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吳,想知道哪裡錯了嗎?寡人就好心的告訴你,寡人早在幾月前已開始收集你與王后狼狽爲奸的證據,王后囚禁寡人與淑妃於慈寧宮中,裝傻的六王子曾來探望過淑妃,宮人見他癡傻無礙便放了出去,兵符就是那時傳出去的。這些時日我只是在等一個契機,等你們變宮!給你們找一個誅九族的罪行!”姜堯冷酷道。
裝傻的六王子?兵符就是那個時候傳出去?那我這些時日的擔憂與所受的委屈,我傾盡全力護衛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我的護衛,那我之前與五哥的奔波到底算什麼?姜洛,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時到今日我們竟還是隔得如此遠,一旁的姬狸聞言頓時心墜入冰窟,怔怔的瞧着眼中嗜血的姜洛,甚是失望身子不穩的倒退幾步,身旁的姜洛趕忙扶住她,見她質疑的眼神,忙低聲道:“有些事待變宮之事過了我全都告訴你。”
“姜堯,你果然如此狡猾至極,都怪我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竟留你活口!”王后悲慼的指着姜堯。
“你這個賤人,寡人已封了你的兒子爲太子,只要他安安分分當他的太子,國人百年之後自然傳位於他。沒想到你這蛇蠍婦人,如此貪婪,一步步將獨孤家壯大,朝廷各處都佈滿了獨孤家的人,直到獨孤家權傾朝野還不滿足,竟還要變宮逼寡人傳位!”姜堯咬牙切齒道,“說到底,都是因爲你心裡還愛着你心愛的太宰大人,如今將自己心愛之人一步步帶入死亡的感覺如何?”
“這都是被你們逼的,若不是霓月這個賤人搶了白吳,我怎會走到今日這步!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心儀他,你明明說若是別人搶了他你也會幫我奪回來,然到最後卻是你親手奪走了他。若不是聽到你們家下人的說身份卑微的我不知好歹高攀的與你相交,我不配與你喜歡同一個人,我竟還一心一意視你爲親生姐妹,所以當聽到占卜選中我爲太子妃時,我欣喜如狂,獨孤家興盛的機會終於來了,我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我一定要獨孤家的聲譽蓋過將軍府,我一定要將你踩在我腳下求饒。”獨孤妍指着姬霓月狂笑道。
“姜堯,我嫁給你雖都是爲了這王后寶座,然念在身爲人妻,我恪守婦道,將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備受先王與太王后的讚譽。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娶我之後卻無半絲夫妻情分,嫁給你之後,你卻從未碰過我。當上王上不到半月,你便娶了一直心儀的姬霓裳,你恨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放在嘴裡怕化了的寵着,接着姬霓裳便誕下大王子,將軍府的勢力如易中天,卻沒想太后與妒忌的大臣們慌了,怕你立大王子爲太子,便逼你與我同房。由此我誕下了二王子與三王子,母憑子貴的我重新得勢。卻沒想三王子染上了水痘,將偷偷看望他的二王子也傳染上了,作爲孃親的我心急如焚,而王上你卻興高采烈的在給姬霓裳的大王子過生辰,一眼也未來瞧過危在旦夕的兩位王子,他們是你的親生骨肉呀!”獨孤妍痛苦的指責到。
“從此我恨上了姬霓裳,我要讓她也嚐嚐我這蝕骨之痛,於是在她生辰那日,故意讓後宮嬪妃們給她敬酒期間,我在前來賀壽的霓月與你的杯中下了逍遙散,命下人將你們扶在一個房間。以霓裳乾裂的性子定不容你背叛她,而且你佔有的是她即將出嫁的親妹妹。果然不出我所料,霓裳從此不再見你,這時來了妖王翱,臣妾故意讓宮人領他撞見霓裳,他果真對傾國傾城的霓裳一見鍾情,每每扮作宮人與孤單的霓裳逗笑,後來他們相愛了,私奔去了妖族。”獨孤妍得意的笑道,“姜堯,我所受的喪子之痛總算讓你們得到了相應的痛苦!”
