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第二個上臺的便是大王妃姚瑾萱捐出的一對鴛鴦劍,這一雌一雄雙劍,又名君子與淑女劍,雙劍即可合二爲一用之,也可分開使之。此雙劍傳聞爲已逝世的鑄劍大仙踏鴻所鑄,實乃絕世之物。姚瑾萱隨手奪過看管捐贈之物一禁衛的佩帶之劍試之,輕輕一揮便將其砍斷,真可謂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到最後,沒曾想此雙劍也被姬共工高價拍走,在衆人紛紛嘆息好物皆不得時,六王妃南香上臺獻出南越國的絕世之琴-上古瑤琴,此琴因年代久遠之故,琴身上有細紋的梅花斷紋,外表美觀,琴音透澈。南香的一曲下來,餘音嫋嫋,高山流水,如訴如泣,扣人心絃,聞者皆柔腸寸斷。
這次姬共工並未參與出價,競賣到最後太傅之子趙工拍出最高價八萬,此價一出,在座諸位皆沉默下來不再有人敢應價。姬狸正要宣佈此琴歸趙共拍得時,沒想尚書之子武陵忽起身出價八萬五千。
此言一出,衆人皆異樣的盯着武陵小聲議論開來,原來這尚書家在王城是出了名的勤儉節約。武陵報出高價此舉,衆人都笑道,原來尚書家深藏不露,不知家中已暗地裡存下多少錢財,看來武陵倒是自己女兒嫁娶的好人選。
到後面,各赴宴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也皆爲突顯身價,捐出不少不菲稀有之物,也歡喜的拍回了心儀的罕見之物。
競賣會進行到最後,卻有不知名的小宮女不知何時送來椒蘭殿白狐所繡之紅梅圖,此繡針法嫺熟,層次分明,一紅梅傲然雪中,亭亭玉立,讓人深深喜歡那錚錚傲骨的氣節。姬狸見此繡愣了愣,還是將其拿到臺上競賣,然因太子與太宰參與變宮之事剛平息不久,衆人皆避諱的不敢出價起拍。
姬狸忍不住親自喊價五百,然卻仍然無人敢出價,此畫便由姬狸所得。
此次競賣會以籌得五百六十萬的善款圓滿告終,姬狸聞之款數,甚是歡喜,將所得善款交由監管平安居日常費用的原六王府總管李大人,並命儘快按登記的善款之人按款數的高低刻碑立於各處平安居前,以此撫慰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們割肉的痛徹之心。
競賣會一結束,姬狸拉着姜洛親自在羅歡殿門口送別各位赴宴的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赴宴之人皆十分喜悅,只待回家與旁人炫耀當今王上與王后竟親自與自己說過話。
待人散盡,姬狸回到坤寧宮中,累翻的臥榻眯眼休憩,正當迷迷糊糊睡着時,卻聽一陣細碎的聲響,便警覺的驚醒,立刻起身,只見姜洛過來,宮人們則默默退下。
姜洛過來將姬狸牽至窗前的案几前,只見上面竟放着南香捐贈的那絕世古琴-瑤琴,此琴在月光的照耀下,冷冷如水,莫不靜好。
“原來是洛哥哥買了,我在殿上也納罕着,武陵這溫潤之子,怎敢忤逆父母,擅自拍得如此貴重之物,回去定會被他爹爹家法伺候。想來在座衆人也是此想,倒害苦了武陵難言之隱。”姬狸笑道。
“若我出面,如今國庫空乏,衆人皆會非議王上爲王后揮霍,擾了此次競賣之會,我不好出面,只好託武陵拍得,狸兒,可喜歡?”姜洛解釋道。
“自是喜歡。”姬狸開心的點點頭,上前小心的撫了撫琴絃,忍不住坐下彈了一曲《流水吟》。
“狸兒的琴聲愈發好了,泠泠清亮,如霞外仙音,妙不可宣,有飄渺入仙之境,倒與南香不相上下了。”姜洛讚道,又愛憐的擁住姬狸,笑道:“最喜歡瞧狸兒專心致志,滿心歡喜的彈琴,只見眼前西方美人,眉眼舒展,略施粉黛、淺笑嫣然、氣質高潔若蘭,不可泳思。”
