽得三位師兄也皆被放出禪院,便歡喜的跑去月觀找禺疆,踏入月觀中,這才仔細打量起上次月夜經過的地方,只見整個園子並不算大,假山就佔掉了大半的面積,主景與骨幹由三座各具風姿的假山自成,各顯陡峭雄渾之勢。園內假山嶙峋,藤樹參差,池館錯落。園內主建流水居,一部分建在水裡,宛若水榭,在堂前廊檐下即可欣賞榭前假山,聆聽遠山飛瀑,而沿假山小徑爬上山巔,又可觀流水居全景。真是小巧玲瓏靜妙至極。
入屋內見禺疆正在專心致志的練字,便悄悄溜到案旁瞧了瞧其書寫內容,只見竹簡上寫着:“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這不是自己交給師父的心中所悟,禺疆怎也知道,可是師父說的?阿狸疑惑道。
禺疆剛停筆忽發現阿狸在案頭瞧着自己所寫,便慌張的要蓋住竹簡,然覺此舉越發欲蓋彌彰,便又慌忙停住手,尷尬的解釋道:“阿狸,你
怎麼來了?這句話是師父讓我們記的,你所悟之境真是好。”
“果然是師父暴露的,還沒經過人家同意呢,既然三師兄喜歡就好。”阿狸淡笑道,又感激道:“阿狸此次胡鬧闖出其禍,還望三師兄多多包涵,我日後再也不敢了,多謝三師兄與兩位師兄對阿狸的愛護。”
那日衆人歸來,師父曾質問自己與阿狸一路上明明有那多機會告知他們準確的位置,雖前面被狂風颳入雙頭龍島與食人島時真是隻顧應對眼前突發之事,手忙腳亂中沒有時間想其他,然後與踏鴻去那座陌生的島嶼,跟彭祖學廚藝等皆是有時機報信,只是那時禺疆已對阿狸暗生情愫,故不願告知師父具體行蹤結束這一次兩人難得的獨處之行。
“三師兄與兩位師兄對阿狸的愛護?”禺疆此時聞其言頓心神黯淡下來,原來我對她來說不過是與顓頊與少昊一樣,如今回到蓬萊仙島,有了比自己厲害的大師兄、二師兄,阿狸便不再需要我,連稱謂也從親切的禺疆變成生疏的三師兄,禺疆心下難過頓收起笑顏冷冷回道:“沒什麼,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然望四師妹下次行事三思而行。”
“阿狸謹遵三師兄教誨,此次連累三師兄爲我受罰,心中很是過意不去,過幾日阿狸做個香囊給你賠罪。”阿狸賠禮道。
“香囊!師妹,二師兄也要師妹做的香囊,師妹可不能偏心,我也替你受罰了。”少昊也恰巧進來討要道。
“你身上的鬼魂陰冷之氣再好的香囊也壓不住,倒是早早娶個佳人爲你做身光鮮亮麗的衣裳,你老是一身黑衣太沒情趣。”跟隨其後的顓頊進來打趣道。
“娶妻之事還遠着呢,不如先解決近處之事,讓阿狸師妹幫我做。阿狸師妹琴藝舞藝驚世,平日衣裙皆美如雲霞,想來這裁衣之藝也甚是厲害。再說我已替阿狸師妹受罰,她斷不會忍心拒絕。”少昊將誇讚邀功之術皆使了出來,打定主意不讓阿狸有拒絕之意。
自己的琴藝舞藝之所以甚好,不過是因聽聞爹爹喜歡這兩門才藝,便私下用心學之,想出各種刁鑽之法纏着赴蟠桃宴而來,五界琴藝與舞藝最佳的太子長琴與月宮嫦娥教導自己,故才練得今日之絕技。然這裁衣之事自己還真不會,身上之衣皆是西王母命仙界仙裁所做,阿狸頓爲難道:“二師兄,這量體裁衣之事我還真不會,我的衣裳也是仙裁做的,身上的小件繡件皆是青兒所爲。”
“那我也要青兒做衣,我要跟阿狸師妹穿出自一人手中製作的衣裳。”少昊挽着阿狸撒嬌道。