此言一出,殿上的白吳與霓月頓時呆愣住,軒轅最看好最受矚目的神仙眷侶就是因爲一個女子的妒忌被毀掉了,她毀掉的不是兩個人的一生,而是毀了幾代人甚至幾族人的性命,那些深入骨髓的恨瞬間在空中擊碎。
“你這賤人,原來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姜堯氣炸的暴跳如雷道,瞬間又平靜的一字一句道:“來人,將王后拖出去,還有這些叛國之人,明日午時斬首示衆!王后一族與太宰一族族滅九族!”
“不,一定是哪裡錯了,神諭言‘白狐誕七世,軒轅誕盛世’,我擁有神諭中的白狐,我必是軒轅未來的王!”白千翊不甘的拽着一旁被眼前瞬間變換局勢嚇到的姬狸。
“神諭中的白狐?千翊,你瞧瞧,這纔是真正的狸兒。”姜洛從禁衛軍中拉出被衆人保護的姬狸,爲她摘掉頭盔整理烏髮冷冷道。
“那你是?”白千翊驚異的看了看手中拉着的姬狸,又不可置信看了看姜洛身旁的姬狸。
“她是我姐姐紫苑,也是你曾經救過的那隻紫狐。”姬狸嘆道。
“你說什麼?那這一日與我朝夕相處相親相愛的不是阿狸。不,不對!”白千翊備受打擊道,卻還自欺欺人的抱有一絲希望的求助抱住紫苑:“你是真的阿狸對不對?他們都在騙我對不對?你跟我說你纔是阿狸,這些時日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做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說呀!”
紫苑搖搖頭,掙開指驢爲馬的白千翊,幻回自身模樣,委屈道:“我不是阿狸,我就是紫苑,這一日與你朝夕相處相親相愛的也是我!我對你說的話是真的,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我不聽,我不聽!”白千翊捂耳瘋魔道:“我寧願這一切是真的,至少在回憶裡那些曾經都是好的。”說着不甘心的向姬狸衝過來。
“狸兒,小心。”姜洛護妻心切的奪過曹葉手中的劍,揮向來不及閃躲的白千翊。
“不!千翊,千翊。”姬狸上前迎向倒在血泊中的白千翊。
“阿狸,阿狸!”白千翊伸手呼喚道。
紫苑奔過來,卻被白千翊甩開,痛心的喚道:“千翊,千翊,你怎能如此狠心!”
“千翊,我在這,我在。”姬狸痛苦的拉住他的手。
“雖然這一日不是真正的與你相愛,但卻耗盡了我一世的感情,真正的愛過,是會讓人觸摸到永恆,不管過去多久,留在我心裡,讓我回首起來,驚覺那種心動,近如昨日。雖歲月如白駒過隙,人一世也不過短若一霎,我對你的愛卻愈加堅硬。”白千翊淡笑的輕撫姬狸額上曾經紅印的位置,“猶記當年驚慌撞我懷,淡妝素衣清如菊,羞色之珊珊可愛,阿狸真美!佳人可記否?”說完不堪重負的鬆開緊握姬狸的手,淺笑的閉上眼。
“千翊,原來你記
得初次相遇,原來你都記得。”姬狸淚如雨下道。
“啊!千翊,我不許你離開,我不許!”紫苑不甘的奪過姬狸手中的白千翊,抱起飛奔出殿內,暗中的瑤姬使出靈力帶着他們這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禁衛們無法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遁走。
此時侍衛領命拖走地上的白吳與獨孤妍,當輪到白狐時,姬狸慌忙跪求到:“請王上憐愛太子殿下,爲其留下血脈!”
姜洛也跟着跪求道:“請父王爲太子留一條血脈!”
“請爲四哥留一條血脈!”姜陌跪求道。
“將太子妃關入椒蘭殿,所有人不許探望,王孫誕下後另行處置!”姜堯冷言道。
軒轅天牢前
黑暗中,兩女子匆匆除了慈寧宮,來到天牢前,正要進去,卻被守衛兇狠的攔住。
“王上下令,天牢死囚,不許任何人探望,否則斬立決!”天牢的守衛厲聲道。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眼前的可是慈寧宮的淑妃娘娘,還不快讓開,這些錢拿去買酒喝。”藍凌不客氣的低聲道,往守衛手裡塞了大把錢。
“反正明日也是死人了,看就看吧!”守衛收錢忙堆笑道,拉看大門放他們進去。
披着斗篷遮掩好的姬霓月急進牢獄,着急的尋着白吳。那些死囚見有人進來,不禁皆爬到門邊叫喊着:“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我要喝水,我要吃飯!”