“這琴甚好,然確實太貴了些,動了國庫之銀,恐讓王上遭人非議,倒是將琴重新出售的好。”姬狸卻嚴肅道。
“既然買了,哪有退回去的理。狸兒,且寬寬心,這是寡人做王子時的多年積蓄所買,我手下的百花樓作爲軒轅第一青樓,若沒有可觀的入賬,又怎會平白得此名號。”姜洛笑道。
“如此的話,狸兒就安心了,今日所募捐的善款未來所花費的每筆賬目都得列好纔是,到一定數目便公告天下,以此安衆人之心,也讓他們明瞭自己的善款都做了何事,心善之人明年定還會赴宴,”姬狸沉思道。
“狸兒,心思之縝密真是勝過常人,王奶奶那日在靜園殿言,自古成大事者,身後必有一位奇女子。看來母后讓我娶你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寡人何其有幸,得其賢后。”姜洛禁不住吻了吻姬狸的小鼻子讚道,又低聲道:“狸兒,我們努力生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龍兒吧。”說着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姬狸的微翹的脣上、緩緩滑落至白皙的脖頸上,隨着手扯開衣裳的移動,落在如香藕般滑嫩的肩上,接着往下落去。
“洛哥哥,這些釵子還沒卸去,恐扎着你。”姬狸嬌羞而慌亂的抓着頭上的銀釵。
“寡人幫王后卸掉!”姜洛說着雙手飛速的將姬狸頭上的銀釵輕輕拿下扔在案几上,卻不小心將手劃傷,然他卻並不停下嘴下的輕吻,正要停留在姬狸胸前的柔荑。
“洛哥哥,手指怎麼流血了?”姬狸心疼的抓起姜洛的手放至嘴邊吸允掉冒出的細粒血珠,此舉愈加刺激了姜洛已高漲的慾望,姜洛再也忍不住,一把從肩上往下扯掉姬狸的衣裳,抱起往龍牀上走去。
“狸兒,總是能輕易挑起我的心,”姜洛輕輕的放下姬狸沉入牀中,壞笑道:“狸兒,要爲洛哥哥生幾個王兒?一個太少,太顯孤單;兩個愛吵架,得有個勸架的;三個混小子太鬧,還得有個丫頭的好,四個也不太夠,五個倒不錯。”
“洛哥哥!”姬狸既羞澀又沒好氣的嬌喚的捶道。
“狸兒也說是五個呀!”
姜洛故意笑道,“寡人得與狸兒好好努力了!”說着便欺身上來。
姬狸募捐此舉果如姜洛所言,既表明了王室的永遠心繫百姓的決心,又彰顯了那些個達官貴人與富甲商人的大義,還爲百姓謀了好處,可謂一舉三得!前些時日對姬狸的詆譭之言在坊間也不再有人提起,此事也暫告一段。
然募捐不久後,不知從何處開始傳起,王后私挪募捐之款,爲滿足自己的喜好,買了競賣會上南越國絕世之琴-瑤琴,爲維護衆人面前的心善面具,便借尚書之子武陵的手競拍之,實乃做戲之高手,矇騙世人,姬楚聞言極其憤慨爲妹妹打抱不平急切的入乾坤殿來報。
姜洛聞言自是大怒,在乾坤宮中罵道:“這羣居心叵測之人,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事事針對寡人的王后,王后賢良淑德,爲人謙和,爲百姓嘔心瀝血,夜不能眠,竟還有無恥之徒如此詆譭她,百姓荒唐,任由這羣人牽着鼻子走,跟着欺負心善的王后,寡人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寒風,命隱衛出獵,給我立刻去查出背後興風作浪之人!”然又想百花樓實乃自己隱藏之地,不能將購琴之款的來歷無法公示衆人,甚是氣惱,卻又無計可施。