阿狸見狀頓時一臉黑線,一旁的青兒聞言也懊惱道:“少昊就知道欺負阿狸,欺負青兒,要青兒幫你做衣也可以,那就做幾件最醜的給你。”
“只要是與阿狸一同製作的衣服,難看的我也要。”少昊賣萌的樂道,他雖是在場四人中的二師兄,然年歲本就比禺疆小比阿狸稍長些,又沒天良的長了張娃娃臉,在外人瞧來他倒成了最小的弟弟,這會一撒嬌便讓人大呼受不了。
“大師兄,三師兄,你們聊什麼如此開心?”五人正說笑着,重回太真島的瑤姬也進來嬉笑的套着近乎。
阿狸再次見到瑤姬已不再像以往般劍拔弩張,有些能預知的硝煙能避免就避免,然仍是怕自己心境不夠與她起衝突,便本着打不過躲得起的原則迅速的向三位師兄告辭:“三位師兄,師父言我的心境甚是浮躁,阿狸這就回去勤加修煉。如今見你們安好,便是晴天,我這放心就告辭。”
然剛往門口走去,去被迎面而來的瑤姬擋住去路,阿狸淡定的往右挪了挪再行,卻又被瑤姬再次過來堵住,然阿狸還是不放棄的又往左挪了挪,瑤姬還是故意的過來阻攔,看來今日之戰又逃不掉了,阿狸心中無奈的嘆道。
果不其然只聽瑤姬得意的恥笑道:“我從不給愚笨之人讓路。”
屋內的禺疆等人聞言皆側目而視過來,瑤姬這分明是故意挑釁,太過分了,又怕一向好強的阿狸憋不住動手,瑤姬修爲比她高定又會吃虧,便皆慌忙的要過來攔兩人。
正當大家緊張之際,阿狸淡笑的回道:“這一點我恰好與瑤姬師妹相反。”說着在瑤姬思慮此話深意時趁機繞過她出了殿門。
禺疆三人聽阿狸此言頓暗笑開來,瑤姬此回還真是自取其辱。而待那瑤姬解得阿狸言下之意心下頓惱怒萬分,然阿狸早已離去,此刻卻是發作不得,臉色尷尬的又迴轉笑道:“瑤姬此次前來是爲請教三位師兄,我在修煉心境時遇到結處苦思冥想不得解,故來求助三位師兄。”
少昊聞言趕忙焦急道:“哎呀,我竟忘了師父特交待,今日要默寫詰語五百遍上交,都午時了,我一句還沒寫,完了,完了,我這就回去趕寫。”
“二師兄,說好要幫我澆梅花,你倒尋師父之名賴掉,看你往哪裡跑,我今日可逮着你了。”禺疆着急的說着便緊追出去。
片刻殿內便只剩心下吐着白沫的顓頊,這兩個師弟也太腹黑了,眼前如此棘手之事竟敢扔給大師兄,然因是大師兄自然得有大師兄的肚量,顓頊便微笑的問瑤姬道:“師妹,請與大師兄說說你的結處?”
“大師兄,我覺得自己心境很高,無需再繼續修煉,而兩位師父卻是不理,仍是讓我埋頭修煉心境,我是來學高深之術,又不是來成日修煉這無用的心境的。”瑤姬不耐煩的困惑道。
顓頊聞言並不着急答她,而是彬彬有禮的請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爲她倒茶,直到杯中之茶漸漸溢出也並不停下,仍是繼續倒茶。
瑤姬忍不住叫停道:“大師兄,水滿了,再也裝不下了。”
顓頊笑着放下茶壺,道:“既然瑤姬師妹也知水滿了,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而你現在的心就如眼前的這滿水的杯一樣,已經滿了,便是裝不下任何東西,不如倒些水出來再裝。”說着又將杯中的倒空,放在她面前,淡笑着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