“好香的美人,可是宮中哪位娘娘,快讓大爺瞧瞧!”
一不小心被一色魔抓住腳的姬霓月嚇得尖叫起來,藍凌追上來猛踩那色魔伸出牢門的手,咒罵道:“沒臉的東西,待會就把你的手剁了。”
“霓月,你來了呀”牢獄深處忽傳來獨孤妍的開懷大笑,“是來瞧我的嗎?自然不是,你的心上人在我旁邊,他如今是我的了。”
“霓月!”白吳聞言忙跑到門前,低聲道:“你怎麼來了?可有人瞧見。”
霓月奔過來含淚的搖搖頭,抽泣的拉住他的手道:“怎麼竟成這樣了?你怎就不好好聽我的話好好活着,非要跟他鬥。”
“沒事的,殺人不過頭點地。霓月別哭,走到今日我並不後悔,只後悔那日沒帶你走。”白吳顫抖的爲霓月抹淚道。
“我也後悔沒跟你走,若是那時跑了,大不了抓住死其同穴,也好過捱到今日。”霓月抱緊白吳道。
“喲,續舊情來了,好好續,只有一晚了。想來還是我與白吳有緣,雖不能同生倒可同死,強過空許願的人。”獨孤妍嬉笑道。
“別跟她計較,霓月,你知道的,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白吳哄道。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那日相約堤河濱沒去見你,不是因爲我變了心,是因爲我怕你知道真相會一時衝動去刺殺他,他畢竟是王上,你的一身才華不能因我廢掉,還有一向疼愛我的伯伯伯母只有你一個孩子,他們需要你的照顧。”姬霓月落淚點頭道。
“你這個傻瓜,爲什麼將所有的苦一個人扛,若不是後來想明白你的爲人不可能變心,何況他是你姐夫,你定不會誘惑他。是我傻,不該大張旗鼓鬧到將軍府去退婚,以爲這樣可以給他帶來無盡羞辱,他娶的不過是我不要的人,對不起,到最後傷的最深的人卻是你。”白吳愧疚道。
“我都明白的,我明白的。”姬霓月笑道,“白吳哥哥嘴上說恨我其實心裡明明是愛着我!你大張旗鼓的鬧事是因爲知道拼不過他,以爲此舉可以讓他收回旨意,便可帶我離開,白吳的心我都知道,所以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怪過你,我只記得那些美好的回憶。”
“霓月,對不起。”白吳輕輕的撫着這些年魂牽夢縈的臉龐,喃喃道。
“淑妃娘娘,有人來了!快走!”藍凌過來急道。
“你快去!”白吳忍痛推開姬霓月。
“白吳,霓月的心一直在你這。”霓月將一條早已泛黃的手帕塞在白吳手裡,冷冷的月光照耀下,只見白手帕上繡着兩隻栩栩如生的鴛鴦,角邊繡着“我願意,姬霓月”六個小字。
“霓月!”白吳不由跌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二十年前雲妃霓裳宮中
昨晚剛參加完姐姐的生辰次日迷迷糊糊中醒來,只覺全身都疼的霓月見牀前梨花帶雨的姐姐正萬分愧疚又心痛的看着自己,忙掙扎的起來驚問:“姐姐,誰欺負你了?”