姜洛命人不許將前朝之事告知姬狸,宮中之人皆不敢言。然早有青兒將此詆譭之言傳到姬狸耳邊,姬狸忙過來勸道:“王上請息怒,臣妾早先準備已命李大人將善款所得每筆費用花銷皆記錄在案,本想每筆費用一出就公告,然這樣一來太費人力,只待李大人最近從西南建好平安居歸來便將近日的花銷予以公佈衆人。現出現此謠言,那就今日便命人去各地平安居張榜公告去。”
“王后所言甚是,現敵暗我明,若我們方寸大亂便正中他們之懷,若安然坦蕩處之,諒他們也抓不出什麼把柄來。”隨之趕到的姬信也跪道,“犬子管教無方,衝動魯莽,還望王上懲戒。”
“舅舅哪裡話,姬少將也是爲王后不平,氣憤難忍乃人之常情,剛剛寡人也犯了怒,何言懲戒之說,實在嚴重了。”姜洛笑着扶起姬信。
“王上是因看在王后面上纔有此舉,然外戚不得干政,乃前朝之警訊,必須謹記。來人,將姬楚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已示懲戒。”姬信命道。
因太子變宮之事,宮中禁衛死傷無數,新近禁衛皆爲姬信訓練之兵,平日皆又與姬楚交好,聞要懲戒姬楚之言,皆爲難的看向王上不敢動手。
“還不動手,要老夫親自出手嗎?”姬信怒道。
姜洛見勢只好點頭,禁衛立刻將姬楚拖出殿外打了起來,因是姬信所訓之兵,知姬信之嚴厲,也知姬信知道自己的武力,皆不敢做樣子而過,下手之重可想而之。
禁衛打完二十板下來,姬楚嘴硬的哼哼這,但屁股早已打開了花,姬狸看了看見姬楚之慘重的傷略震了震嘴脣卻又瞥向別處的姬信,知道爹爹心裡難過,然確實嘴硬的不肯說出來而已。姬楚被打,說到底皆是因自己而起,姬狸再也忍不住的忙命人將姬楚擡到宮醫處上藥,又回宮蒐羅些好藥命暮雲送去將軍府,這是後話。
在打姬楚之時,姜洛又惆悵道:“只是這購買這瑤琴之款,寡人不能明言,否則百花樓再也不能爲寡人蒐集情報,這可如何是好?”
“此事可怎麼說的好,爹爹與大王子皆近日才從邊關回來,俸祿甚少,而姜陌總不能自己買妻子拍賣的琴,那就只剩五哥了。”姬狸分析道。
“我的事五哥早已知曉,此款就說由五哥出,這些年五哥不參與朝政,其實皆是投入至民間經商之事,他的產業一遍佈全國,因是王子身份,所以不好公示。除了買琴是假的,然其餘之言皆是真的,也不算謊言,只是得先告知五哥一聲。”姜洛笑道。
“此法也不可行,世人皆知王后爲北狄碧野公主來軒轅時,五王子對其有愛慕之情,此琴若爲王后買之,只怕傳爲宮闈醜聞。”姬信否決道。
“這可如何是好,本是件歡喜之事,倒要鬧出這些事來,徒添煩惱。”姜洛苦惱道。
“我看不如就說是贈爲王后之侍女青兒,青兒本就從五王子處撥給王后娘娘,兩人若有情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因琴貴重故寄放在王后宮中,世人將其此琴誤以贈爲王后而已。”一直在旁的侍女黃鸝忽出言道。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伶俐,此言甚好,寡人重重有賞。”姜洛拍手叫好,便立刻命道:“寒風,立刻依王后所言,去各處平安居貼善款所出之事告知天下,堵住這悠悠之口。”
“喏,王上。”寒風領命下去。
然姜言爲青兒高價買琴之事傳遍宮中,宮中之人瞧青兒的眼神都變了,在背後皆言平日裡沒看出來,仔細瞧瞧這青兒老是着一身青色紗衣,腰間繫一白色腰帶加以修飾,凸顯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髮隨意的用一根青色髮帶紮在身後,看上去靈動無比。不施任何粉黛,面若桃花的面容,皎潔如玉的額頭,明若星辰的眼眸毫無雜念,看到深處才知她無法隱藏的恆久閱歷,小巧的紅脣稍稍上揚,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青素若九秋之菊。