姬霓裳聞言還未開口便又哭了起來,而近旁的宮人臉色都不大對,霓月剛要起身,卻覺全身痠痛,好似做了很累的事,疑惑的掀開被子卻猛然瞧見自己身下牀上那抹刺眼的血跡,我的月事明明剛過,怎麼會又有?還有身上不知何時新換的衣裳,這是?霓月隱約想起在姐姐的壽宴上喝多了,暈暈沉沉的被下人扶進寢宮,忽然覺得身熱扯下了衣裳,那個時候牀上好像還有一個黑影也在扯身上的衣服,自己還傻傻的幫他扯,然後就睡過去了。那個人是誰?莫非昨晚自己的清白沒有了?姬霓月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姬霓裳。
“霓月,我會讓王上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吧,先回家好好休息,一切有姐姐在,姐姐來解決!”姬霓裳堅韌的道,又命霓月的侍女:“藍凌,好好照顧二小姐,不能有任何差池。”
“去備車,走偏殿,若聽到閒言閒語,直接拉到雲妃殿處置!”霓裳厲聲道。
“王上?那個人是姐夫?”霓月驚恐的反應過來,嘶吼道:“我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不!不!我要去找白吳!誰攔着我我就死給你們看。”說着將桌上的剪刀拽過抵在喉嚨處。
“藍凌你回去告知爹爹一聲,霓月還是留在我宮中,我親自照看她。”姬霓裳說着不忍的抱住姬霓月,“霓月,苦命的霓月,對不起,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我現就派人讓白吳過來,你好好的,不要做傻事。”
過了不一會,早已哭成淚人的姬霓月已無半分力氣的靠在枕上,姬霓裳忙命下人去燉湯汁過來,說着又不放心的親自去拿。
姬霓月困頓的眯着眼打盹,隱約中聽見屋裡的宮人小聲說着什麼。
“雲妃娘娘真是心好,親妹妹搶了自己的丈夫竟無半分埋怨,處處爲妹妹着想,還爲此與王上決裂了!”一宮女道。
“是啊!雲妃娘娘心裡也苦呀,王上如此寵愛大王子與娘娘,過幾日就要立大
王子爲太子,如今竟出了這種事,其他宮中早已說翻天了!娘娘受此連累名譽受損,倒讓那些不安好心的大臣們抓了把柄,日後可怎麼好?”另一宮女答道。
“也不知二小姐是怎麼想的,就要與仙人般的司馬大人成親了,竟上了王上的龍牀,司馬大人聽到消息恐不知傷心成什麼樣?還未成親就被帶了綠帽子。”先前的宮女嘆道。
“我看你呀,是看上司馬大人了,可惜全軒轅的人都知道司馬大人用情專一隻戀姬二小姐。”後面的宮女打趣道。
“姬二小姐,再美又怎樣,現在不夠是隻被人穿過的破鞋,娶回去哪有還有擡頭的臉,還不如娶我呢,好歹是個乾淨的丫頭。”那宮女不屑道。
“好了,越說越發上臉了,二小姐是我們這些人可議論的,這風口浪尖處,若被聽見,你不怕拖出去亂棍打死,快忙你的!”後面進來的宮女訓斥道,兩宮女收住聲的忙開了。
已緩和的霓月閉着眼又忍不住落起淚來,想來自己現在外面已名聲狼藉了,這些宮人們已說得如此不堪,不知道白吳哥哥聽到的版本又該是如何不堪。我醉了,難道王上也醉了?定是王上故意設的局。若是知道我是被逼的,深愛自己的他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然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王,是掌握軒轅生死的王。得罪了他,白吳哥哥一輩子恐就毀了,疼愛自己的伯伯伯母該怎麼辦?他們只有白吳哥哥一個兒子,白髮人送黑髮。
不,我不能如此自私?既然我已經被毀了,不能再把白吳哥哥給毀了。這一切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正想着,姬霓裳強笑的進來,端過宮人手裡的湯,哄道:“霓月,這是姐姐剛做好的蔘湯,你趁熱喝些,對身子好。”
瞧着對王上一往情深的姐姐不過一夜,竟憔悴了幾許,想來她心裡的悲傷並比自己少一分,卻還要強撐着照顧自己,應付外面的一切流言蜚語,霓月不由嗚咽起來:“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那樣了,我當時喝醉了被人扶進來的。”
“別說了,姐姐知道不是你的錯,別胡思亂想了!”姬霓裳安慰道。
“稟娘娘,經查實昨晚的幾個在場的宮女今早已經自盡了。”雲妃宮中的守衛進來報道。
“自盡?自盡前可有什麼人指使?”姬霓裳厲聲道。
“據探言,幾個宮女是王上離開雲妃宮後自盡的。”守衛道。
“知道了,退下吧。”霓裳的心瞬間跌入低谷,以爲殺人滅口就能掩蓋罪證嗎?原來真的是王上乾的,並無旁人指使。
接着又有宮女進來報:“娘娘,司馬大人來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本宮這就出去。”霓裳說着過來扶霓月,霓月卻朝牀內躺下。
“霓月,怎麼了?”霓裳擔憂道。
“姐姐,你跟他說,霓月攀龍附鳳,一心只想當後宮尊貴的娘娘,請他回去吧。”霓月輕聲道。
“霓月!你現最想見到的人不就是白吳嗎?有他再你也好過一些。”霓裳不解道。
“你去呀,你去告訴他,讓他去娶別人!”霓月忽吼道。
“好,你好好躺着,姐姐這就去。”霓裳心疼的出去。
剛出去就聽見白吳的聲音衝了進來:“霓月,你出來,我要聽到你親口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攔住他!攔住他!”霓月下牀瘋也似的對宮人叫喊道,慌忙的將有血跡的被單扯下匆匆塞在牀下,緊接着白吳已經進來,後面跟着着急的霓裳。
白吳一見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霓月,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疼惜過來抱住喃喃道:“月兒,沒事了,白吳來了。”
霓月聞言,剛擦盡的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正要開口訴說萬般委屈,卻見一旁那兩位議論自己的宮女,想起她們的話,忙強迫自己止住,狠心推開白吳笑道:“你走呀,我現在好得很,王上馬上就要封我爲妃了。”
“不會的,我認識的霓月不是這樣的人。霓月,白吳不是那些凡夫俗子,不怕流言,也不怕權貴,你知道我的。”白吳道。
“我現在不想見你,你回去吧,我早已移情別戀了。”霓月冷言道。
“霓月,我知你現在難過,我等你,三天後,還是老地方,我帶你走。”白吳道。
三天後的王城門外的堤河濱,白吳靜靜的等待着。
早已來了多時躲在遠處樹後的霓月看着這片與白吳最初相識的的地方,想起那日的情景。
“白吳白吳死白吳,到底跑哪去了?倒是讓我好找,早知道就不答應妍兒幫她找心上人了。愛着白衣,哪知道今日又這麼多鼻中插蔥裝象的男子也着白衣,真是沒品味。”在河邊尋了半日無果的姬霓月氣惱着,見那些白衣男子採花,便氣不過的跳着踩爛腳下的花,沒想卻猜到一隻手,便趕忙停住,擡頭又是個該死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見對方踩了自己卻不道歉,不由訓斥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我憑什麼告訴你,不就踩着你的手,訛錢是吧,給你給你。”姬霓月氣惱的掏出一大半錢塞到他懷裡。
沒想到卻被那男子摔回臉上,怒道:“我又不是乞丐,姑娘好生無禮,今日便替你的父母教訓你。”說着便伸手打了過來,沒想姬霓月卻將臉高高擡起伸了過來,玩笑道:“你敢打我,打了,我就賴上你了。”
“你呀。”那男子又好氣又好笑嘆道,“平日定是驕縱慣了,我不喜歡你。”說着搖搖頭就要離開。
“你憑什麼不喜歡我,我告訴你,從前有個人,他不喜歡我,後來他死了。”姬霓月胡攪蠻纏的拽住那男子的胳膊,伸腿狠狠掃上一腿,那男子眼見就要摔倒,生氣的一把將姬霓月也拽倒在地,兩人便撲在一起,嘴脣鬼使神差的碰在一塊,場面頓時尷尬起來,姬霓月一把推開那男子慌忙站起。
“我叫白吳。”那白衣男子羞澀道。
“我叫姬霓月。”姬霓月沒好氣道,原來尋的半日竟是他。
看着河邊不過幾日便瘦骨嶙嶙的白吳,姬霓月忍不住想過去問問,想過去瞧瞧。
然而卻還是挪不動腳,姬霓月,你要止住,止住對白吳的愛戀,對他或對你都好。白吳,對不起,今生霓月不能嫁與你了。霓月將手裡的手帕塞進衣袖,默默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