宮中之人對青兒甚是親熱起來,讓青兒很是煩惱,兇巴巴將那些個獻殷勤之人皆訓了一頓。衆人又言,其天生的高姿態,果然是當王妃的料,青兒直接無語了。索性如平日般該幹嘛幹嘛,愛說說去,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飯洗自己白白的屁屁,然後宮中之人瞎起鬨了一陣,見兩位當事人皆是淡淡的模樣,便頓覺無趣的換了新的緋聞嚼舌根。
姬狸見狀與姜洛笑道:“青兒是個不計較的,五哥是被迫的,還好那獨孤靈也是個通透之人,此事也暫時靠他們瞞過去了。”
“哎,五哥年紀漸長,也該成親了,倒是獨孤靈這身份得改改的好,狸兒幫五哥物色一下哪家大臣乾淨利落的,將獨孤靈領過去,換個身份,過些時日寡人給他們指婚。”姜洛思慮道。
“這倒是個正事,我去與瑾萱姐商量一下去。”姬狸笑道。
而暮雲這邊,從將軍府回來後,接下來的日子即便姬狸沒吩咐她去,她也每日皆去。後一次姬狸清晨梳洗時忽問起:“這幾日怎很少過暮雲,這一大早的她去哪了?”
“她的家呀,最近在
將軍府呢。”紅紈忽玩笑道。
“哦,此話怎講?”姬狸詫異道。
“此事非同小可,王后娘娘恐要等暮雲回來親自過問了,你可幫她做主。”紅紈笑道。
“哦,看來這丫頭有事瞞着我們呀,不過暮雲與青兒皆有心上人,紅紈可要努力,看上哪家公子可告訴我一聲,本宮親自給你指婚。”姬狸笑道。
“王后竟知道取笑紅紈,紅紈若真有心上人,恐王后早已知曉。”紅紈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可比暮雲會隱藏感情,可千萬不要來個什麼暗戀,只會身心俱疲,我可不想見你傷心。”姬狸樂道,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忽想起什麼事的起身又道,“倒是好些時日忘記去瞧白狐了,這日子算下來,倒是快臨盆了。”
正說着,白狐身邊的侍女流徙匆匆來報:“王后娘娘,我們家小姐今早起來便嚷肚子疼,這會靠在榻上疼痛難忍,恐是要生了,宮醫們請了半日也不來,還望王后娘娘去瞧瞧。”
“這些沒天良的宮醫,生孩子如此重大之事也敢耽擱,是本宮疏忽了,今日定好好給他們立個規矩!”姬狸怒道,又趕忙吩咐道:“黃鸝,你去宮醫處請掌事曹溪去椒蘭殿侯着,他的醫術現是宮醫處最好的,他來了我就放心了。”
“流徙,我這就跟你去,你別急。”姬狸扶起流徙就要跟着往外走。
紅紈忙過來攔住,急道:“王后娘娘如今是什麼身份的人,生孩子的屋裡血氣駭人,那裡不乾淨,娘娘又是沒生過孩子的人,哪經得起那種場面。現既然娘娘下令指的最好的宮醫,也不怕他們不用心,待平安生下來,過去再賞賜賀喜也不遲。”
然姬狸素來是個熱心腸之人,想着白千翊跟姜弘與自己以往的情誼,白狐身邊這樣又是沒人的,萬一有個好歹,怎麼向他們兩位交待,心中自是放不下,其他宮人又不敢攔,紅紈一個人又攔不住,只得跟着姬狸過去。又多指了些派跟從人役,擁護前去。
白狐這邊,已是疼了半日,恨不能昏死過去,又念着肚中的骨血與家人的深仇大恨,硬是咬着牙撐着。
待曹溪曹宮醫過來,見白狐其狀,知是個難胎,若不及時接生,母子皆有生命危險。見王后親自命人過來請自己,頓明白過來,定是哪位狗眼看人低的宮醫怠慢了太子妃,立刻趕到椒蘭殿,麻利的命人做好各項接生用具,又親自上前接生。
見白狐始終咬着牙不肯出聲,曹溪不由急道:“太子妃現不用忍着,用力叫出來好,此胎是個難胎,太子妃可使出平生力氣便可。”
白狐聞言,便生生的喊了出來,又懇求道:“宮醫,一定要幫臣妾平安生下這孩子,白狐下半輩子便當傾力相報。”
這曹溪正在焦急處,此胎若不平安,這王后娘娘定饒不了宮醫處,自己又是宮醫處的掌事,責任自然得當着,此時怎敢不用心,聞白狐言,不由無奈的笑道:“太子妃多慮了,醫者仁心,自當竭盡全力,太子妃現不能分心,倒是多使使力,就當幫微臣了。”
一陣疼痛襲來,白狐忍不住“啊”的大叫用力。
只聽曹太醫欣喜的笑道:“頭已經出來了,再用些力便生出來了。”
而另一邊焦急趕過來的姬狸,紅紈愣是死拉着沒讓她進屋,姬狸便在屋外候着,聽屋裡曹太醫言是個難胎,頓時焦躁不安起來,抓着紅紈的手越抓越緊。
“娘娘莫急,這曹太醫行醫多年,這宮中大部分的王子公主都是他接生的,再難的狀況,他都見過,一會就生出來了。”紅紈撫慰的反抓住姬狸的手寬慰道。
過了半響,只聽屋裡“哇”的一陣嬰兒的哭聲,姬狸再也忍不住的往裡衝去。
那曹太醫抱着一剛出生的孩子給姬狸瞧,笑道:“王后娘娘,是個王子,母子平安。”
候着的奶孃結果孩子又送到白狐面前讓她看看,白狐不由欣喜的痛哭起來。
倒是那流徙過來流着淚拉住姬狸謝道:“此次多虧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真是小姐的再生父母,流徙替小姐謝過王后娘娘。”
“哪裡話,傻丫頭,快去給你們家小姐去御膳房拿些燉好的補湯來,你們家小姐剛生完孩子還得多靠你照顧呢。”姬狸趕忙扶起她。
“喏,奴婢這就去。”流徙抹着淚笑道跑了出去。
姬狸又來到白狐跟前,奶孃便抱着孩子出去清洗餵養。
“四嫂,如今孩子平安生下來,就放寬心的養身子,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儘管派人問我要,哪個奴才不好使喚了你也告訴我。”姬狸拉着白狐的手笑道,那曹太醫聞言面色不好過的出外候着。
“多謝王后娘娘關愛,白狐無以爲報,待過了月子便親自伺候娘娘去。”白狐起身掙扎的要行禮。
“四嫂這是要幹什麼,好好躺着,狸兒要你的回報做什麼,只要你與弘的孩子好好的,弘與千翊在天之靈也就安心了。”姬狸說着又頓覺自己說錯話了,如此喜慶的日子倒提白狐的親人,豈不是讓她徒添傷感,忙岔開話道:“這孩子還沒有名字呢?四嫂可有想好的名字?”
“罪臣之子哪敢有名,胡亂叫着也就養大了。”那白狐聽到太子與哥哥的名字,訕訕的悲慼道。
姬狸聞此言知是自己不好猜勾起她的難過,忙賠笑道:“四嫂何處此言,這孩子的也是我與王上的親侄兒,誰敢胡叫,四嫂得正正經經給他想個名,待週歲宴上,王上給他正式賜名。”
“這孩子得王上與王后如此厚愛,小小年紀恐擔不起,還請王后娘娘不要爲他大費周章。”白狐淡淡的道。
姬狸聞言頓時接不下去,然還是笑道:“四嫂好好歇着,屋子補湯奶孃之類的我都安排好了,我這會出去與曹太醫商量以下給四嫂開些養生補氣之藥。”
“白狐恭送王后娘娘。”白狐輕笑道。
姬狸一走,白狐便讓奶孃將孩子抱進屋來,冷冷的道:“誰敢胡亂喚你,你的名字叫姜復,攘除奸兇,興復我們白家,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將會一個個慘死,你的命是我給的,我掌握你的命運,而你則掌握所有人的命運,因爲這軒轅將是你的!復兒,復兒,生生復仇者!”
(本章完)